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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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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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庸的脸又冷了一分:“诗会魁首,乃我大梁人才,妹妹却妄言什么心怀不轨,岂不让人心寒?”
  贵妃冷笑两声:“姐姐着实误会了我的意思,昨日姐姐林中受袭仍历历在目,妹妹也不过是谨慎心点罢了。”
  贵妃这般咄咄逼人,孟萋萋站在孟庸身后充当丫鬟,连忙不动声色的拽了一把孟庸的衣衫。孟庸只好压下怒火,道:“既如此,吩咐下去,赏他三百两银子,不必上楼叩谢。”
  众妃嫔见这一番争斗,到底是贵妃胜了,暗中互递了一个眼色,在宫中生活,只有懂得审时度势,才能明哲保身。
  贵妃轻蔑一笑,淡然道:“多谢姐姐。”
  “妹妹不必客气。”孟庸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语气也是酸溜溜的。
  “楼下都是男人们玩的东西,到底没什么趣味,咱们还是叫姑娘们都上来作诗才好,姐姐意下如何?”贵妃言笑晏晏,望向孟庸。
  “难得妹妹有此闲情雅致,”皇后着,又转头吩咐,“去,将此次过来的闺秀们都带上来。”
  “是。”
  众女们听得皇后娘娘召唤,知道是要去“赛兰花”了,忙都细细整理了衣裙,暗想一定要多拿几只兰花,千万别在众人面前出丑。
  孟萋萋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她不知道盛嘉彦去哪儿查探情况了。只知道这会儿连景梵的身影都没见到。
  孟庸知道孟萋萋的想法,便笑道:“往年里咱们女孩儿写诗,都是让文渊阁的文官们评判,可这会儿再巴巴的传他们去,反到麻烦。本宫听景师不仅擅长占卜,也极通文墨,不如叫他来出题评判,你们看可好?”
  孟庸话语一出,忙有妃嫔贵人附和道:“娘娘的是。”
  孟庸不等贵妃发话,吩咐道:“去,请景师上来!”
  景梵来时还带着他的徒弟景鹤,贵妃似乎跟他俩更为熟稔一般,开口便笑道:“几日不见屈鹤,不知都在忙些什么。光看着你师父前前后后的进出皇宫,却未怎见到你。”
  “不过还是在学堂念书,劳娘娘记挂。”景鹤回答的彬彬有礼,眉宇却带着几分疏离。
  孟萋萋听着却有些奇怪,屈鹤?景鹤什么时候改了名字,而且屈鹤这个名字她怎么好像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样。
  孟庸道:“都坐,今儿请你们来,可是要给姑娘们做考官的。”
  景梵相貌不错,好几个贵女见着他个个两颊绯红,妙目含情,诗词最能传情达意,解题不仅是为了夺花,也可趁机互通心曲。不少闺秀便想借着这次机会在景梵面前出出头。
  孟萋萋离景梵有点远,便趁着众人都在看题目的时候,悄悄地往景梵身边过去。她手背在后头,手里掐着诀。景梵不知情似的,只盯着眼前的画出神。画中月明星稀,山路崎岖,一棵硕大的桃花树便是画中的全部。
  景梵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趁着他现在走神,正是孟萋萋将他生魂活捉的好机会!孟萋萋抬手,眼神猛地凌厉起来,正要掐诀念咒,背后却忽而被人推了一把。
  她一个避之不及往前栽去,掐的诀瞬间砸在了景梵的徒弟景鹤身上。
  那一瞬间,无数金光从景鹤身上流泻而出,像是人皮上被孟萋萋划破了一道口子,景鹤整个人也如同死去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
  被这神光拉回了神思的景梵猛然回头,众人都看不见这光芒,他却是能看到的。
  景鹤的骤然昏倒,引起闺秀们的恐慌。
  大家尖叫作一团,孟萋萋躲避不及,被景梵恰好看见。
  景鹤的生魂被孟萋萋死死的抓在手里,景梵面目刹那间狰狞起来,往孟萋萋的方向飞扑过去。
  孟萋萋连连后退,躲在了孟庸的身后,景梵还要追,孟庸见他神情可怖,大喝一声:“景师!你要做什么!”
