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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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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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峋听着她的小动作,总也忍不住微笑。
  这丫头,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体贴的时候也是真体贴。
  上次她嚷嚷着自己也感冒了,要自己分她姜吃的事情,他估计能记到下辈子。
  谢峋并不知道,每当这时候停下来的不仅仅是念念,还有谢繁。
  但是他从不说话,默默的看着谢峋脸上不自觉的温柔笑意,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配合着他演戏。
  眨眼就到了高考。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谢家和往常一样,谢峋只对着两人说了一句“别不当回事儿,考不好回来抽你们”就完了。
  谢峋回房之后,谢繁拿起手机给念念发了一条消息,半分钟后,念念的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反锁上门,谢繁拉了一张凳子坐到床边,念念坐在床上。
  他道:“高考完,我们就和我爸坦白吧?”
  念念问:“都坦白什么?”
  谢繁:“一切。”
  他顿了一下,接道:“我看了,他最近失明的频率越来越高,头疼得也越来越厉害,如果住院的话,至少不会这么难受。”
  念念:“好。”
  ……
  说定了,一时间没人开口,房间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谢繁看着她,脸慢慢红了起来。
  因为要睡了,她连内衣都没穿,夏季的睡衣又薄得透明……
  他想起之前两人的约定,等高考结束,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答应,他给自己放一个月的假,陪她做所有的坏事……
  他那时候还是担心,他万一沉迷进去无法自拔怎么办,毕竟性爱是人类能自然达到的兴奋的极致。
  念念笑:“谢繁,你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谢繁这次竟然没有害羞,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皮,“我走了。”
  转身,手却被拉住了,回头,对上一双乌黑的笑眼。
  念念歪着头笑:“谢繁,你别胡思乱想,明天要好好考试哟。”
  谢繁嗓子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样,良久才干涩的吐出一个字:“好。”
  一连两天的高考,在夏季的高温中结束。
  最后一门考完,念念和谢繁一起离开考场。
  学校外被家长围得严严实实,两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就看见路边的树荫下站着的男人。
  谢峋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两瓶水,因为病情加重,脸色有些苍白,却更添几分俊逸温雅,隐隐透着几分禁欲的味道,看起来可口极了。
  路过的女人,不管是十几岁的学生,还是四五十岁的家长,全都忍不住扭头一看再看,等到念念和谢繁过来,集体抽了口气,这一家子长得未免都太好看了吧,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漂亮得跟妖精似的。
  看见念念和谢繁,谢峋把手里的水递过来,没问考得怎么样,直接道:“考完了,带你们去玩,想去哪儿,地球上随便你们挑。”
  他这几天加大了药物剂量,差不多能支撑得时间长一点。
  他本以为两个小混蛋会欢天喜地的选地方,谁知道两人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念念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谢繁开口:
  “爸,我想先去医院一趟。”


第63章 坏女孩
  谢峋有些心虚的被念念和谢繁按到病床上,因为是特殊人员,他住院有绿色通道,前几天谢繁就拿着他的各种证明在给他安排好了病房,到医院直接住就是。
  谢峋瞪念念,可惜念念一点都不怕他,甜甜的冲他笑,笑得他心烦意乱,只得收回视线。
  他想向谢繁解释两句,但是谢繁一脸平静的拿着各种单子去安排检查。
  念念在病房里陪他,为了尽量避免和念念说话,他只好默默的拿出手机玩游戏。
  天知道他多长时间没玩过手机游戏了。
  简单的检查过后,医院建议他直接转院,锦城的医疗水平,距离帝都还有不小的距离。
  谢繁又联系了李医生,安排转院事宜。
  谢峋理亏,难得的顺从,谢繁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句抗议都都没有。
  当天,几人又乘飞机去了帝都。
  科学院这边早就联系好了医院,知情人不知道劝过谢峋多少遍让他赶紧住院了,他一直没同意,直到现在被谢繁押来。
  住院的第一天,前来探望的人就没停过,大多都是五六十岁的长辈,看到谢峋要么称师弟,要么叫小师叔,态度尊敬。
  不知谁说起了以前是事,一群人感慨连连,说若是老师知道了,又该伤心自责了。
  谢峋笑:“老师年纪大了,我的事儿就别告诉他老人家了。”
  有人回:“晚了,我来之前老师给我打了电话,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谢峋:“……”
  念念在旁边猜测,不知道谢峋的老师是谁,一定是泰斗级的人物,否则谢峋不可能有这么高辈分儿。
  当天晚上,念念就见到了谢峋的老师。
  老人看样子已至耄耋之年,满头稀疏的银发,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看见谢峋,眼眶就红了。
