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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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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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的一双铁臂啊。这时堂外传来一阵喊杀声,就听阿亥大声的叫道:“你们休想进入我家的都府大堂!是的,努尔哈赤走了,但是他不久就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的!”他是用生命在为努尔哈赤争取着时间,但努尔哈赤仍跪在地下哭个不停,完颜氏心急如焚向石戎道:“你不是他的朋友吗?为什么不帮他一把?”石戎猛的伸手在努尔哈赤肋下章门穴一敲,在努尔哈赤摔倒之前提住他跃下地道。当大木椅子盖上之后完颜氏的一声惨叫传入地道之中,努尔哈赤的身子竟然一阵巨颤随后晕了过去。
  石戎挟着努尔哈赤走了许久,眼前忽然一亮,一个四四方方的斗室,周围都是大羊油缸灯,四下里竟有五六个洞口,石戎不知哪一个是出口皱着眉头东看西望,忽听一个洞口里有声音传来,石戎生怕是追兵一咬牙向一个洞口就钻,这时努尔哈赤道:“最小的那个洞口是出口。”原来他已醒了。石戎挟着他钻入出口,地道渐渐向上,最后竟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出口,离地九尺一根绳子垂在上面,石戎抓了绳子奋力攀上,出了洞口,才发现这里竟已是赫图阿拉城后的一片荒地,地道口是一口枯井。
  石戎一把扯下绳子道:“便是有追兵也不怕了。”努尔哈赤冷漠的道:“解开我的穴道。”石戎看了看他,伸手拍开穴道,努尔哈赤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几步,身子一歪险些摔倒,石戎伸手相扶被他挥手甩开,又走几步忽然伏身跪倒向着老秃顶子山伸出双手嘎声号哭,大叫道:“苍天啊!我努尔哈赤何罪?竟不容与自己的族人啊!”一声雷响,丝丝细雨打湿二人的衣裳,石戎抹去脸上的雨水轻叹一声道:“这一场雨后辽东就将冷了。”
  井下忽然有人欣喜的叫道:“是大阿珲在上面!大阿珲快放绳子下来!我是穆尔哈齐!”石戎急忙把绳子丢下井去。努尔哈赤先是一愣随后也摇摇晃晃的跑过来帮忙,先上来的是纳喇氏,随后是穆尔哈齐,他一上来就嚷道:“巴雅喇和图鲁什还在下面和辉发部的伊木等人动手呢。”石戎道:“大哥你扯着绳子,我去接应他们。”努尔哈赤摇头道:“不;我下去,图鲁什是不会听别人的。”说完纵身跃下,随后下面撕杀声起,好一会巴雅喇才攀绳而上,随后一身是血的图鲁什提着两柄车轮大斧怪叫着上来,努尔哈赤又砍杀了几个敌人之后才肯上来,那图鲁什一待努尔哈赤上来抱起两块巨石丢下井去,把地道砸得希八烂。
  努尔哈赤看着这三个浑身是血的亲人道:“你们怎么逃出来的?”巴雅喇道:“我们听到喊杀声便出来找你,等我们再想回屋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围死了,多亏图鲁什赶到才护着我们进了地道。”穆尔哈齐看着努尔哈赤问道:“大阿珲我们怎么办啊?”努尔哈赤长噎无语半响才道:“我现在已经改姓佟了,若是沈阳城外的佟家庄没事,总还能拱你们两顿粥喝。”纳喇氏听到这,突然像母狮子一样冲过来手中断剑指着努尔哈赤的鼻子道:“你刚才说什么?”努尔哈赤未等说话她已一个耳光打在努尔哈赤的脸上,然后扯着努尔哈赤向西南方向跪倒大声道:“告诉我那里是什么地方?”努尔哈赤低声道:“长白山。”纳喇氏又问道:“长白山上又是什么地方?”努尔哈赤面容一肃道:“长白山上是我爱新觉罗一族的圣地,三仙女佛库伦沐浴的天池!”纳喇氏直视着他的双眼道:“告诉我!你还是不是佛库伦的后代?布库里雍顺的子孙?”努尔哈赤似乎明白了纳喇氏的意思大声道:“是!”纳喇氏又道:“你是不是觉昌安的孙子,塔克世的儿子?”努尔哈赤看着她眼中尽是感激之色道:“是!额娘;儿子明白了。”
