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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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女配-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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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淋漓。是我做的,也道认了,可不是我做的,千万别赖在我的头上,冤大头没人喜欢当。
  我正讲得起劲,脑袋上突然吃了一击爆栗。好痛,我揉了揉脑门,一双清明的眼睛含笑看着我,“你放心,小倩的爸爸很好,没有被什么黑少强抢民父,我也没有回到我爸那边。只不过你摔下来时,右脚脚腕处骨折了,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我吁出一口气,笑了起来,喃喃道:“早说么,骨折而已,骨折?静养?”笑意僵在脸上,拜托,我现在是三年级高考生,哪有那么多南极时间静养。我还指望知识改变命运呢,绝对不能在这里马失前蹄。
  “怎么了?”小聂捧着我的脸,他的手很暖,我的脸很冰。
  我瞄了眼女主,她一点没有没吃醋的样子,仍笑嘻嘻望着我俩说:“小摇姐姐,下午我有事,聂哥哥会送你回家,88”。她裙角飞飞地走了。
  她有毛事啊,不就是磊子也病了,她去照顾么。同样是配角,怎么差距那么大呐?我眼泪汪汪,女主,我才是你亲娘啊。
  
  我怂了怂,将头抵着小聂的额头,缓缓说:“那啥,不用了,一个人住,很安静了,不需要再养了。”
  “没事,”小聂贴在我的鬓角附近轻轻地蹭了蹭,“我会照顾你的。”
  我欲哭无泪,他不会以为我在撒娇暗示自己一个人很寂寞害怕吧。
  我正想解释,他却放开我,撸起校服袖子,露出年轻结实的小臂。光是他露出的这么一小截肌肤,就让我不断地流口水,恍惚中,他揽腰将我打横抱起,“走,”他在我耳边吹气:“我们回家。”
  校医还在呢。我脸一红,推拉提扯都用上了,他丝毫不肯松手,仿佛我只是个闹脾气的小宠物。我恶从胆边生,骂道:“回,回你妹家啊!”
  他点点头,“嗯,严格意义上来讲,你是我妹妹。”
  我吐血,再接再厉地恐吓他:“我那么喜欢你,你不怕我……”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手收得更紧,“不怕。”
  我微微一怔,“你以前……”
  超级大的笑脸偎过来,“现在,我允许你喜欢我。”
  这个自恋狂,大沙猪,我才不喜欢他呢,是唐瑶喜欢他,是唐瑶,不是我。
  
  臭小子帮我脱了鞋,我无力得把自己摔在床上,然后把脸蒙在加菲猫枕头里,想着干脆蒙死自己得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的铁门开启关闭,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我冰着脸,不理睬他。床头柜上“咚”的一响,我不耐地侧目,脸大的鱼缸里游着两条特漂亮的凤尾鱼。
  他在厨房里又忙活了一阵子,俨然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般,不一会儿,端出了一盘炒饭。
  “知道你喜欢吃辣的,我特地学来给你尝尝。”他自己闻闻了炒饭,作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我睨着两条大尾巴鱼儿在水里自由畅快地游阿游的,有瞄了自己右脚的石膏,无端生起气来。我一生气就想吃东西,也不管眼前的是谁做的,剜了一勺子塞入嘴巴。
  这味道,真是赞,炒饭里还加了牛肉粒和我最喜欢的酱萝卜。一个劲道一个爽口,两种口味搭配起来美妙极了。比味千拉面里的麻麻辣辣牛肉炒饭还好吃。
  我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他很满意地摸摸我的头,拿着空盘子走人。我望着他的背景,为自己找了个台阶:我是个病人,怎么能抵挡免费的美男和美食的诱惑。
  
  大多数时刻,他会帮我温习功课。学习上,他是个严苛的老师,为此我没少吃他的爆栗。
  闲暇时,我在上网看电影,他总是占我带宽打游戏,有时他的两只手忙不过来,还让我腾出手帮他按键。
  他很贴心地帮我配了个英国管家专用的摇铃,只要摇一摇,不管多远,他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叮叮。”
  “有什么吩咐?”
  “我要喝咖啡,黑咖,加两块方糖。谢谢。”
  “不行,你只能喝牛奶。”
  