  谢峋连忙过去推着老人进来,眼里带了孺慕,道:“老师,该我去看您的,您怎么反倒过来了。”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也全都站起来,鞠躬,叫“张老”。
  张老没理他们,抓着谢峋的手臂上下打量,眼泪又往下掉,一个劲儿的说他当初不该让谢峋去X院。
  谢峋:“老师没必要自责,当初如果不是老师带我入门,我哪儿有今天的成就,况且,当初也是我要去的。”
  当时谢峋十六岁,天资纵横,张老一见就起了爱才之心,破格录取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第二年,张老调职X院,主持某项研究,带上了谢峋。
  当时有人劝他,说谢峋年纪尚小,X院那种地方,全是辐射极强的东西,至少再过几年,等谢峋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再去不迟。
  张老问谢峋,谢峋愿意去,他就带他去了。
  张老也有自己的私心,三十岁左右,是一个科研人员最巅峰的时刻,无数开创性的研究都是在这个年纪完成的。
  谢峋是他见过最好的苗子,他想在谢峋年纪尚小的时候,把所有能教他的东西都教给他,然后看着他开创新的纪元。
  但是没想到,他最寄予厚望的弟子,被活生生毁了。
  事后,他无数次自责,如果当初听了别人的劝,过两年再带谢峋进X院,避开那次事故,这个孩子现在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成就。
  幸好后来谢峋活了下来,他才没那么愧疚,谁知道如今……
  谢峋还那么年轻,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
  张老每想起来,都心如刀绞。
  谢峋见劝不住张老,怕再这么下去伤身,连忙转移话题,把谢繁和念念拉过来,道:“老师,这是小繁,您还记得吗?您以前见过的……”
  事故之后谢峋就很少和张老见面了,倒不是怨老师,而是老师每次见他都悲痛难抑,他只能少出现,不再出现,慢慢让自己从老人记忆中淡去。
  没想到,老师记挂了这么多年。
  谢繁过去叫了一声张爷爷。
  张老看向谢繁,眼里带着喜爱,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我听说刚高考完,考得怎么样啊?”
  谢繁配合着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还行,我爸说考不了第一就抽我。”
  张老“荷”了一声,其他人也笑,说谢峋这个当爹的要求也太高了,像他那样的妖孽世上才几个。
  谢峋笑着瞥了他一眼,道:“要求不高不行,臭小子人不大,脾气不小,还得养女朋友……”
  说着拉着念念向大家介绍:“谢繁的小女朋友陆念念,这小子为了女朋友差点把学校掀了。”
  大家恍然。
  他们进来就看见念念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太亮眼,虽然好奇念念的身份,不过也没人问,直到现在才搞明白。
  谢峋把谢繁干的好事儿卖了一遍,嫌弃道:“就这臭脾气,没点儿本事早就被玩死了。我是不指望他能改改脾气,只好别的地方要求高点,免得老婆都养不起。”
  在场的都是搞学术的,基本上都没听过谢繁干的好事儿,此刻听完,轰然大笑,一扫放才悲悲戚戚的气氛。
  张老也笑,指着谢繁道:“行啊,好孩子,比你爸强,是个男子汉。”
  有人笑:“谢峋,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儿子?咱们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你谢峋狂可是出了名的,人尽皆知啊。”
  于是一群人又开始细数谢峋干过的好事儿。
  例如某导师让他帮忙,他上去就问工资多少,说精神上得不到满足,总该物质上补偿一下之类。
  最后,张老年纪大了,支撑不住,大家这才开始告退。
  谢峋带着念念和谢繁去送老师。
  张老拉着他的手道:“以后小繁和念念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张爷爷,张爷爷把你们当自家孙子。”
  谢繁和念念一起上去叫了一声“爷爷”。
  谢峋低声道:“老师,麻烦您了。”
  张老拍了拍他的手,身后警卫员递过来一张名片,张老接过塞到谢繁手里,道:“小繁啊,拿着这个,可以直接联系到我,张爷爷年纪大了,你和念念有空多来陪陪我。”
  谢繁笑着说好,念念亦然。
  张老又拍了拍念念的手,问谢峋:“小繁的导师找好了吗?”
  谢峋说了一个名字,问:“老师有推荐的吗?”
  张老想了一个,“有一个,不过他十来年没带过研究生了,我得回去问问,你把小繁的情况回头发给我。”
  谢峋想起一个人,面露惊喜,“行,小繁还不错,拿得出手。”
  张老笑:“你都说不错,那肯定是不错的。”
  下了楼,张老的车来了,他又拍了拍谢峋的手,“小峋,放心,就算我明天就死了,也会把小繁和念念安排好,不会让他们受欺负的。”
  念念回头,第一次见谢峋红了眼睛。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走了,两个孩子没人撑腰,在外面受委屈,如今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了了心事之后,谢峋彻底放松下来,整天拉着念念和谢繁在病房里玩游戏。
  谢峋带过的学生不少,天天都有人来看他,于是他就拉着来探望他的学生一起玩。
  刚开始玩扑克,玩斗地主,后来有一次玩着玩着他眼睛看不见了,凭记忆出牌,顺子里少了一张6,多了一张9,他没注意,出了。
  牌桌上的人都看见了,不过没人出声,让他过了。
  结果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把牌一扔,气得要死,死活不玩了。
  其他人一头雾水,问他为什么。
  谢峋气冲冲的说道:“之前小繁出3—8出了一张6,我出4—9出了一张6,XX(他学生)出过对6,现在又有人出6,合着一副牌里五张6?你们一群人糊弄我吧。”
  谢繁和学生面面相觑,没想到谢峋连出牌的顺序都记得一清二楚。
  念念看不惯他使性子,软嗲嗲的开口:“谢叔叔,是你把9当成6出了,人家不好意思戳穿你,你还气上了。”
  谢峋:“……?!”