  纳喇氏一笑道:“明白了就好。巴雅喇、穆尔哈齐你们两个给你大阿珲跪下!”两个孩子一直茫然不解的看着母亲,现在亦是糊里糊涂的跪下,纳喇氏看看他二人道:“努尔哈赤;希望你能早早为爱新觉罗家族、为你的玛法、你阿玛报仇。”话音不落断剑插入胸口。巴雅喇、穆尔哈齐同时惨呼一声:“额娘!”努尔哈赤一跃而起抱住纳喇氏,虎目含泪道:“额娘你没有辱没我阿玛的名字。”纳喇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道:“招顾好……他们两个。”含恨合上了双眼。
  石戎不忍再看用剑在一旁拨土挖坑,图鲁什冲过去把他推开,两把大斧子一起一落片刻已挖出一个深坑,回头向努尔哈赤吼道:“努尔哈赤!你现在是赫图阿拉的大贝勒,请你先把老福晋葬了吧。”努尔哈赤把自己身上的袍子扯下来包住纳喇氏,抱着她走过去放入坑中,轻轻的用手推土入坑,穆尔哈齐猛的扑过去就要跳入坑中,巴雅喇抓住他道:“别过去!”努尔哈赤缓缓的把土盖好,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此时惊雷寒雨秋风呼啸,图鲁什跪倒在地道:“老秃顶子山做证,图鲁什必当助努尔哈赤报此大仇,若不应誓天打雷劈!”努尔哈赤看他一眼站起身来,拉过发辫一刀斩断道:“高天在上,厚土在下,嵬嵬白山,滔滔辽水努尔哈赤向你们发誓!若不能血洗此仇就死在雷、土、石、水之下。”他豪气重生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道:“走,上山!”
  注:
  满族亲族间常用称呼
  祖父——玛法
  祖母——太太
  父亲——阿玛(辽宁部分地区称“玛玛”)
  母亲——额娘(辽宁部分地区称“讷讷”)额姆
  公公——阿玛哈
  婆婆——额莫克
  伯父——阿牟其
  伯母——阿牟
  叔叔——额其克
  婶母——窝克
  丈夫——爱根
  妻子——萨里甘
  二妻——福七黑
  兄——阿珲
  嫂——阿沙
  姨母——安布
  姨夫——安布玛
  姐姐——额云
  姐夫——额附
  本书大都称谓都会采用满语,但像雅尔哈齐几乎就是汉人,而努尔哈赤、费英东、安费扬古等人也受汉化,在说话时就不会太注意。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一节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一节
  天色如幕,石戎长身而起,远望沈阳城内灯火犹自,他轻叹一声道:“不是为了躲这万家灯火早已到了佟家了。”轻下古松蛇行疾步向城关以东天柱山下、浑河水外的佟家赶去。
  佟玄本为女真人,属佟佳氏,名塔本巴彦,六岁学文,九岁中秀才,但府学以是女真人之故寻事革了他的功名,佟玄一怒之下弃文学武,入赘沈阳‘千华门佟家’,二十岁学成大明咒,成为千山派门下一甲子以来第一个学成大明咒的俗家弟子,岳父去世后他将佟家交与佟氏长孙佟养正,自己则四处游历,等收了努尔哈赤兄弟之后才回到这佟家庄以教村塾为生,后来买了十亩地由努尔哈赤兄弟打理,生活很是节简。
  以石戎的脚程不过眨眼之间已到了佟家门外,这水外之处仅有佟家一户,加上天还未暗之时石戎已来踩看过了自然不会找错,他伏身在土墙之下,摸了一块石头丢进院中,不知打在什么器物上一阵乱响,却无人回应,石戎心忖道:“我早上来时就觉得这院子里没人,难道当真晚来一步这院子里的人已遭了毒手不成吗?”他想起努尔哈赤忧虑难言的眼神以及对自己应诺前来的欣慰一咬牙手扶土墙纵身而上。
