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春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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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春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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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能报三姑娘的恩情么?”

    周牧泽落水之后齐然便被追风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出来之后也将事情听了一遍,知晓孟毓晓当日是跳湖自尽才救自家主的,因着内心对孟毓晓的敬佩,所以齐然更是为孟毓晓打抱不平,叹其不幸,是个庶女也罢了,竟还落在那样的家庭,但凡好人家,怎么会给女儿指这样的亲事!

    周牧泽轻轻一笑,今天的齐然真的是越来越超出自己的想象了,想着回府还有一段路程,所以放下身段,再引导引导他。

    “那你觉得孟老板为何要买玉?为谁买?”

    “当然是为了孟三姑娘!”齐然毫不思索地,心中暗自得意,那块玉还是自己拿着玉牌去仓库里挑的呢!

    “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托付给孟老板,由此可见,三姑娘对她这位长兄是极其信任的。”周牧泽耐心地引导着齐然。

    齐然恍然大悟,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满脑都想着三姑娘被府里人欺负,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齐然着满脸兴奋地看向周牧泽,“既如此,我们是回去后便通知追风与孟老板联系吗?”

    周牧泽轻轻摇了摇头,又重新闭上眼睛往后倒去,不再言语。

    齐然等了周牧泽一会儿,见他这回是真的不会再话了,便也不再追问。

    周牧泽虽闭了眼睛,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在一遍遍地回味孟锐的那几句话。

    这玉牌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孟锐自不会向其他人透露,而他初拿玉佩的时候并未看出端倪,如今玉牌都刻好了才发现异样,很显然能够慧眼识玉的人并不是孟锐,所以,周牧泽从一开始便怀疑的是孟毓晓,故此会在临门出门前假装无意地问起一句。

    到没想到那孟锐是真心爽快,竟也丝毫不遮掩,就将孟毓晓供了出来,如此,自己才瞧出这里面的乐趣。

    若是平常人家,自不会有人会随意在外姓男面前随意提起自己家中未及笄的妹妹,孟公府并不是什么门户,孟锐不可能不懂这道理,他之所以这般豪爽地出来,可见他或者孟三姑娘根本就没有将这些规矩放在心上。

    否则那孟三姑娘也不可能会借着跳湖唱这么一出苦肉戏了。

    周牧泽最在意的莫过于孟锐最后的那个神情变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周牧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孟三姑娘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惊喜!

    齐然安静地坐在一边,却时不时地会打量一眼自家主,偶然一瞥,竟看到自家主嘴角扬起了一抹淡笑,不由得大吃一惊!

    主怎么突然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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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豪赌

    孟锐从外面回来,去给老夫人请了安,便径直往孟毓晓院里去了。

    孟毓晓正在火炉便上看书,见他来还有些惊讶,连忙将手里的书放下,起身相迎。

    “二哥哥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孟毓晓一面着一面支使巧云去泡茶。

    “自然是因为玉牌的事!”孟锐见屋里没有旁人,便爽快地开了口,瞥了一眼端茶上来的巧云,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孟毓晓,“到都被中了!”

    孟毓晓给巧云使了个眼色,才静静地在孟锐对面的椅上坐下,淡笑着道:“什么被我中了?”

    “那人果真是想借着这玉同我攀生意!”孟锐。

    孟毓晓看着孟锐的神情,瞧他满脸笑容,很是高兴,可见送玉的那人定然是和他聊得不错。

    “看来二哥哥决定交这位朋友了!”孟毓晓轻声问。

    “嗯!”孟锐也没打算隐瞒,直接点了头,“那人是从南方来的商人,做的又是粮食生意,虽然初到京城,但是能做粮食生意的自然是有些能力的。”

    “再者,南方盛产粮食,这粮价本就比北方便宜,我做的酒楼、茶楼的生意,若是真能跟他合作,必然是利大于弊!”

