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狗一样拱在自己脖颈处的陆殷衡,苏白月将泪雾盈盈的目光投向了女主凤宜梧。
你他妈的到底干了什么呀,嘤嘤嘤!
第133章
太后没想到,顾上元信里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那软骨散真的能对陆殷衡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靠着身后的罗汉塌,太后脸上显出笑意。她紧攥戴着甲套的手,也不顾自己被戳痛的掌心,脸上难掩兴奋,恨不能陆殷衡现在立刻就发疯。
但她不能急。
这事得慢慢来。她一定要借此机会,彻底的让陆殷衡再无翻身之地。最好挫骨扬灰,下十八层地狱,以慰藉她孩儿的在天之灵。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陆殷衡挂在烧红的铁柱上,受了炮烙之刑的孩儿,太后的心口就忍不住泛起一股疯狂的暴躁感。
她一定,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儿报仇的!可怜她的孩儿啊,死的时候才刚刚满十六。
……
为了确保凤宜梧的安全,太后自然不能将她放在桂宫。
毕竟陆殷衡现在阴晴不定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暴躁症,将凤宜梧给误杀了。
凤宜梧现在还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等到东夷部族的使团过来后再死。而且一定要死在陆殷衡手里,最好还是他亲手斩杀。
这样,才能真正挑起东夷部族的仇恨,将百姓对陆殷衡的恨意推到顶峰。
让陆殷衡再没有退路。
不过虽然太后将凤宜梧给暂时带回去了,但她却还是三五不时的就喜欢领着凤宜梧来刺激刺激陆殷衡。
凤宜梧身上戴着的香囊内装有引发软骨散的药引子,只要凤宜梧靠近陆殷衡,陆殷衡便会表现出极端的不适。
宫内的传言又变了。
说皇帝的身子已无药可救,先前能好起来,也不过就是回光返照罢了。
朝中风向跟着扭转。那些大臣又一窝蜂的开始拍太后的彩虹屁。
被拍的非常开心的太后眼见陆殷衡日益衰弱,心中越发欢喜。
“皇后,你进宫已经有半年多了,照料皇帝十分辛苦。明日便回家去瞧瞧吧。”太后按照惯例,领着凤宜梧探望完躺在床上的暴君,将苏白月给招了过来。
苏白月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陆殷衡。
这只暴君苍白着一张脸,眼底泛红,似乎是在刻意隐忍着什么。他身上那点子刚刚养起来的肉在这些日子里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
整个人盖着被褥,空落落的躺在那里,透着一股病弱的苍白。
苏白月私心觉得这只暴君又在耍什么花样。
因为只要太后一走,这厮比谁都有力气,压着她在床上又咬又舔的。如若她不从,男人便哑着嗓子唤她的名字,让苏白月一团浆糊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回去看看也好。”陆殷衡半垂着眼帘,搭在床沿上的手瘦削修长,看上去无害又脆弱。
太后微微一笑,又说了些许安慰的话,才带着凤宜梧离开。
太后是有私心要把姜绿蒲支开的。
她认为,自从姜绿蒲出现后,真的影响了陆殷衡的气运。
这只傻子旺陆殷衡。
为了彻底除去陆殷衡,太后绝不容许还有其它干扰因素存在,她要让姜绿蒲回姜府去,再也回不来。
……
太后一走,原本死尸一样的烂屁股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扯过站在旁边的苏白月就把人给抱上了床。
苏白月纤细娇小的身子陷入略显单薄的春被里,被男人压着香肩,轻轻的啃噬。
“我,不……”
“姜绿蒲,小傻子,别动。要听话,乖乖的,知道吗,嗯?”男人一边慢条斯理的哄着她,一边动作。
小姑娘睁着那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哼哼唧唧的蜷缩了粉贝壳色的脚趾。修长白皙的小腿泛着奶白色,搭在胭脂色的被褥上,声音软绵绵的乖巧异常,“听话呢。”
男人低笑一声,掐着人的腰,满足的叹慰。
小傻子太瘦了些,待好好养肥,一定要彻底吃了她。
