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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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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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萋萋毫不犹豫从她手上拿过镯子揣入怀中:“明日午后,我会将李员外首级挂在沧州城门上。”
  撂下这句话,孟萋萋转身踏风离去。


第56章 将死的员外
  夜风袭来,老妪恍然惊醒,背后汗湿一片,面前早已没有红衣人影。唯有寂静冰凉的月色,照在孟婆庙的牌匾上方,配着破败的庙宇,显得十分清幽。
  当夜,孟萋萋快马加鞭离了抱甲村,直奔沧州城而去。但那时沧州城门早已关闭,她只得将马匹拴在城外枯树旁,稍稍提气,便身轻如燕的行走在瓦片城墙上,眨眼间便已越过了数尺高的城墙。
  守门的侍卫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再定睛仔细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
  孟萋萋先是寻路半晌,摸进了沧州府衙。在府衙中转了许久,才摸到案籍库。从打盹的侍卫身上摸来钥匙,摸着黑开了库房的门。她在夜色的掩盖下闪身进去,借着火折子的光一排排的看起档案来。
  直到摸索到李员外的案籍,一页页翻开来看,发现之前那几个妇人所言不假。案籍上记载着李员外妻妾丧命的卷宗,但没有写具体是如何抓到凶手又怎样惩治的,只用笔在上面潦草写着:案犯已伏法。
  孟萋萋冷眼一行行字扫去,心下愈发惊凉。李员外逼死妻子残害妾室,还找到如此多的替死鬼,官官相护,怪不得他如此逍遥法外!
  孟萋萋指尖从上至下查看着,最终指尖落在记载李员外府邸标明上,上面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沧州城朱雀街八宝巷陆拾叁号。
  她合上卷宗放回原处,忽而听得外间有巡逻侍卫走动声响,连忙吹熄火折子,飞窗而出。
  夜到深处,月色愈明。
  提着灯笼的更夫打着更远去,孟萋萋就在这渐行渐远的打更声中,避开一干护卫人等,飞檐走壁静悄悄的进了员外府。
  李员外看来是平日受贿的多了,员外的府邸门口便有正门五间,门栏花窗上皆是细雕的新花样,一并朱粉涂饰,白瓦群墙下是一排排白玉石阶。园中随处可见奇花异草,孟萋萋刚才一晃神甚至还看见一处园子中关着几只红顶仙鹤。
  本来府邸太大,孟萋萋找起李员外来十分费劲。但老有眼,忽而从内院传来阵阵丝竹靡靡音,孟萋萋循声过去,透过镂空菱窗,看见一脑满肠肥、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靠在虎皮高椅上,怀中搂着美婢,正举杯与身旁的另一银袍中年男子高声大笑着什么。
  烛火通明的内室,将男子的脸映衬的满脸横肉,只听得他:“叔父想必不知这其中滋味,做侄子的我却是晓得的。待我将婢女烫一个梅花印出来,也叫你快活快活。”
  罢他直接拉过正要服侍他喝酒的美婢:“今日就你了,来人,将爷的梅花烙拿上来!”
  婢女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李员外很是不满,抬脚便重重的踹上了婢女的腰:“不识好歹的,今日本官叔父在此,你敢给爷丢人现眼!?这是爷赐你福气,你竟然要推却,看来今日不给你印上十个八个,你还看了爷的厉害。”


第57章 员外的梅花
  话间,已有家仆端上热烫烫滋滋冒着烟气的炭盆,里面倒插着一根铁烙。李员外从中拔出铁烙,上面是专门打制成的梅花纹,他一把扒下婢女臂膀上的衣衫,露出白嫩嫩的一片光滑肌肤来。
  银衣男子见此情景竟不制止,还拍手叫好,忽而又道:“贤侄稍等片刻,我去一趟茅厕便回来,可不要叫我错过这场好戏。”
  罢,他匆匆撩袍出门。
  李员外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他恶狠狠揪着哭啼不止的婢女:“哭什么!今日能在我叔父面前献丑是你的福气,你再这么不知好歹,我要了你的命!”
