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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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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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显庸无奈的看看欣然,欣然笑道:“你去吧,我也要睡了。”张显庸只得点点头,道:“那好,明日我再来看你。”说完三步一回头的下了小楼。
  张显庸在明云的带领下,快步到了老天师议事的小厅,就见张国祥低垂长眉,负手站在小厅的祖师像前,在他身后立着几人,分别是天师宫大祭酒段无言、冀州祭酒马天元、豫州祭酒潘永福、衮州祭酒方敬远、青州祭酒高宁、梁州祭酒罗永春、雍州祭酒万南山、徐州祭酒方文昌、扬州祭酒黄云和、荆州祭酒傅阳、并州祭酒田化隆、营州祭酒翁仲书、幽州祭酒高淳,天师宫分支十二祭酒都在,加上段无言,正好是天师宫的全部核心人物。
  张显庸心中一震忖道:“他们什么时候到的?有什么大事使父亲把他们都招回来了?”他不敢多想,急忙走到张国祥身前,一礼道:“显庸来迟,请父亲责罚。”
  张国祥一摆手道:“罢了,显庸,你天天躲在房中,外面发生了什么你大概都不知道,高宁、罗永春、潘永福你们说给少天师听听。”
  高宁上前一步道:“石戎七月初一在辽东露面,助努尔哈赤战败摩天老祖,然后又杀了嵩山派的高西、高中,于八月初一出现在山东,登泰山,大败泰山群雄,打伤泰山派‘旋剑欧阳’兄弟二人,杀欧阳江,斩‘大力刀’付一成双腿,吓死‘神刀太岁’董祖德。”
  罗永春跟着上前一步道:“八月十二,石戎上华山,大战华山隐宿‘华山三佛’中的了痴、了尘兄弟,虽然受伤,但仍顺利脱逃。”
  潘永福跟着出来道:“九月初一,石戎在河南邓州,于嵩山派副掌门高东相遇,斩高东及其兄弟高南、高北三人,然后一路向南,奔两湖去了,分不清他是想到雷府还是要去衡山。”
  张显庸听的目瞪口呆,半响无语,张国祥转回身来道:“显庸啊,你不是说石戎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张显庸慌张的道:“回父亲,孩儿亲眼看见石戎落入长白山的一个洞中,随后孩儿寻了他好久也没见到,故而猜他已经死了。”
  张国祥道:“这个不用说了,我问你,你清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向五岳寻仇?他跟他们有什么仇?”
  张显庸道:“孩儿听幻师兄说,当初石戎与他在辽东初次见面的时候,曾说过,大……马无尘出辽东之后,就和五岳高手发生了冲突,当时马无尘杀了衡山派的安伯约,嵩山派的郑天飞、钱如亭、陈文德,泰山派的关文兰、沈定山,伤了赵太、杜同心、董祖德、李万生和法秀师太等人,我想石戎大概就是要报这个仇吧。”
  张国祥冷笑一声道:“你错了,他不是要找这些人报仇,而是要把这些人引到我们天师宫来!”张显庸一愕道:“这话怎么说?”
  张国祥道:“天下武林,少林、武当、峨嵋、五岳、昆仑这五家是最有底蕴的,少林数百年基业,武学典籍多如繁星,诚所谓,看遍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那些和尚平日无事,就泡在那些书里,自然武功好得很。武当则占了一个‘专’字,一种武功练上数十年,一直练到死,就是蠢猪也练出些精妙来了。峨嵋与少林、武当相比,一没有少林‘博’,二没有武当‘专’,可他占了一个‘溶’字,天下门派之中,只有峨嵋内外相合,释道成一,故峨嵋弟子常有出呼其类而拔呼其粹的人物。昆仑却没有任何优点,只占了一个山高通神之路,天下武林的隐士汇于其中,传下的武功,就很了得了。相比较而言五岳之中华、嵩、泰、恒、衡,没有任何一家可与前四家相比之处,但是,五岳一合,占了一个‘广字’其中武学之繁;不输于少林,武学之专;不输于武当,武学之溶;堪比峨嵋,武学之士;堪比昆仑,石戎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天师宫的门下,他这一闹,五岳本对天师宫不满,自然就会找上天师宫来,哼!那时这个石戎就可以趁火打劫了!”