    孟毓晓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孟锐的分析,轻轻点着头,按着孟锐的,这个人确实是个可交之人,但也不能全无疑点。

    在古代,粮食基本是国家控制的,偶有敢做粮食生意的,也是非富即贵,就算这人从南方来的,肯定也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主动攀识孟锐呢?

    “你可调查过这人?”孟毓晓轻声问。

    如今她帮着孟锐打理账务,也就算得上是孟锐的一个帮手了,心中有猜疑,自然要出来,也好提点一下孟锐。

    “他与你的这些可都属实?”

    “我也只去过几次南方,还未必去过他的地盘,要想查他倒是有些困难,不过我最近接近年关,所有的酒楼和茶楼都要开始屯粮了,我想借着这次机会试试他的实力。”孟锐一脸自信地同孟毓晓着。

    孟毓晓听着孟锐这话微微抿了抿嘴角,抬眸看向孟锐道:“将所有的酒楼、茶楼都压在他的身上会不会太过于冒险?”

    孟毓晓已经帮着孟锐搭理了两个月的账务了,因着孟毓晓之前自己也做些买卖,运气好的时候每月流水可达千万,所以对于孟锐的账处理的很好,如今已经将他所有的账务都接过来了。

    接了孟锐所有的账孟毓晓才知道,孟锐他平日里在府里是如何的低调。

    在他名下,有十家酒楼、八家茶楼,还有一个典当铺!每月来往流水基本都是几万两,完全不像赵氏的那般只是勉强够开支。

    孟锐虽是穿越而来,但也不过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毛头,他如今的年纪也才十七,却已经坐拥这么多财产了,这要是在现代,妥妥几十个亿的身价。

    孟毓晓自诩是见过钱并且不缺钱的人,但如今看孟锐也不由得不带着些许的敬佩。

    孟锐听了孟毓晓的话却笑了,“做生意,本就讲的是一个诚信,我试探他的同时,他自然也在试探我!”

    “我若是不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他又怎么会那十二分的诚意回报我呢?”孟锐完侧头朝着孟毓晓勾嘴一笑,“时不我待,既然面前有个好选择便索性赌一次,只这一次,我倒也不是输不起!”

    孟毓晓看着孟锐的笑容,原本隐在眉间的那一点点忧虑便完全散去了。

    要,自己之前做的买卖便是豪赌,偶有不测,砸在手里的买卖便是几百万的买卖,但自己也无拘无束地在古玩界狂妄了这么些年,如今竟然劝着孟锐心谨慎行事,还真是有点不像自己的性格,看来这深宅大院的,不仅束缚了自己的身体,更是一步步地侵蚀着自己的思想啊。

    想来那人肯花大价钱,送这样好的玉佩交孟锐这个朋友,自然也是花心思打听过的,所以,他应该知道孟锐名下到底有多少产业,如果孟锐这一次不拿出全部的诚意,搞不好,还真会错失一次良机。

    “你既有打算,我便也不多了,横竖你在外面,多加留意便是!”孟毓晓换了轻松的语气,淡然地同孟锐。

    孟锐点头,又同孟毓晓了些今日在酒楼见周牧泽的事情,等一碗茶见了底,孟锐便起了身。

    孟毓晓起身直将他送到了门外,因为是刚从暖阁出来,又没有披披风,刚踏出门外,便被一股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

    “好似降温了。”孟毓晓缩着身轻声了一句。

    巧云连忙取了她的披风出来给她披上。

    “下雪了。”孟锐拿了嬷嬷手里的灯笼伸到廊外探了探,随即回头笑着对孟毓晓:“这雪总算是下下来了!”

    这腊月都过了快十天了,这雪才下下来,还真是来得有些迟。

    “赶紧去给二少爷取斗笠和蓑衣出来!”孟毓晓自己伸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侧头吩咐一旁的巧云道。

    “用不着!”孟锐出声拦住了巧云,抬手自己将披风系紧了一些,随后拉起帽,裹住自己的头,“这雪不大,就这样就可以了,外面寒气重,你赶紧进去吧,我这就走!”

