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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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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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昭南站在门外,心中也是一片不平静。烛楼的话让他也感伤不已,这一位他一直仰视的父皇,本如太阳般耀眼的父皇却冷却下来。他本打算进屋安慰烛楼几句,却见一人急急往烛楼的寝宫赶来。
  那人赶到烛昭南身旁停下,向他行了个礼,口中道:“太子殿下,老臣有急事禀报圣上。”
  烛昭南道:“左相士,我父皇身染风寒,怕一时未能接见。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切,让你深夜入宫。”
  临翰从袖子中取出一份奏折递给烛昭南,口中说道:“夜刑纵夜统领打算辞官。当下是萧骑整顿之际,如此人才如果辞官,这萧骑又不知到何时才能恢复昔日雄风。”经过重主这一事件,有六七座城遭入侵的儒车军队抢掠破坏,而在回收城池与剿杀烛阴残军时也消耗了四五万兵力,萧骑的实力也下了一个台阶。
  “夜统领向来很顾全大局,怎么会在此时辞官。”烛昭南喃喃说着,他翻翻那本奏折,上面大意也就是夜刑纵身心疲惫,再留任也是尸位素餐等等言语。
  “经过这么多事,我也能理解夜统领的想法。那就这样吧,就给夜统领一年长假,休息一年应该也会有精神的。”
  临翰看着这位未来君主,内心里叹了一口气,这萧骑真的能一统鼎天?怕连昔日雄风也重振不起呀!
  夜色如水,沉静又不失活泼,偶尔也有流星划过。那东南正中那颗星星却越发闪亮。有人说那叫辰耀星,代表的是鼎天的主。那颗星星从原先的暗淡到渐渐的耀眼,那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天下谁属,应该说是谁属天下。这鼎天,又随着萧骑的实力下降变得活跃起来。现在一切都未成定局,鹿死谁手还是很难说。
  

序章 驾崩
更新时间2010…2…27 8:31:26  字数:1481

 天很阴暗,带有少许的雪花,这个处在西北的鼎盛大国的上空却凝聚着无尽的阴霾。雪,也许就是送他上路而盛开的花朵。
  萧骑,举国陷入无尽的忧伤中。他们的天塌了。那个令其他六国深深忌惮的烛楼终于在他们的诅咒声中倒下了。说起来真的很讽刺,他处心积虑除去了毕生大敌烛阴之后,整个人竟开始消瘦,只是受了一点风寒,结果就药石无灵,带着遗憾离去。
  就在他驾崩之前,他打算下旨,废除昭平与君少的婚约,可这么一来,怕这个枷锁是要永远地套在那两个人的身上。烛楼临死前死死地抓住昭平的手,张着嘴似要说什么,可他却说不出话,最后在自己心爱的女儿跟前流下他珍贵的眼泪。
  那一日,月见天全城缟素,那黑色的阴影便久久不能退去。
  萧骑,月见天,息宁宫
  烛楼的遗体依然停放在这宫殿之中,只不过上次是诈死,而这一次却是真正的长眠了。
  昭平跪在烛楼的遗体前,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孝服,更显现她的哀伤。只是她没有流泪,尽管她眼眶通红,可是她没有流泪。在她身前的火盆里的火焰因为冥钱而燃烧得很是旺盛,将昭平的脸给映红了。
  此时,一个青年走到她身旁,也蹲了下去,手里抓起几张冥钱便往火盆里扔。火盆里的火焰窜得老高,已到那青年的手旁,只是他毫无感觉,只是如机器人一般不断地重复同一个动作。
  “皇妹,你在这儿有两天了,你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你让父皇怎么能安心上路。父皇生前最疼爱的便是你,你说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会不担心吗?”
