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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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妖娆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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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穗的脸色越来越沉,彩摆了摆手继续挤兑道:“算了算了,看你也做不来这些。让你接替素素,本尊主可是苦大发咯~”
  “那属下可以……”
  青穗刚想就此婉拒了这差事,就被彩断章取义道:“嗯,你确实还可以有点儿用处,比如……每晚沐浴的水你应该会准备吧?”
  沐浴?她什么时候伺候过男子沐浴?青穗不可思议地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却听到利器破空的声音,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接,却是被利器的金光晃了眼,利器转而插入她的发髻之中。青穗心中怒意横生,瞪着彩,等一个解释。
  彩拿起榻前的一面铜镜,笑眯眯地放在自己面前,青穗倾城的容颜赫然出现在铜镜中。
  青穗在十一绝杀令被称为“墨”,浑身上下皆是墨色,但这缎子却不是纯黑,会不时地耀出金光,衣服的褶皱处金光更甚,本就不是凡品。尤其再配上被插入发髻一边的鸣凤金钗,更衬得她眉如远山,眼似桃花,唇若樱红,美艳不可方物。
  她扫过铜镜,眸光一顿,虽然一看这钗子就不由自主地喜欢,但她还是一把将金钗拔下,直欲毁掉泄愤。
  彩看出了她的意图,转瞬之间,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绕过她,金钗已经落入了彩的手中。他面色不悦道:“本公子特意为你买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毁掉它?”
  青穗眉梢一挑,问道:“尊主当真是为属下而买?”
  “自然当真。”
  “那就是属下的所有物,属下要毁又有何不可?”
  “你!”彩居然词穷,眼睁睁地看着她面露得意,拱手告辞而去。彩觉得心内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莫名地烦躁不已,将折扇扇得风生水起。
  突然灵光一闪,他收起折扇,一下子敲在掌心,自言自语地笑道:“嘿嘿,既然硬的不行,那本公子就来软的。”
  次日清晨,一声清亮的鸡鸣之后,彩他们一行三人已经行到距锦州城三里之外了。因为体会到青穗的焦急,彩破天荒地没有把赶路当成游玩。赶了三天路,他除了一日三餐必须在酒楼中享用,晚上要在客栈休息之外,着实没有耽误一点儿行程。
  “等到了京都的红袖坊,本尊主怕是臭了吧!”走在京都附近的郊外密林里,彩抬起袖子,闻来闻去,脸上充满了嫌弃的表情。
  面对这位享受范儿的尊主,青穗选择性无视:香得都能招蜂引蝶了还臭!
  “小穗儿,你说是不是?”彩突然转头问她。
  青穗拱手冷声道:“属下不知。”也不知道彩哪根筋搭错了,自从三日前从锦州出来后,他就开始叫她“小穗儿”,刚开始青穗听得简直鸡皮疙瘩撒了一地,不过听着听着也习惯了,只是受不了小霜每次一听还是那一副惊愕的表情。
  “你不知道啊,但是本尊主知道。”彩放下袖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她,撇嘴道,“过会儿就到红袖坊了,你准备准备,本尊主要沐浴。哦对了,沐浴之后才会去东方世家哦~”
  青穗银牙紧咬,知道彩这是拿能不能去东方世家来威胁自己,她想了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拒绝道:“但是属下不会……”
  “不会就问她。”彩打断她,拿扇骨指了指小霜后道,“本尊主这是在考验、锻炼你。”说罢,彩瞬间脚下生尘,施展轻功朝京都城门疾驰而去,不再给青穗拒绝的一丝机会。青穗心中叹息,苦涩地摇了摇头,不得不妥协,不管是报仇还是东方世家,她还真的离不开这位不知所谓的尊主。
  小霜见状,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对青穗道:“尊主对你还真是不一样呢,或许,素素应该担心的不是东方容,而是你吧。”