  是他看错了吗?
  念念说完,房间里响起尴尬的咳嗽声。
  谢峋:“……”
  好像真的是他打错了。
  “……算了,反正我现在看不见,随你们说吧。我头疼,不玩了。”反正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错。
  念念被他的不要脸惊到了,不客气的取笑:“谢叔叔,您真是太不要脸了。”
  学生:“咳咳咳!”
  至于谢繁,淡定的洗牌,他早已经习惯了。
  正闹着,有不速之客上门。
  章教授听说谢峋病重之后,高兴得大笑三声,一个劲儿的说老天有眼,让他狂,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刚忙完,他就迫不及待的来看笑话了。
  敲门进来,见几人正在玩牌,笑道:“啊哟,谢教授心态真好,网上不是总报道癌症患者积极面对生活,最后发生奇迹,不药而愈的新闻吗?说不定谢教授会是下一个。”
  谢峋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脸色猛地一沉。
  谢峋却没一点感觉,嘴角一勾,笑了:“章教授是吧,我就说怎么今天一大早乌鸦就叫个不停。”
  章教授脸色一变,不等他发作谢峋就接道:“既然来了,一起玩吧,添个彩头。”
  章教授:“你现在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玩?”
  谢峋朝谢繁招手:“我和谢繁一伙儿,他起牌,告诉我都什么牌,我出。来吧。”
  谢繁:“念念牌技不行,爸你还是和念念一伙儿吧。”
  念念嗲嗲的撒娇:“谢叔叔,你来和我一伙儿吧。”
  谢峋:“……行,我和念念一伙儿。”
  至于谢峋的学生,默默的让开位置。
  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就不凑热闹了。
  开始之前,先下注。
  谢峋正发愁下多少好,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通,不咸不淡的应了几声,挂断,冲章教授笑:“本来我还怕没钱和章教授玩,不过一会儿就有人送钱来了。一局一万块,怎么样?”
  章教授和谢峋这个纯搞科研的不一样,章教授还开了公司,比谢峋有钱多了。
  虽然好奇谁打来的电话,让谢峋这么豪,他还是一口答应,绝对不能落后。
  开始了。
  谢峋坐到念念身后,念念起牌,还摸了地主。
  起完牌,念念凑到谢峋耳边低声说了一遍都有什么,问他揭不揭底。
  谢峋没有丝毫犹豫:“揭。”
  章教授笑:“你别急啊,一万块钱不是小数。”尤其是对谢家来说。
  谢峋不玩投资,也没挂什么闲职,收入有限。
  谢峋:“反正输了也不是我的钱,不怕。”
  章教授:“……”
  他更好奇刚才打电话的是谁了。
  第一局,果然输了。
  谢峋当场就给章教授谢繁一人打了五千。
  继续,第二局又输了。
  第三局继续输……
  念念都火了,在下面掐他的腰,虽然妖精不在乎人类的钱,但她一点都不想输!
  谢峋抽了口凉气,悄悄捉住她的手,怕她再乱来,攥在手心里。
  第四局,谢峋挨了一个□□,一下子输了两万。
  念念:“……谢叔叔,我不和你一伙儿了。”
  谢峋笑:“别急啊,叔叔马上给你赢回来。”
  念念:“我是不急,但是你银行卡上快没钱了。”
  章教授笑出声,“没想到你这么清廉。”
  不等谢峋开口,就有人冲进来道:“谢繁!谢繁!省状元!学校和市政府给你送奖金来了!”
  章教授:“……!”
  谢峋笑:“看吧,我说输的不是我的钱。”
  每个省份都有状元奖励金,可能多少有差别,但绝对不会没有。
  很快,病房外面就围了不少人,学校二十万,政府三十万,乱七八糟的企业加起来一百多万,还有一个房地产公司,在外国语附近新开了一个楼盘,直接送了一个一百多平的房子。
  知道谢峋生病住院,成绩出来之后大家谁都没向外透露,一群人瞒着谢家父子过来,到了医院楼下才给他打电话。
  章教授看着人群中的谢繁,一颗心酸得呀。
  他这个年龄,自然也有孩子,恰好,儿子年龄和谢繁相仿,去年高考,成绩很不理想,托人找关系勉强塞进了某大学。
  谢峋笑问:“章教授,来,咱们再来一局,这次来大的,小繁借我一百万。”
  章教授怎么可能拒绝,他一心只想着给这对父子泼泼冷水。
  不过是一百万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于是,前来送钱的人傻愣愣的看着这对父子坐下打牌去了,用的还是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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