  昭平稍稍点了点头,“我明白,皇兄。这些日子你要忙登基一事,又要忙父皇的丧礼,你也累了吧!”她的声音很平淡,一点波澜起伏也没有。
  “相比起父皇,这点事算什么呢!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为父皇多分担些,也许他就不会积劳成疾了。”烛昭南的脸有些暗淡失色。
  此时另一个青年走了进来,他向烛昭南跪下,口中道:“臣参见储君,公主。”
  烛昭南一回头,将青年扶了起来,“君少,你我就快是一家人了,此时没有别人在,这些礼数也就免了。”
  君少点头道:“谢储君。”
  烛昭南说道:“君少,当下是萧骑的危难关头,我希望你可以与夜统领说说,让他打消辞官的念头,留下来帮我,助萧骑度过这难关。若到时候夜统领仍心有去意,那我也不强留。”
  君少一愣,随即点点头,他真的是一时适应不了,烛昭南始终比不上他他父皇烛楼。不过强迫烛昭南成为烛楼也是为难他了,毕竟鼎天中仅有一个烛楼,或许应该说鼎天数十年才出现一个烛楼。
  烛昭南拍拍君少的肩膀,“皇妹已有两天没休息了,你劝劝她吧,也许现在只有劝得了她!”
  君少说道:“我尽量试试。”他走到昭平身旁,也蹲了下去,拿起一叠冥钱,抽了几张便送到火盆中去,“昭平,别这样,现在你除了将圣上想见到的未来给引领出来之外,你做的其他事,圣上都不想看见的。伤悲无济于事。”
  昭平点点头,“我明白,你说的我都清楚,但有些事不是你明白你清楚就可以屏弃伤悲的,因为我们还是人。”她转头看着君少,“君少,可以把肩膀借给我一下吗?”
  君少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之后那女子便将头稍稍往君少的肩膀靠去。
  烛昭南转过身子,走了出去。他很高兴看到这种场面。他知道烛楼准备下旨废除君少与昭平的婚约,可是他不会下这道圣旨,相反,他要催促这门婚事尽快完成。与夜家有了姻亲这层关系在,要控制萧骑也就容易多了。他知道那不是那两个男女的希望,可一切都是命。如果烛楼可以撑到写完圣旨再离开的话,现在也由不得他了,也许真的天意弄人吧。
  权力就是这么一种东西,烛昭南本身没有能力却又想保住权力,那么他便必须依靠一些手段,即使这些手段他本人也不大愿意使用。
  萧骑仅剩的优势也在烛楼驾崩之后瓦解,由于烛昭南太嫩不成事,各国一时间都把目光注视在这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肥肉上。
  

第一章 云游
更新时间2010…2…27 8:33:25  字数:3882

 转眼间三年光阴便流逝了,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时间的飞逝。很多人都说时间是一剂毒药,抹去你的青春,即使年轻时如何的英俊,如何的靓丽,服上这一剂毒药之后都是同样的苍老。也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药,无论什么创伤,服下它,疮口就会愈合,然后结疤。
  春天的阳光始终是暖人的,那个青年对于一切暖人的东西都不能抗拒。即使他身穿军装,也无法不享受这美妙的东西。青年就那么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纸。那信纸的边已稍稍泛黄,毕竟是三年前的东西。
  信纸上的字很秀丽,虽然只所有十来个字,但也看得出写这字的人的气质。青年念着那封信,“同情不是爱情,所以我离开。”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十一个字,可青年却看得入迷。
  那一年,萧骑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先是重主烛阴发动叛乱。叛乱平息之后萧骑的国君烛楼又去世了。为了加强皇族与夜家的联系,新国君烛昭南催促着夜君少与烛昭平成婚。也许真的因为同情,君少没有抗拒,似是认命般接受那一段他并不承认的婚姻。
  那青年将信纸对折,小心地将它塞入一只信封中,口中低低说着,“傻丫头。”他想起那个夜晚。
  媒婆将自己的嘴横向拉长,扯开声音,“吉时已到。”
  君少身穿一件红衣,胸前挂着一颗红色的绣球,他尽量露出笑脸,可有心人却看得出他只是强颜欢笑。