不过虽然说只是用了些开胃菜,但苏白月还是被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吓得不轻。
苏白月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决定改名。
“我改名了。”
“嗯哼?”男人神色餍足的舔了舔唇,一双漆黑暗眸盯着苏白月那张娇嫩小脸,指腹轻捻过她发红的眼尾,滑过湿漉漉的眼睫。
小东西就像是水做的一样,稍稍一擦一碰,就会出水。
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的更深一点。
男人滚着喉结,搂着人慢吞吞的磨蹭。
“陛下以后唤我的新名字,姜绿绿。”小姑娘扬起带着暧昧红痕的小脖子,避开小腚下那根胡萝卜,声音中难掩得意。
非常完美。
陆殷衡眯起眼,伸出手,狠狠的弹了弹苏白月的脑门,然后懒洋洋的披衣起身,“别闹。”
苏白月捂着自己被打红的额头,噘起小嘴,锲而不舍,“陛下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陆殷衡自顾自的穿好鞋袜,顺便亲了一口苏白月凑过来的脸蛋肉,将人从被褥里头拎出来。
早春的天还有点冷的。尤其是大早上。
穿着素白亵衣亵裤的苏白月下意识抖了抖胳膊,然后立刻就被陆殷衡给抱到了怀里。
“今天你要回姜府,朕就不陪你了。晚上记得回来用膳。”
“哦。”苏白月颤着眼睫,乖巧点头,还是不死心。
“陛下唤我的新名字。”
陆殷衡沉静半响,终于开口,“姜绿绿。”
苏白月喜笑颜开,这个名字真好听。
……
苏白月回到姜府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分。
姜府上下一干人等皆大开府门迎接贵客。
苏白月这次算是轻车简行出宫的。不过身后还是跟着十几个宫娥和太监伺候。原本守门的山菇和流魄也被陆殷衡给拨调过来给她用了。
姜夫人是姜老爷的继室。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岁。
苏白月记得这位姜夫人颇喜打扮保养,平日里跟她的女儿姜红鸾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姐妹。
可是今日一见,这姜夫人不仅容颜憔悴,就连白发都有了。
其实这一切都跟姜红鸾有关。
姜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前些日子被顾家送回来,已经疯的不成样子了。
从小千娇百宠长大的宝贝女儿变成了这样,姜夫人怎么能不伤心?她遍寻名医给姜红鸾诊治,但姜红鸾时好时坏的,根本就连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
而姜绿蒲却摇身一变,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一个傻子,居然当了皇后。
呵,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姜夫人觉得不服,又从顾老夫人那里听说姜红鸾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被姜绿蒲给陷害的。
她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将姜绿蒲给生吞活剥了。
可姜绿蒲远在皇宫,那里戒备森严,哪里是她一个妇人的手能伸的过去的。但好在老天垂涎,把姜绿蒲给送到她面前来了。
姜夫人看着被宫娥小心翼翼从凤辇上搀扶下来的姜绿蒲,眼神怨恨而恶毒。
“给皇后娘娘请安。”
姜老爷带着一众人,跪倒在地。
姜绿蒲被宫娥搀扶着,一路目不斜视的进了姜府。
姜府内早已安排好大宴。
大家先给姜绿蒲行了君臣礼,然后由姜绿蒲给姜老爷和姜夫人行礼。
换过了一身普通宫装的姜绿蒲盈盈立在正堂上,柳媚花娇,纤细动人。跟如今变成了疯婆子的姜红鸾简直天壤之别。
姜夫人明面上笑着跟姜绿蒲寒暄,暗地里却是在想,要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让姜绿蒲出不了姜府。
……
宴正酣。
姜夫人将姜老爷喊了过来,“那姜绿蒲将我鸾姐儿害成这样,我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姜老爷道:“不是都说那是意外了吗?”
