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爱爱也不管武林规矩,一剑从背后向一名恒女尼刺去,未等刺到,法玉出手一剑隔开,骂道:“不要脸的小妖女!你竟然背后偷袭!”话话工夫法慧从另一侧来抢张应京,房爱爱冷笑一声道:“你们好生要脸!”宝剑以长白的‘冰凌剑法’向法玉刺去,左手反手一掌拍向法慧,右腿一动,把张应京推开,大声道:“快跑!”
法慧以恒山的‘天长掌法’迎上,她数十年修为竟远远不如房爱爱,两掌相触法慧连退八步,法玉的恒山‘绵里针剑’倒略有几分意思,把房爱爱挡了回去。
法慧一眼看见张应京并没跑远,仍然站在那里,于是丢下房爱爱向张应京扑去,张应京一看法慧来了,做个鬼脸,转身跑进花坛之中,法慧跟追了进去,两个在花坛中开始捉迷藏,一会工夫把花弄得一片希烂。
恒山十二剑舞动‘绵里针剑法’向前压去,厄赫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打法,她狠劲一发,也不管对手是否前进,一对青刀舞动起来,全是进攻的路数,两伙人都是只顾舞自己的,一个无攻一个无防,打出武林新变化,斗了三十几个回合,恒山十二剑无法向前,厄赫也冲不出来,这十三人就这样顶死在了。
张显庸慢慢的退到花坛边上,手掌向后,气流卷起花瓣左手一提,所有菊花瓣一起跟着他的手掌飞了起来,张显庸大喝一声,菊瓣向索万年等人罩去,漫天遍野把他们五人包在其中,原来张显庸看过石戎的黑雾退敌之法,此时用花瓣代替黑雾也来了这么一手。
花瓣罩住索万年五人之后,张显庸纵身而起,向他们身后纵去,那花坛中传来一声尖叫,他急回头时就见法慧一把抓住张应京,原来花瓣一去,张应京无处可躲,被法慧看见拿住。
张显庸反身向回纵去,但花瓣不是黑雾,难以尽遮敌人眼目,索万年在花瓣之中看见张显庸从头上过去,转而又再回来,他来不及想为什么,一跃而起穿出花瓣之中,九节鞭闪电般打了出去,正中张显庸后臀。
张显庸虽然吃痛但救子心切,仍加力向前,纵到法慧面前,一掌向法慧打去,法慧知道自己武功比只张显庸差的多了,不敢迎这一掌,将张应京向前一迎道:“你打好了!”
张显庸喝一声道:“打就打了!有何难哉!”一掌打在张应京的身上,劲力却从张应京的身上穿了过去,不伤张应京而是袭入法慧体内,法慧惨叫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人向后飞去,倒在地上。
张显庸一张嘴喷出一口血来,原来索万年追来,一掌印在张显庸的后心,张显庸借着这股力量向前飞去,倒在法慧身上,压住张应京,张应京吓得大哭出来,张显庸一抬手自法慧腰间拔出剑来身子跃起回手就是一剑‘日月争晖’向索万年罩去。
索万年与安费扬古在一起论武见识过这一招,心知不好,但来不及再躲,九节鞭一晃一招‘包纳宇宙’整个把自己护住,剑鞭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张显庸重又摔了回去,宝剑断裂,只余了一个剑柄在手中,张应京的哭声再起,此翻更大,索万年则连连后退,每退一步,手中的九节鞭就落下一截,最后九节落尽,索万年七窍之中紫血长流倒在地上,就此不起。
房爱爱耳听张应京哭叫,她看不见张应京怎么样了,心道:“少天师难道没能救下京儿吗?”她被法玉缠住无法脱身,心下掂念张应京牙关一咬一甩手把剑向恒山十二剑中的一个女尼丢去,并大声道:“你救京儿!”
