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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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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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嘉彦刚要什么,却猛地捕捉到孟萋萋投来的目光。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先退下。走到屏风后将孟萋萋打横抱起放在榻上,面色的愠怒不见,反而淡笑着调侃:“昨夜那样折腾,你已经求饶不断了,今日竟还能下榻,看来昨晚的求饶都是装的?”
  孟萋萋撇了撇嘴,转而问道:“你们刚才在什么?谢元怎么了?”
  盛嘉彦的笑意淡了两分,他抚上孟萋萋的发顶:“萋萋,我有要事必须要立刻回京处理。一会我派人先送你回醉轻侯,在那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在醉轻侯里等我接你,好不好?”
  他甚少有这样的神色,孟萋萋猜测是谢元和谢因的矛盾再度加深了,而且问题严重到他必须要亲自过去处理的样子。于是孟萋萋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了。
  盛嘉彦最后给了她一个眷恋缠绵的吻,便马上起身穿戴妥当后离开了。
  他走后,孟萋萋才觉得自己腿间酸痛不已,甚至有些黏腻。她不得已自己再爬进温泉里清洗干净,等到头发干了,衣服也穿戴完毕才忍着酸楚走了出去。
  客栈外头停着一辆枣红马拉着的马车,周围站着四个侍卫,见到孟萋萋出来了,纷纷低头。其中一个侍卫替孟萋萋撩开了车帘,孟萋萋钻了进去,马车幽幽晃进京城里。
  进了京城,孟萋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城里巡逻的兵士们增多了,摆摊的贩也少了不少,甚至街上的行人都低着头匆匆赶路,气氛沉重,不似以往的那样热闹。
  孟萋萋带着这样的疑虑回到了醉轻侯,桑娘立刻迎了过来:“哑娘,你……”
  她想了半也想不出什么夸赞的词来,只能摇着帕子:“你富贵拉!”
  醉轻侯的大堂中间已经摆了长信侯府里抬来的东西,是盛嘉彦赏给醉轻侯上下的。


第253章 萋萋的有孕
  孟萋萋目光扫过大堂正中摆着的赏赐,脸颊陡然一红。想起昨夜的交颈亲密,她轻咳一声,笑着摇了摇头。
  桑娘招呼人将东西都抬走,李彩鸾从后院里冲了出来,激动地拉扯着孟萋萋的手:“哑娘,你真有出息。我听你把杜鹃教训了一顿是不是?”李彩鸾一张秀美的脸上有种大仇得报的得意,她并不在意孟萋萋是否得了长信侯的宠爱,只是一直以来跟她作对的杜鹃在孟萋萋面前吃瘪,她心里痛快得很。
  李彩鸾拉着孟萋萋的手:“接下来你什么打算?你要从醉轻侯离开吗?”
  孟萋萋想了想,摇摇头。
  毕竟盛嘉彦还没什么时候带她走呢。
  李彩鸾听后却是高兴得很:“好好好,暂时不走更好,马上要过年了,我还想带着你一起过年呢。本想着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年的时候太凄凉了。虽然你现在有了侯爷爱护,但长信侯府是个多么大的地方,过年的时候肯定也不如醉轻侯有年味。你别看醉轻侯比不上侯府的富贵,但除夕那可热闹得很。”
  孟萋萋见她如此热情,便笑着点头应下。
  这之后的日子里,一比一寒冷。孟萋萋与盛嘉彦见面的次数愈发少了,他每每过来,都是深夜翻进醉轻侯的窗子。孟萋萋背对着熟睡,梦中忽然感觉胸前柔软被人捏上,不必睁眼都知是盛嘉彦又来耍无赖了。她闭着眼继续睡,盛嘉彦偏生不让她好好睡,不断翻来覆去的欺负她,直到将亮盛嘉彦才鬼魅似的翻墙离开。
  孟萋萋这才得以好眠。
  睡到蒙蒙亮,隔壁的李彩鸾又起身开始吊嗓子,当真是气坏孟萋萋了。一连几日都如此,孟萋萋精神不济,成跟游魂似的。
  越临近年关,孟萋萋越是难得见到盛嘉彦。他似乎很忙,每次来找孟萋萋,都是趁着黑,却在亮前离开。孟萋萋担心孟府的事,他便耐心安慰她,孟府的孟书见已经在朝廷担任文官,等到年后就带她回孟府与家人团聚。
  等到孟萋萋问到皇宫里时,她想知道谢崇明的身体状况如何了,可盛嘉彦对此不仅不愿深谈,还多次敷衍。孟萋萋心中存了疑虑,但她知道盛嘉彦要是不愿意,怎么样他都不会开口的。
  日子一过去,孟萋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几乎两个月没有来葵水了。
  这样的发现让她心中惊恐无比,细算如果真的是怀孕了,那两个月前……也就是在汤山客栈的那次。