“顾老夫人上次都说了,明明就是姜绿蒲搞的鬼!”姜夫人意难平,声音尖锐的刺耳。
姜老爷无奈道:“你这是想拉着全家陪葬啊。”
姜夫人冷笑一声,“老爷放心,我已经打听出来了。那暴君又犯了病,这次真是活不了多久了。而且听说如今那东夷公主龙宠正盛,姜绿蒲这傻子早就已经被那暴君厌弃了。”
姜老爷沉默了,没有说话。
对于这个女儿,他并没有多上心。反而是姜夫人一再提及姜红鸾如今惨状,让姜老爷动了恻隐之心。其实说到底,姜老爷最重视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姜夫人自然深知这一点,她平缓了几分心情,继续规劝道:“老爷,您该知道,这次皇后回咱们姜府,是太后开的口。如今朝堂局面剑拔弩张,太后与皇帝两看生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您该知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是我非要让姜绿蒲死,而是太后非要让她死呀。”
这事一牵扯到太后,姜老爷顿时就变了脸色。
如今暴君已经是靠不住了,唯有站在太后那里,才能得到荣华富贵。
“老爷,这是太后在给咱们姜家机会呢。”姜夫人见姜老爷动摇,压低了声音,“只要老爷狠得下心,日后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呀。我已经想好了,就说是皇后自己吃多了酒,失足跌进河里淹死了。”
姜老爷微睁大了一双眼,沉默良久,终于是缓慢点了点头。
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罢了,还是个傻子,若是真的能让他得到荣华富贵,便是舍了,那又如何。
第134章
这一场大宴,持续了近几个时辰,直至月上柳梢头。
而苏白月作为皇后,自然是被众人阿谀奉承的对象。她吃了一杯又一杯果酒,觉得头晕目眩的厉害。
一旁的宫娥伸手扶住姜绿蒲,姜夫人趁机过来,拽住姜绿蒲另外一只胳膊。
“皇后娘娘这是高兴,吃多了酒。你与我一道扶她回后院歇息半刻。”
宫娥点头,与姜夫人一道扶着姜绿蒲往后院去。
姜绿蒲腿脚软绵,像是走在云端。
姜夫人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片荷塘,暗暗攥紧了扶着姜绿蒲的手。
姜绿蒲被攥疼了,蹙起纤细的眉,企图去拨姜夫人的手。
但姜夫人的手铁钳子似得拽着她,根本就不让她挣脱。
“晚间夜凉,你去替皇后取件斗篷来。”姜夫人突然拉住姜绿蒲,然后转头与宫娥道。
那宫娥愣了愣,看到姜绿蒲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想起这位皇后娇弱的身子,立刻就蹲身去了。
想前些日子,那位陛下可是因为皇后突发热症,将整个皇宫内外折腾的够呛。这次若是皇后又被吹坏了,那她真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呀。
窄小的花园小路上,只剩下姜绿蒲和姜夫人两个人。
姜夫人想起姜红鸾如今的惨状,再也不掩饰自己恶毒的目光。
她瞪着姜绿蒲,看到她身后波光粼粼的池塘,笑容渐渐狰狞。
池塘的水不深,但遍布淤泥。
人只要一陷下去,就会被吸附住,慢慢的挣扎而死。
姜夫人扯着醉酒的姜绿蒲,将人往前拽,脸上显出疯狂的杀意。
姜绿蒲只觉得自己被拽的很疼,她想挣扎,但却根本就挣脱不开。
沾着池塘水的裙裾在散着月光的池塘水面铺开,苏白月觉得有些凉。她的绣鞋也湿了,好冷。
姜夫人使劲的推着姜绿蒲往池塘里去,面色狰狞,“你去死吧!死的干干净净的!给我鸾姐儿赎罪去!”
