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大腿,对她说:“这单子,我接了。”
她淡定地点点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我马上会意道:“您放心,所有工作人员都经过严格训练,而且我们会签署保密协议,你的老公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送她出了时空隧道,末了,抓住她的手,谄媚地笑着说:“您要是需要裸/替,和我说一声,我亲自上!”
看了她选的那九名男模,心里一阵痒,裸/替,这可是美差啊,美差。
年底,我将“借”唐大款的钱连本带利一并还给了他,其实他对于那么点小钱根本就不在乎,他甚至不关心我拿了那些钱做什么?可我却固执地要还给他。
余下的部分,我按合约分了4层给甄有钱,他非常开心,说干我这行比他那行来钱快。
我心中呸了一声,老子靠的是老子的头脑,老子的idea赚钱,而他靠得是他心头的卑鄙和变态。谁优谁劣,白痴都能分辨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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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软。
为了拍摄《九王争宠》,我特地请来了著名的情/色导演:晶晶绿。此名导有句话,深得我心:不是赤/裸才是情/色,而是一种情绪,从内心滋生。
我算是最积极的,每次必到场,就算清场,我还是死皮赖脸地要求留下来帮忙,其实哪需要我做什么,我满眼都是脱得光溜溜的美男。口水啊,美男啊,口水啊。
本来《九王争宠》就是一场场的暴力和性,可几场拍摄下来,我盯着camera,却一点也不觉得腻味。这是好导演,个中高手。
内景基本上拍好了,现在要转战外景。这可是整部电影的重头戏,小说中,在一次九州混战中,女主和9位男主在荒野“大战300回合”,从马背到旷野,不停地做,做,做……
为了更好的诠释这一情景,我特地包下了少有人烟的外蒙古的一片草原。
是日,我领着团体,大包小包准备乘火车前往目的地。突然不远的月台上一阵喧哗。蓦然极度不祥的压迫感又开始袭击我,我连忙抬眼觅去。操,甄有钱这孙子领着一群人牛逼哄哄地朝我这边赶。那群人中,即使黑压压的十几颗脑袋,我还是第一时间就能感觉他眼里透出的冰冷疏离的目光。
求你,男主,离我远点,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第 6 章
甄有钱说他叫了一帮朋友来探班,我说这次拍戏不在国内,而是外蒙古,那里很苦的,他这位大少爷肯定吃不消。
他坚持说要来,他来就来吧,为何还带着男女主,还有一帮有的没的打酱油的。
因为时间问题,我很慫的妥协了,我们一起上了火车。这是直达动车,从市里到外蒙需要22个小时的车程。我这节软卧车厢内住着男女主和男主的兄弟,石昀磊,我们喜欢叫他磊子。
我睨着磊子,这家伙就是我小说里的忠犬男配啊,又帅又温柔,最重要他对女主一心一意,死心塌。可是为了兄弟他藏爱在心头,最后为女主挡了一枪,临死前才敢表白。他比我幸运,他至少得到女主的吻别。可我的结局……
不想也罢,不想也罢。
我侧头小声问女主:“你们怎么来了?”
女主也小声回道:“唐叔叔,怕你一个人出事,让我和云哥哥来伺候和保护你。”
我这个老爸竟不干好事。
“那,亦非怎么也来了?”我又问。
女主眨了眨大眼睛,无辜道:“亦非姐姐,见云哥哥来了,就非要一起过来。”
我的小说里是有一段描写旅游的情节,可去的不是外蒙古啊,而是夏威夷。
车窗外的风景很美,可我无心观赏,就像用大光圈拍出的照片,景很深,都虚化了。我在心中慢慢梳理起现在的状况,这辆火车里,我喜欢男主,小倩喜欢男主,亦非喜欢男主,连有钱也喜欢男主。可男主喜欢小倩,磊子也喜欢小倩。我掐指算了起来,嗯,人物什么的,基本和去夏威夷那段一致。
我记得夏威夷某晚,我给女主和磊子下了春/药,还将他们关了在一起。可另一头,我却忽略了甄有钱,他也给男主下了药,想侵犯男主。最终男主采用自残的方式逃脱后,又救了女主。
男主得势后,甄有钱被卖到南非当鸭子了,他也算幸运的,他死于性/高/潮,再怎么说,临终时一脸的兴奋,而我的结局……
乱,真乱!
我坐立不安,只得让自己蹲了下来,蹂躏起头发。我是造得什么孽啊!
什么变态的剧情,打死我也不承认这是我写的!
身后的车门被拉开了,有人绊倒的声音,接着有东西砸到我的背上,我浑身一抖,原来是甄有钱这厮,他那肥大的身躯压着我,可目光却猥琐地盯着男主,贪婪地流淌在他的脸上和他的……裤裆。
我说,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好咩?好咩?
