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他已经可以清晰的描绘出他们的孩子在她腹中的模样。小小的,尚不及他半个巴掌大。
许是感知到了他的抚摸,原本安静的孩子突然就动弹了几下,就那么隔着青衣的肚皮轻轻撞了撞他的手心。
他轻笑一声,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梦中的青衣难受的呻*吟了一声,本能的抬手环住自己的肚子。
她朦胧睁开眼,一见黑三郎就眼涩呜咽道:“我好冷——”
“莫哭……”黑三郎怜惜的抱紧了青衣,并在她的脸颊和唇上留下一连串细密的轻吻,“都是我不好……”
青衣犹以为尚在梦中,听了黑三郎低软的道歉,眼里的泪水便越发的多了起来。
房间里已然炎气逼人,但她却冷的要命。尽管白玉簪时刻未离身,她还是觉得自己如堕冰窖,直冷到身体轻颤。
她死命的缠住黑三郎滚烫的身体,仿佛他就是自己的浮舟和救赎一般。
不忍心叫她如此难受的黑三郎顿时皱了眉,他犹豫一番,最后还是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那痕雪*脯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看起来既香软又可口。
他眼眶微烫的呆看了半响,只觉自己的心跳声振聋发聩。
他唯恐自己的心跳声吵醒了她,于是便小心的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的呼吸里带着惑人的香气,而那抹微微颤栗的雪*肌又散发出那般艳丽的微光,勾得他情不自禁的低头舔*舐起来。
他一点点的啃食着她的身躯,一如膜拜世间最瑰丽的宝物;他的手指如在抚摸最为纤细的琴弦,轻抹重挑,极尽灵巧。而当衣衫尽落之时,便是乐章弹奏之时。
他抵住她的湿/润/柔*软,一种以为缓慢的速度一点点的挺*进。当她似有所觉的将柳腰款摆之时,他再难自控,只得掐住她的纤腰开始驰*骋起来。
一时间水泽声动,满室皆是靡靡。待到那花心轻拆时刻,则鱼水皆得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今天又写到了这么晚。大家早安……
☆、第242章 玉琼浆
那厢正春情浓艳,而这厢却如历炼狱。
灼人的炎气正连绵不绝的自脚下的大地升腾而上,满堂来客只觉自己仿佛就是那蒸笼里包子,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亮出了利爪,三五成群的攀上房梁,一面为酷暑之气感觉煎熬,一面又为那暴涨的灵气感到欣喜若狂。
负责捣玉的高师傅时不时的抬头瞟胡嵇一眼,好似在观察他的反应一般。但不等他瞧出什么东西来,边上的蛮牛便已不快的拧了他一把。
高师傅呲牙咧嘴的收回目光,开始越加卖力的捣起琼玉来。
胡嵇面无表情的捻起一块琼玉来回的审视。他仿佛并没有察觉客栈里的异动,那随风飘来的旖旎气息早已扰的高师傅血脉喷张,但他却一如一潭死水,连半点涟漪也无。
“不知道青衣姐姐现在有没有好一点。”秀秀用枯枝在地上胡乱的划了个小人,然后少年老成的叹气道,“三郎哥哥怎么还不来叫秀秀去看门呢?”
波平如镜的潭面顿时翻起了水花,胡嵇手指一紧,却是突然将手里的琼玉丢进了石舀里。
水汽氤氲的琼玉在石杵下应声而碎,随即便在石杵的重击中化为齑粉。
“咳——”尴尬的要死的高师傅佯装吃力的放下石杵,然后生硬道,“琼玉也已经捣的差不多了,胡嵇,你是不是该开始准备动手了?”
“你急什么?”胡嵇冷笑道,“他们现又不急着要玉琼浆,上古烛龙的精元难道不比这等俗物更滋补?”
“咳咳咳咳咳——”高师傅咳的脸都憋紫了,他用力的摆了摆手,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老子原以为自己便是那最最粗俗的妖怪了,不曾想你一个大美人捻酸说起话来,倒比我这大老粗还不堪入耳。”
“烛龙是什么妖怪?”少不更事的秀秀不明白高师傅反应为何那般大,只眨巴着眼睛好奇道,“精元又是什么?难道三郎哥哥抓来了烛龙让青衣姐姐吃吗?”