  这一声让景梵清醒了过来,他与皇后不过几尺的距离,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周围看守的侍卫便会将他乱剑捅死。


第316章 回京的巨变
  景梵停住步子,似蛮兽般危险的目光扫过孟庸身后的孟萋萋,遂转身抱着已经僵如木人的景鹤离去。
  孟庸也一时拿不准发生了什么,只派了个太医前去跟着:“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按照景师吩咐的去做。”
  贵妃看了所有经过,以扇掩面:“姐姐今日带来的宫女好生眼生,以前像是不曾见过似的。这婢女刚来琼楼就捅了篓子,姐姐可还是要心些。”
  孟庸淡淡回应:“我婢女与景师的徒弟晕倒一点关系也没有,妹妹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还是看看姑娘们的才学。”
  贵妃蔑笑一声,没有话。
  孟萋萋心跳如雷,不知为何刚才景梵那一眼看的她有些恐慌,希望盛嘉彦赶紧回来。
  她将装有景鹤生魂的袋子挂在腰间,硬着头皮跟孟庸一起听贵女们拼诗词歌赋。
  所有的诗词题目中有文字,有画作,多是讼咏景色、花草,忽见其中有一题只写了两个字:参商。
  参商本是上的两颗星,彼出此没,此现彼隐,终身不得相见。意味着不睦与别离,这二字惆婉悱恻,倒是有些不吉利。
  然而就这样不吉利的一道题,孟庸却扬声:“替本宫将这个取过来。”
  贵妃见缝插针:“姐姐也要与贵女们一较高下么?姐姐才情了得,若是此番出手,旁人便没得玩头了,直接认输罢了,也省得败给姐姐您,倒叫人笑话。”
  孟庸却只是假装没听见,拿着这道‘参商’细看,也不提笔。
  几个文思敏捷的姐,已经开始研墨提笔,其余女眷夫人们也暗暗较劲,只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够技压群芳。但她们见皇后那边也拿了一道题,心中暗暗不满。这琼楼比诗不过就是看哪家姑娘的风头更盛,要是皇后都参与进来了,那旁人怎么还敢跟皇后争抢第一?不过好在皇后还未提笔,自家姑娘也有机会。
  这会儿没人注意皇后这边了,那边姑娘们也多数完成了题作。本来充当诗词评审的景梵已经离开,故而贵妃提议让身在二楼的男眷们对贵女们的诗词进行评赏。
  装着诗词的托盘被人呈到二楼去,众位公子展开卷轴,交叉查看,觉得好,便画下一朵兰花。这些公子王孙与侯门贵女抬头不见低头见,绕两个圈都能攀上亲戚,因而只要写的不是太差,都会给一朵。
  最终的结果出来了,太监计数,兰花最多的为胜者,太监细声高扬:“今年端阳的魁首,是一首‘参商’。”
  众位贵女互相看着,都在猜测这首诗出自谁手。
  倒是贵妃方才看见了孟庸拿这道题,此时不免有些讥笑:“如今四海升平,普同乐,又值端阳佳节,还做‘参商’,岂不晦气?不知是谁这样没眼色,竟敢在姐姐面前卖弄。”
  孟庸没话,只是淡定喝茶,对贵妃的讥讽嘲弄充耳不闻。
  参商诗词一出,周围的人都噤了声。二楼渐渐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没多会周行便带着一帮少年公子上来。贵女们连忙以扇遮面,纷纷露出害羞的形态。
  “那首参商,是谁而作?”周行一上来,便如是问,但他的目光却直接落在了孟庸身上。
  孟庸刚巧也向他看去,最终不动声色移开眼神,与贵妃一起悠悠朝周行请安。
  “皇后,”周行目光冷冷:“参商,是谁所作?”
  贵妃刚要回答,孟庸却罕见的抢她之前道:“是臣妾的婢女。”
  孟萋萋本来一直在后头看戏的样子,这会儿被孟庸推至众人眼前,大家的目光一瞬间都落在她身上,期间还带着周行审视的目光,孟萋萋不由得一颤。
  周行冷冷问她:“参商当真是你所作?”