死猪对我耳语道:“小摇,我和你换个房间呗。”
“滚你个蛋。”我连鄙视的眼神也惜于给他。
他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我也被磊子拉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扯着衣领,一脚揣到他的大屁股上,送他出了房间。
我发誓,这次我要用生命捍卫我的男主和女主之间的爱情。
我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回到自己座位上,小倩给我倒了杯水,然后还想继续给云天倒,发现水壶里没水了,她要起身倒水,我立马将她揿下,“这种粗活,我来,我来。”又在心中诅咒老爸,真会添乱,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我到车尾盛水,却见亦非也在,她定定地看着我,似乎等我很久了。我一接近,她就说:“姐姐,能和我换个床铺吗?”
我假装没听见,打完水往回跑,她又锲而不舍地跟着我,追问:“姐姐,倒是给句话啊?”
我掏掏耳朵,“其实,这世上还有很多美男的,比如说……他。”我指了个刚从我身边走过的年轻男人。
男子冲我回眸一笑,打了个招呼:“制片,好啊。”
我“哈”了一声,这才发现,他是9王其中的一个,身材相貌都不输男主,可惜他没有我的金手指,他可能一辈子是个北漂,一辈子为了套房子在打拼。
我勾住他的脖子,揶揄道:“小样,穿上衣服,我还真差点认不出你了呢。”
他脸讪了讪,我正要跟他说拜拜,突然那种压迫感再次出现,我觉得我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戳了两个洞。
我转过头,果然是男主那凛冽的目光,正冷冰冰地揪着我。我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红杏出墙”四个大字闪过我的大脑。
操,不是吧。
我一定是被自己搞出精神病了。
我颤悠悠地收回勾住美男的手,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挪到他身旁,舔着脸,说:“云哥,喝水?”
“喝饱了!”他面无表情与我擦肩而过,估计是排尿去了。
我苦着一张脸,回到车厢。
女主吵着要玩游戏,神马游戏?四个人一桌麻将,正正好。可惜我笔下的女子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妹妹,她怎么可能喜欢打麻将呢。
男主也回到车厢,不过身后多出了几个人,有钱、亦非、那个美男还有甄有钱带来的酱油君A和B。
亦非红着脸建议:“要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又是这种狗血满天飞的游戏,校园言情必杀技。
对于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实在木有兴趣。
我打了个哈欠,说:“那我先洗洗睡啦。”
一束束凉飕飕的目光朝我射来,我本能地抖了抖,改口道:“来来,都来玩,听说这个游戏很好玩的呐。”
一间小小的包厢,挤着满满当当的人。我悻悻地坐着,这游戏要一帮相互暧昧的人玩起来才带劲。你猜我,我猜你,又相互不说明,心里痒痒的,可你怎么也挠不到。
我随意摸了张扑克牌,不是鬼牌,真好,我只要配合看戏就行了。不过,这样很无聊啊,很无聊。
环视了一圈众人的面孔,嘿嘿,他们现在的心理,我明了的很,怕鬼牌不来,可来了后,又怕大家乱来。
这次抽到鬼牌的人是磊子,大家让他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红着脸说选大冒险。
我就起哄让他舌吻聂云天。
我发觉自从我认知到自己得了精神病后,人就跟着精神了好多。
甄有钱羡慕嫉妒恨道:“这哪里是惩罚,明明就是奖赏嘛。”
男主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看着我,磊子更是惊得咳嗽不止,他连连摇手,“我选真心话,真心话。”
这次女主来了劲,“那好,石大哥,你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磊子脸更红了,他支支唔唔地说:“有,有的。”
女主又咄咄逼人地问:“那,她在我们这些人里面吗?”
有时候我真分不清楚我的女主是小白还是腹黑,她一定是已经有点感觉到磊子对她的感情了吧。那,为什么还要挑逗磊子呢?
这个磊子一遇见女主就没辙了,什么智商和手段早就抛到外太空去了,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
众人哗的闹了起来,女主紧问:“她是谁?”
磊子囧得不得了,手足无措的坐着,嘴角微微翕着,想说,又不敢说。越慌越想越慌,越想越慌越想。
我受不了了,出声化解:“那个,磊子你可以不用回答,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
我作为好人的报酬就是一声整齐的“切”。
我干笑了两声,将手伸进自己的小背包里,摸索了半腔,掏出袋周黑鸭,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第 7 章
我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嘴里还含着半块鸭脖子,任凭有钱怎么推我,我也没醒来,磊子把我扛到了上铺,下面新的一轮游戏又开炉了。
我平躺在铺上,暗暗叹了口气,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小P孩们,你们继续吧,老子可没那么好的精力和你们耗。睡觉皇帝大!
当我再次睁开眼,窗外再也不是一片江南烟雨,而是大漠孤烟直的孤寂。我刚涣然觉得有些不对,便听到列车广播到:“前方终点站:西宁站,请旅客做好下车的准备。”
我蹭地跳了起来,跑到了列车长室,问:“这车不是去外蒙古的吗?”