  婢女应当是骇极了,猛的挣脱李员外的钳制,向外头跑了出去。别的舞婢家仆生怕殃及池鱼,也连忙假意追人四散了出去。李员外举着烙铁,见人都走光了,不由得破口大骂。
  正骂到不知道谁的娘时,忽而听得一声轻唤。
  “你就是李员外?”
  “是谁找爷!?”李员外醉醺醺的扭脸看过去,只见红衣佳人身形窈窕,站在烛火通明的门口仿佛突降的鬼魅,手中提着一把金刀。
  李员外吓一大跳,倒退多步跌在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周围的窗子砰然关上,不知哪里起了风,搅的室内蜡烛明明晃晃,红裳女子一步步提着刀朝他踏来,李员外裤裆顿时湿了一片。
  “你是……是人是鬼?!”
  孟萋萋一声轻笑,在李员外听来毛骨悚然。
  “我原以为,你这样的恶人,是该不怕鬼的。你当知道,缺德事做多了,早晚有一要还回来。”
  李员外见她的金刀锋利,额头上流下一颗豆大的汗珠:“女神仙饶命,你告诉本官你是哪方神仙,本官****去给你添香火供香油!为你修庙宇招信徒!”
  孟萋萋不屑的轻嗤:“你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我怎敢享用,只怕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
  话间,她手中的刀锋已经迫上李员外的脖颈上。
  李员外生死关头,开始尖声呼喊二当家的大名来:“梁清冬!梁清冬救命啊!你娘勒!关键时刻去哪儿了!”
  孟萋萋微微挑眉。按照排行,他口中的梁清冬是梁家当家人梁清丰的亲弟弟。看来今日便能一举两得,真是值当了。
  孟萋萋当即定住李员外的身形,使他动弹不得。并捡起他刚才丢在地上的铁烙,轻轻吹了口气。
  “梅花烙的确好看,这也是我替那些被你残害的女子赐给你的福气。李员外,你可要好好接着了。”
  李员外惊恐的睁大眼睛,随后孟萋萋直接烫上他的额头,‘滋滋’的声音传来,还伴有炸肉油的味道。李员外几声痛苦的惨呼,只觉整个人都快死了一半。
  但孟萋萋显然没有想让他这么快活。
  直到后来在他身上留下了八九个梅花烙,直烫的身上没一块好皮。李员外也没了声息,眼睛凸着,像是横死一般。
  孟萋萋见他这样死去,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没意思。”
  她利落的斩下李员外头颅,撕下他身上带血的衣服随手一包,还顺势将他的尸体丢在了燃着火焰的炭盆上。之后她轻松利落的提了刀,往梁清冬离开的方向而去。


第58章 心狠的萋萋
  临走前,她余光瞥见一旁冰盆中放着几根又长又细的冰锥。这本是李员外新发明的折磨人的法子,孟萋萋眼珠一转,忽而有了主意。她美艳的面庞上,那彼岸花面具闪烁着嗜血的光泽。
  解决了李员外,该去办她的正事了。
  此时梁清冬从茅房出来,正要转回内厅,忽而察觉到周围虫鸣声一点点沉寂下去。
  他警觉的目光探向四周,发现一个仆从也没有。
  梁清冬不由得握上袖里的暗器。
  须臾,听得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梁清冬没有犹豫,从袖中猛的射出几根银针,这几根银针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连他也不得动弹。梁清冬惊恐的睁着眼,看着红衣女子从而降。
  “梁清冬,听你是梁家堡二当家?”
  梁清冬听来人这么问,以为是江湖上寻仇的,连忙将自己大哥推出去:“女侠!你可别找错人了,我虽是二当家,但权力都在我大哥手中!你有仇报仇,该找他去!”
