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1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当年绿被污蔑与侍卫私通,舒妃状告太后,太后以孟庸治下不严有辱家威严的罪名,让孟庸在寿康宫中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太后的冷眼,舒妃的嘲笑,还有寿康宫前那些宫人的指指点点仿佛都历历在目。孟萋萋看的无比清晰,就好比自己曾亲身经历过一样。
  “我知道,”她开口,嗓音是沙哑的:“当然是有隐情的,舒妃做的,不是么?”
  “不是。”楚玉急急道:“做这件事的,其实是您当时的另外一个婢女敏。如今的敏贵人。”
  孟萋萋一怔,心头蓦地一痛。就好像是孟庸本人听到了这个消息似的,她听见自己声音不受控制的问出:“怎么会?”
  “当年臣妾因与宫里头的人都不交好,也没有人愿意来搭理臣妾。于是臣妾便日日除了绣女红,便没有旁的事做了。那日臣妾记得很清楚,下了很大的雨,臣妾正在为太后娘娘下个月的生辰做准备。刚巧绣到楷的‘寿’字,却缺了点金线。于是臣妾便自己去取。那的路不好走,臣妾便从灼香池那条路抄近道去内务府,经过荒废的关雎宫时,看见敏贵人慌忙从那里离开,行走匆忙她掉下了一个东西,刚巧臣妾看见便捡了准备还给她。可是喊了她很多声她都好像没听见一样,臣妾便想着等到下次有机会拜访皇后娘娘时,再将东西返还。可是那过后不久,就出了绿被污蔑私通的事,还连累了皇后娘娘。”
  楚玉从怀中摸出一枚锦囊递给孟萋萋,她道:“当年敏贵人掉下来的,就是这个锦囊。臣妾回到阁中以后看了一下,这个锦囊上绣着‘孟府’的家徽,刚巧臣妾对针线很是了解,所以便粗略的看了看,的确不是宫里头的手艺。想着兴许是皇后娘娘从家中带来的嫁妆中的某物。那次在宫道上看见敏贵人,她却矢口否认她那没有出阁,她百般否认,臣妾便起了疑心,就没有将锦囊拿出来。”
  楚玉到这里,孟萋萋其实已经听得十分明白了。
  “你怀疑是敏贵人勾结孟家的人要构陷我?”
  楚玉重重点头:“但只是猜测,毕竟臣妾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妇道人家。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报给娘娘知道。因为……因为孟府身为您的母家,怎会设计害您。但事有蹊跷,臣妾只是猜疑罢了。本想着这次出宫便将这个是非之物带走,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下,但娘娘您待臣妾真心,臣妾不知如何回报您,只能如此了……”
  孟萋萋仔细看了看锦囊,边边角角已经翘了线,锦囊的内部空无一物,但在缝线处有一个属于孟府的家徽。
  当真是孟家的东西错不了。


第293章 楚玉的离开
  孟萋萋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涌出,她形态狼狈至此,让楚玉稍稍一惊。
  孟萋萋的头沉沉的,孟庸的情绪就越是清晰。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听见了孟庸在她心底哭泣的声音。
  其实到底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利欲熏心的母家,对孟庸非但没有助力,任由她在宫中受苦无枝可依,甚而还曾想要她的命。一个看似强大的母家,没有帮助过她,可能还想过要置她于死地陷她于难堪。换做是谁都会难以接受的。
  “皇后娘娘,您……没事?”楚玉担忧的望着她。
  “没事,事情我知道了,谢谢你告知我,你先退下。会有人带你离开,这件事暂时不要和任何人提及,不然你可能过不上平静的生活了。”在孟萋萋彻底失去对孟庸身体的控制之前,她先行让楚玉离开了。
  楚玉离开前再度担忧的看了看孟萋萋,尔后她转身离开。
  她走后,孟萋萋满头虚汗,她能感到心中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一般。她害怕会压不住孟庸的魂识了,连忙让人去找盛嘉彦回来。
  “娘娘,景师刚刚称有要事禀告陛下,陛下此时与他正在您隔壁的阁内相谈,是否需要奴婢进去禀报?”
