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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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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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娘子,得愿以偿。”芳绫笑道。
  赵嫣然笑着低了低头:“等王爷回府了再别的。”
  盛嘉彦终于回来了,没有枉费她费尽心思给皇后和赵贵妃传话。


第130章 皇帝的驾崩
  盛嘉彦回到京城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精兵包围了皇城。
  一排排一列列黑骑精兵在秋风细雨中手握尖刀站在了皇城外,像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将皇室卷起的风起云涌挡在了墙内。
  他入宫后一路直奔养心殿,在那他看到了正在与禁军周旋的襄王。
  “你们好大的胆子,听闻父皇身体抱恙,我身为皇子,岂有不来探望的道理?即便是我不能进去,我母妃带来的口谕也进不得?要知道平时父皇不舒坦,都是我母妃伺候在侧!”襄王今日与往常不同,他平日素来喜爱艳丽的颜色,今日却穿着沉沉的藏青,愈发衬出他的阴沉,与头顶的色不遑多让。
  他话刚完,却见禁军齐齐垂首,襄王会意向身后一看,盛嘉彦正立在不远处,一双黑亮的眸子沉的骇人。连襄王这等向来自诩阴险的人也忍不住一颤,他避开跟盛嘉彦直视的目光,赔笑喊了声:“四弟。”
  襄王排行老三,盛嘉彦是为四皇子,故而襄王这声四弟喊得不差。可盛嘉彦分明没有领情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回道:“襄王在这做什么?”
  面对盛嘉彦的目中无人,襄王似是早已习以为常,如实道:“听父皇旧疾来势汹汹,我特来探望。”
  盛嘉彦颔首:“你的苦心我会带给父皇,只是你既不是太医,也并非监国,在这站着也于事无补,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会派人告知你。”
  罢,盛嘉彦直直的越过他向养心殿里走去。襄王挡着了他的道,盛嘉彦也没有避让,反而是襄王不得不往旁边退了两步。禁军纷纷让至两旁,垂首恭迎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入内。
  谁主谁仆,一眼分明。
  “对了——”盛嘉彦站在白玉台阶上,忽而停住脚步,他回身冷冷交待:“若还有人无传召想要强闯养心殿,当做谋逆之罪就地斩杀,不必再向上呈报了。”
  禁军齐声应是,不敢有违。倒是襄王面色顿时不大好看。
  盛嘉彦这分明是当众给他难堪!
  饶是襄王再不甘心,盛嘉彦早已入了养心殿殿内,他在寒风中站了没多会,便自个儿转身走了。临走前他阴森森的望了殿内一眼,袖中握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放开。
  在养心殿内,层层皇帐垂绕,满满的药香萦绕鼻尖。
  盛嘉彦见到了龙榻上那个奄奄一息的老皇帝,还有他身边端坐着的皇后。
  皇后今日着了正一品的百鸟朝凤袍,她以往信佛深居简出的时候,甚少穿出这件来。每每遇到大事才会穿出来,以示皇后威严与无法比拟的地位。
  她头上是一鬓十二式国花牡丹。今日皇后的装扮,处处彰显身份,盛嘉彦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的行了礼。
  皇后那双精明的眼扫过盛嘉彦腰边挎着的长剑,向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吩咐道:“福全,你先退下。”
  福全在一旁垂着首听闻此话,掀了掀眼皮看着盛嘉彦。
  盛嘉彦微微颔首,他才应声告退。
  皇后心惊,她知道盛嘉彦如今的势力渗透朝野内外,但竟连皇帝身边的一等内侍都是他的人了,自己是否还有胜算?