  不会这么巧!?一次就有了,孟萋萋为此彻夜不安。她本想找盛嘉彦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办,谁知盛嘉彦不知被什么杂务缠身,一连多日都没有出现。
  孟萋萋眼看着自己饭量一比一大,偶尔嗜睡,甚至还有恶心反胃的症状,她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约莫是怀上了。
  孟萋萋捂着还很平坦的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以人类的身子怀了阎王陛下的骨肉。
  她心中五味陈杂,悲喜交加。
  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眼下盛嘉彦大权虽有,可局势动荡不安,舅舅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怀着孕,就有许多不便的地方……
  孟萋萋不敢拜托桑娘请郎中,不然以桑娘的性格必定闹得人尽皆知。她更不敢跟李彩鸾,只能自己瞒着。但年关过后,她就怀孕三个月了。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如果不找郎中帮忙开点保胎药,她很怕这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雪下了三日,终于在第四日停了。孟萋萋借口要出去购置些物品,带着玉润出了门。
  她先是假装去了首饰店,捡起一根金簪看了半,直到首饰店老板开始翻白眼后她才放下簪子。又一头扎进衣裙店里,挑了半的缎子,人店家的口干舌燥的,孟萋萋似乎魂不守舍,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最后她在店家愤恨的目光中走了出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药店。
  药店里飘荡着中草药的清香,孟萋萋比了个手势,让玉润等在门口廊檐下。
  玉润有些不安的蹙眉,虽大白的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今就她一个人跟着哑娘出来了,哑娘现在又是长信侯的宠妾,出了什么问题,她怎么交代?于是玉润假意点了点头,却是悄悄地跟了进去。
  孟萋萋掀开厚重的帘子,白胡子郎中坐在柜台后面算账,眯着一双昏花的眼,努力辨认账目上的数字。孟萋萋进入以后,她左右看看,发现屋内除了老郎中没有别人,一旁的炉子上还熬着药,正咕噜咕噜的冒泡。
  她伸长脖子,冲着老郎中的方向咳了一声。后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算盘险些从膝上掉下去,老郎中抬起头,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站在眼前,扶着柜台站起身:“这位姑娘想看诊还是拿药?”
  孟萋萋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想请您帮我把个脉。”
  玉润藏在他们身后的药柜后,听见孟萋萋话,她诧异的睁大眼。
  原来哑娘,竟不是哑巴?!
  老郎中请孟萋萋把手腕放在垫子上,伸出两指按住孟萋萋的脉搏,皱着眉感受脉搏的跳动。孟萋萋屏气凝神,紧张的看着老郎中的神情。
  须臾,老郎中收了手。
  “怎么样?我是不是……是不是有孕了?”孟萋萋紧张的问。
  老郎中正要话,药房后院便传来巨大一声动静。
  “福子!福子?”郎中高喊几声,没有人回应他,他低声骂了句混账,于是对孟萋萋道:“请夫人稍等。”
  罢他就一边骂着一边转去了后院。
  孟萋萋的心似是被人提到了嗓子眼一般,她坐在凳子上等着郎中回来,一旁的药罐还在咕嘟咕嘟冒泡。
  忽而,老郎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孟萋萋握着的手一顿,渐渐警惕起来。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后院怎么了,只是室内静的可怕。孟萋萋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便想起身离开,下次再来。可她刚刚一动,便察觉左侧有剑气袭来,孟萋萋猛地往后一跃,期间习惯性的护住了腹部。
  那剑锋与她堪堪避过。
  “你是谁?”看着眼前持剑的黑衣人,他蒙面,手中的剑锋有血迹。孟萋萋冷冷发问。
  黑衣人冷哼一声:“看来主子的没错,果然不是真哑巴。对不住了姑娘,我们有事要请你跟我回去一趟问个清楚。”
  孟萋萋慢慢的朝后退:“什么事?”