  孟萋萋听言,咬紧下唇,想了半还是摇摇头:“本宫累得很了,睡一会,如果陛下事情谈完了,请他即刻过来。”
  孟庸啊孟庸,你冷静一些,你这样激动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
  孟萋萋平躺在床上,试图安抚心中躁动的孟庸。然而孟庸仅存的魂识像是失控的灵体,在身体中横冲直撞,还不断尝试将孟萋萋挤出她自己的身体。
  孟萋萋阵阵懊恼,不禁感慨:“当初用黑龙的身子时也没有她这样闹腾的。”
  她的话是下意识出的,完后她猛地一愣,并久久不能回神。
  黑龙?梦里蛮荒的那位帝尊么?
  ……
  在孟萋萋看不到的地方,隔壁的暖阁内,桌案上的铜炉并未燃着檀香,只是孤零零的摆放在空无一物的桌案上。室内装饰简单,因为整栋琼楼都是皇帝打猎的临时行宫。既没有皇宫的奢华,也没有观春园那样的巧精致。
  盛嘉彦自然的坐在罗汉榻上,动作悠闲的品茗,神色泰然自若的仿佛是在他自己的家中。他看着面前恭敬垂首的景梵,慢慢道:“景卿从一开始就跟着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下声称有要事相告,不如告诉朕到底是何要事,能让你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出来。”
  景梵一直不开口,直到盛嘉彦发话了,他才默默道:“其实这件事非关微臣,而是事关皇后娘娘。”
  “哦?”盛嘉彦微微扬眉。
  景梵缓缓抬首,并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皇后娘娘魂魄不稳了。”
  盛嘉彦端着茶盏的手蓦然一顿,目光夹杂着凌厉的刀锋卷向景梵:“大胆,你这话是何意?”
  景梵没有丝毫惧怕和慌乱,他稳稳地对上盛嘉彦的双目:“微臣何意,陛下心中最了解不过。微臣刚刚在林子里时已经过了,昨夜夜观星象发现凤星有变,皇后娘娘魂魄不稳。不然何以只是摔了一跤却需要卧榻,并且劳得陛下在的琼楼停脚歇息,命令全军待命?不过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情况不容乐观,没有人能帮的了娘娘和您,除了微臣。”
  他罢,还不忘补一句:“陛下,娘娘的情况严重,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盛嘉彦将茶盏往案上一放,青瓷擦出轻微的细响。良久,他开口:“你想要什么?”
  “微臣想要的很简单,一大笔黄金而已。”
  他的要求太过简单,以至于盛嘉彦开始怀疑他的目的性:“仅此而已?”
  景梵绽了一个非常商人化的完美笑容:“是的,就这么简单,微臣爱财如命,所以恳请皇上准许。只要您点头,微臣立刻就能救皇后娘娘于水火之中。”
  盛嘉彦情不自禁冷笑一声:“水火之中?”
  景梵点头:“微臣虽然看起来是个不学无术的神棍,但好歹是有点真本事的。至少娘娘的魂魄臣可以稳住,虽然开口要钱的确是不妥,不过这就是微臣的祖师爷传下来的祖训,希望陛下理解。不过如果非要找个人道原因,那应当是微臣为了报恩。”
  他这话完,盛嘉彦的冷冷目光便将他兜头罩住。看来景梵果真是有些本事的,能看出那次在观春园周行身体里的到底是谁,怪不得他会给什么称心如意佩,只是这种人居然只是想要一些钱财,前后怎样都不通。
  盛嘉彦略略抬眼,声音平静无波,眸光深澈,让人不寒而栗:“看景卿对自己仿佛十分有信心的样子,条件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他微微倾身,明明只是清秀的面容竟凸显几分威严来,迫的景梵不敢对上他的眼。
  “不过你口中的安定皇后的魂魄可要仔细心了,如果弄错了人,不要怪我让你功亏一篑。”盛嘉彦罢,甩袖唤人备黄金。
  景梵跟在他身后离开房间时,额上已出一片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只是刚刚居然有一种被人洞穿的感觉。
