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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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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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但见两旁树木摇晃,将扑下来两个手执大刀的黑衣杀手!
  孟庸大惊失色,张口大叫,可惜这会儿她已走到了林子深处,众人都忙着在湖边看龙舟,真是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了。
  她不及多想,只能撒腿狂奔。可惜她今儿穿的裙子太繁琐,卯足了劲儿还是迈不开步。
  突然,孟庸只觉腰眼一疼,被那黑衣人扯住了腰带,她身子一歪,继而脚踝剧痛,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孟庸大急,慌张想爬起来,不想那一摔扭伤了脚,刚一动弹,一股剧痛入心,差点昏了过去。
  黑衣人扑将上来,二话不,大刀向她头顶砍去。
  这一幕让一旁躲在草丛中的孟萋萋看了也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她三步并作两步从草丛里钻出,抽出腰间软剑便袭向黑衣人。
  奈何她在凡尘,半点法力都施展不上。双拳难第四手,几个过招下来已经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孟萋萋吃力抵抗的时候,面前一道鲜血突然飞洒出来。站在孟萋萋面前的黑衣人骤然倒下,身后站着的是一身银氅的盛嘉彦。他面上金色的面具冷硬,露出好看的下颚线条。
  盛嘉彦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两个黑衣人,孟萋萋赶忙跳过去:“阿彦!你怎么才来,方才好险。”
  盛嘉彦还未话,只是眼神看向孟庸。
  孟庸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孟萋萋摇摇头,走近蹲下,与她平时。她漆黑的墨瞳带着能蛊惑人心的力量。
  “孟庸,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做的一个梦?梦里面,有人变成了你。”


第314章 幽冥的周行
  孟萋萋这话引起孟庸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记忆深处的朦胧画面纷纷如走马灯般闪过。孟庸怎么可能忘记?她本来与周行有无限的可能,亦或者他们从此以后就那样相敬如宾。也断然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互相仇恨的地步。
  孟庸并没有孟萋萋想象中的那样惊喜,反而面色更像是笼罩一层寒霜一样,她冷冷的拂开孟萋萋伸向她的手,自顾自的站起来拍了拍裙摆:“本宫不曾记得这些稀奇古怪的梦,也请这位姑娘不要在此胡。否则本宫一声叫唤,便会有人将你二人当成刺客捉拿起来。所以在这之前,还请两位回。你们是什么身份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以后再跟本宫有何纠纷,休怪本宫不客气。”
  罢,她便高声唤起侍卫来。
  孟萋萋正准备跟她辩驳两句,便被盛嘉彦横腰抱起,直奔一旁。
  孟庸看着这俩人消失不见,手心里冷汗涔涔。她有过一刻的想法,若那真是仙人……
  罢了,她跟周行都这般了,还想什么仙人呢?
  他们走后,孟庸才惊觉脚腕剧痛。
  恰好厉玉书赶来,他没有急着查看两个刺客,反而焦急的朝孟庸走来。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肩膀,怀中人的发丝轻轻扬起,带来一缕幽香,厉玉书心中一动,顾不得疼痛,竟有些把持不住。
  他收敛了心神,让孟庸半靠在他身上。孟庸试着动了下腿,忽然痛呼一声,抽了一口凉气。
  适才那一崴,伤了筋骨,脚踝已肿起一大片,莫走路,动也不能了。
  “你的脚踝伤了,要将瘀血揉通,来靠着我坐下。”厉玉书搂住她,双手轻轻按住她受伤的脚踝。
  孟庸觉得不妥,刚要推开他,厉玉书却已先她一步道:“请恕微臣多有得罪。”
  他那双眼含着笑,温柔而真诚,看得孟庸的心中慌了一瞬,最后竟只别过了头。
  厉玉书退下她的鞋袜白如美玉的脚踝映在眼里,只上面淤肿了一块,有些醒目。他搓热双手敷在伤处,慢慢揉着,仿佛那入骨的刀伤,都不及这一块瘀血让他难过。
  孟庸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面上也逐渐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最后姗姗来迟的周行被众人簇拥着过来,怀中揽着他的新宠妙美人。妙美人百般娇羞的靠在周行的胸膛上,俩人齐齐望着孟庸。彼时的孟庸已经和厉玉书分开站着,只行走还是有些不便。
  “皇后——”周行冷冷的目光扫过厉玉书及孟庸:“无事?”
