回到了倩儿的身边心神才安定了点,这个姐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身上却充满了一种亲切感,让人不知不觉的安心。
青玉倒是有点羡慕起窦倩儿来,那小公子在她的面前如此的和蔼亲切,却在青玉的面前完完全全变个样子,恶魔般。
倩儿见她上下也没少了什么,追问无果后也就没什么再继续。拿起刚才装扮的那个古怪的枕头现给青玉看,青玉看见上面扎了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哭笑不得。
忽然身子后面一阵的大呼小叫,“倩儿啊,你看看你都在干些什么,这个怎么看起来更奇怪了?”
青玉又听到了那声音,虽然充满了天真烂漫,但浑身仍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头都不敢抬。倩儿满心的欢喜,倒是没发现她的异状,君剑却对青玉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
倩儿白了君剑一眼,道:“什么奇怪,那一定是你的审美观有问题,你看它现在有多可爱。”说着还把那个东西所谓头部两侧的玩意喜滋滋的拉给君剑看,“又有了这两个耳朵,就更逼真了。”
君剑郁闷,这句话好象得由我来说的,还有什么人能比你的审美更有问题。
君剑道:“好了,你就先把它收起来,暂时是用不到的。”这玩意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为什么啊,不要”倩儿紧紧的抱住,仿佛怕君剑下一刻就要将它从自己的怀里夺走,突然脸蛋羞的通红,想到以后有了君剑大概也用不着这个东西了吧,君剑会不会也是这么意思呢。
君剑未觉,哪里能想得到倩儿想歪了,续道:“你最近在家里面是不是呆的很无聊啊,我想要出去几天,到你的老家去看看,你就和我一起去吧,你爹同意过了,要出远门自然不能再带这个累赘的东西。”
倩儿见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暗自呸了下,听到君剑说要回到她老家去看看,奇声道:“我们没老家,莫非你要到魔……”
君剑见到一旁的青玉悄悄的竖起了圆润的小耳朵,顿时狠狠的瞪了她眼,抢先道:“是啊,你现在就去准备行李,我们明儿就出发。”
倩儿不明白,君剑这怎么好好的要到魔宫去,这一来一回恐怕要几月,他一个小孩子能受的了么,但依然称是,倩儿近来这几天心境起了很大的变化,开始凡事以君剑为主,自然不好就这么的反驳他。
停了会,倩儿轻声问道:“那巡抚大人那边……”他们总不会让自己的独子这么小就出远门吧。
君剑道:“那没事情,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你先去准备吧,我们明儿打早。”君剑想到,他这一走要这么长的时间,这个青玉要是在家里面给搞出什么事情怎么办,这小丫头不简单,现在府里面出除了自己有那么几分戒心外,在其他的地方简直畅通无阻。
没办法,自己就麻烦点把她也带着,反正自己懒的亲自安排衣食,而倩儿恐怕也是小姐当惯了,对那些什么事情也不精通,带着这个丫头倒也省事不少。
君剑瞅着青玉道:“我和你的姐姐都要出远门,也没什么人照料,你就随着一起去吧。”
青玉低头不语,脸露不自然的神色。
君剑冷笑,她是不是想留在家里面做点什么,说句胆大包天的话,这丫头是不是打算要勾引自己的老爹,然后再做自己的便宜后妈,恩,也不是有这个可能。
青玉听闻君剑冷笑声,顿时一激灵,面前这个主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忙道:“奴婢遵命。”
……
第二天黑漆,就把两人从被窝中拉出来,然后趁着天色未明,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家,当倩儿对此表示疑义的时候,君剑振振有辞,赶路当然是要趁早,惊醒别人的安眠是不道德的行为,难道还要让他们来个欢送不成。
君剑这么做无非是想避开母亲大人,这个事情实在不好对她解释,又是十分的紧急拖不下去,要是再等上一段时间,说不定那些长老们急了在魔宫里面对这边的事务采取什么不好的行动,还是早去安他们的心才好。
不过自己这样偷偷的翘家,回来的时候受打受罚都得跑不了,那就认吧。
为了让南宫夫人不至于太过生气,君剑还是在她的房间留了封信,说明有要事办,凭自己的本事可以绝对的平安,而且还写上了回程的日期,让她不必太担心。
当然,君剑还加了点料子,拐歪磨角的说明南宫孤对此事已经有所了解,语气模糊。
有时候要是想栽赃的话,模糊的证据更加有效,全凭人心任意扩大化。
哼,君剑想,谁让你那么的推三阻四,就想让君剑去面对母亲的怒气,那好啊,你就先享受次河东狮吼吧。
第十二章 书生
晨雾慢慢散去,太阳逐渐的露出了半个笑脸,瞧着世间的芸芸众生。
朝西去的官道上面,一辆车棚封闭的马车踢踢塌塌的行来,车夫恐怕是太过早起了,精神不振,在坐位上微微打着盹。车夫很是奇怪,怎么这几个人要求这么早,还奇奇怪怪的,两个人点的人包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面目,那个小的吧也特别邪异,好象做主的就是他,天色黑糊糊的就把他从车行家里面给揪了出来然后就把几个元宝砸在他头上,害的他都没有睡好,不过看在他递给的大锭银子份上,只好委委屈屈的出门套上了马车。
君剑实在是拿着倩儿没辄,本来想是轻装检从,少带行李,可是倩儿对她那奇怪的枕头倒是让步了,不过却强烈的要求多拿几个被褥,且不管君剑好说歹说就是不松口,君剑没奈何,只好由着她和青玉一人拿个大包袱。
