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春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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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春闺-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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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牧泽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齐然,齐然又掏出一个满当当的钱袋子来,扯开袋口,里面又是慢慢一包金豆子,看得周围的人眼睛都亮了。

    “你疯了么?”孟毓晓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原本以为他输完先前那一袋钱就会走了,谁知道他又叫齐然摸出一袋金豆子来,就算是家底殷厚,也不能这样败家啊!

    “没事,相信我!”周牧泽低头,凑到孟毓晓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揽在孟毓晓腰间的手更是得寸进尺地握了握孟毓晓垂在腰间的手。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引得孟毓晓整个人都坐直了身子,就是条件反射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后不再理会周牧泽。

    押宝桌边的人显然被齐然那满满一袋金豆子激起了斗志,押的钱数比先前多了许多,不少人甚至将先前赢进去的金豆豆又押了出来。

    “这回你听的是什么?”众人侧头询问先前的那位男子。

    男子有些走神,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小!”随即便伸手往小上丢了一块大银锭。

    男子一连听准了五把,这些人自然没有再怀疑他的道理,见他已经下注,其他人自然纷纷跟了。

    但也有人心存侥幸地分了一些赌注在大上,只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

    “大,大……”孟毓晓的目光紧紧地盯在骰盒上,嘴里小声默念着,她心里早已有了打算,若是这把周牧泽还是赔了,就算是用拖,也要把他拖走!

    骰盒慢慢揭开,先是露出一个1来,大家的表情便乐了一下,想着小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周牧泽扫了一眼众人的神情,勾嘴一笑,将抓着骰盒盖子的手整个扬起,顿时桌边一片哀嚎。

    “豹子,庄家赢!”齐然高声唱了一句,随即将桌面上的银钱全数收到了自己面前。

    “这……”一直一直听声音的男人诧异地慌了神,到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三个1也是小,我只是没有想到是豹子罢了!”

    “这一把应该是他运气好,我们再继续!”有人从中劝解到。

    毕竟赢了五把,只输一把大家还是能接受的,大家只是稍稍议论了一番,便又继续开始下注了。

    孟毓晓看了一眼堆在齐然面前的那些银锭子,看着确实不少,但是显然抵不上他们输出去的那些金豆子。

    孟毓晓也拿不准周牧泽这个豹子是不是偶然,因为这男人身上中有一股魄力,再配上自信务必的笑容,总叫人以为他势在必得一般。

    第二局开始,这回很多人都不听男人的话了,凭着感觉自己随意压着。

    周牧泽等大家下好注,便直接揭开了骰盒,又是一个豹子!

    众人诧异了,犹犹豫豫地有些不敢下注。

    “要不你们下豹子吧?”周牧泽浅笑着对众人说,“我这手气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把把都是豹子!”

    “哼,你当我们傻么?哪有那么多的豹子!”有人说着,赌气般地在大上押了五颗金豆豆!

    旁人也觉得他这话有理,赶紧下注,也有人押了豹子,不过只有零星一两分,而且钱数还比较少,孟毓晓不得不又在内心里祈祷开个豹子了。

    “豹子,庄家赢!”齐然又唱了一句,趁着那些人哀嚎连天,伸手将桌面的银钱尽数收了,那零星的两份豹子,就算是一赔三,也亏不了多少。

    “还继续么?”周牧泽拿着骰盒,淡定地看向周围的人。

    赌是有瘾的,尤其是在尝到甜头之后,这些人早已经赌红了眼,又对周牧泽的金豆子垂涎已久,哪里肯轻易收手,纷纷又开始了下注。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下注,周牧泽摇出来的点数都是进多赔少,方才还要瘪下去的钱袋子,竟又慢慢地装满,面前还堆了一堆的银锭子和碎银子。

    “你是不是抽老千!”有人输红了眼,恶狠狠地朝着周牧泽撞过来,实则却是瞄准了桌上的两只钱袋子。

    周牧泽赶紧拉着孟毓晓起了身,带着她躲到一旁去。

    齐然则快速地将桌上的两支钱袋子尽数收了,随即一个侧身,便将那人直接给一脚踢飞了出去,那人砸在一旁玩抓石子的木桌上,将木桌砸了个稀碎!