  孟庸神色平淡:“臣妾无碍,劳皇上担心了。”
  周行看了看已经死在地上的刺客,语气中带有几丝怀疑:“刺客全数被灭了?”
  厉玉书抱拳道:“微臣赶来时,刺客已然倒地。”
  周行冷笑一声:“哦?以皇后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抵抗过这两个身形彪悍的刺客还将他们尽数绞杀?朕迫不及待要好好听听了。”
  周行最后给了孟庸一个威胁的目光,便搂着他的妙美人转身离开。
  周行走后,厉玉书看向孟庸,正要些什么。却陡然发现,现在的孟庸愈发清丽起来。夏日的阳光斜洒在她的脸上,仿佛白玉上卷起一道波光,那一点嫣红,又是冰雪上骤然绽出的一朵红梅,那样的美,那样的俏。
  孟庸本不是绝美的容颜,以前只能是清秀。而现在不知怎的,愈发觉得她清丽绝美。
  “方才多谢了。”孟庸朝厉玉书淡淡开口,随即她不等厉玉书反应,便坚持自己跟着周行的步子离开。哪怕她身形有些不稳,想必是脚踝痛极,但孟庸竟强忍着,一声都不吭。
  躲在一旁大树上的孟萋萋和盛嘉彦看他们都离开了,孟萋萋盯着草丛上的一簇血迹皱眉:“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盛嘉彦一双狭目微扬,面具将他眼中的风华遮盖不少:“这个世上想要孟庸命的人,应当很多。”
  现在孟庸明摆着是跟周行出了问题,所以也不想跟孟萋萋盛嘉彦相认,孟萋萋他们无计可施,连个突破口都没有,可以是相当不利了。
  “阿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用点灵力?”
  望着孟萋萋双目里的狡黠,盛嘉彦冷眉微皱:“怎么?”
  孟萋萋嘿嘿笑了一下:“当然是要看看孟庸到底想的是什么。”
  ……
  周行要彻查刺客一事,便下令众人停留在琼楼。
  当夜,孟萋萋与盛嘉彦等孟庸睡熟后,孟萋萋悄悄溜进了孟庸的房间。
  房内漆黑一片,孟庸似乎不喜欢点灯睡觉。
  孟萋萋慢慢摸到了床边,孟庸长发披散躺着,似乎在做什么噩梦,眉头皱得很紧,形容不安的模样。
  孟萋萋轻轻拿手拢在嘴边,眉弯散着浩荡的湖色光,她把手缓缓贴上孟庸的心口,无数金光自她手心飘飞,整个屋子像被九兜头泼下了纷纷扬扬的金雪,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散开来。那是什么香呢。极清寒极凛冽,像来自白皑皑的死寂的雪原,那种了无生意的悠悠如没有尽头的冷香。
  如果孟庸不愿意记起,那孟萋萋只好强迫她记起了。
  本是在做梦的孟庸忽觉自己被一阵寒冷包裹,无垠的黑暗里她看到那些翩跹飞舞的金色蝴蝶,暗中发出莹莹幽光。
  “玉见,玉见?”她开口喊着自己的婢女。
  孟庸下意识往前走,发现地似乎有些光滑的柔软。她低头一看,惊得半边身子都僵了。脚下踏的哪里是平地,分明是一条漆黑的江河!那河像是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往下一看,河底深不可见,如高山间幽狭的长谷,只隐隐可见千丝万缕的黑气缭绕着向河面上她的脚踝拢过来。
  原来她早就不在房中了?难道是何人将她绑架了去?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轻笑,像星子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孟庸惊骇万分:“什么人在那里!”