  待室内只剩老皇帝与皇后还有盛嘉彦三人时,皇后似笑非笑开口:“记得你出生那日,国师夜观星象,你是帝星投胎,将来必要登基九鼎,权达下。我当时很恨,但我不是恨你的母亲,我只恨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儿子。兴许是我对你表现出的狂热,让皇上察觉到了不妥。他冷落你鞭笞你,营造出他并不在意你的假象,让众人对你的注意力转移。哈,不得不,帝王心术狠辣,他对亲生儿子那般残忍冷漠,我真真儿佩服他。”
  “表面上对你的漠然,原来一直都在暗中培养你。我怎么没有想到,他那样心思深沉的人,会真的忘了国师的预言。我们都对你放松了警惕,才让你变成如今这样。时至今日,谁还敢与你争斗?怕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罢。你时候受苦的那些日子,我的二皇子刚刚早夭,我见你可怜,便时常让人替你送餐饭。哪里能想得到今日,竟不是我再去可怜你,而是该求着你施舍我,留我儿子一命呢?”
  盛嘉彦听她尽数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慢慢走至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盏茶,询问起了别的话:“太医父皇还有多久时日。”
  “不出三日。”皇后紧紧盯着他,头上牡丹金簪泠泠互响:“嘉彦,你能不能……留品川一命。如果你惧怕我从中作梗,在皇帝大行之后,我会自请殉葬,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后顾之忧。品川性格敦厚,也绝不会是你的对手。只要我死了,你便不用担心了。他有的只是一个太子的头衔,心计手段,他也赢不过你,绝不会给你造成威胁。”
  盛嘉彦修长的手指端送着茶盏送至唇边,想喝却又没有喝下去,他放下茶盏不紧不慢道:“我本就没打算要他的命。或者换句话,他的命对我来没有任何用处。只要我一声令下,鹿守郡的人就会传出太子起兵造反,想要他的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话让皇后身形一震:“是你?”她颤抖着问:“鹿守郡的官员是听了你的命令扣押粮食,饿死数以万计的百姓?”
  盛嘉彦没有话,算是默认了。
  是了,她早该想到的。如果没有上头的指示,鹿守郡的那帮官员怎么敢抗旨不尊,甚至斩杀朝廷官员。原来这一切都是盛嘉彦在背后示意,可怜太子竟将令牌交由区区一个门客,让他带着自己的旨意去了鹿守郡。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牵丝引线!
  皇后望着盛嘉彦,只觉面前的这位长身玉立的俊美公子,心思深沉的令人胆寒。仿佛他轻轻握紧拳头,便能碾碎下数人的生死。
  “那可是无数的百姓,他们因为你的一句话无家可归易子而食,为了争抢粮食发生无数惨案,你不是一直刚直公正吗?这种事你也做的出?”皇后苦笑着问出。
  盛嘉彦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端倪着手中的茶盏:“今我不做,明照样有人会去做。如果要下人安心,就要牺牲少数人,自古以来皆如此。”
  他拿起茶盏走至皇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了,您还想故技重施吗?”
  语毕,盛嘉彦手腕微倾,碧绿色儿的茶水一柱流下浇在红毯上。
  皇后一愣,随即一点点的笑出来,越笑越大声,神态似有些疯癫:“你果然记得,你果然什么都记得。难为你沉默了这么多年,原来一直都忍着。我当初的一念之差心软没有一起杀了你,竟给自己留下这样一个祸患,哈,哈哈——”她抬头:“你现在大权在握,想要处死我易如反掌。来,杀了我,替你的母妃报仇。”
  盛嘉彦将茶盏丢掷一旁,茶盏落在光滑冰冷的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顺着趋势滚动了一圈,便叩在了地上。
  “杀你还不至于,母妃轻信于人,才会受你毒害,算来也是她命数如此了。”
  盛嘉彦扭首看了看外头的色,不欲再过多纠缠:“皇帝就算在三日内驾崩,也请您隐瞒到十日之后。没有我的命令,他驾崩的消息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否则盛品川一定会随皇帝殉葬,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皇后不知何时泪流满面,冲花了她扑上去的胭脂水粉,只留下一张岁月割伤过的脸,她眼角的细纹再难以掩藏:“阎王要他三更死,你敢留他到五更?皇帝的龙体若不及时下葬,会对国运有很大的影响。你这么做是要折寿的!”
