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孔焯胜得有些吃力,可是败,毕竟是败了,这一战,让神界众天神初窥到了孔焯实力的深浅。同时,也让他们有些心寒了,连赤帝的弟弟都敢这么暴揍,还要人家来自己的神殿当杂役,自己若是冒冒然的去惹这位青帝座下的新贵,能不能活着回来那就不好说了。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地世界里,身为孔焯的手下。又如何能够不感到心惊呢?
当然了,这些原风暴军团的中小队长们在心惊的同时也有一些期望,跟着一个强大的上司,对于他们这样的天神来讲,却也是一个机会。上司的实力越强,他们地地位就越高,而如果这位上司高兴。慷慨的话,把学来的神诀再给他们传个一点半点的,那么,在神界中出人头地也就不那么难了,看看孔焯毫不犹豫的归还了那明显是一件至宝地旗子给赤焰天,他们这种心思与期望便更强了,至少。他们跟着的是一个很强的。而且并那么那吝啬地主子。
所以,对着孔焯的态度。他们是越来越恭敬了。
虽然才出去一两个时辰,可是在这几百人个手下的努力之下,这原本显有些有荒废的神殿倒是被整得焕然一新了,至少那支撑神殿的柱子已经被擦得雪亮,上面的那些图案符文虽然有些残缺,可是看上去却再也没有初时的颓废之意,墨玉原石铸成地地面也是雪亮,都可以把孔焯地身影倒映出来,跟着其中一个手下穿过长长的神殿通道,来到了自己地住处,或者说是专有的修行之所。
这里是神殿中最大的一间房,高高的穹顶与神殿的高度一般,都是五十来丈高,房间整个呈椭圆形,长约十丈,宽约六丈,四根立根分四方立着,比起外面那些石柱来,这些石柱上面异兽与符文显然要全的多,并无残缺之处。
房间中央的地面上,因为被擦拭的十分干净,所以,露出了一个镌刻的,辉煌,巨大而繁复的阵法来,一眼望去,虽然不能一眼看明白它全部的功用,可是初初一看,孔焯也明白,这个阵法至少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聚集天地元气,另外一个是防御,不禁满意的笑了起来。
在那阵法的前方,椭圆形房间的最顶头,却是一个石榻,上面很简略的铺着一个草灰色的莆团,却是用以修炼打座的,也不知道是原来就在这里的,还是自己的这些手下为了拍自己的马屁而新加上去的,石榻与弧形墙壁的空隙间,一个半圆柱体的黑色书架一般的东西立着,完美了填补了石榻与壁之间的空隙。
“天王,石榻后面是一个很强的禁制,我等法力浅薄却是无法打开!”见到孔焯注意到那个黑色的书架,引他来到这人房间的天神轻轻的低下了头,有些羞惭的道,“我们几乎用尽了所知的一切方法,都无法动那禁制分毫,所以——!”
孔焯看了这天神一眼,他认得,就是风暴军团中的一个中队长,当然了,在当年训练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队长而已,后来遭到了迦罗暗军的偷袭,他所在那一中队的中队长被袭杀,作为那个中队唯一幸存的小队长,便顶了中队长的位子,不过,虽然在一起经过了三个月的训练,可是他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孔焯问道。小神周天鹏!”
“周天鹏?!”孔焯慢慢的道,“嗯,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那周天鹏见孔焯问他的名字时,先是一喜,随后又听孔焯让他直接下去,却是一阵失落,可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什么来,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神界,有这么一句话: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宝藏。
的确,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宝藏,问题就在于你能不能把这宝藏发掘出来。
这么些年了,这些神殿都一直存在于神界之中,有人占据的也就算了,那些个没有人占据的,也早就不知道在多少年里被多少年搜刮过了,现在这个时代,想要在这些神殿里找到一些什么宝贝的话,却是要比在大街上捡到五色神光还要难。
当然了,这也并不意味着你就没有机会了,事实上,很多神殿里面,都会有极强的禁制,只要你能够破开这些禁制,便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这些禁制中藏的,都是当年神殿的主人,那些古代诸神们留下来的压箱底的东西,不过,想要破开这些禁制也是很难的。
便是像神界四帝,以及那些长老们,也都很难做到,否则的话,孔焯这神殿里的禁制也早就被破掉了,哪里还轮得到那周天鹏想办法啊。
正是因为知道这样,所以,孔焯也只是看了看那禁制,很麻烦的东西,重重叠叠的至少有上万道不同的阵法组成,凝成了九个环形,并在这黑色的书架中间,这九个环形之外,不家一层浅浅的阴影,看着那阴影中隐现的符文,对,是隐现,以孔焯的目力也只能勉强的能够看到那只是一些隐现的符文而已,至于具体是什么,他也看不清楚,至少以他现在的实力是看不清楚的。
看都看不清楚,那就别说破了,所以,只是一眼,孔焯便放弃了现在就动手的打算,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到那房间中央的阵法之上,随后在房门外打了数十道禁制,其中有三道是极为阴毒的巫门禁法,便盘膝凌空而坐,开始修炼起了刚刚得到的金乌神诀。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万般缘由凭空起