  孟萋萋渐渐显露出身形,万丈光芒将她包裹,姿色绝美动人,不是凡尘中人。
  “孟庸,我过的,我们曾见过,你赖不掉。”
  孟庸惊恐的盯着她:“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孟萋萋笑了两声:“你怕什么,这里是幽冥之地,你死后也会来这里的。你脚底下踩的那个,就是黄泉。不过你别害怕,黄泉水不沾生魂。所以你看,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水面上吗。”
  她话越发轻柔起来,轻柔的都有些酥麻了,孟庸甚至感到有绵绵的吐息掠过她的耳侧,像是一绺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这儿就是黑了点,冷了点,人少了点。你顺顺气,顺好了我们正事儿。”
  大约半炷香的工夫,孟庸轻轻开口:“你。”她的声音还有些抖,但好歹音调正常了,不像先前那样高得吓破人的胆子,她又深深吐息几次,才算把话齐全:“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孟萋萋笑了笑:“你等下就知道了。”
  无数无词的言语自孟萋萋的口中溢出,在无垠黑暗的黄泉水上,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那飞舞的金色蝴蝶随着咒词莹光越来越盛,凌空爆出无数朵灼目的火树银花,它们自如地拧成长长的绳,往那黄泉底下探。
  蝴蝶是无尽的,有多长的绳子深下去,就有多长的一段缓缓拧在一起,看起来一丝变化也没有,要不是绳上流淌的忽明忽暗的光晕,会叫人有种时间凝滞的错觉。猛然间,蝴蝶纽成的光刷地黯淡下来,与此同时,黄泉水剧烈地震荡起来,简直像有人将河底的地掀翻,四根水柱伴着浓重得化不开的黑气浩荡卷起,越卷越高,越卷越粗,森寒的独属幽冥的冷意自水柱向外弥散,孟庸只觉得魂魄上都结了一层寒霜。
  直到……黑暗中中央出现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那凌然的眉眼,直挺的鼻梁。是周行……
  “周行!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孟庸伸出手去抓他,却发现怎么样都碰不到他。
  而周行像是听不到,又像是听到了却不做理会,依旧光晕融融的脸,唇角不笑的时候仍有温暖的微翘,这样微微的翘起,此刻却显出格外无动于衷的无情与冷漠。
  接着,一丝裂纹自周行脸上现出,然后像恶毒的藤蔓,伸长可怖的长茎一点点爬满他的脸。
  “不要不要不要!”眼睁睁看着周行的脸被裂痕撕扯的遍布粉碎的切口:“啊!”
  孟庸惨叫,满脸狼狈滂沱的泪,开始对着虚空中的孟萋萋哭求:“是我做错了,你放过他!放过他!”
  可在一片虚空里哪有人回应?周行的脸上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孟庸简直哭不出声音,呜呜嚎叫着,脸上的肌肉和青筋惊恐地四下跳动,她终于不管不顾将手抚上周行的面容,妄图抚平那上面深深地沟壑纵横,这就像一根鸿毛一样轻飘的稻草缓缓压上负重千万的骆驼,那张满是裂纹的脸轰然破碎成齑粉,重又化作万千萤火,刷的一声私下散开。


第315章 屈鹤的生魂
  “周行!周行……”眼泪流过她麻木的脸颊,像划过一块僵硬的木头。孟庸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油锅里千遍万遍地反复颠炒,一颗心痛到极处,颠三倒四,舌头打结,吐出破碎的词音。连带着幽冥黄泉上方冲过来的死气都显得十分尖锐。
  最终孟庸喷出一口心头精血,然后面如金纸,直直一头栽下无垠的浓黑中。
  不知过了多久,孟萋萋坐在桌子上,悠悠的把玩一把团扇,静等着床榻上的孟庸醒过来。最终孟萋萋感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捏了个手诀,满是馨柔的桃雾香霭顺着她的手指流向躺在床榻上的孟庸身上,桌上的灯芯剥啦一声响,房间内像是没了似有实无的掩映,只余满地荡漾的月光,似要没过人的脚踝。
  孟萋萋起身走到孟庸身旁,一道金灿的冷光没入孟庸眉心。
  孟庸悠悠转醒,眼神中带着迷茫还有丝悲痛,她像是没醒过神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周行……”
  孟萋萋一掌盖在她的额头上:“别念了,那都是梦。”
  孟庸被她这一记打的回过神来,先是一震,随即跪在床榻上不停朝孟萋萋叩首:“我不知您是哪路仙人,之前多有得罪您,实属孟庸不是,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周行一命。他是大梁的皇帝,世人不可以没有他。若您真的要怪罪,就将我的命拿去!”