  盛嘉彦走至门口,回头古怪的回了句:“阎王敢不敢,岂是你了算。”
  罢,他转身离开。殿门在他身后‘吱呀’阖上。
  皇后呆坐在龙榻边,听着殿内更漏一点一滴的声音出神。直到一只手轻轻盖上她的手背,她泪眼模糊的看过去,却只看到皇帝一张因为生病而瘦弱的脸。他脸颊深深凹陷,半睁着眼,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什么。
  皇后贴耳去听,只听得老皇帝——
  “成大事者,必先薄情寡义,他做的很对。这个江山,我可以放心交在他手中了。”
  皇后闭上眼,眼泪顺着面颊落下。
  “阿莹——”老皇帝缓缓叫着皇后的闺字:“你也放手,福全那我留了一个庄子的地契,等我大行之后,你就拿着和品川去隐姓埋名。庄子有人打理,够你们娘俩后半生了。”
  皇后泣不成声,伏在老皇帝手边哀哀哭泣。老皇帝抬手抚在她的发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皇帝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皇后从哀哭变成压抑着的嚎啕大哭。
  他们这一对相敬如宾彼此利用算计了一辈子的夫妻,终于在此时此刻放下所有前尘。随着老皇帝的驾崩离世,她此时也不是往常那个好强端庄的皇后,只是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普通女子罢了。
  她身上的那件百鸟朝凤袍,还是当初老皇帝册立她为皇后时内务府特地为她缝制的。
  集下巧匠所绣,只此一件,独一无二的凤袍。


第131章 鼎臣的失踪
  夜深虫寂,疾风细雨的声音拍打在窗棂上。
  盛嘉彦并没有直接回王府,反而是在养心殿旁边的建章宫住了下来。建章宫平时是老皇帝用来处理政务批改奏章的地方,如今老皇帝驾崩,他身边的第一大太监福全暂时跟在了盛嘉彦身边。
  福全领着一名身着鹤服的大臣入内,随后悄悄掩上了门。
  “张阁老。”盛嘉彦从案后起身,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是当朝三大肱骨之臣其中之一,名唤张文伯。他清正廉洁一生,多次向上直言不讳,因此曾经还被老皇帝赐了一顿板子。他除了有渊博的学识,还有一个过人的本领——卜卦算命。
  但凡他占的卦,无不言中。
  “陛下——”张文伯规规矩矩的行礼,与旁人不同的是,他本该称盛嘉彦为王爷,但却提前称呼他为陛下,可见是已经窥见帝星陨落,皇帝驾崩了。
  “请坐,”盛嘉彦待他落座,自己才又回到案后:“张阁老可还记得几年前,我给你的一个八字。你看了以后应该是早死之人,可她却活到了现在。”
  张文伯抬起一双清澈的眼:“自然记得,您为她续命至今,已是极限。”他掐算几指:“那位姑娘过不了今年的冬。”
  盛嘉彦眸子一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案上,似是在思考。没过一会他问道:“我上次的以命换命的事情,您考虑的如何了?”
  张文伯站起身,慎重道:“老臣恳请皇上三思!强行改命已是折寿,以命换命更是逆而行。皇上刚刚登基,您的龙气对国运有诸多影响,请您谨慎为之。”
  “可是她不能死,我又该怎么办?”盛嘉彦淡淡的一句,张文伯竟觉得从中听出请求与无可奈何。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张文伯重重叹了口气:“再过几日,您将迎来您命中的大劫。顺利渡过,您便是留名青史的帝王,若不能……您将是晋国历史上寿命最短的皇帝。如果您能顺利渡过,老臣再替皇上给那个姑娘换命。”
  盛嘉彦点头,他知道这是张文伯妥协的最大程度了。他昂首,带了几分调侃:“张阁老还能不能撑到那日。”
  张文伯两眼一瞪,吹了吹白色的胡子:“老臣的寿命还有三个月零六,看着皇上与那姑娘一前一后去阎王那报道都可以。”
  盛嘉彦唇角划开一个弧度,似是在笑。
  再聊了一会,盛嘉彦便派人将他送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这位年近七十的张阁老咳嗽的很厉害,他咳的腰都弯了起来,有人去扶,他只摆着手没事。盛嘉彦看着他瘦的身影走入斜风细雨的夜色里,只觉凡人生命太过脆弱。
  他想起他的孟萋萋……
  张文伯走后,莫春风走了进来,汇报了朝堂上的动静,并道:“方公子接到消息后便已经动身前往扬州,约莫再过两日便可以去到萋萋那里了。”
  “好,”盛嘉彦垂首在堆积成山的奏折中没有抬头:“聂辛有随他一同前去么?”