    孟锐完便先走了廊,孟毓晓张了张嘴,也没法再坚持,便转身吩咐掌灯的婆们赶紧跟上,瞧着他出了院门,孟毓晓才赶紧转身进了屋,快步冲进暖阁。

    “这才刚下雪便这么冷,等着化雪的日怕是不能出门了!”孟毓晓凑到火炉边上一边烤手一边。

    “姑娘自从落了水之后便格外的怕冷了。”巧云将门关严实了才跟进来,走过来替孟毓晓去掉身上的披风,“改日还是应该找大夫好生瞧瞧才是,别不是当年留下了什么后症!”

    “年年都有请脉的,若是真有早就该查不出来了。”孟毓晓身上回了些温,转头驳了巧云一句,“天冷得很,赶紧收拾收拾就睡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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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传话

    这雪一下竟下了一天一夜,竟是将这些日里没下的雪一次性撒下来了,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停下来。

    孟毓晓除了去给老夫人和赵氏请安,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待在暖阁里,就着暖融融的炉火,绣花、看书或者整理账本,偶尔巧云在炉上烤些花生、板栗什么的,传了香味出来,孟毓晓也会笑着要几个尝尝。

    “明日化雪,估计更冷,你给我准备一件再厚点的披风。”瞧着外面雪停了,孟毓晓便吩咐巧云准备起第二日的衣物来。

    巧云知道,自家主这是又准备休息了,便赶紧去里面找了一通,不一会儿抱了两件披风出来。

    “这绿色的倒是厚,但是前年的了,如今姑娘穿着怕是要短了。”巧云一面着一面将手里的两件披风往矮桌上放去,伸手提了绿色的披风抖开。

    孟毓晓抬头看了一眼,披风这东西,本不讲究大,但是自己这两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都快一米六了,两年前的衣服袖显然短一截。

    “真是的穿不了了,明拿去给丽娟吧。”孟毓晓轻声。

    丽娟是新进来的丫头,年纪跟孟毓晓差不多,但是却要瘦好多,所以孟毓晓想着这衣服她应该穿的了。

    “嗯,那奴婢便就搁外面了,明日一早喊她拿去。”巧云答应着将手里的披风叠了叠,放到一旁,又伸手拿了另一件大红的,走到孟毓晓面前。

    “姑娘明日若不就穿这件?虽然不及绿色的厚,但是今年春上做的,用的新棉,应该不会冷。”

    孟毓晓又看了一眼巧云手里的披风,这大红色原本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颜色,过于耀眼、过于招摇,但这件披风是今年生日的时候老夫人让人做的,为了图喜庆,做了件大红的,后来入了春,也很少穿,便收起来了,如今拿出来还和新的一样。

    “那就这件吧。”孟毓晓轻声。

    往年在腊月前,各院便开始做新衣了,今年自己院里一直没来绣娘,今早上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同毓娴一块出来,她身上穿了一件紫色的祥云锦缎的披风,花色十分的好看,大气又高贵,同孟锐身上的银色披风是一样的料,看来,今年自己怕是没机会裁新衣了。

    “三姑娘睡了吗?”屋外忽然传来声音,听着好似刘瑞媳妇的声音。

    巧云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出去开门,不一会儿,便将刘瑞媳妇引了进来。

    刘瑞媳妇进屋,先是朝着孟毓晓一拜,随即目光稍转,瞟了一眼巧云放在矮桌上的两件披风,便又赶紧将目光收了回去。

    孟毓晓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没有向往常那样起身,只是笑着问:“刘嫂怎么这么晚踩着雪过来了?”