  孟萋萋玩弄着自己的发梢,乌黑漆亮的发丝缠在白玉般的手指上,镀着一层融融的月光。
  “谁要你的命啦!?”孟萋萋好笑的看着她:“是你自己求神明的帮忙,现在我们帮了你,你却不肯认账。不过我们也不是要逼着你对我们感恩戴德,只是因为我们还有事没有处理完,所以需要你的协助。只要你同意,周行的命常着呢。你若是不答应也好,待国破那日,自有别人来取周行的性命,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周行死了,再在阴曹地府摆他一道罢了。”
  孟庸惊魂未定的看着她,须臾,孟庸缓缓点点头。
  孟萋萋一笑,凑近:“我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得我?”
  孟庸深吸一口气:“认得,您就是附身在我身上的……神女。”
  孟萋萋对神女这个称呼不怎满意,不过她也全然不在乎了,只道:“这次来,我们是要带走一个人。不过我们不能待的太久,在这两的时间内,你要完全配合我,好吗?”
  孟庸一慌,正要什么。孟萋萋似是猜中她的心思,解释道:“不是周行,而是你们的国师,景梵。”
  孟庸眉头微微皱起:“是他?景师最近很得周行喜欢,不知你们要对他做些什么?”
  但凡涉及到周行,孟庸总是很警惕。
  孟萋萋微微叹气:“如果我没有猜错,景梵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他的目的是让这个朝代衰落,所以他不能留在周行身边,我们要带走他。可是他有点法术,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才能不打草惊蛇。”
  孟庸的眼光明显还有些犹豫。
  孟萋萋深深头痛,她还以为孟庸有些变化了,没想到骨子里还是这样的懦弱,遇到周行有关的事就踌躇不前。孟萋萋不得已只能再逼她一下。
  “你若是不答应,以后他对周行做出什么的时候,你可不要再来求我们。”
  “我答应。”果然,此话一出,孟庸立刻应了下来。
  孟萋萋深深笑了,她心中酝酿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一半。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茫茫月色下,有一人隐在林后紧紧地盯着孟庸的房间。
  景鹤看着师傅严肃的面孔,不由得问:“师傅,您在看什么?”
  景梵道:“神光。”
  “神光?”
  景梵抿了抿嘴,却没有再下去。
  所谓神光,不过是神明在世时偶尔会给一些凡人启发而有的灵光。一般人等是看不见的,能看见的必须是有些修为的人,景梵本以为孟庸身上的那位不知名的神仙已经离开了,现在想必又回来了。
  景梵眉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带着景鹤隐入黑暗中。
  ……
  第二日,龙舟赛照常举行。
  宴席正欢,众人酒酣耳热,楼下的龙舟对忽然传来一阵欢呼,赛诗会已评出了魁首。
  赛诗会的魁首是当朝才子,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贵女们都抻长了脖子,向楼下望去,又见两个内相上来禀报:“皇后娘娘,今年赛诗会的魁首乃金陵人士,杨绍安。”
  孟庸含笑道:“金陵人杰地灵,果然人才辈出,带来我瞧瞧。”
  贵妃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这满楼女眷,姐姐将一个男子带上来,岂不失礼?”
  孟庸不想她又跑出来唱反调,众目睽睽,实在让自己没脸,冷笑道:“虽有女眷,却也有王子皇孙,都是我朝栋梁,何必再拘礼数?”
  “不然。”贵妃放下酒杯,凝目看她:“琼楼玉宇中虽有男子,皆是皇亲贵戚,姐姐贸然将这位魁首带上来,如若此人心怀不轨,又当如何是好?”
  孟庸的脸又冷了一分:“诗会魁首,乃我大梁人才,妹妹却妄言什么心怀不轨,岂不让人心寒?”
  贵妃冷笑两声:“姐姐着实误会了我的意思,昨日姐姐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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