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孟婆的玄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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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孟婆的玄学日常-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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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失礼,但希望大家不要叫我小蜥蜴了,这个称呼是我没能娶到手的妻子专属哦。”慕容熙逸眨了眨眼,“如果她知道有人抢她的专属称号,我一定会跪搓衣板的,大家关爱一下空巢单身狗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调皮,使得屏幕前的网民不由会心一笑,但在看到画室里的惨状和男人头上厚厚的绷带时,又笑不出来了。
  “我在昨天接到了警察的电话,他们说已经成立了专案小组,今天就不苦大仇深地跟大家倒苦水了,我也来当当喂狗粮的饲养员吧!”
  慕容熙逸艰难地撑着椅背站起身。
  网民们发现他的左腿瘸了,明明在前一个视频时还好好的,画室被砸后就变成了这样,任谁都能明白其中的缘由,屏幕前有个女孩子眼眶湿润了起来,她在评论区留言并转发:
  '即便资本势力介入,怎么也上不了热搜,我也要刷到那个畜生伏法为止!首页如果嫌烦就取关吧!'
  很多人如她一样,也这么做了。
  这条微博之下的评论与转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
  走出镜头的慕容熙逸又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精心裱好的画,画中是个穿着校服绑着双麻花辫的漂亮少女,她站在绿荫下,阳光晒得她眯起了眼,笑容有点傻乎乎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被倒追的。”
  慕容熙逸又坐在了镜头前的椅子上,把画小心地立在了镜头能看见的地方,“初见时阿珂说对我……的画一见钟情,非缠着我给她画一张,我当时真的超烦她的,被纠缠的久了才无可奈何地画了一张,也就是这张画。”
  他的眸光渐渐恍惚,焦点并不是对准镜头,似乎是已经沉浸在了曾经的某个时间点。
  “我是个好学生,不早恋的,没想到阿珂看到我的画后,忽然说什么‘决定了,以后我要嫁给你!’,我当时吓得差点给这位姑奶奶跪了!”
  “当然,我没有跪,但我跑了。原本以为只是阿珂的一时兴起,她却真得付诸于行动地狂追我,很快就被教导主任发现了,主任把我们叫到办公室教育,一般人不应该先积极承担错误吗?可阿珂就是有能让人大跌眼镜的本事。”
  慕容熙逸蓦地低低笑了,黑眸中漾起了两汪温柔的水。
  记忆中,那个少女高仰着头对几乎气炸了的教导主任说:“我没有耽误学习,他也没有,你所说的影响学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而且是我追着小蜥蜴,他根本没有回应,老师你要训话应该只训我,这样连坐是不对的!”
  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鼓鼓的,看起来十分生气。
  慕容熙逸第一次正眼看了身边的这个女孩儿,他手指忽然有些痒,做了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着脸色铁青教导主任的面,他戳了戳少女鼓鼓的脸颊。
  嗯!手感不错……滑滑的。
  于是,他们俩的结局,就是写上五千字的检讨,并全校宣读。
  在教室里写检讨时,少女把笔放在人中上,双手撑着脸对他嘿嘿直笑:“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不要装大尾巴狼啦!我绝不会笑话你的,喜欢我再正常不过了!”
  他低着头,奋笔疾书,闷声否定:“我没有!你别玩了,好好写。”
  慕容熙逸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心中已经决定等大学后就正式向王语珂告白,然后结婚、生子、一同变老……少年老成的慕容熙逸已经把未来安排地妥妥帖帖,把眼前的少女认定为未来的妻子。
  然而,他妻子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十七岁。
  “……说了这么久,大家估计都吃饱了吧?看我,免费给你们提供午餐,我真是个大好人!”慕容熙摇晃着脑袋,老顽童般地自得。
  然后,他收敛起玩闹的神情,郑重地说:“最后,我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阿珂得到公正,能看到犯人正法,能找到……阿珂的尸体。活着的时候无法成为夫妻,死后……我想和她同穴。请你们、请您们——帮!帮!我!”
  中年男人的眸中含着泪水,他站起身,双腿一软,竟然跪在了镜头前!
  屏幕前的所有人几乎都吓得差点坐在地上,有的甚至连手机都直接扔出去了,捡回手机后,其中的一个观众发出了一条评论——
  '资本力量是吧?老娘今天就让那畜生知道什么叫资本力量!放心吧,那畜生一天不正法,关于阿珂和小蜥蜴的热搜就不会降下去。不说了,我去买热搜。'
  这条评论下一片喊壕的,也有质疑的。
  但很快质疑声被翻出来鞭尸,因为在热搜的最后一名,清清楚楚写的是'小蜥蜴阿珂爱情'。
  慕容熙逸哭了出来,他是个性子内敛的人,画室被砸时他没有哭,被打时他也没有哭,但看着视频低下的一条条评论,他却哭了出来。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
  谢谢所有在屏幕前为陌生人努力的你们!