    “原是替夫人来园里传话的,不想这路上结了冰,有些滑,又在表姐那被留住喝了一杯茶,到您这便晚了,好在姑娘您还没睡。”刘瑞媳妇低着头,带着歉意。

    孟毓晓轻轻一笑,暗自感叹世态炎凉。

    如今这院里怕是人人都知道自己在赵氏跟前失宠了,就连刘瑞媳妇都敢怠慢自己的事情了。那焦芙蓉连个庶女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得上刘瑞媳妇这样的下人,却留她喝茶,自然是心怀不轨,然而刘瑞媳妇明知道要来自己这里传话,竟也不推脱,若今晚自己真的睡了没有听到赵氏的话,这些人自会推得干干净净,如今赵氏本就不喜欢自己,只怕会不管青红皂白便将自己责罚一顿。

    “正和巧云话呢,刘嫂来的正巧。”孟毓晓朝着刘瑞媳妇淡淡一笑,虽笑得有些假,倒也真的是不气她,这府里人人都是如此,她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不知母亲让您带什么话?”

    “哦,是这样的!”刘瑞媳妇这才想起正事,“太太,这雪也停了,正好园里的红梅开了,所以打算后日宴请各府的夫人、姑娘们来府赏梅,所以让的进来告知姑娘们提前准备着。”

    “这个自然。”孟毓晓又轻声,脸上挂着笑,心里却犯起了愁。

    安家的事情虽然过了一段时间了,但毕竟是闹得人尽皆知的,如今这些负责传播道消息和绯闻的大家闺秀们聚到一起,自己免不了要收到一堆异样的目光。

    “还有其他事吗?”孟毓晓转头看向刘瑞媳妇,不想让她瞧出自己的心思。

    “没了,没了。”刘瑞媳妇干笑两声,“奴婢便去了,姑娘您早些歇着。”

    “巧云,送送。”孟毓晓轻声吩咐了一句。

    听着巧云回身关门的声音,孟毓晓才松垮身,歪靠着矮桌长叹了一口气。

    巧云走进来,瞟了一眼孟毓晓,轻轻走过去将披风收起来,柔声道:“夫人都好些日不往其他府里去了,怎么突然要在府里宴客了?”

    “自然是为着二哥哥咯!”孟毓晓拿开托着脑袋的手,坐起身轻声,“二哥哥快十七了,还没有定人家,母亲自然着急。”

    “有什么可急的!”巧云微微努了努嘴,“以二少爷的相貌和能干,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孟毓晓抬头瞧了一眼巧云的神情,轻轻一笑,“就是因为二哥哥太优秀了,所以母亲才着急的,自然是想为二哥哥寻个最好的。”

    “也不知夫人都请了哪些府里的姑娘。”巧云抱着手里的披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又看向孟毓晓道:“到时候姑娘可得好好替二少爷看看,可千万别挑了像表姐那样的,心狠手辣,日后定是容不下姑娘您。”

    这些日孟锐对孟毓晓的照顾巧云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连带着对孟锐也有了好感。

    “这事哪轮得到我操心!”孟毓晓轻笑一声,起了身,目光瞥过巧云手里的披风,轻声道:“既然后日要宴客,这件便留着后日穿吧。”

    这宴客本是为了孟锐准备的,赵氏却特意让人来传话,自然是提醒自己别失了礼,既如此,这新衣服就该在合适的时候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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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披风

    转眼到了赏梅的日,孟毓晓一早便起来细心梳洗了一番。

    虽平日里并不喜欢刻意打扮,但毕竟赵氏叫人送了话来,自己也不能过于怠慢,稍施粉黛,又浅浅勾了眉眼,妆容虽淡,却十分的舒爽。

    “姑娘,别哪一套簪好?”巧云捧了首饰盒过来问。

    难得见自家姑娘装扮,巧云便去库房寻了两套簪出来,一套是红珊瑚的,一套是珍珠的。

    “要这红珊瑚这套配今日这披风最合适不过了。”巧云将盒放到梳妆镜前道。

    孟毓晓侧眼瞟了一眼盒里的簪,这红珊瑚的簪一套三支,一只大的,是孔雀开屏状,另有一对的,是梅花状,按理,这形状、颜色皆是今日最称景的,然而,红色也是最显眼的。

    “红色好是好,只怕过于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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