苏白月感受到了彻骨的寒。
她无力的挣扎,但吃醉了酒的身体却一点都使不上力。
突然,一道强悍的力道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池塘子里拽起来,带起一阵濡湿凉意,搂到了怀里。
“真是不乖,说好的回来用晚膳,朕可等了你半个时辰。”单手揽着苏白月的陆殷衡矮身坐回轮椅上,说出的话虽带着温软柔情,但那看向姜夫人的眼神却带着噬骨的寒意。
姜夫人被男人浑身气势碾压,跌坐在地。
“你,你是谁?”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磕头。”鲍猛站在陆殷衡身后,粗声粗气道。
声音震耳欲聋,唬的姜夫人面色惨白。
“陛陛陛下?”
姜夫人舌头都开始打架。
“这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是皇后娘娘自己吃多了酒,失足落水,我正好要去扶……”
姜夫人一边说话,一边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磕的满头满脸都是淤泥。
披着雪白大氅的修长男人神色冷淡的坐在轮椅上,将小女人搂在怀里,替她披上大氅,然后搓了搓那细瘦的微凉胳膊。
苏白月贴着男人胸口,哼哼唧唧的噘着小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绯红的酒晕从小姑娘香腮处往下蔓延,浸润纤细脖颈,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春花。娇娇气气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
陆殷衡转着轮椅,将小姑娘挡在自己怀里,声音清冷,透着淡漠。
“既然吃醉酒,失足落水,那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姜夫人一怔,不知道陆殷衡这是什么意思。
鲍猛却是听懂了。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粗实的臂膀,猛地朝姜夫人走过去。
鲍猛人高马大的,像座小山似得走过来。胳膊上都是狰狞的伤口。
姜夫人吓得面色惨白,跌跌撞撞的往后跑。慌不择路的,居然自己一头扎进了水池子里。
鲍猛原还想着这倒省事,却不曾想那老妇人居然会泅水。
他猛地将自己的手臂伸进水池子里,一把拽住姜夫人拂开的长发,然后猛地一拉。
可怜姜夫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扯了回来。
“啊……唔唔唔……”
被鲍猛捂住了口鼻的姜夫人被他一手按进了池塘子里。
池塘子渐渐泛起污泥,冒出水泡,最后消失无踪。
鲍猛出生草莽,是个从战场上自己搏杀过来的将军。身上背的人命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对付这样的妇孺,自然是不费一点吹灰之力。
……
那边,陆殷衡早就带着苏白月上了马车,往皇宫内去。
马车内,小姑娘醉的云里雾里,变成了一只小话痨。
只是这话说的含含糊糊的,难免能听清一两句也是极为奇怪的。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小醉鬼扭来扭去的不老实。
“嗯?”男人抽开小姑娘的腰带,替她将湿透的外衫给脱了,露出里头的白皮子。
“我不叫姜绿蒲。”软手软脚任由男人摆弄的苏白月露出一脸神秘表情。
看着近在咫尺的香唇,男人的指尖勾住她的小衣带子,扯了扯那兜住的好东西,滚了滚喉结,“我知道。”
“你知道哦。”小女人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叫我的名字。”
陆殷衡顿了顿,“姜绿绿。”
“嘻嘻嘻……”姜绿蒲傻笑。
错了呢!
小姑娘只湿了外头的袄裙,里面的小衣还是干的。
陆殷衡有些遗憾,却还是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袄袍。
穿着男人袄袍的小姑娘就像是裹了一条大被子,哪里都是漏的。
“漏风啊。下面,漏风,你给我堵上。”
小姑娘噘着小嘴,非常的不开心。
男人掐着她的腰,指尖残留着那抹细腻触感。听到这软绵绵又意味深长的话,难免变了神色。
只是这小东西醉的太厉害。他也不敢真上手,只能偷两个香作罢。
虽说是偷香,但也已经将小东西亲的喘不过气了。
马车内充斥着香甜的酒味。
陆殷衡将拖曳在马车地上的长袍一折二,把蜷缩着的小东西像婴儿一样的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娇嫩小脸。
马车辘辘而行,夜晚的天,静谧又和谐。
和缓了一阵,陆殷衡贴着她的脸,看着蜷缩在自己的袄袍内,双颊粉嫩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