  “您信中特意交待的,定是跟着一起去了。不过王爷,我不太明白,区区一个魏子熙值得我们去这么防范吗?”
  盛嘉彦在手中的折子上画了个朱批:“他不值得,萋萋的安全却值得我们谨慎些。”
  莫春风会意点头,告退离开。
  待忙完所有手中事务,已是夜半三更。阖宫之中还未睡的,恐怕只有盛嘉彦一人。
  他朝殿外走去,门外侍卫纷纷向他行礼。盛嘉彦脸上的神情冷漠却显得可靠的样子,雨打飘摇的宫灯摇晃下,他的背影高大笔直,宛若一座坚不可摧的磐石,静默俯瞰这皇宫中的一切。
  ……
  孟萋萋睡梦中被冻醒,她迷蒙的翻了个身坐起,看着掉在地上的被子,周围陌生的摆设让她想起自己正住在碧云寺内。旁边的床榻上传来素和均匀的呼吸声,她悄悄地去捡起被子重新躺下。
  不知怎的,这一刻她忽然有点想念盛嘉彦了。
  要是他在,是不是这个时候他处理完政务,就来房间看一眼自己。发现自己的被子被踢掉在地上,就会过来捡起又重新替自己盖上呢。
  总之,有盛嘉彦在的日子,她什么都不用操心。
  她复又坐起,披上薄薄的外衣阖上门,扶着栏杆眺望夜色。
  “今夜没有星星……”她仰着头,夜风吹的她打了个哆嗦,不由得裹紧了外衣。
  不知道盛嘉彦有没有跟她一样在望着夜空。
  她正在心中喟叹伤感呢,忽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险些惊叫出声。
  “萋萋,嘘,是我。”向鼎臣捂住她的嘴,重重嘘了一声。
  孟萋萋一把拿掉他的手:“鼎臣,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方才真是吓死她了,一回头见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站在自己身后,还以为是深山里的老熊瞎子。
  向鼎臣无辜地指了指一旁地上的薄毯:“我刚才一直在这里坐着,是你没看到还踩了我的手一下。”
  “……”孟萋萋看了看他的手指,好像还真有点红印子,许是刚才想着盛嘉彦一时没注意,她赶忙转移话题:“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答应了王爷要保证你的安全,而且这竹楼离碧云寺有些距离,深山之中处处都不能大意。”
  向鼎臣所的竹楼就是孟萋萋他们此次下榻的地方,本想住在碧云寺内,但念在素和有身孕诸多不便上,孟萋萋他们便让方丈将碧云寺后不远的竹楼收拾干净。竹楼顾名思义,周围皆种的是青色的竹子,楼共两层,一层放了一些杂物,二层如今住的是孟萋萋他们。
  孟萋萋拍了拍向鼎臣的肩:“别紧张兮兮的了,回去睡。我跟你要是真的有贼人也不敢进来,你听听林掌柜的鼾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上头在打雷呢。”
  向鼎臣侧耳倾听一阵,深以为是的点点头。然后他继续固执的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将薄毯往身上一盖:“没事儿萋萋你进去睡,我餐风露宿习惯了,在这休息没大问题。”
  孟萋萋知道向鼎臣是个死脑筋,他认定的事情就会非常固执,便无奈摇头叹口气,从身上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觉得冷了就赶紧回房间,我没事儿的。”
  见向鼎臣呆呆地点点头,她才又回房间睡下。
  这一睡便有些沉沉地,直至第二日上三竿。
  孟萋萋被一道雷声惊醒。
  她从床榻上坐起来,素和正好从外头端了一盘豆腐什锦菜进来。见孟萋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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