  孟萋萋嗤笑几声。梁清冬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关头却推了自己的大哥出来,看来死有余辜,不必心软。
  她看了看色,约莫再过几个时辰就亮了。
  便从袖中抽出一根又长又细的冰锥,伸手拂开梁清冬的衣领子,冰凉的指尖一寸寸的摸到了梁清冬的跳动的脉搏处。
  梁清冬睚眦欲裂,他拼命运用内力想要冲开钳制,但一切只是徒劳。
  他眼睁睁的看着戴着花色面具的女子,用冰锥一点点从他的脖子插入,梁清冬只感觉脖子上突兀的传来刺痛,再要有更深的感觉时,已经断了气息。
  这一刻,不过结束在孟萋萋拿着冰锥准确无误的刺入他心脏的那时。
  一条生命在手中的流逝,对孟萋萋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她是较狠的性格,无论盛嘉彦是出于什么原因疏于防备,以至于受到梁家堡的暗算。这笔账,她都要讨回来!哪怕未经过盛嘉彦同意,她也不肯放过这群人。
  但她对念力的运用还不算熟悉,今夜连用两次为了杀人,已经是极度透支体力。孟萋萋已经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便不准备再耽搁,提了李员外的人头包裹,就快步踏着月色朝城门而去。
  哪知她前脚刚走,后脚梁清丰的儿子便追去了员外府,发现自己的叔叔横死在外面,霎时惊诧不已。
  护卫这时来报,刚才见着一红衣女子身形极快的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梁秉气急败坏的搂着梁清冬的尸体:“还不快给我追!”
  罢,他从腰间掏出信号往空中一丢,烟花在空中突然的炸起,便有大批梁家堡弟子闻讯从四面八方赶来。


第59章 中毒的萋萋
  银河黯淡,星子明灭,乌云蔽月,沧州城内大街上一片寂静无声,唯远山深处传来几声杜鹃如泣如诉的啼叫,夜间薄雾渐渐涌上空无一人的大街。
  似是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安静,孟萋萋座下的骏马忽然抬起前蹄,长长嘶鸣一声,竟是不肯再往前踏一步。
  不等孟萋萋查探何事,便听得夜空中传来一阵急响铃铛清脆声,孟萋萋屏气凝神,静听周围动静。
  忽而从一旁房檐后凭空冲出两名锦衣弟子,他们手执长剑从善如流的一左一右向孟萋萋包抄而来。
  孟萋萋只得那一瞬时间足尖点上马鞍,提气倒退几步。
  但对方好似不愿给她机会反应,从右边房檐相继窜出几名锦衣人,手中招式变幻,间或暗器随着剑光飞舞。孟萋萋凭着觉察风动,才堪堪躲避。
  敌人有明有暗,她处于被动,实在不好还手应对。
  “在下梁秉,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从巷的暗影中转出,淡淡月影中隐隐可见此人眉清目秀,看似忠义坦荡之辈,却埋设伏击此处,绝非光明磊落之为!
  周围的锦衣梁家堡弟子此时都停住手,孟萋萋也不回避,回身骑在骏马之上,扬声道:“公子既不认得我,为何一见面就取人性命。”
  梁秉冷冷道:“你身影从员外府转出来时,已经被我们发现。姑娘何不痛快点,老老实实认了是你杀的我叔父。”
  孟萋萋一声轻蔑的笑:“是又如何,梁二当家坏事做尽,也该知道理昭昭,善恶有报。”
  梁秉目光再仔细一探上孟萋萋的面具上,只道:“梁家宝与‘瑰园’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是什么人花钱雇了人要取我叔父性命!”
  孟萋萋不欲与他多,勒紧缰绳便要策马疾驰。
  梁秉似是早已料到,手中寒剑如蛇出洞,带着夜风凛冽扑面而来。孟萋萋微一弯身,与剑锋错肩而过。电光火石间,座下骏马有了灵性般突的冲破包围,向前狂奔而去。
  马上的孟萋萋已有些神思不宁,刚才用念力连杀两人,透支太多体力,拽着缰绳的手已经渐渐发软。未避免自己随时倒下去,孟萋萋用缰绳在自己手腕上绕了几圈。
  白色的骏马驮着红衣丽人在月色下疾驰,身后是一群穷追猛赶的梁家堡弟子。踏踏的马蹄声在石板道上发出激烈的声响。
  孟萋萋觉得有些奇怪,梁秉早知瑰园名声,为何还对她死追不放?更何况身后那群锦衣弟子不紧不慢的跟着她,甩也甩不掉,他们竟也不主动快马上前,让孟萋萋心里很是疑惑。
  就在这时,她越发觉得脑仁昏昏沉沉,额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水,孟萋萋忽而犹如梦中惊醒,在冰冷月色下摊开自己的右手,掌中不知何时竟扎了一枚银针!银针周围已变得黑青,孟萋萋竟一点也感觉不到。
  该死,必然是刚才分心的时候被梁秉钻了空子。


第60章 被救的萋萋
  怪不得梁秉对她紧追不放,此人心思歹毒,令人胆寒!