  石戎在墙上扫视院中半响,全然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莫说人影连鸡犬之声也没有,无奈纵下墙头,手中执着几个石子弹打三间草堂,窗纸打破一块,石子飞进屋内不知打在什么器物上当啷一声,黑夜之中声音大的吓人,石戎走过去缓缓推开正堂房门,就见一幕长帘垂在门后,石戎一抬左足似欲进去,却忽一转身穿窗而入,屋内并没有人偷袭于他,只见月光洒落一室,可以清楚的看见,生活用具一应不缺,然桌椅壶盏满是灰尘,一把瓷壶被他丢进来的石子打倒,跌去半个壶嘴,深褐色的茶水流了一桌,透出一股秽气,竟是已放致了多时的臭水。
  石戎伸出三根手指沾了些许灰尘凑近眼前看看心道:“这室中至少已半个月没人住了,这灰尘都是自然积落倒非外人做假,佟豹说他离开已有半月,想来从他走开始这屋里就没再住过人。”他正思忖着忽然就觉得脊背一阵寒意突然袭来,连心肺都是一凉,他的反应极快一回手二指带住剑柄向上一提,随后一声轻响,一股粘粘的水迹打在发尾项中,一样物事在衣服上一弹掉落在地上。石戎握紧宝剑单脚一旋转回身来,就见一条暗红色的长蛇,尾在门帘当中隐住,一个拳大的脑袋上下颚没了,此时正疼得一个劲的扭来扭去。石戎略一思忖已然明白,这大蛇让人置于门帘当中在自己身后暴起偷袭,未想却咬在自己拔出的剑刃之上断了双颚,他猛的一剑向蛇刺去,就在此时门帘几乎整个掀起,他人急向后飞去,剑光仍然遥指门帘,扬起欲攻的十几条毒蛇被剑气一抑重又垂下,他人如飞箭纵窗而出,四下静的吓人,除了门口蛇群发出的咝咝声再无动静。
  石戎不敢再留又自窗而出,闪身过墙,脚未站稳就觉面门一寒,一柄铜剑在他面门一晃又收了回去,一个少年正站在他面前,用手一点石戎,铜剑随后亮了个门户,原来他刚在只是打个招呼,石戎剑出一半忽而惊愕的向少年身后一指,少年只道有异一回头石戎剑出如风在他项上一扫然后收回,少年吓出一身冷汗向后急退,石戎长剑一翻‘燕山轩辕十三剑’如潮而至,这‘轩辕十三剑’与‘轩辕八百手’‘轩辕劲’合称‘轩辕三奇’以十三种套路化万千破敌招法与其中,只可惜石戎自恃聪明不肯下苦功练习,尚不能完全领会它的奥妙。
  少年对石戎的行为大为恼怒,拨开石戎的长剑一招‘龙门鼓浪’一扫而至果真有波翻浪涌之势,石戎一惊非小忖道:“此人是谁?怎地这剑法竟如此了得!”他有心相试,一招‘风雨中州’扫他剑脊,少年也似有意与他一较力量,并不收剑,‘当’的一声二人各自手心一麻同时忖道:“他竟与我不相上下。”少年剑发‘金鹏展翼’脚起‘魁星踢斗’两招同发,石戎本来怕他喊人来围攻此时见他并不出声,猜他必是年少气盛想独自抓住自己,立时胆气一壮和少年对攻起来,少年内力比石戎略差一筹,更比不得‘龙虎心法’循环不休,但剑法却远在石戎之上,二十几招之后已抢得上风,而且少年的剑法忽而沉雄稳厚,忽而轻捷快巧,忽而狠辣毒诡,同样的一招剑法竟有三种变化更让石戎捉摸不透,少年眼见占了上风更不放松宝剑一式‘李广射石’直点石戎咽喉,不待石戎出招又化一招‘玄鸟划沙’划向石戎胸前,石戎在刚才他点来一剑之时已然看清少年的剑短而圆,剑头不是尖的而是由剑锋的两条弧线组成的一个圆头,心中一惊道:“莫不成这小子用的是昆吾宝剑吗?”人一分神少年的剑已划到胸前,他情急智生长剑一立强迎对方铜剑,立时锋刃相交火花四溅,少年果然心痛宝剑,口中轻声一啊,但他剑化‘横云断峰’宝剑横着一拖,在石戎剑脊一拍,石戎手上正麻宝剑立时脱手,少年这才退后一步检视宝剑。