高师傅和蛮牛面面相觑的对看一眼,一时间竟有些词穷。
胡嵇眼波一转,却是伸出了自己那如玉的手挑高起了秀秀的脸。
他眼带审视的将秀秀细细打量一番,一如仿才查看琼玉一般,不漏一丝瑕疵。
秀秀眨巴着眼睛,以清澈无惧的眼神回视胡嵇。
“这娃娃倒是个美人坯子。”相看片刻后,胡嵇眉眼微挑,却是如群芳盛开般露出个迷人的笑来,“如今一看,又比初见时张开了不少。”
被美色所惑的秀秀登时惊艳得叫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呵呵呵——还是个嘴甜的。”胡嵇为秀秀的反应所取悦,方才那嫉妒酸涩的情绪也跟着消散了大半,他低头凑近了秀秀笑道,“你现在还小,还不是知道那些东西的时候。等你再长大些,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一教导于你。”
“秀秀你该去大堂看看了。”蛮牛只觉胡嵇举止言辞间满是调戏之意,登时便沉了脸喝止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你帮忙了!”
胡嵇闻言便松开了手,然后朝着蛮牛露出个艳光四射的笑来。
不愧是当年倾毁半世的九尾狐!即便是断了一尾,胡嵇也足以问鼎魁首。
急转回头的蛮牛一边暗骂胡嵇又使媚术,一边又狠狠地掐了迷醉中的高师傅几把。
秀秀一头雾水,待要问上几句,就又被蛮牛推着走远了几步。
及至进门,她又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胡嵇正舞动着自己雪白的尾巴,一下一下的去搅那石舀里的玉粉。
晶亮的玉粉飘扬在半空中,然后又被他用尾巴扫向了月光帐中。
他长的是那么美,连摇尾巴都比其他妖怪好看。秀秀只觉他并不是在制作玉琼浆,倒像是在跳舞一样。
万分担忧青衣的秀秀顿时有些惆怅起来,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大人般的边走边嘟囔道:“照这样墨迹下去,要给青衣姐姐喝的玉琼浆该什么时候才能酿好啊?”
她越想越觉得胡嵇他们不靠谱,于是便提了裙摆疾步朝青衣的房间跑去。
客栈里热的要命,跑得满头大汗的秀秀抬手就准备敲门。不曾想她的手才挨到门板,那道门便吱呀着开了。
衣衫松散的黑三郎披了件外衫出现在门后。
他看起来仿佛正是心情舒畅的时候,总是隐含威势的眼睛里竟也难得的带了笑意。
不等秀秀开口,他便用了低沉悦耳嗓音轻笑道:“你青衣姐姐现在睡了,所以不好让你进去了。”
秀秀先是露出个失望的表情,但随即抬头挺胸的表示自己是个体贴乖顺的好孩子。
黑三郎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待要关门,就听见秀秀巴巴道:“那秀秀可以等在这里么?这样青衣姐姐一醒过来就可以看见秀秀了……”
黑三郎先是一愣,紧跟着又笑了起来。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松口道:“你青衣姐姐亥时便会醒来,你且去休息,等到亥时再来吧。”
秀秀得了准确的答复,便欢欢喜喜的去大堂帮忙去了。
然则大堂里并无用到她的地方。客人们不是上了桌子,就是爬上了房梁。他们无需酒菜,只凭着空气中满溢灵气开始修炼。
神出鬼没的账房先生拖着那头累赘的长发蹲伏在柜台上,正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秀秀好奇,略靠近了些,就听见他一本满足的自言自语道:“很好很好,金玉有价而灵气无价,让我来算算,一口灵气抵一箱琼玉……”
秀秀听了会儿只觉无趣,便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及至亥时,汗水淋漓的青衣终于自酣眠中转醒。
她一动,紧贴在她身后的黑三郎便坐了起来。
“醒得正是时候。”他一面用自己的外衫将青衣包裹起来,一面心满意足的笑道,“一会儿蛮牛会送玉琼浆来,你且喝了再睡一觉,明儿醒来,孩子就出来了。”
青衣早已发现自己非但未着一缕,而且还腰肢酸软,更兼那羞于启齿的地方仍有些酸胀,她只是呼吸,便有丝丝缕缕的酥麻和温热之感自那处波荡开来。
她下意识夹紧了腿,又抬眼狠狠瞪了黑三郎一眼。
奈何她才承受了雨露不久,正是花开浓艳之时,那眼角眉梢犹带着微红的春痕,看在黑三郎眼里,不像是恼怒,倒像是变相的勾引一般。
才饱餐一顿的黑三郎霎时又有些心痒起来。他俯身凑近了青衣,用了一种近乎粘腻的眼神去看她的唇。
青衣霎时心领神会,脸上也不自觉露出紧张的神色来。
黑三郎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同时不慌不忙的为她整衣道:“我知道累着你了,所以眼下不会再缠着你了。”
“不用你——”青衣飞红了脸,只抓紧了衣襟死守道,“你走开,我自己来!”