  此时,一个婢女急匆匆跑了过来,向烛昭南叩首,“圣上,公主不见了,在房间里只留下这封信。”说着便将信送到烛昭南跟前。
  烛昭南的脸有些发青,如果这婚成不了,那么于夜家他可就没多大的把握了。“传令下去,怎么也要把公主找回来。”
  赵世明的脸色很难看,他忙告了一声,便领着下属离开。昭平公主是护皇军总都统一事在烛楼与烛阴对决时已暴露开来,她的武功与智谋也可见一斑,再加上她的身份,赵世明知道他铁定找不到昭平的。
  君少拿过信封,拆开一看,喃喃说一声,“傻丫头。”敢当着圣上的面说圣上的妹妹是“傻丫头”怕也只有他了。只是烛昭南没有介意,又或者说他没心思去介意。
  后来,赵世明真的找不到昭平,那件婚事也就似了非了。很多人见到君少都很难称呼他。叫驸马,又好象不是,不叫驸马,又好象不敬,还真的很为难。
  青年打开一个木盒子,把信放进去。此时一个少女站在门口,她笑了笑,“想起公主了?”
  青年伸了个懒腰,“今天天气不错。”他倒不想回答。
  只是那少女却有些不愿意放过他,“向来都是落跑新郎,没想到这次却是落跑新娘了,一定是你长得太……健硕了,人家不大喜欢。”看来这健硕二字,少女还真的有些难以启齿,怎么看那青年也不大赔这两个字。也幸好他长得高大,若再矮上几分,一定被叫“胖子”。
  少女见他稍稍有得意的样子,忙扯开话题,“现在都已是巳时五刻了,你还不去军营,小心让赵统领罚你这个副统领绕着军营跑五圈。我记得被你用稀奇古怪的法子罚过的护城兵为数不少,这一次他们倒可以满足地看你受罚。”
  青年“哈哈”假笑两声,“我会那么容易就被抓到把柄吗?赵统领放我一个月假期,让我回瀛洲祭祖,当然这也是圣上准许的。”
  少女望着天空,“是呢!这个时候也该到清晓祭祖了。”
  青年用手晃了晃,“别多想了,你也要和我一起走的。”
  “为什么?”
  “你不是以我的婢女的身份才留下来的吗,虽然不怎么尽职,不过也算夜家的一分子,到是搬搬抬抬,打扫卫生,少不了你帮忙!”青年看起来很开心。
  少女舒了口气,“好吧,反正我也想去见暮晴姐姐。什么时候走?”
  “下午,所以现在赶快去收拾。”青年又补上一句,“小亭……”可他没有再说下去,维持原状或许对任何一人都好。
  如今烛楼已逝世,而烛昭南显然没有魄力与魅力让弦月为他做事,所以弦月这个组织便解散了,而刚刚成为月神的小亭又少了身份,所以以婢女的身份留在夜家新府。而当年投降的张子矜却随着夜暮晴去了瀛洲。
  当日下午,夜君少与小亭背上包袱,骑着快马便往瀛洲赶。本来夜家新府的夜二夜三要随他们一同走,却让君少拒绝了,反正离清晓祭祖还有些日子,就趁这时间好好游玩。
  两人没有走官道,对于他们来说,官道太没特色了,只有充满着未知的小路才有更多的惊喜。本来从官道走只要经过雀深、无稽、苏昌、合伦、北湘、宏登六座城市便可到达瀛洲,这也是最短的途径,就算慢悠悠地走,也不过十三日的路程。而君少他们却选择了兜一个大圈,先拐向儒车与萧骑的边境,再往南下,没有半个月你还真别想到瀛洲。
  两人走得不快,走了六天才到达儒车与萧骑的边境那座城镇风liu香。那儿倒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城镇,不过由于与儒车太接近,城里大多数是镇守的护城军,也有小部分东南疆营的士兵在次驻扎。而相对的,民众可就比较少,整座城镇也不过百来户,合约五百来人(没办法,那时候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每人都生两三个孩子)
  君少与小亭刚进城,便知不好。像这种城镇,由外地过来的旅客是少之又少,因此像客栈、酒楼之类的建筑你就别想缉拿到了。
  此时已到傍晚时分,若找不到好对策他们就只能露宿街头了。不过小亭仍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她怎么说也当了五年杀手,也常在野外露宿,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君少要比她稍挑剔,他还是希望有瓦遮头,说那样会比较有安全感。以前在军营的时候,他也没少利用自己的身份躲到帐篷内睡觉。
  “小亭,现在怎么办?看样子就算借宿,他们也没房子可以借了。”他放眼望去,这儿大部分都是单间的茅草屋。
  小亭道:“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可是无所谓。”她又补上一句,“果然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终归有一两个富贵病。”