  这要她怎么回答!?
  孟萋萋为难的看了看孟庸,只见后者低着头不言不语的,面色从容而平和。孟萋萋知道,这是孟庸让她报答自己刚才帮忙的事。
  她无法,只好站出来承认:“是奴婢所作。”
  周行的目光更冷:“参商寓意离别,你何故在此良辰佳节作这样的诗赋?”
  孟萋萋当真不知如何作答了,词都不是她作的,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呢!?
  只听得孟庸又道:“臣妾的婢女想必只是以此来歌颂赞美底下那些和睦又融洽的关系,以此诗警惕世人罢了。”
  孟萋萋只顾着点头,旁的交给孟庸去解释。
  周行看着她二人许久,最终笑了一声,命太监拿出两个托盘:“这是西凉国进贡的麝香珠串,夏日带着,清凉润手,肌肤生香。朕今日就赠给你。”
  话听起来像是对孟萋萋的,其实周行看的却是孟庸。
  孟庸没有话,孟萋萋只好谢过圣意。
  得到皇帝钦赐,羡煞了周围多少贵女的双眼。
  孟萋萋接过东西,周行又发难:“怎么不戴上?难道是你不喜欢?”
  孟萋萋一愣:“喜欢。”她连忙套在手腕上。少女的肌肤凝白如雪,趁着鲜红的玛瑙,分外惹眼。
  赛诗会后,宴会已至尾声,众人又玩闹一番,皇后娘娘准备摆架回宫。太监宫婢忙拿来卤簿,众人前赴后涌,直到目送皇后和贵妃都离开。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只有孟庸与孟萋萋二人。
  孟萋萋苦着脸:“以后这样的苦差事,你可千万别找我了。我不想夹在你跟周行俩人中间为难。”
  孟庸苦笑一声,不知何时拿来的葡萄酒。她自斟一杯:“尝尝吗?这是皇宫贡品,平时喝不着。”
  见孟萋萋没话,她自顾自道:“我忘了,你是神仙中人。你们庭喝的是玉露琼浆,也不会贪我人间这两杯葡萄美酒了。”
  孟萋萋一时无语,最终只得道:“我附在你身上的时候,也喝了不少,现在不想喝是因为喝腻了。”
  孟庸被她逗得笑了一声:“谢谢你刚刚帮我,兴许我刚刚的举动是有些莫名其妙,但……”
  “那首参商周行分明就知道是你所作。”孟萋萋打断她的话。
  孟庸也不否认:“他当然知道是我,这是我跟他两个人才知道的事。参商这个词,还是他教给我的。”
  孟萋萋凑近一点:“孟庸,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我们离开后,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这个提问,让孟庸淡泊从容的面庞出现了一丝裂纹。眼里翻滚着的心事,是藏不住的情深。
  “我跟周行的事,其实你们也都看见了,事实就是你们所看见的那样。我的生性懦弱胆,造成了我跟他今日的局面。误会和中伤充斥在我跟他之间,哪怕他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真相以后,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个人时,他一样愤怒。”
  “他恨我欺骗他瞒着他,周行觉得被我玩弄了将近十年。他曾问我‘看着我这样为你伤心难过,为你放弃社稷百姓,你很高兴是么。’可是……明明就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也无从解释。因为我后来发现,这件事里好像从头到尾就是我错了,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的软弱,现在也不会……”
  “周行不肯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对于我跟他之间的往事,我们互相保密互相折磨着。很多时候夜里惊梦不断,醒过来后我都劝自己,这是我活该的。但……神女你可能不知道,能把这一切都出来以后,我是多么的轻松。心里的负担再也没有,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看着周行,并好好地照顾我的誉儿。”
  “可是那我看见你和厉玉书……”孟萋萋欲言又止。
  孟庸讥笑一下:“厉玉书讨好周行,现在顶替了统军的位置。我知道厉玉书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野心报复是这座周氏江山,我如果不留一些把柄给他,又如何将他抓住?”
  孟萋萋吃了一惊:“你……你想以身犯险,让他以侵犯皇后为由获罪?”