列车长像看白痴一般看着我说:“当然不是,是到西宁的。”
我昏!这也会搞错?
火车进站,列车长凶凶地来赶人:“走走走,别在这耽误我们的工作……再不走,我可就要报警了。”
他的威胁,有钱有点怕了,问我要不要下车,再想办法。
我嗯了下,挠挠头,打开我的IPHONE5,“刘叔叔,对,我是小摇,那……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就是吧,我想把一部列车买下来。对,私有化……啊,那是,给共/产/主义作一份微博的贡献。谢谢啦,改天请您吃饭。刘叔叔,再见。”
我挂了电话,冲列车长说:“那个谁,这火车现在归我了,她,她,她,都归我,还有,你也归我了。”
在一群人的惊讶中,我骄傲地扬起头颅,钱要这么花才过瘾。
列车长刚想质疑,他的电话就响了,当他接完电话,整个人完全慫了,他哀哀说:“大小姐,您还想去外蒙古吗?我这就发车。”
我发觉我爱上用钱打别人脸的feel了。
我扬扬眉梢,“不,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就一路西行吧。”
列车又开动了,当然,火车司机换了个人。
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荒漠中竟然出现了一片海洋,时令秋季,油菜花开得真艳,湖面如矢车菊般湛蓝,天上的云很低很低,似乎是触手可及,处处醉人的景象。
我被一望无际的青海湖的美景震撼到不行,当机立断,我们停车,在湖边扎起营,搭起篝火,我让人抬出精致的餐具和烤炉,美男从行李里拿出吉他,唱得奔放:“江山仍在,人难依旧,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琴声中,歌声四起,欢笑荡漾,我一个人忙前忙后当大厨,把煮好的鱼面、烤好的牛肉、手撕羊、大盘鸡、雪梨、葡萄、红枣、奶茶(我实在喝不惯加了盐的普洱茶,当地人称之为熬茶)分给大家。
一路上的陌生的环湖骑士们和朝圣者纷纷被我们的炊烟吸引过来,我会主动邀请他们分享我们烧得滚烫的奶茶。
男的,女的,陌生的,熟悉的,围坐在一起,新月当空,天南海北的方言,欢声笑语更炽。正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刻。我开了瓶西北的酒,昂头灌了口,这酒真烈,火辣辣的,直烧我的喉咙。
一环湖汉子高声道:“悠着点,妹子,这酒劲儿非常猛。”
我抹了抹嘴角的酒泽,笑了笑,“不妨事,你妹子我酒量可是深藏不露的。”
我又甩了几瓶给众人,大家乐得跟我干杯,几圈吃下来,我们的头便晕晕的,不知是不是酒壮熊人胆,我一把抢了美男的吉他乱唱一气:“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给我一杯酒,给我一杯酒,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梦,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许多男男女女,自然配对围着火堆跳起舞来,其中一位回民小伙豪迈地解下腰/间的锦带,套在女主的颈脖上,我心中一股暖流在涌动,抬眉凝望,女主微醺的脸红扑扑,娇羞地摆手拒绝,小伙失落却不恼火,跳着离去。
而这时,亦非也站了起来,轻飘飘地走向男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坐在男主的一侧,另一旁的女主纤纤素手轻轻搭上了他肩头,像宣誓主权般。亦非的眼中有泪,满是情愫的目光痴痴地在他如刀削的侧脸上流连,而他却毫不理睬。
他们才多大啊!整天情呀,爱呀,不觉得无聊吗?
怪来怪去,都怪我这个无良的作者!
我心里叹了无数的气,手锋一转,唱起柔情似水的歌来:“花落多少不去问,岁月太多离和分,任我心走天下,来无踪去无影,逍遥才最真。就这么走着我就这么唱,想怎样就怎样,风流又倜傥,没有人会记住我的名和姓,我却万古流芳,情场好比一道门,心中自有些分寸,悲和离爱和恨,唯有我最动人,快乐二字重千斤。”
或许是夜间湖风太凉,我有些抽风地伤感了。
我扭头对美男说:“我打个喷嚏,整个青海湖都会倒流,你相信不?”
美男笑眯眯朝我点点,“你是神。”
对,这一点也不夸张,在我的小说里,目前的我,此时此刻的我就是神。有钱就可以当神,懂不!
我又说:“那我给出你唱片,捧你成明星,你要不要?”
他仍笑咪咪地瞅着我,反问:“什么条件?”
我指了指亦非,很严肃地回答:“只要你能追到我妹妹。”
这叫以毒攻毒。就像用阿片受体激动剂治疗毒/瘾,特点是能快速脱毒,但会产生成瘾性。这是很严重的后遗症,但我不得不赌一赌。
他沉默了良久,才道:“这难度很大。”
我说:“你去试试吧,不管成不成,我都会给你100万,这生意对你百利无一害。”
他的嘴角微微上弯,我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我们低海拔的人种到了高原,总归是有些反应的。譬如说,你拿一包膨化食品到了高海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