  张显庸道:“若是如此,石戎连动三派,五岳岂不已经要对我下手了吗?”张国祥长叹一声道:“傅阳!”
  荆州祭酒傅阳走了出来道:“弟子在。”张国祥道:“讲!”傅阳向着张显庸一礼道:“不知是谁传的消息,石戎闯五岳报仇的事早已轰动开来,南岳衡山掌门赵太不敢单独以对,已发出五岳贴,招集各路人马奔赴南岳一同对付石戎。”
  张显庸问道:“那其它四岳都有什么人前往南岳?”
  并州祭酒田化隆道:“恒山两舵分别派出了两拨高手,西支以法玉、法慧二师太率西支十二剑南下,东支则由东郭雨、南宫风、西门远、北云龙四人南下。”
  罗永春道:“华山派了副掌门‘铁面阎罗’周立平与‘柳絮双剑’柳如风、柳如云南下,表面上是人数最少的一支,但‘华山三佛’已然提前下山追踪石戎,相比之下,他们的实力却又是却强的一支。”
  潘永福道:“嵩山原本不以为然,只由高东一人南下,没想却在邓州被石戎杀了,嵩山大震,掌门人程福山和他七个师弟,也就是‘八大山神’一齐南下,而嵩山名宿‘鹰爪神’高喜听说五子一同死在石戎之手,也已出山。”
  高宁道:“泰山派虽没有什么高手,但他们受侮最重,顾而所有的高手都出山了,除冯玉娘、付一成、风玄、欧阳兄弟五人之外,还搬请了四大隐宿柳成天、贺志中、肖松岭、海飞道长下山。”
  张显庸盘算一会,道:“如果真像父亲您说的那样,石戎是在往天师宫引人,那这些高手我们如何应付啊?”
  张国祥道:“所以我把人都招了回来,显庸啊,你明日带马天元、潘永福、方敬远、高宁、罗永春、万南山六位师弟,和一百弟子下山,进入湖南,大肆宣张,你们是来抓逆徒石戎的,千万要让五岳的人相信才好,另外你们要抢在五岳高手出手之前,把石戎捉到,他与努尔哈赤关系非常,我们一定不能让他有事,明白吗?”
  张显庸伏身礼拜道:“孩儿遵命!”
  张国祥又道:“无言。”段无言走过来道:“弟子在。”张国祥道:“你明日与方文昌、黄云和、傅阳、田化隆、翁仲书、高淳六人及一百弟子下山,在龙虎山外围设防,似紧实松,放人进来。”
  段无言一愕道:“天师,你的意思是放人进来?”
  张国祥点点头道:“是,石戎在找机会来寻我,我必须给他这个机会,不然他不会来,有些事,只能是我和他面对面才能解决,你们去吧!。”
  张显庸看看他父亲,挥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然后道:“父亲,您想见石戎?”
  



☆、第七章:晚看雨落打秋风,琴声诉尽凄第六节

  张国祥道:“我不得不见他,不然我们如何解开这个疙瘩,别忘了,你虚师兄已经死了,我们和努尔哈赤之只有这个关系了。”
  张显庸默然不语,张国祥又道:“显庸啊!你这十年,一直就藏在家中,但凡有事,都是你虚、幻两位师兄出面,如今你虚师兄已死,你幻师兄三年前也已入关,什么事都要靠你了。”
  张显庸听着这话不对,忙道:“有父亲在,孩儿就是有了缺失,也会得你弥补的。”
  张国祥摇摇头道:“我这段时间,几次卜卦,都不十分好,也许……,罢了,我们不谈这个,你去安排一下,明天起程,跟你妻子说一声吧。”
  张显庸答就一声又道:“您让段师兄尽量放人上山,若是其它的武林人氏混上来,您怎么应付啊?”