不过现在,君剑在车厢里面倚着那几包被褥,感受着在那种路上颠簸时候躺在软榻上的惬意,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倩儿的远见,他以前自己赶路的时候向来都是轻功赶路,最多也就是骑匹骏马,对着个乘坐远途马车要注意的事项知道的并不多,现在看来,女人有时候的麻烦也是很有用的。
正因为如此,这个远路的行程变成的观光之旅,在车里面斜靠着,安逸的吃点零食,喝上几口清茶,在顺便细看对面的二女几眼,春花芙蓉面,闭月羞花,再搭配着车窗外面壮丽的景色,时不时和倩儿打打闹闹,调情嬉戏,有空的时候再吓一吓那个青玉丫头,人间至乐也不过如此。
……
一路行乐,遥遥的昆仑也不是那么的远,逍遥自在的朝那里赶,本来君剑也是很想在最短的时间赶到,可是顾及二女,再加上他这些年来也养尊处优,本身也是不是太喜欢旅途劳累,才下定决心采取这种赶路的方式。
霜轻集,一个西部的小镇。
祖祖辈辈在这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耕作的居民们发现他们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镇上面的唯一的客栈被形形色色的人等挤了个水泄不通,这还不算完,那些看起来威神恶刹般的人物在找不到地方住以后,直接跑到了他们的家里面,客气点的扔下几块碎银子把他们连拽带哄的弄了出去,美名其悦租房子住,但更多的是直接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面强逼他们滚出去,或者面带笑容的在他们的身上一些部位戳那么几下,然后就打包拎到外面,大模大样的做起客人来了。
身在偏僻的地方,镇民们并没见过多大的世面,而且民风古朴,家家户户也学了几手庄稼把势,人一旦会点功夫的话,胆气也就壮那么一点,现在他们的日子被那么些来历不明的人物把生活全部给搞乱了,自然不忿,那些被扔出家门的更是号哭不已。
男人们集合了起来,手持铁锨锄头玉米棒子在镇外宣誓,贼寇不除毋宁死,必将强占家园的盗贼们赶出家门,并且派代表去找那肥头大耳的镇长主持公道,他的手下有几个被镇民们视若天人的保镖。
普通的镇民们受不了,那作为在镇子上面最大的房子的主人,镇长先生更加无法忍受,他的房子早就被几个为众多手下簇拥下的头面人物霸占,早早的就把师爷和那几个所谓的保镖派了过去和他们协商,镇民们的代表来的时候,也恰恰是消息传回来的当儿。
应该说不止消息传了回来,那些派去的人也回来了小半……
这一半还是非常的小,小的几乎令镇民和他们的胖子镇长无法忍受,他们甚至都无法自己的描述谈判的过程——难道你见过几只耳朵能自己说话的么,众人都脸色发白的看着那一堆小半发呆,几个小块的耳朵仍然血淋淋的躺在那里,仿佛还在那里诉说着是如何和大半们分离的。
代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皮俱是惨白一片,镇长更是直接,马上就滩到了地上,幸亏身上的皮肉比较厚,缓冲作用起的非常到位,一点儿的伤都没。
群情激愤的镇民们在代表回来之后,经过非常短的时间悄无声息散去,从此方圆十里之内再也见不到踪影。
霜轻集,几天之内就完完全全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物给占据了,而且人数越聚越多,原先那些居民的房子已经不够用,在旁边的树林里面也是一堆堆的人影围绕篝火而坐,更有甚者流连于小镇的街道,疲劳至极的时候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而且各色人等都在其中能找到踪影,光头的,梳道髻的,身着笔挺劲装的,还有一大部分是脸上面带着刺青的,虽身份各异神态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手持兵器,凶光四射。
人的行为一古怪,自然也就避免不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何况这些人平常都以为自己是天老爷第二,对其他的人也根本就不买帐。如今都挤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你碰着我了,我踩到你了的情况时有发生,大家脾气一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好不如斗上几场来解解闷,于是小镇上面多了几场表演,几大群的人围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观看,还不时的大呼小叫着,为这个打打气,那个也撩拨撩拨。
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小镇更加让人无法忍受,更别说这么大的人群全聚在这里面,吃喝拉撒都成问题,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凡事都会有个比较,就算是在个鸡群中也会有几只比较高的,当然再混乱的地方也会有那么所谓的一方净土。
客栈,镇上面唯一的客栈,周围几十米内没有什么杂乱的人等在这里走动,那些江湖豪客们虽然桀骜不逊,可是必竟是在刀口上面舔血过日子,对识时务这一点都会无师自通,有些势力,有些人物是他们所不能惹的起的。
客栈里面的人也是十分的自傲,没有派什么人到外面来驱散那些人,以为他们的名头就几乎可以吓的外面人退避三舍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果然如此。