正文 第两百五十九章女人腰

    “这是做什么?”巨大的响闹声将原本躲在茶座里的安溪都吸引出来,看着自己被砸了一半的场子,顿时暴怒。

    “安溪,你来的正好,这人输了钱耍诈,还欲动手!”孟毓晓看到安溪,连忙要凑过去,却发现周牧泽的手还紧紧地扣在自己的腰间。

    “放开!”孟毓晓抬头看向周牧泽,冷声说,“玩完了还不松手?”

    周牧泽抿嘴一笑,忽然间伸手就将孟毓晓打横抱了起来,随即冷冷瞥了一眼一旁惊呆了的丽娟道:“收拾东西,跟你家爷回府!”

    丽娟虽然惊讶于周牧泽对孟毓晓的动作,但是打心里还是觉得住在周府肯定比住在妓院里好,所以立马点头答应。

    安溪一看,是孟毓晓的熟人,而且看样子十分的亲密,也就没打算继续追问,只是瞥了一眼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冷声道:“梁山,既然是赌钱,输赢正常,你这么闹合适么?”

    那梁山是乐平坊的熟客,自然也知道这乐平坊的实力,见安溪要发火,连忙赔笑着说:“我梁山岂是那输不起的人,不过是和这几位公子开个玩笑罢了!”

    安溪愣愣瞥了他一眼,随即侧头吩咐殷华收拾残局。

    周牧泽早已经抱着孟毓晓下楼去了,齐然将桌上赢来的银钱略微点了个数,然后全部给了殷华。

    “我家三爷在这里的开销,够了吧?”

    “够!”殷华笑着收了银子。

    周牧泽抱着孟毓晓兴匆匆地出了乐平街,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孟毓晓刚刚从周牧泽的怀里出来,坐到马车椅座上,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被周牧泽狠狠吻住。

    周牧泽心里十分的郁闷,他完全没有想到孟毓晓竟然宁可住到妓院去都不回周府,还叫自己白高兴了一场,故此,周牧泽一定要狠狠地补偿回来,所以吻得急促又霸道。

    孟毓晓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周牧泽这番流氓的行径,不再去做无谓的挣扎,就只是瞪着眼睛,直直地瞪着周牧泽。

    周牧泽被孟毓晓瞪得失去了兴致,便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孟毓晓,两人就好似赌气一般,互相看着。

    “好玩么?”孟毓晓没好气地反问道。

    “当然!”周牧泽痞痞一笑,又低头在孟毓晓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然后温声说:“我方才发现了,你这里不能碰!”

    孟毓晓顿时缩了缩脖子,她都不明白,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会这么敏感,只是被周牧泽的舌尖浅浅舔了一下,整个身体便如同通电般的一阵酥麻,叫她方才酝酿出来的镇定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周牧泽点破后的羞恼。

    “为什么不回府?”周牧泽轻声问,“我在府里等了你好久。”

    “我已经不是你周府的客人了。”孟毓晓冷着脸回答,“明日你把布给我,我给你银钱,咱们就算交易完成,后日一早我就会带着货回京城去。”

    “你就不怕我不把布给你?”周牧泽淡笑着问。

    孟毓晓立马警惕地看了一眼周牧泽,这一想法她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深想,如果周牧泽真的不给自己布,自己这一趟泰州便白来了,而且金牡丹等着这批布做夏季时装,不能没有这批货。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瞧你紧张的。”周牧泽抿嘴一笑,拽着孟毓晓坐起身,“布已经叫人装车了,明日你自己去码头验货便是,我在泰州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次便不跟你一起回去,后日一早叫齐然陪着你先回京城。”

    “齐然不是你的人么?”孟毓晓轻轻瞥了一眼周牧泽,“我自己能回去,用不着他跟着我。”