  景梵将一切东西准备好时,孟萋萋已经陷入深深的昏睡中了。并且是叫不醒的那种,任是旁人在旁边推搡半,她都不带睁一下眼皮。唯独盛嘉彦喊她的时候,她才会稍稍皱眉,尔后又再度陷入昏睡。
  景梵先是跪在床榻边为孟萋萋施针,盛嘉彦在后面冷眼看着,景梵察觉到背后两股冰冷的视线让他着实坐立难安,便忍不住道:“陛下,可以请您先出去吗?微臣一定会对娘娘尽心尽力,也不会出错的。”
  他最后几个字音咬的很重,盛嘉彦挑眉默许,最后威胁似的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出去。
  为了避免有人将皇后突然病重的事传出,周围已经让侍卫清的一干二净,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站在二楼的栏杆后,盛嘉彦凭栏远望,神色晦暗不明。
  倒是衰神急的在他身后团团转,不断咬着指甲:“陛下,陛下你怎么办呢!?孟姐姐她……”他不禁压低声音:“孟姐姐不会被孟庸给挤走了。”
  盛嘉彦喉结一动,须臾只出几字:“也许。”
  衰神大祸临头一般“啊”了一声,他抱着脑袋懊恼:“那可怎么办?庭上头的神仙们又要孟姐姐不能完成他们的交待了。最近还新上任了几个神仙,都很难对付的呢。陛下,要不要我们现在传信回地府,让他们早做准备面对庭?”
  盛嘉彦的声音淡的如同边飘散的云:“为什么?我从来关心的不是庭怎么样,我来人间一趟,也不是真的怕了他们。”
  “那陛下是为了?”
  盛嘉彦回头冷冷并带着杀意看了他一眼,衰神会意,老实闭嘴。
  他从来不是为了完成真武大帝交待的事情而来凡间,也不是惧怕八荒众神,他有一个他始终害怕的事,这件事他不能向任何人提及,甚至……孟萋萋也不能知道。为了这件事,他必须来凡间一趟。
  衰神安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焦急的团团转:“孟庸好好地怎么就会突然醒过来,按理我们不会出错,除非孟姐姐离开身体她才会苏醒,不然也只是一缕意识挣扎而已,哪有这样严重的情况出现的。哎……而且孟姐姐为何摔了一跤就把魂魄摔的不稳了,不会是那个什么楚采女赋异禀?”
  盛嘉彦眼色渐深,望着远处群峰连绵的山头不语。
  孟萋萋没有食言,她安排人给了楚玉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些黄金和过关的令牌,并让侍卫领着她从猎场的偏门离开。
  “侍卫大哥,皇后娘娘可好些了?”楚玉忍不住询问。
  因为皇后突然出了状况,搞得他们被统领训斥了多次,侍卫心中也是烦闷,口气自然不太好:“不需要你操心,赶紧走了,趁着陛下还没反悔。”
  楚玉咬紧下唇,面色带着愧疚。
  她正跟着侍卫往偏门走呢,横斜里猛地窜出一孩撞进楚玉的怀中,险些将她撞倒。
  那孩还疼的“哎哟”一声。
  楚玉堪堪站定,捂着撞痛的手腕,蹙眉看着那孩子:“你走路何以这样不心?”待看清人以后,她微微愠怒:“又是你,是什么人如此横冲莽撞,早上见到你的时候就撞过我一次,现在还不吸取教训,又来冒冒失失的么?”
  男孩低了低头,认错似的:“对不起,请您恕罪。”
  楚玉正要什么,侍卫却已经不耐烦的催促:“快走,一会黑了就要封山了。”
  楚玉不得不重新往前走,心中还不停嘀咕:这奇怪的孩。
  他们走后,原本被称作孩的人,他慢慢抬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景鹤摊开手,手心中躺着一个纸人。他只是微微一握,纸人在他手心中便立刻燃成灰烬。
  师父交待的任务完成了,景鹤拍了拍手,转身想走。却在那一瞬间看见他背后站着一人,正警惕的看着他。景鹤心中警铃大作,他怀疑他对面的这个人看见了刚刚发生的事。
  周誉礼稚嫩的声音却是严厉的发问:“你在做什么?”


