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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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四时田园-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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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么如临大敌,吃不了让么么少盛些就是了。”周南拍了拍他的头,心想确实该补一补了--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吃了能长高些?自从他从安南城回来,小安就对他亲近了许多,他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叶小安转了转头,却没有躲开他的手。
    屋内烛火已经被吹熄,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叶小安他们屋子里的棉被也已经被收了起来,现在盖的是单层的薄被。此时约摸刚过子时,周南却不知道怎么的就醒了过来。
    虽然天气渐热,但却远没有到热到睡不着的酷暑时候。周南按了按额头,微微掀开身上的被子让凉风进来些,却觉得心里头那股燥热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二
    小安就在他身旁躺着,虽然床很宽,但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以前划出的楚河汉界早就没有了。周南怕惊醒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了许久,放缓了呼吸。过了一刻钟,心底的焦躁感不但没有消感,反而越来越明显了。
    热,似乎又不是单纯的温度的热。周南小心挪开一点,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这样的举动当然无济于事,他又觉得是回来之后睡得太多了,数着数催眠自己。
    折腾了许久之后,叶小安也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周南喘着粗气回了他一句,又往旁边挪远点,两人不再肌肤相贴。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显然陈喜弟晚上那一锅羊脚太厉害了,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温补的东西,他本来就身强体壮自然受不住。难怪么么让他不要吃。
    “好热啊!”没想到叶小安半梦半醒间也咕哝了一句,接着整个人翻了个身,有一半都压在他身上了。
    “小安,睡好点。”周南知道他睡相向来不好,但没想到偏偏这种时候还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叶小安已经没有了动静,周南只得把他抱起来放在身旁。正想起床打点凉水,那边叶小安的手又搂了上来。
    “小安!”
    周南觉得全身都冒热气了,但是摸摸手臂其实体温并不高,那股火气是从心底窜起,飘忽捉摸不定。
    “什么?”听到名字叶小安还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身体却一动不动。
    “小安,咱们好吧?”周南实在抵抗不住了,手已经搂上他的腰。叶小安比他畏寒,因为几番转身身体还带着些许凉意,摸上去十分舒服。
    “嗯?”叶小安困了,觉得耳边的声音太吵,举起手挥了挥,然后落下来正好环在周南脖子上。
    得到他的答应,周南也没有了心底的那一丝克制,环着腰的手紧了紧,顺着柔软的腰线摸了上来。叶小安此时的姿态太过顺从,微微低头就能嗅到发香。
    想到一会儿他可能承受的痛楚,周南在他光滑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才慢慢摸索下去。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周南手指摩挲间就把身/下人儿的衣衫解开了。黑暗中看不清彼此,但光是摸上去的触感就让人热血沸腾。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伭落在屋内,床上的人不满地拉高了被子盖住眼睛。很快有人把窗遮住,又把被子拖到脖子下,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怎么,安哥儿真的病了?”此时已经过了巳时,陈喜弟已经让周南进去看了两回。
    “嗯,还没有醒过来,额头有点热。”周南倒不怕直接说他们昨晚才洞房,可一来叶小安脸皮薄,只怕更会抬不起头来。又怕陈喜弟对他们有什么看法,索性瞒着。
    “好的不灵坏的灵,都是昨天的话害的。”陈喜弟没有怀疑,念念叨叨说了几句,又问他:“这么饿下去能成不?要不喊他起来喝点粥,再去看大夫?”