    “别闹,你一个人回去我怎么能放心!”周牧泽用力揽了揽被自己拥在怀里的孟毓晓,用宠溺的语气说道,“这一路回京,山贼土匪都多,有齐然跟着你我会更放心。”

    周牧泽的语气带着些许强势,却又句句都是为了孟毓晓好,倒是叫孟毓晓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便只好垂下头,不再说话。

    马车轻轻摇晃着,一路到了周府,孟毓晓跳下马车之后,便快速地进了府,自己朝着荷香庭走去。

    她害怕和周牧泽站在一起,因为面对他的肆无忌惮,自己竟是完全无力招架。

    丽娟瞥了一眼周牧泽,赶紧抱着包袱快步追上孟毓晓,待走远了一些,才低声问:“姑娘,您和周公子?”

    不是丽娟八卦,着实是二人之间太过奇怪了,在乐平坊的时候丽娟便注意到了,周公子的手一直揽在孟毓晓的腰间,时不时还会握着自家姑娘的手。

    正所谓,男人头,女人腰,不是夫妻不能摸!丽娟为了自家姑娘的声誉,自然得多问上两句。

    “我们没事!”孟毓晓冷声说,“我们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不许对别人说起!”

    丽娟知晓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了只会害了孟毓晓,赶紧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进了荷香庭,早有下人将之前的屋子收拾了一番,还点了浅淡的熏香,十分的舒服。

    孟毓晓泡了一个热水澡,便歪在榻上走神起来,对于周牧泽,她有些不知怎么拿捏。

    如果断的一干二净,金牡丹定会受挫,再说了,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彻底断掉呢?就这短短几日,他一路从泰州跟到骊山,又从骊山跟回来,就连自己躲进乐平坊他都能查到,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叫孟毓晓有些害怕,可是,孟毓晓真没打算将自己的一身托付给他。

    丽娟进来的时候便见到孟毓晓在走神,这小丫头经历了这么多,自然也看透了一些东西,大着胆子靠到孟毓晓身边说:“奴婢早就说了,那周公子对姑娘是动了心思的,而且看得出来他也肯花心思,姑娘不如应了,左右府里的大太太见他是个有钱的公子,多半会应允的!”

    孟毓晓悠悠抬起头,白了一眼丽娟,“你这么着急我便先将你嫁了!”

    丽娟立马低头不语。

正文 第两百六十章印花纸

    “三爷,这些布没问题吧?”齐然看着孟毓晓围着布堆转了一圈,便笑着上前问道。

    孟毓晓勾勾嘴角,回头看了一眼齐然,“你弄的?”

    若不是他弄的,他定然不会这般邀功地询问。

    “那是!”齐然挺了挺胸膛,“三爷的事情我家主子也不放心旁人做!”

    “哼,那你家主子怎么不亲自做?”孟毓晓冷哼一声,本以为今日会是周牧泽亲自陪着自己来,结果竟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主子那不是忙着别的事么?”齐然立马嘻哈笑着凑上前来,“也是大事!”

    孟毓晓白了一眼齐然,“你家主子办的哪一件不是大事!”

    “这件真的是大事,而且跟三爷您有关。”齐然继续笑着说,“您这若是办完了,我便该带您去见我家主子了!”

    “嗯,完了,这些布没有问题,你让人搬的时候小心些,别压皱了!”孟毓晓连连叮嘱了好几句,随即顺着齐然往马车边走去,嘴上却说:“你家主子一大早不见人影,这会子又叫你带我去见他,该不会是给我摆什么鸿门宴吧?”

    “哪敢呢!”齐然说着微微伸手给孟毓晓搭了一把,送她上马车,随后自己跳上马车,同车夫并肩坐着,倒是侧身继续朝着里面说话:“我家主子向来对三爷的事情很上心的,一会儿您去了便知道我家主子给您备了多大一份礼!”