就在房爱爱的宝剑射出去的同时,剑阵之中一阵连响,恒山十二剑的宝剑同时青刀劈断,这时房爱爱的剑也射到了,一剑将一名女尼钉在地上,厄赫口中长啸一声,双刀轮翻劈出,快捷无论,把余下的十一剑都劈倒在地。
恒山十一剑倒下之后,厄赫整个人向前倾去,她双刀点地,这才稳住,身子有如筛糠一般抖个不住,那里还能去救什么张应京啊。
法玉心头有如刀把钢刀在搅动一般,这恒山十二剑是她和法慧一生的心血,此时都毁在这了,她只道是房爱爱丢出那一剑的关系,怒吼一声,一剑刺去,剑尖正刺入房爱爱的腹中,房爱爱双手死死握住剑身不让法玉把剑全刺进自己体内,法玉推着房爱爱向后退去,全身力量都用在剑上,想把剑刺入房爱爱的怀里。
张显庸坐起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一扬手,手中的剑飞了出去,铲在法玉的项上,把法玉的脑袋铲得飞了出去,但法玉的身子仍推着房爱爱向后退去,最后房爱爱的身子撞在墙上,法玉的身子这才停住,在那里晃了几晃,向后倒下,房爱爱看着进入腹中四寸多长的宝剑,一阵后怕也软软的坐倒在地。
青龙四金从花瓣之中冲了出来,一眼看见索万年死在那里,四人同时怒吼一声向张显庸冲去,张显庸着借着龙虎丹新增的内力,抱着张应京强行纵起,四金的四口刀一齐劈到,张显庸脚下龙虎步动,在四口刀内转来转,四口刀一口也砍不到他,张显庸感觉气力稍复,看看也到了院墙边上,发声长啸,一闪身飘出院子,向后院的亭子而去。
青龙四金眼看追张显庸不上,同时转身向房爱爱扑去,厄赫拦在他们身前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青龙四金都认得厄赫,他们凶狠的看着厄赫和房爱爱,但怎地也不敢上前动手,最后四人只得负了索万年和许锡康的尸体自行离开。
☆、第十章:玄鼎谁懂意如何秋云尽映凄凉:第五节
张国祥听石戎说完,长叹一声道:“显庸误我,我以为我和你师父的仇恨,怎么样都还能化解,可这个却是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了。”
石戎道:“您知道就好。”
张国祥道:“显庸这次受伤是你所为吗?”
石戎点点头把张显庸在衡山截杀他的事说了,张国祥摇头不已,道:“若是没有此事,只怕我还有办法说动你,但现在你的决心也已经下了,对不对?”
石戎摇摇头道:“不可能,就是没有张显庸截杀我这件事,我也一样不会放手,因为我一生最大的两件憾事,都与你们天师宫有关,我不把你们天师宫折个希烂,我是不会罢休的!”
张国祥看着石戎道:“那你一定是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我的办法了?”
石戎道:“我和五岳中人订了一个约,就在今天来天师宫绝战,我想他们已经到了。”
张国祥道:“只怕你还不止这一招吧?”
石戎道:“再有什么招,我暂时不会和你说了,对了,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将怎么对付我呢?”
张国祥看着石戎的眼睛道:“那我只能是杀了你!”放音刚落,二人同时感觉竹亭一动,石戎道:“有高手来了。”张国祥道:“是三位高手,他们一人抵住一面竹壁。”
随着他的话音三面竹壁同时飞起,向天而去,剩下那扇竹门摇晃不已的立在那里,竹亭的顶子向下倾斜下来,张国祥和石戎同时出手,四只手掌在顶子上一拨,顶子向一侧飞去,轰的一声,砸在扫地的聋哑道人面前,灰土扬起,扫地的聋哑道人仍然那样面不改色的扫着他的地。
张国祥看看四周,道:“这一刻的天空净了许多啊。”然后转向石戎道:“原来你也不想让他们毁了这块奇石。”
石戎不理张国祥,看着空出来的三面道:“了了、了痴、了尘三位大师一路辛苦,总算找到我了。”三个和尚同时高声诵唱佛号,五人各提内气,谁也不敢先动一动。
欣然飞身到了后小院的门口,就见里面那座竹亭少了三面,三个大和尚顶替那三面竹壁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就就如三面肉壁一样,而张国祥和石戎站在亭中,相互负手,守着一块色彩奇异的水晶石,似呼这里发生的一切变化,都不能让他们的眼睛离开那块石头。
欣然慢慢的向院中走去,那个扫地的聋哑老道也向院子门口招了过来,两个越走越近,最终老道堵在门口,欣然似呼闻不到老道身上发出的臭味,她仍是那么礼貌的道:“可以让我过去吗?”