    “不用看大夫,我看不是很严重。晚点如果不醒来我再喊他起来好了。”周南忙拒绝了,昨晚最后折腾到天快亮才睡,相比进食,恐怕他现在更想睡吧。
    “那你可得好好看着,给他多喂些热水。”陈喜弟念叨归念叨,但还是再三叮嘱周南要把人看好了。
    周南可不敢说都是他一锅肉惹得祸,连连点头,等他离开后才倒了热水进屋里去。
    虽然最后给他清洗过,但叶小安显然睡得不是很舒适,睡梦中眉头还皱成一团。刚盖好的被子已经落在地上,周南捡起来给他盖上,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窗外的光被挡住,屋里显得有些暗。但周南坐在一旁,还是可以清晰地描绘出他的五官。犹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在嘈杂的街市。好像第一眼吸引他的并不是长相,而是他明明落于下风却依然挺直的腰杆。
    那时候从没想到两人会成亲。
    叶小安的手又伸出了被子外,周南把他拉回来,印在自己手上,十指相扣。
    以前还有过许多飘忽的想法,好像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有这么一个人朝夕相对,无论身处哪里都觉得满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南透过缝隙看看外面的阳光,又看看还没醒来的人儿,忽然对上一双睁开的眼。
    周南有刹那的心虚慌神,然后恢复过来,凑前去:“小安?”
    叶小安原本还有些迷糊,看到那颗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脑袋就忽然清醒过来了。昨晚的事情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里,睡到一半忽然被兽性大发的某人吃干抹净了……
    “小安,我问过你的!”周南见他眼神凶狠起来,忙抢先说。
    叶小安随手把旁边的枕头砸了下去,恨不得把当时的自己砸醒过来。
    虽然心中懊恼,但是其实自从决定了成亲那天起就有了心理准备。因此虽然身/下痛涩难忍,他也只扔出个枕头之后没有再说话。
    “小安?”周南却觉得有些慌了,他知道的叶小安远比在陈喜弟面前表现得乖巧的样子更跳脱,他也想过最多会挨几下子让他发泄怒气,却没想到他会这样无声无息。
    他拉开叶小安压在眼睛上的手,却见那双眼清亮灵动,唯独不见他以为会看到的怒意。
    周南似乎明白了什么,爬上/床贴着他后背将他环在身前。
    “小安,你不生气了?”
    叶小安不理他,微微闭上了眼。但是虽然还困,这时候却也睡不着了。
    “我要喝水。”虽然两人关系已经十分亲密,但清醒着以这样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还是有些别扭。叶小安用手肘碰了碰周南,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周南这才想起自己把么么交待的事都给忘了,忙爬起来试了试水温,见还是温热的才凑到他嘴边:“就等你醒来呢,慢点喝。”
    叶小安咕噜咕噜把水喝下去,终于觉得喉咙又恢复了正常。
    “还痛不?”周南扶着他,让他把大半身体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叶小安动作一顿,然后摇了摇头。
    周南心道还好,也不顾他的拒绝将他抱到床缘,道:“早上还怕你生起病来。么么要是问起,你只管说不舒服就好。”
    叶小安忍着身体不适着衣穿鞋,知道那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也只是点了点头。
    “喝粥吧?我给你拿来。”叶小安摆脱了周南的搀扶,走到堂屋里坐着。周南略放下心来,准备去拿陈喜弟早上熬好的白粥。
    屋外的风吹来,叶小安喝了一口茶,觉得身上的疼痛也消了许多。
    在陈喜弟的照看下“养病”休息了一日,叶小安也终于恢复了。他有些心虚要竭力表现自己“很好”,倒让陈喜弟有些觉得这一场病有些奇怪,继而更加认定是他说话无忌惹的祸。
    不过因为他的“病愈”,原来的食补又提到饭桌上来。这回周南笑吟吟的主动要帮他“分担”,总算让叶小安看出不对劲来。想起那夜的事,才明白多半也是与那一碗药膳有关。
    “算了,还是我吃罢。”叶小安护着碗,没让他拿了去。这回用的是鸡肉煮酒,味道并不那么甜腻。
    周南笑嘻嘻地作势要去抢,陈喜弟便进来了。
    “小南,你怎么跟安哥儿抢?以前你可不爱吃这个。”陈喜弟瞪了他一眼,又朝叶小安道:“你莫理他,这东西他吃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会没有呢,周南暗地里想,不过他也不需要特别在这方面补就是了。