  青穗一愣,眉头微皱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霜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性子沉静,也看得通透。青穗身在局中自然以为彩是在故意捉弄她,更何况,即使她看透了也看明白了,接不接受还是另一回事。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报仇才是最重要的事。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之际,天空中矮矮地飞来一只信鸽。
  信鸽尾部被涂成了灰色,是耿无秋的信鸽。青穗眼神一凛,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她一跃而起将信鸽抓了下来。无色坊专用的信鸽不用鸽子腿来绑信函,这样机密安全一些。她在鸽子喙上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鸽子便吐出一个小药丸。
  青穗拿着药丸使出轻功疾走了几步,追上前方已经慢下来的彩,将药丸教给他。
  “无秋的?”彩问道。
  青穗点头,彩的眸中拂过一丝疑惑。
  他掰开药丸,取出藏在药丸中间的纸条,打开:小老儿已经追到山海关口了,还是没找到啊。
  山海关是大胤皇朝南北分界最明显的地界,本朝北部偌大,几乎占了七成,又因为南疆毒蛇沼气较多,更是人口稀少。是故自山海关往后几乎廖无官道,皇廷只是在南疆设了一个承宣布政使司和三个都指挥使。从而血銮教坐大,在皇朝的南疆举足轻重。
  彩捏着纸条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眸中闪过暗光,对青穗吩咐道:“立刻传书给无秋,让他改道乐正世家,要尽快!如果在乐正世家也没有找到小容的话,就出山海关,一直追到血銮教。”
  只是,已经晚了。
  当耿无秋接到飞鸽传书,匆匆赶到乐正世家时,东方容已经于一日前离开了越州。她想方设法给乐正雄递了一个信,让他提防血銮教,暗中看了看小张亭后向南出发。
  她知道,不管是大哥还是无秋爷爷,他们总归会来寻她的,被寻到之后,不论是被他们捉回无色坊,还是由他们陪着去南疆,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救师父,但又不想让跟她有关的人有丝毫危险。于是东方容没有走官道,尽量躲开耿无秋,挑了丛林小道走。
  去南疆,一路未卜。
  或许还会遇到血銮教的教众,她一踏进南疆的地界,就买了一身和南疆人一般无二的服饰。将乌发盘起,耳垂和细颈上都戴着具有浓郁地域风的银饰,这南疆的衣服倒还是蛮新奇蛮好玩的。
  南疆人口稀少,除却她刚刚路过的小小城镇,放眼望去就是一片又一片的丛林。
  东方容带足了水和食物,往最南处走去。南疆人都知道血銮教,而血銮教在南疆算是一种信仰。他们武功路数虽然诡异,但教众也不欺凌弱小,尤其当今的教主继位后,教众扩大,还颇有侠义精神,血銮教在南疆人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高大了。
  她不知道为何中原的人要称血銮教为邪教,但东方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她不知道莫轶为何会被捉去,但她自从进了南疆,倒不太担心他的处境。
  穿过一片密林,东方容倚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休憩。
  咬一口干粮,喝一口泉水,这种日子虽然粗糙得很,但她觉得很真实也很舒服。阳光从层层叠叠掩映的树叶间隙中斑驳地撒到地面,映出一个又一个亮亮的小圆点。草丛翠绿,偶尔有一两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地经过,它们还睁大圆圆的红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东方容喜欢这种日子。
  突然,一柄小刀穿过重重树叶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快如离弦之箭,朝东方容露出的背部射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绝地追杀

  一柄小刀穿过重重树叶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快如离弦之箭,朝东方容露出的背部射来。身心放松下来的东方容完全没有意识到,当刀尖刺破皮肤,疼痛传来时,她只能微微移动身子,偏离了原本小刀瞄准的心脏的方向,让肩头生生受了这一刀。
  是谁要杀她?