青色的元气已经聚集成了实体的雾状,自那神殿的穹顶慢慢的覆盖了下来,与神殿地面的聚集元气的阵法相呼应,孔焯身体虚悬于空,盘膝而坐,周身都笼于这股青气之中,充沛无匹的元气自他身体的灵窍冲入体内,游行于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之中,孔焯凝气静神,按照金乌神诀中所载,缓缓的催动着这些疯涌而入的元气,开始将他们完全的炼化,炼化为太阳真火,那近乎于无穷无尽的元气在神诀的催动之下,于孔焯的体内闪动着莹莹的红光,渐渐的,他全身上下开始冒出细细的火苗来,不过是眨眼的工夫,这火苗便将他的全身上下笼了个严严实实,这火苗越来越盛,颜色也由原本的红色渐渐的转为了金红色,到了最后,这神殿居室中的,孔焯的身形已然完全的不见,只是在半空中虚悬着一个如小太阳一般的火球。wwW。
这火球燃烧了整整三个多时辰,渐渐的淡了下去,将孔焯的身形显了出来。
青色的元气仍然源源不断的从神殿的穹顶上垂下来,把孔焯笼于其中,只是这个时候,再无一丝一毫的元气能够进入孔焯的体内。
已经够了,足够了。
短短的三个时辰,已经把孔焯喂得饱饱的了,可以说,是饱到了极,经过了巫诀强化到了极至的身体却也是无法一时之间满足与容纳这近乎于疯狂的太阳真火与巫力了。
孔焯静静的坐在半空之中,巫力幻化而成的那件黑袍隐现着金红色的莹光,一丝丝,一缕缕,玄妙无比的热力在他身体地四周缠绕着,无形无质。却能够清晰无比的感觉到。
体内,巫力与太阳真元两者随着他的意动,迅疾无比地相互转化着。丝毫没有耗损与凝滞之感。
只是,这样的成果孔焯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喜色。
在他的胸内,一个庞大无匹,辉煌无比,复杂至极,玄妙幽远的神格已经形成了,孔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神格是怎么形成的,他形成的过程是什么。
只是当他把金乌神诀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的时候,这神格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仿佛一开始便就存在于孔焯的胸口,只是孔焯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这个想法让孔焯惊诧莫名。心神轻轻地沉到那神格之中。撇开那熟悉无比地感觉不谈,心神潜入之后,便是一处奇异无比的世界。
庞大至极的空间内。似乎再无边际,也再无烦恼,在这里,他化为身一只浑身闪动着金色神光地三足乌鸦,却是与那《金乌神诀》中第一页的图画相仿,于天地间飞行,游荡。天地间浓郁的元气十分自然的在他的周身聚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从天的东方飞到天地西边,一路之上,那元气形成地火球向整个大地散发着光和热,照耀大地,便如那天空中的太阳一般。
等等?!
孔焯心神一凝,不是如太阳一般,那可不就是太阳吗?
一种诡异地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似乎是他的想法触到了什么不该碰触的东西一般,他的元神抖然间颤动了起来,连带着,他的心胸也开始剧烈的跳动着。
就在他感到奇怪的候,忽然间,一股极寒的气息自心底升起,背后的汗毛整个全都炸了起来,一道金光自地面向上疾射而来,还未等到他反应过来,那道金光便迫在了眼前,这个时候,孔焯方才看清,那是一杆金质的长箭,孔焯想避,可是不知为什么,全身在这个时候都僵直了起来,再也不能动上一动,唯一能铸的便是眼睁睁的看着那箭直直的穿过周身的火焰,生生的刺入胸膛,正击中胸口的那枚神格。
“轰”
“呃啊”
孔焯狂叫了一声,身体再也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心神骤然间从神格中弹了出来,这才发现,似乎是一个梦,可饶是如此,他浑身也大汗淋漓了,喉间喘着粗气,双目圆睁,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骇然之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看到这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暗金色的眼球骨溜溜的直转着,他可不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他这种实力的修行者,心志早已经是坚定无比,有如盘石一般,便是在电闪雷击,狂风暴浪之中,也自巍然不动,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梦而惊成这个样子,而且,修炼的过程中,如何能够做梦,就算是做了个梦,惊成这个模样,可是为什么在我的心底深处会如此的恐惧,如此的愤怒?!
愤怒
被恐惧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无尽的愤怒,在心神渐平的时候,自心底涌了上来。
“后羿——!!”