  孟萋萋面色苍白的策马疾驰,时不时回首相顾。梁秉掐算好时间,知道孟萋萋撑不了多久,便带着梁家堡弟子猛的追了上来。
  孟萋萋眨眼间便被前后夹击包裹,他们手执冷剑,将无依无靠的她围的插翅难飞。
  “银针滋味如何?”梁秉挑眉问出,眼里俱是得意:“瑰园不过如此,我梁家堡今日一定要为我叔父报仇雪恨。”
  随即他高声喝道:“谁拿下这个女子,回梁家堡重重有赏!”
  他话音一落,梁家堡弟子便围拢上前,手中寒剑泛着寒光。
  孟萋萋岂会束手就擒,她即便身中剧毒,却也不肯任人宰割。只见她玉指微拢,刀影微闪,光耀漫,风雨压城般晦暗大作,直直扫上面前梁家堡弟子身上。
  他们还未看清刀锋是如何出现在面前的,便已当颈就死,血溅当场。
  梁秉见状,顿时骇然大惊,他忽然意识到面前的女子所戴的面具,是江湖上传闻瑰园中排行第一的女杀手才会佩戴的。
  人称‘花面罗刹’。
  梁秉登时正色怒吼:“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务必不能让她活着出沧州城!她中了毒,支撑不了多久!”
  他的声色里带有隐藏不住的怯懦和惧怕,瑰园睚眦必报的本事在江湖上人人得知,此次是他大意了。
  孟萋萋拼尽全身气力使出那一招杀招后,已是无力再抬刀。她的右手已经失去知觉,意识微微模糊,眼前的事物也看的不大清楚。但她不敢松懈,她知道一旦她露出破绽,便会被这些人毫不留情的乱剑砍死。
  死对孟萋萋来不是新鲜事,但她决不允许自己死在这么一群人的手上。
  就在这时,一名梁家堡弟子已经举剑向她刺来。而孟萋萋使不出力气,眼见着那剑锋便要刺到她面前来。
  忽然刺向孟萋萋的剑身被一枚冷梅镖凌空击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孟萋萋心神一凛,只听得耳边破空的十来声暗器响动,梁秉身边的梁家堡弟子便都眉心中了冷梅镖跌下马匹,眨眼间就成了尸体。
  翩然一袭玄裳如暗夜降临的神,着了金纹麒麟面具的男子飞身掠下,拦腰抱起孟萋萋,轻踏夜风而去。梁秉见状忙执剑要追,却还没走两步,便被一人铺盖地的洒了香粉。
  梁秉甚至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只知道那人着了一身紫衣,他洒的香好闻的如同路边野花。
  梁秉心知此香有毒,连忙掩鼻避开,待香味消散时,长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林间路上,一辆缓缓行驶的马车碾过地上水洼中的月色,发出辘辘声响。
  昏昏沉沉躺在盛嘉彦膝上的孟萋萋微微睁眼,看见月光掠过树梢,被分离的片片瓣瓣的月华,只觉身子轻轻地,仿佛要逐月而去。
  坐在外面车辕上的莫春风跟向鼎臣一路沉默,由着马跑向前方。王爷不开口,谁也不知道前路有多远。


第61章 萋萋的失忆
  “我的包裹呢?”孟萋萋开口第一句话,让盛嘉彦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又寒了几分。
  “给你挂城墙上去了。”他回。
  孟萋萋稍稍安心,她仰首看着盛嘉彦好看的下颚:“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坏了园里规矩,我要了报酬的。”
  盛嘉彦冷笑一声,孟萋萋知道他这是在怪自己贸然行事,但她实在太虚弱了,头也昏沉的厉害,便只能先闭口不言,阖眸好好歇息。
  俩人一时都没有话,盛嘉彦拿起孟萋萋中了银针的那只手细看,眉目蹙的愈发紧。
  孟萋萋知道梁家堡的毒针不好解,她虚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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