聋哑老道竟然开口说话,声音低沉的道:“不行!没有天师的同意,你不能进去,欣然指指那几个和尚道:“他们怎么进去的?”
聋哑老道:“他们是天师的敌人,你也是吗?”
欣然摇摇头道:“我不是,但我一定要进去,得罪了!”说完一只玉也一样的手掌翻了出来向聋哑老道胸前印去,聋哑老道手中的扫帚翻了起来,前端扫向欣然,欣然就如一只玉蝴蝶一样飞了起来,扫帚一扫而空,欣然的手掌却不收回,让过扫帚向聋哑老道打去。聋哑老道吸胸而回,扫帚二番出手,此番劲气弥空,压向欣然,逼着欣然向后退去,聋哑老道就像平常扫地一样一扫又一扫的扫出去,逼得欣然一退再退。
石戎一眼看见欣然在和聋哑老道动手,他一直担心着聋哑老道,生怕欣然有难,那里还管什么石头,一转身向了尘冲去。
一动之下他们五人之间的劲气平衡便被打破,了尘抢先出手向石戎一拳捣去,谁想石戎身形倒回,竟转而向了痴冲去,了痴掌力刚一递去,石戎又向了了冲去,三个大和尚的劲力一齐向石戎打到,石戎双脚一转人向空中冲去,三个大和尚的劲力直向张国祥冲去,石戎手在竹门上一搭飞身而去,张国祥抱起水晶石用龙虎步法,从三个大和尚之中闪了出来,虽然如此,他已然示弱于人,先机尽失再难扳回。
石戎一个箭步纵到聋哑老道身后,一掌‘天宫白云’向聋哑老道身后打去,欣然也出一掌‘阳春白雪’向聋哑老道面门打去,聋哑老道扫帚头向欣然掌上拂去,扫帚尾向石戎掌心点去,那知未等打到,欣然和石戎的劲力竟通过他的扫帚合成一体,两股劲力轰的一声把扫帚以及聋哑老道身上的衣服尽皆卷去。
老道退后十几步,面上尘色扫去,现出原相,正是华山穆中,他向石戎、欣然二人一笑道:“想来这就是长白的‘云雪神功’了,果然威力无穷。”
石戎笑道:“穆掌门一向可好啊,我说怎么见了你就觉得这样亲切,原来果真是熟人。”随着话音脚下用长白派的‘落地雪花步’向穆中冲去,欣然也以长白‘满天白云步’跟着冲到,二人合手向穆中攻到。
此时天师宫门前已杀得血流成河,五岳门人和天师宫的道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在天师宫门前倒下一片,周立平以华山‘伏虎掌法’恶斗段无言,二人武功相当一时难分高下,但潘永福、罗永春双斗程福山却略逊一筹,程福山左手铁掌、右手大剑逼得他二人连连后退。
另一面高宁、高淳兄弟联手,大战嵩山另四位山神,这兄弟二人用的却不是天师宫的剑法,而是太行‘八字剑法’当年宋将王彦在太行立寨抗金,手下精兵人人脸上都刺了‘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字,称为‘八字军’王彦便从这八字之上化出一路剑法来称之为‘八字剑’,这剑法一人用威力只有三分,两人合用便有七分,三人齐用就有十分,于此类推,八字军将士个个修习,联手用于战阵,总是大破金兵,此时高氏兄弟联手使出也逼得嵩山四位山神手忙脚乱。
傅阳独斗华山柳絮双剑,傅阳的武功在天师宫外州十二祭酒之中是最高的,天干风雷剑已练至十层,但柳絮双剑也是华山近十年来最杰出的人物,兄弟二人独创‘弱柳十三剑’柳如风从头使起,柳如云从尾使起,变幻莫测,让人难以迎抵挡。
张素大战马天元,张素七天前让石戎伤了,马天元之前也伤在周立平掌下,虽说二人时间不同,但马天元是内伤虽养多日也还有些隐患,倒正好和张素扯平,二人半斤八两谁也不占便宜,谁也不吃亏。