  有时候,我们俩也特别安静得处在一起,他看他的书,我看我的漫画,我们俩谁也不说话,但觉得再自然不过。
  我开始在他面前不修边幅不拘小节起来,譬如说,胸罩勒得太紧时,我会毫不掩饰地挠胸部;又譬如说,内裤在我扭来扭去时走形,我会大大喇喇地抠抠屁/股,再譬如说,坐在马桶上大声跟他聊天。这种感觉就像我和他是许多年的老夫老妻。
  
  观摩小聂烧菜,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他就像个侠士,纤手破阵,各种菜式行云流水,有种拓马长枪定乾坤的豪气。
  “真厉害,”我站在一旁拍巴掌,“比聂妈妈还厉害!”
  “帮个忙,”他头一斜,“打个鸡蛋,浇在肉末上。”
  我向他行了个军礼,脚一瘸一瘸地从冰箱里拿出个鸡蛋,在盛肉末的盆边敲了敲,呃……一大块的蛋壳落入盆中。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他右手放下锅铲,左手从我身后绕过,接过我手中的半颗破蛋。
  我很清楚地感觉到我背后的热源绝对超过了熊熊燃烧的炉灶。他浅浅的呼吸,淡淡的清爽味道。虽然没有身体接触,可我还是挺直了脊椎,少年的气息伴着清晨的风,拂过我的发丝,掠过我的睫毛,钻进了我的鼻腔,酥酥麻麻痒痒的。我的心脏跳啊跳啊跳啊,就像乘坐着快要坠毁的宇宙飞船,再也承受不起抗G力,出现了黑视现象。我什么也看不到,头晕眩得要死。
  
  罪魁祸首半点没有看我,娴熟地倒出蛋黄蛋清,开始用筷子有规律地搅拌,就好像绞着我的心扉。
  “聂云天,”我用力拍了下料理台。这个人,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是唐瑶,搅乱一个少女的心很好玩么?
  他又是一身叹息。总是叹气,老得快噢。
  他放下盆筷,微微闭上眼,搂住有些站不稳的我,低垂着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似乎酝酿什么。可是蓦然的,他又飞快地移开。
  他捂着鼻子问:“你几天没洗澡了?这头臭得……”
  呃……
  屈指算算,真的好久没洗了。
  “要不,待会带我去剪短算了。”我建议道。
  他继续搅拌着肉末,“不用,怪麻烦的,吃完饭,我帮你洗。”
  难道日日洗头就不麻烦?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什么构造。
  
  我的头发不似一般女孩的柔软,又硬又粗又长,很难打理。以前去沙龙做头发,洗头小妹还被我的发丝拉伤手指过。
  他把洗发水抹在我的发旋处,小心翼翼的揉搓。柔绵的指腹摩挲着头皮,真舒服。
  “痛吗?”
  我摇摇头,“痒。”何止是头皮痒,心里也痒。
  “哪里痒?”
  “再上面点。”
  洗发水进眼睛了。我坐在浴缸边沿上,咕囔着:“我的眼睛辣辣的。”
  突然的看不见让我顿时安全感,我本能地揽住了他的腰,隔着棉质的体恤,触感也是极好,他就像打过瘦肉精般肌理均匀,我都能摸到他隐隐的腹肌和人鱼线。
  人鱼先生温柔快速地用干毛巾帮我擦眼睛。擦着擦着,他突然疾呼道:“小遥,你怎么流鼻血了?”
  真是……丢脸!
  