  孟庸点头:“我知道周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就算我蒙羞自尽,他也不会放过厉玉书。”
  “……”孟萋萋实在是不懂为何孟庸要这样费劲:“你直接告诉他不好吗?”
  “你觉得现在的我出来的话,他还会相信吗?”
  诚然,孟庸和周行之间的误会太深了,深到彼此互相爱护着的两个人,还在怀疑对方的每一句话是真是假。
  算了,他们自己的感情就由他们自己去头疼。想必周行和孟庸俩人的红线在月老那已经扯也扯不清了。
  孟萋萋看着腰间挂着景鹤生魂的包裹,向孟庸道:“等下回宫,我便找个机会离开了。往后的日子……我们幽冥再见。”
  孟庸怔怔的看着她:“幽冥……你是阴曹地府的神女?”
  孟萋萋还来不及回答她什么,马车便一阵剧烈的晃动。随即是外头侍卫高喊:“有刺客!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
  马匹不知被什么惊着,长长的嘶鸣一声,马车剧烈翻滚,孟庸和孟萋萋同时撞在了车璧上。


第317章 三世的圆满
  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痛楚,孟萋萋顾不得查看孟庸的情况,连忙扑到马车车窗向外看去。
  只见下山的道路前后被歹人拦路截断,黑衣人不断地从右侧的树林中冲出,他们的目标是孟萋萋乘坐的这辆马车。受惊的马匹因为一根射在脚下的乱箭而疯狂嘶鸣,不断地翘起前蹄想要挣脱缰绳的牵制,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接近马车的侍卫纷纷被马匹伤及,要么被黑衣人钻了空子。
  马车不受控制的向左侧慢慢滑动,而左侧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孟萋萋心知大事不好,她连忙爬到马车口:“孟庸!我们快下去,马车要掉下悬崖了!”
  孟庸连忙爬过去,然而马车再度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后好似颠倒了个儿一样,孟萋萋和孟庸在马车里翻滚的颠三倒四,只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只听得‘吱呀’一声,木板和砂石摩擦的声音发出巨响。孟萋萋和孟庸俩人滚落至车厢最里,孟萋萋甚至能感觉到马车的后方已经悬空了。
  “怎么办!”孟庸急急的抓着孟萋萋:“我们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孟萋萋也是心中慌乱,她是绝对死不了的,可是孟庸就不一样了,她是凡人,若是跟着马车摔下悬崖,恐怕……
  也许是看出孟萋萋沉默的意思,孟庸稍稍怔忪片刻:“我怎么忘了,你是神女,你不会死,死的只有我。”
  “现在不是这话的时候,我们先逃出去!不管我们俩谁,都不能死在这里。”孟萋萋努力扒住了马车的门,另外一只手去拉孟庸。
  突然,孟萋萋余光捕捉到一抹寒光。她连忙松手,又和孟庸跌回了马车中。
  只这个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原来马车外面早就被刺客团团包围。孟萋萋飞快盘算着,这群人不去前头找皇帝的马车,却转过来围攻皇后的,而且看他们就算不停在死还是往前冲,明他们是一定要孟庸的命。
  到底是什么人,一定要孟庸死?
  亦或是……让孟萋萋死?
  这个时候,孟萋萋忽然想到景梵。
  她摸上腰间的行囊,那里装着景鹤的生魂。如果景梵真的是为了这个,痛下杀手也绝对有可能。
  再等下去,马车便会直接滑向悬崖底下。
  这时,只听得外间周行一声怒吼:“你们要什么,朕都给你们换。现在速速收手,若皇后有任何损伤,我绝不饶了你们。”
  这群黑衣人似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死死推动马车,致使孟萋萋她们乘坐的马车悬空又多了一分。
  看来周行的许诺并不是他们想要的,孟萋萋看向惊慌失措的孟庸。她显然因为听到周行那句关怀的话时整个人都顿住了,看来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两个互相真心爱慕的人有多在乎对方了。只希望这一切都不要太迟才好。孟萋萋看着孟庸,在想如果自己要是连累她,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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