方敬远、黄云和、田化隆、翁仲书四人与东郭雨、南宫风、西门远、北云龙四人交手,他们四个的武功远在恒山四使之下,二十招之后,便已左支右拙难以为继,好在恒山四使与天师宫没什么大的仇怨,出手也留了些情面这才支撑下来。
泰山派前日败在天师宫之后,冯玉娘带着付一成、欧阳洪、风玄三人回去了,说是无论如何不想再丢人了,但柳成天、贺志中、肖松岭、海飞道长这四大隐宿没走,此时海飞道长迎战方文昌,海飞的武功是泰山道家一支中的顶尖高手,虽说比之冯玉娘差的远了,但比起长年以修心练丹为主,习武使剑为辅的方文昌还是强些的,另外三宿则带着其它的五岳弟子向天师宫门下杀去,他们三个的武功再差比起天师宫的弟子们也强得多了,一会工夫便有数位弟子倒在他们的手下。
程福山越斗越勇,剑荡开潘永福的宝剑,左掌跟进一招‘天外飞山’打向罗永春右肩,罗永春实在躲之不及,一咬牙关,运气在肩硬架他这一掌,呯的一声,罗永春宝剑落地,身子一歪,整个肩骨被打个粉碎,当时晕倒在地。
潘永福大吃一惊手略一慢,程福山跟上一脚踢在他的腰间,潘永福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了,程福山放声大笑道:“我现在就进你们的天师宫了,看谁能拦我!”大步向宫中而去。
天师宫二百弟子分成十二队,余下八人守在宫门前,一见程福山过来,八人同时出剑,有如八道白练一样向程福山洒去,程福山一剑去,竟未能挑动,他急忙后退几步,仔细看看,就见这八名弟子按八卦方位而立,已看出他们用的是一路剑阵了,于是大喝一声道:“小小八卦阵式有何奇哉!”重新冲过去,挥剑与八名弟子杀在一处。
程福山入阵之后,连攻十剑,把天师宫生门那名弟子逼开,抢入生门之位想占住生门以君役臣驱动全阵,那想八名弟子连续转动,竟把生门之位改为死门,程福山发现之后,二次再想冲出去,却是做不到了,生生被困在阵中。
柳成天、贺志中、肖松岭三人连连打倒数名天师宫弟子,眼见护门八名弟子困住程福山均得意的一笑,他们早就看出这八人必然有奇技在身,故一直没有过去硬闯,此时见他们困住程福山,柳成天、贺志中、肖松岭三个冲开天师宫弟子的包围向宫中冲去,并同时大声道:“我泰山派先入天师宫了!”程福山气得肚子疼,暗骂不止,但也只能看着他们三个冲进宫去。
“啊、啊、啊!”三声惨叫传了出来,随后柳成天、贺志中、肖松岭三人一齐向外跑了出来,刚跑到门口同时摔倒在地,已是死人了,身上全无一点伤痕。
五岳中人同时惊愕,心道:“天师宫还藏有好手在里面!”
海飞道长见了心道:“你们三个真是寻死去了,这里打成这样,张天师父子和冷如馨都没出现,必是在里面等着我们呢。”他心下细算,只觉就是华山三佛和穆中一齐出手也未必是天师宫的对手,猛生一计,宝剑一斜一招‘来鹤清泉’向方文昌胸口刺去,方文昌急闪之时,海飞反手一招‘石关回马’正劈在方文昌的后背,把方文昌劈倒在地,随后海飞大声哭着向柳成天、贺志中、肖松岭三个跑去,把三人抱起,哭着下山去了。
周立平心中也是惊忧不止,心道:“穆掌门说他已控掌全局了,那这天师宫内的高手又是什么人?”他担心穆中的安危,也顾不得武林规矩了,反手拔剑,大声道:“得罪了!”一招‘有凤来仪’向段无言刺去,段无言一时不防,退让未及脸上中剑,急叫一声捂面而退,周立平闪身向宫中冲去,他眼前柳、贺、肖三人死在当场,身上却无半点伤痕,猜想必是暗器所为,故一入宫中宝剑舞动把全身护往。
周立平刚冲过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