第294章 地府的初见
  景鹤有些慌神,他捏紧手心背在身后,低头请安:“殿下,草民是景师身边的徒弟,草民……”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周誉礼步步紧逼,眼中充斥着怀疑。
  景鹤眼里的慌张他不是没看见,周誉礼年纪虽不大,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比许多大臣都好上许多。毕竟从被作为未来子培养的他,怎么会弱呢?
  但周誉礼到底还只是个八岁左右的稚童,他暂时还不明白,如果揭穿歹人的行为,很可能遇到危险。尤其是现在他一个随从也未带,只身一人的情况。
  景鹤心中的慌乱渐渐被一抹杀意代替,他摸进袖里藏匿的弯月匕首,那是景梵当年送给他的拜师礼,刀锋锋利且涂有剧毒,是能见血封喉的利器。景鹤摸着匕首柄上繁杂的梵文,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带着颤动逐渐沉稳下来:“殿下,草民只是在此等待师父。”
  这是他给周誉礼的最后一次机会。
  然而周誉礼心中的疑窦却更是大:“在这里?”他四下看了看,质疑的口吻直接对准景鹤:“这里临近山门,是猎场最偏僻的地方。更何况据我所知,景师此时此刻正跟父皇母后待在一起商谈要事,你你在这里等他,岂不是满口胡言漏洞百出?”
  景鹤一时答不上话来,周誉礼再度相逼:“还不快,你到底在此是何打算?我刚刚看见你从楚采女的身上拿下来一东西,还不赶紧交出来?”
  景鹤瞳孔紧缩,周誉礼果然是看到了。景鹤此时此刻垂着首,穿着黑灰布裳的他像是林子里刚刚出来的一个兽,散发着浓浓的危险。
  景鹤的手在袖中慢慢将匕首拔出,他用余光丈量着距离,只要他快步两下上前,他手中锋利的匕首就能刺入周誉礼稚嫩的胸膛里。到时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周誉礼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他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有些发颤,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很害怕,但他并不准备后退。否则他跟他师父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
  周誉礼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只一心盯着沉默的景鹤,他觉得景鹤一直不回答就是心虚的表现。故而他又上前了一步,冷冷逼问:“还不快交出来?”
  景鹤猛地抬头,就是这个时候!
  ……
  如果孟萋萋多次梦到蛮荒的事还是对此保持迷茫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以她在梦境中的经历来看,她知道自己的前身就是那只苦命的凤凰,而如无意外的黑龙,蛮荒的帝尊大人就是盛嘉彦。
  所以当孟萋萋再度沉入熟悉的黑暗时她并不慌张,她知道尘封在某处的记忆又将短暂的重放。
  可是这次的梦,好像并不太一样。
  因为没有黑龙凤凰,也没有蛮荒。
  近山坳处的村落笼罩在绯色的云之下,茅草搭建的房屋分布错落有致,屋前阡陌纵横,正是收获的好时节。只是将近傍晚,每家每户却不见炊烟,忽然村长家的柴扉被猛地推开,一群裸着上身的青壮年们扛着锄头火把涌了出去,看这架势,像是要对付从山上下来的野兽。
  村长走在最后,他看上去有些年纪,粗粝的脸皮上布满纵横沟壑,两鬓几乎灰白,从背影看像是一只佝偻的虾米。几个总角童扒在门口蠢蠢欲动,却被他伸手挥赶:“去去,大人的事娃娃不许搀和!”躲在屋里的女人连忙将孩拉下,像是躲避瘟神般将门砰地关上。
  村长收回眼,从腰际抽出烟杆抿了口,杂乱的眉宇蓦地舒展,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随即掐着烟杆向村尾赶去。
  村尾是一块尚未开垦的荒地,平日常被用来晒谷子野菜,除了女人孩子,村里其他人不会靠近,像今这般将荒地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的盛况更不可能出现。
  年迈的村长刚露了个头,便有人喊了一嗓子:“村长来了!”
  看热闹的仆妇们如潮水般纷纷散开,给那些扛锄头火把的后生让了路。黑得不快,并未达到要用火把照明的时候,后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