  张国祥一笑道:“我不信有人能让我无法应付,而且无言就在山下,有事也来得及回来,你就不必担心了。”说完出了小厅,回丹室去了。
  张显庸一步三挪回到自己的屋中,他和欣然有了孩子之后,便分开了,对外只说是张显庸为了修道,不受打扰。
  张显庸一头倒在自己的床上,闭目长吁,他不知道怎么对欣然说明此事,虽然他说过欣然如果过得不快,可以和石戎离开,但欣然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使他在知道石戎还活着的那一刻猛然一痛,竟然怕极了欣然知道,他在幻无影入关之后,同意雅尔哈齐回辽东,就是想看看石戎会不会出现,如今石戎就在眼前,张显庸的心里不住的自问:“难道真的让他带走欣然吗?”
  张显庸猛的坐了起来道:“不!我绝不让他带走欣然!”两只眼中射出狼一样的光芒。
  第二天张显庸一早就去见了欣然,编了个理由,只说奉命去南岳朝拜司天昭圣帝君,欣然虽觉张显庸神色不对,但她对天师宫的事从来不过问,故而也没说什么,只是替他准备了行装,打发张显庸上路。
  张显庸走子七天之后,这日天色已近秋凉,欣然把张应京交给房爱爱,独自一人出了天师宫,沿着泸溪河走去,这里的一到秋天,两岸尽是一片鹅黄,听着泸溪水响,看着草叶一片片向天上飞去,让人的心中泛起无数惆怅,自从嫁到龙虎山之后,欣然每个秋天都会来这里一次。
  今天的天气不好,凉凉的风卷地而起,把草叶不住的带上天去,欣然站在河边,痴痴的看着那些黄色的草叶飞扬而起,眼中竟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大格格,我们十年没见了吧?”一个声突然在欣然身后响起,欣然浑身一战,慢慢转回身去,道:“厄赫姐姐!怎么是你?”
  厄赫一身紫衣走到欣然身前道:“你在看什么?看那个负心人吗?你在等他?”
  欣然不解的道:“厄赫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哪个负心人?是石……戎吗?我也有八年没曾见他了,我到那里去等他?”
  厄赫不相信的看看欣然道:“你说的是真的?他没来?”欣然道:“他怎么会来呢,八年前在长白山我拒绝了他,他就再也不会来了,就像这里的树叶只会是黄的,永远也红不了了。”
  厄赫道:“这八年来他没有找你,不是他真把你给忘了,而是他差一点死在张显庸的手上,他为了向张显庸报仇,才躲了八年,你转告张显庸一声,他马上就会来了!”说完厄赫转身要走,欣然一把拉住她道:“厄赫姐姐!你说什么!他差点死在张显庸手上?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厄赫道:“他迟早会来的,你问他好了。”说完用力一抖,那知欣然那纤纤玉手竟有极大的力量,这一下跟本没有抖开。
  厄赫眉毛一立道:“怎么!大格格要和我动手吗?”欣然摇摇头道:“我不会和你动手的。”厄赫道:“那你就放开!”欣然坚定的道:“放开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厄赫冷笑一声,再次用力一抖,手臂从欣然的手中挣了出来,欣然五指张开,又如一团盛开的白莲罩在厄赫的手肘处,厄赫就觉肘上一麻,没等缓过神来,欣然的手已经合上了,他手肘处就如箍了一个钢圈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厄赫眉锋一挑道:“好啊!大格格向我动上手了!”一反手抽出一口黑刀来,向欣然的手上斩去,欣然手臂略缩,拉着厄赫一动,这一刀自然就砍空了,厄赫闪电般又是一刀,但不论厄赫出刀如何的快,欣然的手腕只须略微转动,厄赫的刀就无法砍中。
  厄赫气得浑身发抖道:“罢了,我不是你大格格的对手,你要杀就杀好了。”
  欣然放厄赫的手肘,欠意的道:“厄赫姐姐,我没有与人交手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刚才说的怎么一回事。”
  厄赫突然反手一刀向欣然劈去,欣然急闪身时,一束长发从她的头上飞起,飘在空中,厄赫心头一跳忖道:“我不要当真伤到她才好。”
  欣然看着那束长发飞到天上,与黄黄的草叶一齐向泸溪河那边飞去,她声道:“厄赫姐姐,这样把,你如果气我,你的‘冲阵刀法’一共八十一手,你砍我八十一刀,如果你砍不到我,你就告诉我,行吗?”