黑三郎也不勉强,果然松了手。
青衣顿时松了一口气,忙转身手忙脚乱的穿衣系裙。
黑三郎含笑不语的站在边上看她穿衣,待她好不容易穿戴齐整之后,他这才上前抱住了她。
青衣先是紧张的挺直了脊背,待发觉他只是用手来回的摩挲着她的肚子之后,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腹中的孩子仿佛又安静了些。
太安静了,安静的叫她差点忘了它的存在。
“它怎么没有动静了?”心生不安的青衣忍不住转头问黑三郎道,“今早它还在时不时的动弹一下的!”
“不要担心,它只是在准备出来而已。”黑三郎微笑答道,“它的蛋壳已经形成了,所以它再怎么动弹,也不会叫你难受了。”
“蛋壳?”青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一对上黑三郎那双满带得意和骄傲的眼睛,她这才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弄错。
“所以……我怀的是颗蛋”青衣只觉有些头晕,她无力的闭了闭眼,又在内心做了好一番建设后,方才认命道,“……我晓得了……”
“这孩子原是用灵脉催着降世的,出生后怕是还得孵上一段时日。”黑三郎心中激动,又喜滋滋道,“不过不要担心,孩子生的很壮实,只要孵够了自然就会破壳了!”
青衣已经懒怠说话了,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听黑三郎在那里欢快的说如何孵蛋会更好,直到蛮牛带着玉琼浆出现在门口之时,她这才舒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你可算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来了,球球要准备开始码圣诞节礼物了
☆、第243章 玉琼浆
一阵逼人的炎气迎面袭来,欲进门的蛮牛先是一愣,但随即又神色如常的走了进去。
“这可是给我的?”青衣一脸期待的盯着蛮牛手里的玉盏道,“闻着像是蜜露,怪香的!”
“这是新酿玉琼浆,所以味道和之前的有些不同。”蛮牛只觉青衣身上的香气更胜她手里的玉琼浆,她只是略向自己靠近了一步,自己便又有些止不住的亢奋起来。
于是她下意识便后退了一步。
“……你躲我作甚?”青衣误以为蛮牛是惧怕自己身上的气息,一时便蹙了眉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蛮牛僵着背,欲言又止的抬头看了眼黑三郎。
房内的炎气如有实质的搅动着空气,黑三郎那微笑的脸咋一眼看上去竟有模糊。
蛮牛屏住呼吸,忙又上前两步,将手里的玉琼浆送到了青衣的面前。
青衣也不多言,接了杯盏就一饮而尽了。末了她将空盏送还到蛮牛手里道:“就只有这么点吗?我还是觉得饿得慌。”
“自然是还有的。”不等蛮牛回答,边上的黑三郎便搂了她的肩笑道,“这杯不过是给你润润嗓子的,正餐还在外头等着你呢。”
说着他又看着蛮牛道:“带路吧。”
诧异的蛮牛忙应了一声,果真开始在前头带起路来。
所有的客人皆都用了热切又惶恐的神情去看他们。他们渴望再靠近些,好汲取青衣所散发出的,那如同盛宴一般的充沛灵气,但那黑三郎微笑中透出的森冷杀意又让他们为之驻足。
即将享用更多玉琼浆的青衣脚步轻盈,欢快又清亮的银铃声随着她的一路响彻不绝。
赤膊的高师傅闻声抬头,就见群妖远远地簇拥着青衣和黑三郎出现在他的前方。
他抬手抹了把脸,然后才丢开手里的石杵对着月光帐所在的方向低声道:“她来了,你可是要避避?”