  她快退到门口的时候,黑衣人从怀中摸出一块貔貅玉佩。
  “这块玉佩姑娘是认识的罢?”
  孟萋萋一愣,逃跑的步子也停了。
  这不是当初她送给盛嘉彦的么?后来盛嘉彦和她一起遇到刺客,她就随手给了山间的樵夫,怎么会落到这个人手中。
  黑衣人看她神情变化,知道是找对人了,于是将玉佩重新揣入怀里:“既然知道这是长信侯的东西,姑娘还是老实跟我走,否则我这手里的剑不听话,伤着姑娘,这便不好了。”
  孟萋萋两相权衡,她如今十有八九怀孕了,这一世她半点武功也没有,不能硬碰硬,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以前她孤身一个人的话,她可以不管不顾。可现在她如果有了盛嘉彦的骨肉,她就有了后顾之忧……
  黑衣人带着孟萋萋飞身掠走,玉润慌忙从药柜里钻出来,她浑身发颤,有些魂不守舍。
  现在怎么办?哑娘不哑,还莫名其妙的惹上了这样的麻烦,她该去找谁?
  玉润仅是思考一瞬,便立刻有了主意。她慌慌张张的从药店跑出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拼命奔向长信侯府。
  玉润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知道此时返回醉轻侯是无用的。倒不如直接来长信侯府里求救,长信侯知道哑娘被掳走了,一定会救她,而玉润也不会因为看管不佳受到责罚。
  不知何时开始下雪,颗粒一样的雪粒打在玉润光滑的面上,寒风刀子一样的割上她的发。
  玉润跑到长信侯府跟前,立刻被人拦下了。
  “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要启禀侯爷!让我进去!”她挣扎着。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锁住她的肩膀,将玉润压在雪地上,玉润被迫以脸触地,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然她还是挣扎:“放开我!我真的有重要的事!”
  侍卫首领不为所动,只冷冷道:“侯爷不在府中,有事等侯爷回来再。”
  玉润急了:“事关人命,放我见侯爷!”
  这群侍卫对视一眼,纷纷觉得玉润可笑,干脆将她丢出巷口。
  玉润扑在冰冷坚硬的雪地上,摔得眼冒金星,额头也擦破了。
  她艰难的爬起来,一双黑色的沾着雪沫的靴子停在她面前,玉润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你急着见长信侯,所为何事?”聂玄冽问。
  他本只是路过,实在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他看玉润可怜,忍不住还是过来问一问。
  玉润抓着他的裤腿:“我是醉轻侯的人,我们家姑娘被掳走了,他们提到了长信侯和貔貅玉佩,我是来求侯爷……”
  她还未完,聂玄冽立刻将她从地上拉起,他紧紧扣住玉润的双肩:“你貔貅玉佩?”


第254章 着火的马车
  玉润被他抓的有些痛了,她看着聂玄冽的神情,开始担心他别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于是紧闭牙关,什么都不肯多了。
  聂玄冽急了:“你家姑娘在哪儿被掳走的?”
  玉润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啊!”
  聂玄冽的手劲几乎要把玉润捏碎了似的,玉润极声:“城东的药馆……”
  聂玄冽松开她,转身翻身上马,马蹄扬起雪尘一路疾驰而去。
  玉润从地上站起,揉着发痛的肩膀。她回首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长信侯府,自己找了一块墙角蹲下来,想等着长信侯的马车过来,她一定要把这件事亲口告诉长信侯。
  而此时盛嘉彦正守在内宫中,与二皇子兵戈相对。
  “二皇子殿下,”盛嘉彦站在勤政殿的门口,身形高大,像一座大山似的压着谢因,他声音冷冷:“您带兵入宫,是想要谋逆么?”