    孟毓晓在马车里坐稳身子,听着齐然的话,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挑了车窗,淡笑着往车窗外看去。

    一晃眼,出府都快一个月了,明天就要离开泰州,似乎还有些小小的不舍。

    泰州是个不错的城市,风景美,商业繁荣,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乐平坊,以后若是有机会,倒是可以考虑来这里开一家铺子,置两处房产,养养老。

    “还真是鸿门宴么?”孟毓晓发现目的地是一座临湖的酒楼之后便笑着打趣齐然,心中却暗想,好端端地,周牧泽为什么要将自己约来这种地方,若是有话直接在府里不就能谈么?

    难道是想给自己制造什么浪漫?可是这古代既没灯光美酒,又没红酒牛排,他能制造什么浪漫!

    齐然只是浅浅一笑,随即抬手招呼孟毓晓进店,店内有不少客人,不过都是喝酒聊天的,没人在意孟毓晓,齐然直接引了孟毓晓上二楼。

    孟毓晓倒也不怕周牧泽会害自己,静静地跟在齐然身后,到了一处雅间。

    齐然抬手敲了门,随即里面传来周牧泽的声音,孟毓晓跟在齐然身后进了屋,第一眼便是瞟屋子的装扮,简单的竹楼风格,对着湖的窗户打开着,不断有风送进来。

    果然,他是弄不了什么惊喜的!

    孟毓晓这样想着,才去看周牧泽,这才注意到桌边还坐了一人,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

    孟毓晓微微皱了眉,随即警惕地看了一眼周牧泽。

    周牧泽浅笑着站起身,伸手拽了孟毓晓的手腕,拉她到桌边,“这位,便是你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韩大师。”

    桌边的男子也淡然地朝着孟毓晓点了点头。

    孟毓晓早已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顾不得去看周牧泽,赶紧绕过桌子,走到韩大师面前一拜,“晚辈久仰前辈盛名!”

    “公子客气了!”韩大师也起了身,微微拱手,朝孟毓晓回了礼,“我听周老板说公子为了寻我,在萧山竹林受了伤,心中倍感自责。”

    “韩大师言重了,不过是崴了脚,后来休养了几日便也没事。”孟毓晓高兴地不得了,本以为印花纸的事情自己这一回怕是来不及办,竟没想到周牧泽倒还替自己想着这件事情还请到了韩大师。

    再看韩大师,待人十分亲和,叫孟毓晓觉得今日要想把印花纸的事情敲定下来,肯定不难!

    “坐下说吧。”周牧泽在一旁轻声提醒,随即叫齐然招呼厨房上菜。

    孟毓晓这才意识过来,连忙招呼韩大师坐,随即才在周牧泽身边坐下。

    韩大师果然是个好说话的,一坐下,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周老板已经同我说过了,孟公子你想做一些印花纸,具体要求您提,只要价钱合适我都能应下来。”

    孟毓晓侧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周牧泽,立马笑着对韩大师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只是我名下的铺子叫金牡丹,所有我店里卖出去的东西,自然都有金牡丹这个图案,所以希望大师能在印花纸里印上我金牡丹的花样。”

    “有图样么?”韩大师问。

    孟毓晓这下倒是有些无措了,毕竟没想过今日能见到韩大师,所以出门也不可能在身上背着金牡丹的花样,侧头看了看四周,正想问店小二借用一下笔墨,身旁的周牧泽轻声说:“里屋书桌上准备了笔墨,你可以给韩大师现画一个!”

    孟毓晓再次感激地看了一眼周牧泽,连忙起身走到里间,这才注意到里间的书桌上细心地扑了一张纸,就连墨都是研好的。

    孟毓晓轻轻提了笔,不得不感慨周牧泽这人心思细腻,凡事都考虑周到,连这样的细节都他都叫人提前准备了。

    看了一眼屋外正在同周牧泽交谈的韩大师,孟毓晓赶紧稳了稳气息,伸手提了毛笔,在纸上浅浅地勾勒中金牡丹的花样来。

    “美!”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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