  君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他搔搔后脑勺,“那也没办法,你家里富裕却还喜欢住茅草屋的话那会被说是傻子,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总该会形成习惯的。算起来,我已算是很不挑剔的。”他还真小有得意。
  小亭也随声附和,“是是,你好相处。”她向远处望去,却见夕阳余辉红艳,一排排简陋的茅草屋在余辉之下就如着火一般。一群孩子就在那茅草屋前嬉闹着,相互追逐。
  那群孩子中有个身影很是显眼,看那身形也是青年了,只是他忘乎自己的年龄,完全融入那群孩子之中。他似乎有些笨拙,本来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摆脱追在深厚的孩子,但他在转动上很不灵活,几下工夫就让一个孩子给擒住了。
  君少随小亭的视线看过去,“人不管多少岁,只要他能与孩子打成一片,那么他就是开心的。小时侯的我们希望快些长大,那样可以获得更多的自由而长大后的我们却希望回到小时侯,那时候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
  小亭淡淡一笑,“不过那样太过执着于小与大。小孩中也不乏有大人的想法,大人中也不乏有小孩的心态,你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君少“呵呵”笑着,“那你是说我幼稚。”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殇河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没机会了。”
  小亭的脸色一暗,“你怪我么?”
  君少却摇摇头,“那也是他的希望。而且现在你也成了小亭啊,不再是无盐。”君少转头看了小亭一眼,“我们也当一日孩子吧,走,和他们一起吧!”说着便拉着小亭的手冲向那群孩子。
  萧骑,白丁
  白丁位于风liu香以北七里之地。与风liu香的情况相似,白丁也是兵多民少,不过有一点比风liu香好的就是在白丁还有一座客栈。因为虽然白丁与儒车相临,但因为地形原因从未与儒车的军队交锋,所以私底下白丁的民众与儒车边境的民众的感情也不会太差,不过也说不上太好就是了。也是在如此条件下,两国民众也会在白丁交易。而对于此种情况,萧骑与儒车的官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也可以以收税为名赚点钱财。
  此时白丁是热闹非凡,因为今日也是白丁的一个大日子,每年三月初九,这儿可是要举办一个美食节,这一日,无论是儒车的美食还是萧骑的美食都可以在这儿找到。可由于与儒车私自往来是死罪,白丁这边也不敢宣传,所以这种大日子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客栈是评选当年最佳美食的地方,因此此时齐聚了各式各样的人以及美食。
  此时一个官员登上二楼,他摊开手里的布条,上面赫然写着“宴鸿”两个金漆大字,年迈的官员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今年的百味至尊是宴鸿公子。他的‘青柳翠衣’虽然只是用最简单的大白菜,可调出来的味道可是令所有食官赞不绝口。”那官员咳嗽几声,“现在让宴公子说说他的创作理念。”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分出一条通道,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对众人捧了捧拳,微笑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太多,只是我希望任何一位民众都可以吃得上最美味的佳肴,所以才会把材料定格为最为普通的白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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