  谢因与他对峙,不肯退让半步。时至今日谢因手上几乎没有大权了,不是被父皇收回,就是被盛嘉彦和三皇子合伙分刮,既然他已经再无退路,那不如放手搏一回。
  谢因扬声:“盛嘉彦,你这乱臣贼子。枉父皇信任你重用你,你却勾结北燕,通敌叛国,和你父亲当年犯下了一样的罪名!今日我来,是不想你趁着父皇病重,在朝堂上只手遮!我三弟好糊弄,你休想骗得过我。”
  勾结北燕这样的帽子扣下来,盛嘉彦只是讥讽一笑。
  “二殿下,你的手段只有这些了么?”
  谢因知道盛嘉彦不会信,但他的确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同样笑了笑:“那咱们就走着瞧。”
  盛嘉彦眼神微冷,不再与他耗费时间,让重兵看守在此,转身进了勤政殿内。
  绕过垂在地上的重重明黄幔帐,皇后倚在龙榻边,守着行将就木的皇帝。
  谢崇明侧首,看着眉眼俊朗气势勃发的盛嘉彦,他沙哑着嗓子问:“外头是老二么?他还是不肯退兵?”
  盛嘉彦拱手躬身:“二殿下之前要闯进来确认您的安危,但已被臣拦下。”
  谢崇明冷笑两声,牵起一阵咳嗽:“什么安危,不过是怕朕死了,他失了先机。”
  盛嘉彦没有接话,只是垂首不语。
  “盛卿,”谢崇明喊道:“勤政殿的偏殿里的那排书架,从入门口数第三列第四行第二格,里头有朕的……遗旨。谁来继位,旨意上早已明,如果朕不日大行而去,你要力保新皇登基。”
  盛嘉彦还未话,皇后便已不忍,几乎是带着哭腔:“陛下正值龙虎精壮之年,何必这样丧气的话。”
  谢崇明安抚似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朕的身子如何,朕心里最清楚,皇后不必为此再伤心难过,生死有命,看开便是。”随后他扭头向盛嘉彦:“盛卿,你能否在朕驾鹤西归后尽心辅佐新皇?”
  盛嘉彦垂首应是:“臣一定不遗余力。”
  听到他肯承诺,谢崇明长吁了口气,睁着浑浊的眼望着龙榻的垂幔:“当年的事……是朕对不起你父亲。那间放遗旨的暗格里,也有为你父亲洗清冤屈的诏书,虽为时已晚,却是朕唯一能为你父亲做的了。”
  盛嘉彦垂着的眉眼没有一丝动容,他狭长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薄唇微抿,只静静的谢过了皇帝。
  “你退下。”谢崇明挥了挥手,盛嘉彦才躬身告退。
  出了勤政殿的门,谢因已经带军离开。盛嘉彦不能离开皇宫,正要去偏殿查验皇上的遗旨。姚信神色慌张的从拐角处出现,快步走上白玉阶。
  盛嘉彦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于是停住步子等他。
  姚信见人,先是四下看看,尔后附耳了几句。
  盛嘉彦面色一寒:“真正的那枚在哪儿?”
  姚信摊开手掌,貔貅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眉头紧蹙:“我以假玉佩为饵,果然被偷走了。那日听见玉佩来源的,除了聂将军,就是永宁公主。”
  盛嘉彦深感一丝不安,他慢慢往偏殿走去,姚信跟在他身后。盛嘉彦思考半,也想不出谢瑶华偷他的玉佩做什么。
  寒风在回廊上来回窜动,掀起盛嘉彦的大氅一角。
  忽然,盛嘉彦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在他耳边:“孟姐姐被抓走啦!”
  待他再仔细听时,却根本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可这句话就像是醍醐灌顶,他猛地转身往宫外走去:“姚信,你留在这里,我出宫一趟。”
  勤政殿内,盛嘉彦走后,皇后伏在谢崇明的身上无声的恸哭。
  谢崇明安抚似的拍了拍她后背:“阿芙,别哭了。”
  他甚少这样唤自己的名,这样亲昵的呼唤好似还是以往他做皇子的时候,那时皇后初嫁为皇子妃,和谢崇明鹣鲽情深,直到后来谢崇明登基,一切才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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