  盘起头发,开始洗澡了,他放下浴帘,手拿本《国家地理杂志》候在浴室内。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块薄薄的略微透明的浴帘,而他非常君子地背对着我,专心看着他那本《国家地理杂志》。
  水声哗哗响了很久,我从浴帘的缝隙中伸出藕臂,“浴巾。”
  他头也不回,拿了浴巾,反手递给我。
  我千辛万苦裹好浴巾,站起来,说:“好了,过来抱我。”
  这句话一出口,又暧昧了。他很听话地放下杂志,撩开浴帘。浴室里水雾氤氲,他那璀璨的星眸,似乎有些迷乱,却蛊惑人心般的性感。
  不能再看了,再看一眼,指不定又要喷鼻血了。我溜了溜眼珠,将注意力转移到他放下的杂志上。他可真牛,那本过期三个月的杂志,他反反复复都看了无数遍了。后来,有一次洗完澡,我发现他干脆都反着看了。(美男腹诽:小遥真不了解男人,他那时都心猿意马了,哪有心思看什么杂志。)
  
  我总是想如果我摔坏的不是我的腿,而是我的脑袋会怎么样。如果我如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摔一下就失忆了,应该比现在幸福吧。(美男:你已经够幸福的了,还不知足!)
  窗外阳光静好,我懒懒趴在床上。小聂捧着我的右脚在帮我按摩。他说:“你的右脚长时间不运动,很容易萎缩。我帮你按按,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他的按摩技巧很好,轻轻柔柔,细细碎碎,我都快要睡着了。
  “小遥,”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似真似假喃喃自语道:“睡着了么?”
  我抖了抖睫毛,没说话。
  他的手下滑扣着我的后脑勺,他低下头,轻轻地唤:“小遥……”
  好闻的气息更浓郁了,一丝一缕,触动心弦。我觉得他鼻尖挠得我的小脸痒痒的,我摒住呼吸,他滚烫的唇贴在我的耳垂上,口齿清晰地说:“小遥,一个人很辛苦的,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拜托,就算我再白目,再迟钝,我也知道此刻,男主在对我表白。但素,他怎么可以对我表白,他怎么可以擅自改戏?
  我第一次无望地呼唤:剧情君,你肿么了?你回来哇,剧情君!
  
                      
作者有话要说:一虐一甜,有张有弛。呵呵。




☆、第 24 章

  我假意翻了个身,将烧红的脸埋在软软的枕头里。而他似乎很执着要得到我的反馈。
  他那么聪明,一早就知道我在假寐,他将我从床上捞了起来,强势地圈在怀里。我不敢动,从身到心都在颤抖,差点就破功,好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有时候,人不能不去相信所谓的命中注定。电话是医院来的,前脚还在呼唤的剧情君终于正式回归了。唐大款病情加重,需要大笔资金医治。原书中,女配也是因此缘由屈身九流。
  什么病,说实话,那个医生说了一长串专业术语,我真没记清。倒是最后的所需支付的金额,他加重语气重复了5遍,让我没齿难忘。
  40万,我盘算了一番,自己名下只剩一处房产。卖了房子应该留点盈余,可以供我上完大学。可惜,我唯一的积蓄也没了。不过总比卖肾好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肾,一个市价20万,黑市里才2万。呃……不要再想了o(︶︿︶)o。
  当初女配就只是为了区区40万下海,太不值得了。可谁没有一分钱难死英雄汉的时刻呢。女配啊,且看本作者我为你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我挂上电话,小天便贴了上来,他一抬胳膊将我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托在我的脑后,和长长的发丝纠结缠绵。
  他专心致志地看着我,黑眸中缱绻着情深万缕,流光浮现,仿若我是这世间上他最珍贵的宝物。可就是这样他,亲手将我推入无底深渊,让我痛得无法超生。
  这一通电话如及时雨让我醍醐灌顶,灵台清明许多。我不是不能接受男主对我的示爱,但,冰冷的记忆时时刻刻凌迟着我,我自认为自己穿越不是为了来谈场幼稚的恋爱的。可如今暂且受着他的好,也未尝不是最佳的权宜之计。
  我含糊地送上一个吻,印在他的眉间。可这么个敷衍的吻哪里能打发得了这小子。他略微动了动,更加靠近我。我的心一阵乱跳,双手撑在他的肩头,“人家肚子好饿。”说得极尽软绵绵的,听得自己牙酸了一大半。
  他的脸色微红,目光聚焦到了我的嘴唇,眼里满是乞求和委屈的神情。我咬着牙,对着他的嘴巴碰了碰。谁知轻轻接触竟成了导火线,他开始紧咬着我不放,微微吮/吸……我们的唇形弧度如此契合,炽然的气息在彼此之间缠绕,相濡以沫,密不可分。良久,他依依不舍的放下我,深吸了口气。
  “怎么办?”他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我的脸庞,“都吻上瘾了。”
  上瘾?我心里咯噔一下。而后微不可测地向后挪了挪,我轻笑着说: “好了啦,我是个病人。嘤嘤嘤……” 
  他拍了拍手,眉头舒展,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好,今天烧你最喜欢的水煮鱼片。”
  一个吻就能将他满足成这样,真还是个孩子,单纯得毫不设防。
  