  昏迷之前,东方容的脑中只窜过这一个念头。
  偷袭得手的褐色人影并没有随即走到东方容的身边,他朝这边望了望,反而向相反的方向撤离。不消片刻,另一个身穿深蓝劲衣的男子快速飞奔到东方容旁边,将她扶起,一半身子靠在自己胸口,然后轻轻地解开她背后的衣衫……
  血液鲜红,幸好没有毒。
  男子松了口气,手紧握刀柄,一咬牙,将小刀从东方容的肩膀迅速拔出。东方容痛苦地□□一声,彻底地没了知觉。温热的鲜血溅到男子的脸上,他都没来得及擦,连忙自怀中掏出一个棕色小瓶,将白色的药粉一股脑儿地全倒到伤口上。
  他把东方容小心翼翼地放在软绵绵的草甸,又解下自己的外衫盖在她的身上。
  偏过头,阳光的斑点刚好照在他的脸上,脸上血迹已干,看起来略显狰狞。但配上他心疼的眼神和俊朗的五官,让这颇为血腥的场景也增了些许柔色。
  安顿好东方容,他转身欲走,但垂下的右手却被东方容突然抓住。
  “御凤……”
  轻声的呢喃叩响心扉,让他原本坚毅如铁的心溃不成军。他以为她恨他,恨不得生啖了他的肉,但听到这声呼唤,这声昏迷不醒时的呼唤,他就知道,他再也放不下她了。东方容叫的不是柳皓轩,也不是柳亦辰,而是御凤,是他真正的名字,也是她日日夜夜、心心念念,虽然口中没说但心中时常诉说的名字。
  御凤矮下身子,在她宛若凝脂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同一时间,东方容不点而朱的唇角,勾起一个唯美的弧度……
  梦里,她见到御凤了呢。他们从无妄岛出发,和师父一起,走遍了大胤皇朝的南南北北,她悬壶济世,他花下舞剑,跨越了恩恩怨怨,浪迹江湖做了一对最平凡也是最自由的夫妻。
  梦,终是要醒的。
  一股一股地疼痛从肩膀部传来,东方容微微皱眉,美丽的凤目缓缓睁开。
  林子里已近黄昏,透过树叶的阳光已经变成金黄色。她想撑起身子,肩膀的伤口突然裂开,鲜血渗出的同时剧痛也使她狠狠地摔到草甸上。幸好这草甸比较厚,东方容有些庆幸地想。她索性安安稳稳地躺着,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望向染上霞色的天空。
  居然没有死。
  她动了动身体的其他地方,还好除了肩膀没有受伤的部位了。究竟是谁要杀她?除了无色坊的人谁还知道她的身份呢?没道理啊。东方容朝自己身上瞅了眼,看到披在身上这件深蓝色外衫,疑惑地睁大了眼。男子的外衫,这是谁的?
  不对!
  男子。东方容突然想到,除了无色坊之外还真的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那就是剑铭阁的水泽,那个看起来颇为耿直的大侠。
  她这次猜对了,偷袭她的人确实是剑铭阁的人。
  不过不是水泽,而是同为五行剑侠之一的土阑。
  土阑擅长隐遁之法,若不是武功悬殊极大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凡人踪影。他又不像水泽那般耿直,也不是木嵘那样的谨慎,他颇具机心,还甚是圆滑,就像一旦钻入泥土里的泥鳅,无论如何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他此番偷袭东方容的目的没有人知道,他用的兵器也是三两银子随便买来的货色,简直一点儿痕迹都不留给东方容。
  东方容也就是想了想剑铭阁,除了水泽之外,她也是想不到其他任何信息了。
  她只能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此行要更加小心才是。但是,这件外衫是谁的啊?而她的伤口又是谁处理好的?总不能是偷袭她的人发现自己杀错人了,又回过头来善后的吧?东方容连忙打住,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能力简直跟耿无秋有的一拼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东方容朝东边看了眼,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不远处应该有一条小溪,她现在口渴得紧。
  就在东方容准备自食其力,慢慢爬到水源处时,一个颀长的身影迎着黄昏的日光从东面走了过来。
  剑眉星目,朗若晨星。
  御凤手中拿着一片宽绿叶卷成的器皿,盛满了水,朝东方容缓步走来。东方容不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定不远处的御凤不是自己梦中的影像时,一双凤眸突然红了。
  “喝吧。”御凤扶起她,把绿叶边缘递到了她的唇边。
  东方容瞪了他一眼,突然将唇向下移动一寸,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指。御凤剑眉一蹙,忍着痛楚,一言不发。
  血腥味儿溢满口腔,东方容这才将牙齿挪开。
  她狠狠地盯着御凤,鲜血成珠挂在唇畔,沉默了半晌后,她一字一顿地问:“疼吗?”