如果现在有人贸然到这个简陋的客栈里面,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在这个边陲小镇,几乎所有的江湖上面有头有脸的大豪们全部到齐了,真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的魔力这么的大,居然能把他们凑在一起。
与外面那写吵烘烘的情景相比,客栈中的气氛截然不同,破旧的大堂上,仅有的几张桌子分成好几拨,泾渭分明。虽然大家都神情肃然,努力的维持着上位者的身份,但是他们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中间桌子旁边站立着的一个瘦弱书生。
那种目光十分的奇怪,好象在审视着一件无以伦比的珍宝般,让那个落魄的书生浑身发麻。
那些盯着书生的人全然不会去理会他的感受,他们只是知道,最近的武林已经疯了,还是为了这个人而疯了,当然不能以红颜祸水来解释这件事,看他落魄的样子根本和红颜搭不上边。
再说江湖中的人对于美色也不是那么的很看重,也并没有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可以抛弃一切的豪气,身在江湖中行道江湖事,追求也自然和其他的人不同。
而这个书生,身上偏偏就有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又怎么能不让他们疯狂。
……
田行之在大堂中间,看着那些所谓的响当当的人物全用那种贪婪的目光瞧着,心里面是说不出来的滋味,自己本来天天在家里面研读书籍,准备来年的大考。可是自从他从一个盗墓贼手中买过了一个善本回来,仔细的研读之后,什么事情就都变了。
一切都是那本看起来很平常的书,自己晚上一不小心把蜡烛油倾了上去,本来以为担心可能会对书籍造成什么损毁,连忙拿回来翻看,可是一张从未显现的地图浮在纸页上面。
那分明是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山清水秀,一道瀑布玉带般垂下湖中,飞溅的浪花也隐约可见,实在是画不不可多得的珍品,上面还写着一句莫名的句子“山中山,水中洞”,下面的署名是独孤冥语,字体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田行之只不过是一普通的读书人,也没有什么寻幽探秘的兴致,对与独孤冥语到底是什么人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却十分的喜欢那幅字,还把它们给临摹了下来,高悬于屋内,然后就把那个原本给收藏在箱子里面。
但是不久,田行之心血来朝重新打开一看,惋惜不已,大概是滴在上面蜡烛油的原因吧,居然招来几个老鼠把书给咬了个稀巴烂,一阵唏嘘,这样的珍品就这么的毁了。
幸亏田行之的记性还不错,对那山水画也记忆深刻,寻思着有一日能够画艺精进,得以将此画从见天日。
决心下定,自那日起苦练书画,一日千里。
本来这样子也就可以平静下去,可是一日,有个田行之比较谈的来的朋友前来拜访,这个朋友以前是和田行之在同一个私塾里面习的文,可后来觉得没什么前途,就弃文从武,踏进了江湖,也博了个不小的名号。
于是,一切都这么的发生了……
第十三章 谋图
田行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仅仅的一幅画,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到底是什么魔力能把原本亲切的朋友彻头彻尾的变成恶魔,当得知地图已经被毁,朋友那贪婪的目光就直接描到了田行之的头上,本来如果那个朋友诚心的索要的话,他也会很高兴的答应。
也许是太过兴奋,也许是太过于激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那个朋友直接把剑架到了田行之的脖子上面,强令他把地图画出来。
田行之虽然有点文人的迂腐,但是并不笨。看见他对这幅图如此的看中,肯定是里面隐藏着什么大的秘密,对于保密来说,往往最彻底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永远也开不了口。
如果自己不说的话,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最起码自己是唯一知道地图的人,这份价值就可以保性命无忧。
但是田行之想的实在太简单了,当利益无限大的时候,足以让任何人都失去理智。
于是
丫鬟被带到面前……
双亲也被带到了面前……
田行之只知道要紧牙关,瞪着面前血红的一片,身为文人本来就带着一股子倔强,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要把秘密留下去,不光光是要保存自己的性命,更要用它来报仇。
周旋了几个月,那人终于不耐烦,也就没那么催逼的紧,田行之此时已经有点不成人样,但是决心未变,终于瞅了个空逃了出来,改头换面的在镖局那个初级的江湖中呆了一段时间,仔细的留心一切江湖的消息。
独孤冥语是三百年前不可战胜的神话,尊称“武圣”,历经这么长的时间仍然威名不倒,所有他的一切对如今的武林人来说如云雾一般,只是传说中他曾经留下了一幅宝图,将全部的财宝和武功留与有缘。
三百年前他过世的时候,武林中曾经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寻找,无数的人都期盼着能够成为他的传人,可是在数年的搜寻下,所有和独孤有关的地方都被翻找个底朝天,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