  ……
  此时的另一边,捧心少女握着孟晓给她的避阳符回了家。
  她是海市边上的陈家村人,2000年后,海市因旅游业一举从十八线小城市升至三线城市,人们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但这些都与大山里面的陈家村没有任何关系。
  捧心少女小名叫陈囡囡,大名叫陈燕。
  是整个村子里少有的独生女,也是第一个从山里飞出去的大学生。
  考上重点大学后,她本以为终于可以回报这个贫困的家庭了,不料竟死在了一场车祸里。
  陈燕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实上死了这么多年,她却从没有回家一次。
  她是真的怕……怕看到家里的惨状。
  如今要离开阳世,陈燕想怎么也要回来看看,才鼓足了勇气回家的。
  可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内传来欢叫闹腾的女孩儿声音以及……总是肉麻地叫她‘小心肝’的父亲声音。
  “哎呀你这娃子,怎么这么能蹦达,赶紧来吃饭了!”
  “粑粑!爸爸!看灰机——呼啊——飞!”
  温馨的对话萦绕在陈燕耳边,她……忽然就有点不敢进去了。
  死后她总是想,如果不是独生女,或许父母会好过一些,心心念念地期望有个弟弟或妹妹,但真的有了,陈燕却觉得心中的某处碎了一角。
  “你个自私自利的玩意儿,有人能给妈妈爸爸他们养老送终,不应该高兴吗!”
  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余光不经意扫到了门前的大树。
  陈燕记得最后离家时,这棵树已经枯得只剩下主干了,爸爸还说等找村里人把这树移了,却不知何时竟已长出了绿叶,虽然还是很稀疏,但却是活了。
  她嗓子里发出了几道意义不明的声音,似哭似笑。
  过了好半晌才强扯着笑容进入了院子,却在看清院子的那一瞬间,笑容僵住了。
  陈燕家穷,但是宅基地多。
  高高的院墙由乱石堆砌而成,里面是广阔的院落和五间小平房,有一处盖得最好的平房前面摆着张旧木桌,头发斑白的妈妈坐在一侧,不一会儿爸爸和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也坐了上去。
  三人各占了四方桌的一边,而唯一没人的一边却也摆上了碗筷。
  陈燕浑身都在颤抖,那没人的一边后面是一座坟,坟的墓碑上写着——
  '爱女陈燕之墓'
  他们……竟然把她葬在了家中!
  “过两天就是囡囡的忌日了,老头子你把小傻送回婶子那吧,小傻见谁都叫爸爸,要是囡囡回来看到该多伤心啊!”
  母亲佝偻着身子给流着哈喇子的小傻喂饭,转头对丈夫说。
  男人点了点头,把一杯酒倒在了她的墓前,“燕儿你这个小酒鬼,明明是个女孩子还贪酒,以前爸爸不让你喝,现在咱父女俩好好喝上一杯!”
  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陈燕听不清了。
  她呆滞地站在院门口,忽然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
  在慕容熙逸和陈燕心情悲痛时,孟晓的心情也不好过。
  她盯着眼前的白开水,委屈地问:“说好的茶呢?”
  警察们已经拿回来录像,开始一遍遍翻看,根本没空管这妄图要茶的小姑娘,孟晓觉得受到了歧视,她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纸杯,然后——拿起来一饮而尽。
  没办法!
  之前喝了奶茶,没想到根本不解渴,反而甜到她更加口渴。
  “我可以自己去接杯水喝吗?”
  孟晓指着旁边的饮水机问聚在显示器前的一群钢铁直男,直男摆了摆手,完全不愿理她,只紧紧地盯着屏幕,屏幕中陈年先是磕头,似乎在说什么,然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后来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全程没有一个人碰过他。
  而他磕头的方向只有一个死人,也是这般莫名其妙地被掐死。
  在场的所有人忽然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心中皆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嘤嘤嘤,人家好怕怕啊!
  钢铁直男们心中奶叫不断,但面上却都是一副‘我才不怕,怕的人是小狗’的硬男神情。


第55章 
  在把套房里的录像翻看了好几遍,仍然没找到犯罪嫌疑人后,警察们又调出了走廊上的录像。
  录像中。
  先是自称良民的小妹妹走入摄像头中,然后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下房门,那房门就似乎不堪重负般猛地倒塌,几个受害人的保镖爬在那木门上,短暂的愣怔后,就满脸惊恐地逃走了。
  而小姑娘站在门口,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说起了话?
  警察们抖了抖,觉得可以去批发鸡皮疙瘩了。
  “良良良民妹妹,你在和谁说话?”一位年轻警察回头问坐在饮水机旁边安静喝水的孟晓。
  孟晓先是愣了一下,才恍然明白是叫得自己。
  原来她又多了个‘良民妹妹’的称号,不过相比‘大姐’、‘大妈’、‘大大’之类的称呼来说,孟晓对于这个称呼还是很满意的,于是愉快地眯起了眼。
  “你有所不知,我天生就能与空气说话。”
  警察抽了抽嘴角,冷笑道:“哦——你竟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失敬失敬!那空气好端端地为什么把两个受害人杀了?”
  很明显,警察觉得是在逗他。
  但孟晓是个良民怎么会逗警察叔叔呢?