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孔焯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没有来源,也没有原因。
面上充满了恨极之色,语气中也弥漫着怨毒之意,便是倾三江之水,铲五岳之土也无法掩盖销毁的恨意在孔焯的心底燃烧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体内的大日琉璃金身诀快速的运转了起来,开始将心底冒出的那无尽的恨意以及衍生而出的无穷的杀意完全的压了下去。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凝练出神格之后会有这么一出戏啊!”孔焯的眼睛眯了起来,心内也彻底的冷静了下来,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脑子里面却是充满了疑问,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会变成太阳?!
为什么,会有人射我?
后羿又是谁?
后羿!
当这个名字再一次浮在他心中时,不可避免的,被强压下去的恨意又升了上来,虽然搜尽了自己的记忆仍然无法找出这个名叫后羿的人的印象,可是这恨意却似他与生俱来地一般。没有任何的办法将它完全的抽取,消灭,这是根置与自己地骨子里面。灵魂深处的恨毒之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魔,不过,我修的是巫诀,别说是心魔了,便是域外天魔也不可能找上我啊,更何况我还有脚下这上古神阵护着,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发生的这古怪的事情让孔焯心下疑惑不已,而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时候。外面,赤焰天来敲门了。
“后羿”
地仙界。乌斯藏界。浮屠山
这浮屠山位于地仙界略微偏西的地方。景致幽雅异常。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一直是个修行地好去处。
这一日。就在孔焯于神殿之中将心神沉于新生的神格之内后,无意中喝出了一声“后羿”地同时,浮屠山上地一株香桧树上,几乎在同时,暴出了一声厉喝。
“后羿!”
声震数里之外,惊得左右衔花麋鹿,献果的山猴。天上齐鸣的青青鸾彩凤。地上咸集地玄鹤锦鸡一片惊慌,呼啦啦的作鸟兽散也。再不敢于这香桧树前呆立。
这香桧树上,却是一个鸟巢,那巢中,坐着一位年轻的僧人,这僧人约十六七岁大小,俊秀过比,一脸的玉色,若是以这个模样作拈花笑时,恐怕这整个上下凡间的女子都要因为他这一笑而去信佛,成为佛家的信徒。
只可惜,他现在不是在笑。
一双秀美的眼睛圆睁,目光中透着仇恨,那面容扭曲,一缕极怨毒之色闪过,不过一瞬,那表情却是变得讶然无比。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牵扯了我地心神,而且——!”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神格隐然地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面色更是古怪,“刚才那是什么?我疯了吗?还是我快死了,连这样的幻觉都出来了!?”
就这么直直的坐着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仿佛刚刚从沉睡中醒来,还有些不适应真实的环境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面色又是一动,自言自语的道,“不对,完全不对,好像不是幻觉!”
说到这里,他轻皱秀眉,慢慢的伸出三根指头,开始掐算了起来,就看他的手在那里掐得半天,越掐,这眉头皱的就越紧,掐到最后,那两眉毛都快要拼到一起去了。
“这不可能,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这里面的头绪怎么会延伸出这么多东西来?!”
他轻声的自语着,忽然之间,他的眉头一动,目光中展出狂喜之色,“难道——,这不可能,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如果那是真的话,早就该——,不,不对,也有可能,为了躲避那个东西——!”
他的话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时而矛盾,时而混乱,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看他的模样,却是越来越兴奋,似乎渐渐的确认了一件事情一般,枯坐在巢中近百年的身子竟然动了一下,从巢中站了起来,一跃下树,于那香桧树下来回的走着,最后,他停下了脚步,兴奋的脸色也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无论是真是假,我却都需确认一下方好,不过,既然他们敢这么做,也就是说,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蒙敝天机,让那个老东西也计算不出来,想要确认的话,却是需要另外想办法了!”
思虑至此,却也毫不犹豫,抬出右手,伸出食指,那如玉般的指尖却是在自己的额上划了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口子来,随后,一滴金色的血液自那伤口中浮了出来,慢慢的飘到了他的身前,而他额头的伤口却是早已经愈合完全,仿佛从来就没有伤过一般。
凝视着这滴血液,他两只手抬了起来。在胸着结着繁复无比的印结,这些印结地轨迹在空中幻为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却是很快将这滴血液包于其中。随后,手轻轻的一抖,九块兽骨模样地东西从他的大袖里飞了出来。
这九块兽骨有大有小,大的拳头大小,小的却也只有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而已,形状也各不相同,的有还算是齐整,有的却是缺了一块,断了一角。形状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它们围着刚才这俊秀僧人结成的那如丝般的印结之旁旋转着。如众星伴月一般。那僧人地手却是已经抚上了额头,原本面如冠玉的脸也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费力过多一般。嘴里念念有词,却也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忽然之间,他地身体一顿,轻喝一声,“开”!
随着这声轻喝,这九块兽骨顿了一下,噼里啪啦。全都落到了地面之上。在地面上弹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而那虚悬于半空中地那印结与金色的血液在这一瞬间。陡然间融在了一起,化为了一阵金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