  御凤摇了摇头,将绿叶往她唇边又递了递:“喝吧。”
  “你又骗我!怎么会不疼!为何会不疼!你杀了我一次还不够,居然跟到南疆来要杀我第二次!御凤,我东方容到底欠了你什么?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痛下杀手!”剧烈的动作扯动伤口,疼得她咬紧牙关,并未□□一声。
  “手指会疼,但心不疼。你能咬我发泄,我很开心。”
  “骗子!”东方容受不了他那副貌似深情的模样,谁知道他此次又要从自己身上索取什么?她拼着剧痛支起身子,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南方走去,她要远离他。
  但身体太弱了,走了两步她就堪堪就要坠地。御凤连忙冲上前来扶住她。
  “滚开!”东方容挣扎着脱离了他的搀扶。
  “小心伤口裂开。”御凤从怀中掏出小棕瓶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不要你假好心!”东方容叫着打落了瓶子。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再怎么欺她也好,她都不会如此任性、如此愤怒,唯有御凤,不管没遇到他之前设定了多少情绪,要冷静、要淡定、要放手,但只要一遇到他,所有的情绪便会立刻崩溃,在他面前,她还是那个无妄岛上不知世事的傻丫头青穗。
  “不要赌气。”御凤走过去,弯下腰把瓶子捡了起来,回过头再一次递给她,“这一次不是我。”
  不!不能相信他!
  东方容使劲摇头,但内心深处已经因为他这一句辩白而放宽了心。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想来他一次没有得手还会有第二次。穗……容儿,你要救莫轶,我帮你。”御凤的手一直伸着。
  “我不要……”
  “单凭你,是见不到莫轶的。”
  东方容顿住了,她接过御凤手中的瓶子,没好气地道:“救了师父,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好。”御凤又将另一只手上的水递上,“喝吧。”
  甘甜的溪水润上双唇,自口中顺着喉头一泻而下。清冽而滋润,东方容心想,利用御凤去救师父,反正是他欠她的,她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此时距血銮教还有几日的路程。
  两日后,日夜兼程赶回剑铭阁的土阑终于见到了阁主叶陵,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体力已经不支。叶陵从正座上走下来,将土阑扶到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下,问道:“如何?”
  “他,他去了南疆。”
  “南疆?”叶陵的长相偏阴柔,但一点儿也不显女气,他眉目狭长,若是卸下这一身阁主正装,换上彩平日里穿戴的锦衣,到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土阑牛饮了一口茶,这才道:“是,他是跟着一个女子去的南疆。阁主,东方容,她没有死!”
  “什么?”已经转身走回正座的叶陵顿了步子,狭长的双眸中渗出怒气,“你是说身中奇毒又摔落悬崖的东方容并没有死?而御凤跟着东方容去了南疆?!他们二人居然相识?”
  “属下亲眼所见,但属下自问没有能力制住御凤,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伤了东方容,总算阻了他们的行程。”
  “好。”叶陵坐到正座上,一拍扶手道,“把水泽给我带上来。”
  不消片刻,水泽已经被带到正厅。原本一袭水色长衫,容貌颇为俏丽的水泽现在形容憔悴,已经不复当日大侠的风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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