  石戎也趁机接回宝剑一招‘斩寇冀州’轮园宝剑劈了下来,少年看清宝剑无碍了想自己的剑纵伤不得对方的剑也不怕对方的剑,立用一招‘举火烧天’强架石戎的一剑,他内劲、气力都不如石戎,两剑一碰浑身一震向后连退,石戎第二剑化‘乱起青州’千百道剑影扫向少年,少年猛的纵身而起宝剑‘饿鹰扑兔’刺向石戎顶门,石戎万想不到他剑法会有此变急忙收剑后撤,少年人未落地大喝半声(他怕惊动别人,虽依习惯吼出声来,但方一半便既收回。)宝剑一式‘长河落日’竟把刀法化入剑中劈了下来,石戎人向后退力所不逮二剑一交手中宝剑二次出手。
  石戎左手一张轻声道:“蛇来了!”一物蜿蜿蜒蜒向少年面门打来,少年本就一直在防着对手用蛇,不敢让开回剑拍落,月光下看去却是一条剑穗,少年见他无蛇更不在意抢上一步,一剑‘笑指天南’向他肩上刺去,石戎赤手空拳不敢招架就地一滚又一扬手道:“着吾法宝!”少年不信他手中有蛇左掌一捞立时一毛茸茸的东西入手,还吱的叫了一声,吓得少年忙向一旁甩开,却是一只耗子,少年大怒,一剑‘玄鸟划沙’扫来,自石戎左胸刺入三分前深后浅划了一条五寸来长的口子,但石戎已抓起长剑一剑点到少年喉下,少年变招奇快身如飞絮飘了开来,犹是如此喉下仍已破了一块。
  石戎一看行险不成转身就跑,只是他并不往远跑只是围着佟家的房子打转,一边跑一边掏出得自法秀师太的恒山天香断续胶敷在伤口上,少年拨步就追,眼看追上石戎回手一剑,两人宝剑一碰少年内力不济被震得向后一退,二人又自分开。原来石戎看出少年轻功远胜于己,故绕墙而走耗他内力,两人绕了三圈少年果然已渐渐落后,石戎这才向村外奔去,少年不肯放松仍追个不停,石戎心道:“我身上有伤,这小狗追个不停时间一长只怕我要吃亏。”一走神眼前失路一头撞在一个和尚身上,这和尚见他一身是血惊问道:“施主因何受伤?小僧身上有药。”石戎急道:“大师快请放手,身后有匪人追我!”说话间少年已追了上来,身形电起一剑向石戎后心刺到,和尚推开石戎掌中滕棍一迎,剑尖点上滕棍,滕棍向里凹去,和尚双手板住棍的两头大喝一声向外一崩,少年箭一般的向后射去,他也真了得在空中猛转了几转停了下来,但脸上已有了惊惧之意,心忖道:“若这和尚与那恶人一同出手我必败无疑。”他还不知道自己全力一剑竟不如和尚七成功力,不用石戎出手他也远非和尚的对手。
  石戎忽然大声道:“这娃儿交给大师,小人先走一步了。”撒腿跑了,和尚万想不到正主会跑一愣神的功夫少年已攻了七剑,再找石戎踪影皆无。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二节

  第二章:山隐刀影月迷剑:第二节
  努尔哈赤猛的坐了起来道:“有人来了!”一把推起巴雅喇,回身来推图鲁什,但图鲁什一经睡熟雷打不醒,干推不动,巴雅喇虽并没听见动静,但他对努尔哈赤的话深信不疑急忙扯起穆尔哈齐,穆尔哈齐年纪小又刚受了伤虽被扯起犹自未醒,双手揉着眼睛还没说出话来一支冷冰冰的大手已扣住了他的后颈天柱穴,把他的话掐了回去,同时一个冷森森的声音怪笑道:“此子天生阴脉强盛倒是我这一门的传人。”
  巴雅喇回头就见一人椎髻道服一身阴冷,面色惨白,扣着穆尔哈齐,他护弟心切抬手就是一刀,道人左掌在刀刃上一磨巴雅喇立时浑身一寒连退数步,道人仍自希罕的看着穆尔哈齐,错非如此刚才那一掌便已要了巴雅喇的性命了。
  图鲁什刚好一跳而起轮斧就砍,努尔哈赤比他更快,口中道:“放下我弟!”说了四个字已劈出十刀,道士仍像刚才那样挥掌磨去,一边磨一边赞道:“你的快刀不错,已赶得上李成……咦!”原来努尔哈赤的五龙宝刀斩金断铁他磨到第十刀手掌竟被划开一道,道士退后一步重新打量一番已明白究竟,赞了一声:“好刀。”图鲁什双斧一轮喊道:“杂毛受死!”剁了下来,道士并不退让直着跃起,双斧剁在地上,道士随后落下踩上双斧,图鲁什连抬两次也没抬起来,反倒越来越深,图鲁什发了狠劲运起全身蛮力往起拔,道士只道他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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