  她只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只怪那两人的长相实在有碍观瞻,连飘在他们身边的空气们都看不过眼,于是为了整个城市的平均颜值,它们只能做这个刽子手了。”
  警察们一怔,瞧着小姑娘一脸认真,莫名有些信了。
  他们下意识去看了下录像中的两人,道人打扮的老头就不说了,那个男的却是长得很不错,起码比大部分人都长得好,这样的人都有碍观瞻,那他们……
  忽然觉得命不久矣是怎么回事?
  “咳咳——”
  脸上有青春痘的警察站了出来,他严厉地对孟晓说:“别胡说八道转移注意力,你为什么在案发现场,死去的两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孟晓撇撇嘴,刚要开口继续胡诌,派出所门口突然走进了来七八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们是本案的调查小组,这事儿由我们来接手,请把所有案件相关转交给我们。”为首的一个警察亮出证件后,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
  孟晓也被带了过去,但深入调查后,发现的确与她没什么关系,便放她走了。
  甚至有个小警看起来得不好意思的样子,询问要不要送她回家?
  “不、不了,坐警车回去,我还没这么好的命。”
  孟晓连忙拒绝,她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住了,在警察即将离开时,轻轻地说出一句话,“如果想找王语珂的尸体,不如去旧宿舍楼厕所挨着窗户的左边第二间里看看。”
  警察一怔,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走远了。
  他把此事禀告了上层,上面十分重视,很快派人来拆了倒数第二间厕所,从里面找出了一人的枯骨,这些骨头没了支撑,一块块掉了下来。
  断口很齐,明显是生前已经断了的!
  警察们把尸骨带回了警局,并做了DNA,结果……不出所料。
  在场有位女警察是追了整个事件的人,她颤抖着手给慕容熙逸打电话,叫他过来看看,慕容熙逸很快赶到了,警察把所有事都告知了他,劝他不要太难过。
  意外的是,慕容熙逸十分平静,甚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他走过摆放枯骨的床前,神情温柔:“阿珂,抱歉,我来晚了,我们……回家吧。”
  女警察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出了警局,老远都能听见她啜泣的声音,即便是在场的钢铁直男们,也眸中含泪,对于那个畜生恨得牙根痒痒。
  审判很快来临。
  三个月后,对于这起二十多年的强女干分尸案,海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在场观看的人众多,光媒体就来了上百家。
  慕容熙逸并没有到场。
  他来到了陵园,给妻子摆了些吃食后,就坐在地上靠在了王语珂的墓碑上,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睡着了……但风中又似是听见了一道轻轻的叹息。
  “阿珂,你终于得到了公正。”
  当守墓的人员来巡逻时,发现了已经僵硬的慕容熙逸,这个男人吞下了致死量剂的安眠药,在妻子的墓前永远地沉睡了。
  有律师过来处理,并在学生们的帮助下把慕容熙逸安葬,就在王语珂的身边。
  “生未同衾,死同穴,老师又一个心愿达成了。”
  梳着马尾的少女哭着说。
  其他人不清楚,但马尾少女却是知道的。
  在画室被砸后,她帮着老师清理时找到了一本日记,出于好奇她翻开了老师的日记——
  老师的母亲因生他而死,自小其父就对他不假辞色,甚至会往死里打,老师幼时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暖,性子便淡泊又冷漠,改变他的是师娘,他从那个太阳般温暖的少女身上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份温暖,但他却没有保护好这份唯一。
  两年。
  老师和师娘满打满算认识了两年。
  但老师却为了这两年,耗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就是为了给师娘一份正义,才一直坚持地活下去!
  现在……终于得到,他也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了。
  马尾少女仰头望向天空,泪水与细细密密的小雨混合在了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滴落。
  看啊,慕容老师。
  海市明明在找到师娘尸骨后就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今日却又下起了雨,大抵连天都被你们感动了吧,希望你和师娘能够在天上永远在一起!
  ……
  时间再调回到孟晓走出警察局时,她先给高静曼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并让妈妈给学校那边请个假,便挂断了电话坐上了去烂尾楼的车。
  曾经鬼魂遍地飘得烂尾楼,现在见不着一只鬼,干净地像是用橡皮擦擦过了一般。
  孟晓径直冲进中心的那座烂尾楼,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正在吃瓜看视频的‘圣子’,她把他揪到眼前,半句废话都没有地直接问:“我需要一个人的转世信息,某代的生辰有,但其他就不知道了,你能找到吗?”
  ‘圣子’像提小鸡般被孟晓提在手里,心中十分不悦。
  不论何时何地,除了在某个神经病面前,他都是高贵的存在,怎么可以受到如此对待,并且这还是来求他的,于是端着高高的态度,冷哼了一声。
  “我虽然对你有兴趣,也知道你所求何事,但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样子,先跪下给我三叩九拜,我还能再考虑考虑。”
  圣子高高地仰着头,满脸地傲骨嶙嶙。
  他斜眼瞅着眼前的少女,见对方面无表情甚至带着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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