流光四溢的月光帐就如同波光粼粼的湖泊一般,荡出一圈又一圈银光来。
但却无人应答。
高师傅不甚自在的抓了抓自己因了汗水而微微发痒的胸膛,然后求救般的朝蛮牛看去。
蛮牛轻轻摇了摇头,只恭敬地站在黑三郎身侧。
高师傅心道不是自己不仗义,而是胡嵇没得选错了对象,好死不死的偏跟黑三郎抢人,这会儿他也只能做壁上花,诸事不管才好。
一思及此,他便果断跑到蛮牛身边站好了。
黑三郎瞥一眼高师傅,又瞥一眼月光帐,脸上的笑意顿时荡然无存了。
欲上前的青衣被黑三郎紧紧地拉住手,紧跟着那顶月光帐微微晃动一下,便又几条雪白的狐尾自帐中探了出来。
“胡姬?”青衣讶然低呼了一声,果然不敢上前了。
摇摆的狐尾复又缩回了账内,随即便有一只莹润修长的手轻轻揭开了月光帐的一角。
半开的账内,倾城绝色的胡嵇面带微笑,用了他那双惑人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看着青衣的眼。
即便中过招,但青衣仍是无法抵挡,当即神思一晃,险些又要被他的美色迷惑。
黑三郎自然是不能忍,他抬手用袖袍笼住青衣的脸,又对着胡嵇冷声道:“收起你的媚术!”
“你怕了?”胡嵇行云流水般的自帐中走了出来,然后在黑三郎森冷的目光中笑道,“安心吧,我已死心了,此番来也只是为了帮忙而已。”
说着他屈身对着黑三郎遥遥一礼,甚是低眉顺眼的开口道:“玉琼浆已经备好了,还请入帐享用。”
黑三郎没有言语,只揽紧了青衣径直朝月光帐走去。临从胡嵇面前走过时,他轻笑一声,好似自己真的信了胡嵇一般。
至始至终,青衣都不曾妄动,直到遮挡在眼前的袖子消失之后,她这才敢睁眼。
入目是明亮温和的光,如月光一般清冷,又如流水般汨汨流动。但倘若她伸手去摸,那光便如隔了一层细密的薄纱一般,始终不得碰触。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满腔皆是甘冽。腹中的孩子又微不可查的动弹了一下,仿佛是在催促她。
“进去吧。”黑三郎恋恋不舍的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在帐外等你们。”
青衣垂眸看一眼自己被死抓不放的手,半响才笑着问道:“你不同我一起进去吗?”
“……我……”黑三郎颇为心动,但还是推拒道,“玉琼浆是以月光酿造的,我一进去,那阴气就会被我的阳气压制,于你并无益处。所以我还是在外头等着吧。”
说罢他咬牙松开了手,又扶着青衣的肩膀,将她轻轻推入帐内。
微粘的触感迎面而来,青衣只觉自己仿佛是进了一泓温热的泉水之中,整个身子都开始漂浮起来。
她不自觉舒展开身体,如同一尾鱼自在的在水中呼吸着。
大量的灵气自周围流淌而来,她仰面望着上方,满目皆是银亮的月光。
腹中的孩子似有感觉的动弹了一下,然后不等青衣反应过来,它便如一个无底洞一般,毫无餍足的吸收起灵气来。
守在帐外的黑三郎眼瞧着账内似有游龙暗影在青衣身边急速游动。激荡的玉琼浆顺着月光帐的缝隙流淌而出,将原本焦裂的大地浸润,浓郁的灵气顿时就如同破堤的洪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