  我细细回忆着他留在我舌尖的味道,如婴儿尝到的第一口乳/汁般甜美。这滋味真得会上瘾的。
  会上瘾的,不可以上瘾。我不断告诫自己,我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吃过饭,我们一起看电影。IPAD架在茶几上,我想看治愈系的《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而他要看暴力的《Django Unchained》。不过在我无情镇压下,他立马归顺了我。
  《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字面意思是每朵乌云都有一圈银边。因为乌云背后有阳光,才会镀了乌云一层银边,而阳光代表正能量,代表着光明,代表着幸福,所以中国官方的译名为:《乌云背后的幸福线》。
  看着剧中男女主人翁嬉笑怒骂,一面互相揭伤疤一面共跳一支舞。我的老毛病又起来了,我喜欢将我钟爱的电影重新更名。而我不喜欢《Django Unchained》的原因之一就是昆汀起名真是神了,入木三分,点睛之笔,根本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Django Unchained》……《被解放的姜哥》,多尸吊的名字!
  
  回到《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我说应该叫《天光破云》。小天摇头,他说杀气太重,太武打片。我又说:“那叫《风雨之后,总会见彩虹》?”小天表示很俗,不新颖,没有给人耳目一新,过目不忘的感觉。我沉思了半天,“那叫《云灯》怎么样?”小天还是不同意,他说太小清新,有点故弄玄虚。
  时间就在我不断起名,他不断否定之下匆匆而过。天越来越黑,我蜷缩在沙发里,受伤的右脚翘在他的大腿上。他明明眼皮都贴在一起了,却强打着精神陪在我身旁,时不时睁开一条缝,假装附和我分析着毫不搭界的剧情,我也会轻轻笑两声不驳斥。我好喜欢现在的我们,没有心事,没有仇恨,没有隔阂,相互坦诚。
  我将身体调整方向,钻进他温热的怀里。他似乎是不清醒的,低头本能地吻我。这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有一天爽一天,我并不抗拒,这一晌贪欢。
  他将他微凉的手伸进了我上衣。他手掌上特有的触感,令我浑身像通了电一样,乱颤不已。他低低的呻/吟,将我紧紧密密地箍向自己,用他颀长的身体不断磨蹭着我。我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他的渴望。
  
  沙发上的抱枕滚滑至地板,电影默默地上了字母,屏幕里的女歌手轻快地唱着歌:I’m your silver lining; I’m your silver lining……床边的鱼缸里,两条凤尾鱼大摇大摆地扇着炫丽的尾巴,好奇地望着我们。
  
  他黑发凌乱,睡眼婆娑,那双唇因吻过我而饱满鲜艳。睡衣的几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露出魅惑醉人的胸膛。而我也是衣衫半褪,他懵懵懂懂的伸手,膜拜我胸口的曲线。剧烈的心跳,是为了更迎合他的抚摸,我已经忘记了挣扎。直到他用力地覆身将我压制,他灼重的身躯将我胸膛中的原本的气息全部挤榨出来,再填满了他的,属于他的,让人迷恋和上瘾的气息。
  仿佛间,我是他的傀儡。我的心脏随着他的跳动而跳动,我的鼻息跟着他的呼吸而呼吸。我忽然想起张小娴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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