  厄赫冷笑一声道:“大格格对自己太过高看了吧?”欣然道:“我不懂那些,我只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厄赫姐姐,我求你了!”
  厄赫道:“好!我答应你了!”欣然深深一礼道:“欣然谢谢了。”厄赫冷笑一声道:“我若砍坏了你,你就不说这个谢谢了!”说完挥手就是一刀。
  欣然展开双臂,如同一只飞翔的天鹅一样避开这一刀,厄赤赫跟着又一刀,欣然二次闪开,厄赫先前还怕真的伤到欣然,眼见欣然飘舞之中总离着刀光极远,好胜心起,一双黑刀舞发了性,不缓手的向欣然砍去,就见河水之傍,刀气将小草落叶尽皆带起,黄的草叶,黑的刀锋,白的欣然,紫的厄赫,在河水上空飞舞不定,不像是两个女人在动手,倒像是紫燕追天鹅,迎风舞水边。
  八十刀劈过,厄赫连欣然的衣角也没碰到,她心中一急不由怒道:“我厄赫没用,这套刀法从师父手里学来,已经被太多的人躲过去了!”说完奋力劈出第八十一刀。
  欣然身子猛的一转,左肩对着厄赫的刀迎了过去,钢刀猛的劈在她的肩上,直到肩骨,厄赫一下呆住了,手一松刀就卡在欣然的身上。
  欣然疼的连退几步,身子倚在一颗树上,面色惨白的道:“你说的对,祖母对我恩重如山,我若真的把这八十一刀都躲过去了,岂不是对她老人家的不敬吗。厄赫姐姐,你赢了,你要走就走吧。”说完一伸手拔下肩上的钢刀。
  血猛的流了下来,滑过欣然的白衣,落在地上,把飞落的枯草、落叶一齐染红,欣然轻声道:“有意染枯草,终究非叶浓。看红一落去,胭脂泪重重。”说完转身跌跌撞撞向回走去。
  厄赫一来不清楚欣然和石戎香山舞剑的事,二来也不懂诗,但呆呆的听欣然念完,只觉心下一疼,泪水竟几呼流了出来,看着欣然向天师宫方向而去,急忙追上,一把抱住欣然,口中连道:“大格格,厄赫糊涂了,厄赫浑帐,怎么和你动上手了,还伤了你了。”边说边从怀中取出药来给欣然缚上,欣然的肩上血流不止,把药都冲开了,厄赫伸指点住她几处穴道,血才缓了下来,留住伤药。
  厄赫扶着欣然回到天师宫,正好赶上午课的时间,也没人注意到她们,厄赫扶着欣然一直走回她的小楼去了。
  走上小楼,房爱爱一眼看见欣然的样子,吓得尖叫一声道:“大格格,你这是怎么了?”欣然费力的摇摇头道:“没什么。”房爱爱看见厄赫,惊异的道:“是你!你把大格格伤成这样的?”
  厄赫点了点头,房爱爱挥手就要打,欣然急忙格开道:“你快去把‘玉灵肓’拿来。”房爱爱恨恨的瞪了厄赫一眼,跑去取药了,欣然握着厄赫的手道:“姐姐,我求你了,告诉我行吗?”厄赫长叹一声,这才开始说了起来。
  欣然听厄赫说完,轻声道:“以他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天师宫的,你说对了,他一定会来的,只是我该如何见他啊!”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她身后的房爱爱心疼的为她的上着伤药。
  厄赫道:“我一路南来,听人说,有个叫何和礼的杀上泰山,杀了不少泰山高手,我为此特意夜探了一次泰山,和泰山派的一个女的打了一场,未分胜负,下了泰山向南来,又听那个何和礼到了华山,听说从什么‘华山三佛’手中逃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下步要去什么地方,于是就到这来了,想来他最终的目的地,一定是这里。”
  欣然猛然站起,道:“爱爱,你还记不记得少天师说去那里了吗?”
  房爱爱道:“少天师说他去了南岳,去参见司天昭圣帝君,怎么了?”
  欣然摇摇头道:“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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