    挑选药材对苏木而言几乎成了本能的事。苏家的库房里存放的药材,大概够一座大城镇供应一个月。许多珍贵的药材并不对外药房提供,消息灵通的有人需要自然会求上门来。作为一个生意人,有时候苏衡要求的并不是金银,而是其他利益交换。
    不说得了苏衡的话可以随意拿走,就是他自己闯进来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苏木原本是要让下人收拾好的,最后却不放心自己动手了。打包完自己要用的几种重要药材后,看到另一个柜子里的人参等补品忍不住又另外打包了一个包袱。
    “好了,你还真想让我的库房搬空?”房门的光线被阴影挡住,苏木头也没有回。不知道看了多久,苏衡才忍不住开口。
    “日日山珍海味还补什么?让他们要注意清减才是。”苏木不慌不忙,又往里头扔了些常用的药材才停手。药材的生长习性不同,很少能在一个地方找齐。像林下村,虽然里头没什么人采药,但是里面的药草种类比较单调,很难凑齐他要用的药材。
    苏衡一时无言以对,不知怎么地想起前些日子城里某户人家的孩子吃撑了肚痛,结果吓得要死拿了人参含在口中说要掉命。
    “我刚才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难道你现在就想离开?”苏衡见他停了手也不再说,拿点东西原本也不会让他心疼,只是想到他要把自己的东西搬去给别人,怎么都有点不甘心的情绪。
    苏木打包的手一顿,他原本是想拿了东西就从后门离开的。大哥这时候应该正忙着和掌柜们商事,怎么会突然来看他?
    “反正我也不能在家里长待,迟一天和早一天有什么不同?”驱去心头最后一丝牵挂,苏木有些无奈的反问。
    “不过是神棍信口胡说,你也相信?”苏衡从门口走进来,打开放药草的架子最角落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给他,道:“即使是对你有恩,也别太过相信别人--谁知道他为什么会救了你?”
    苏木没有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入刚才的包袱,道:“你放心罢,我还能被算计了去?此事一了,无论去哪里我都会让人传信的。”
    “那就去罢。”苏衡挥挥手,拉开几个柜子看了看,似乎在检查损失的药材。苏木便沉默地背着几个鼓鼓的包袱离开了。
    从林下村到郸图城来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如今要离开却十分容易。他从小门离开,到苏家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三
    时间在叶又平眼中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多年来习惯了寂静无声的世界,关于“声音”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了。所以得知当时弟弟忽然改变主意把那个小哥儿留下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再次听见”时,他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天亮了起来干活,天黑了回家。日子对他而言无比简单。但因为多了一个人,他不得不考虑更多。有时候在地里干了一半的活,抬头一看时辰晚了,便得匆匆往家里赶。
    偏偏自己潜意识里又很快习惯了这样的改变。直到那个人的身体一点点好起来,最后离开这里,他竟然每天辰时都会抬头看看太阳。
    换了一个人熬夜,那些墨色的药汤更苦了。叶又平偶尔也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大夫——他为数不多的经历里,大夫都是发须皆白的老人。敬开叔也曾经跟他说过,做大夫可不容易,有时候二十年、三十年也只是个帮忙晒草药的学徒。
    这日太阳刚在山那边冒了个头,林下村的黑雾开始散去,房屋、山林开始露出轮廓,叶又平便准时睁开了眼睛。
    三十一天了。
    叶又平茫然地望着屋顶,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小凡从五天前就没有再来熬药,与那人临走时告诉他的时间一致。
    可是那人没有回来。
    叶又平觉得懒散得不想起床,想想地里家里都没有什么急需他去做的,竟然慢慢睡了回去。立夏过后他就开始穿着短衣睡觉,这时候全身滚烫竟然也只以为是天气太热。
    他家的大门最后是被踹开的。
    苏木这一路赶得风尘仆仆,其实还是绕了不少远路才找到这个小村子。出门的时候太自信,竟然一开始从郸图城出来就走错了方向。
    村里外来人口不多,白天大门是少有人锁上的。苏木驾着马车过来时,身后已经跟了不少孩子。蓦然瞧见木门紧闭的那一刻,他心里竟然有几分焦躁。
    “师父!”田西凡匆匆跑过来,看见他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
    “他呢?”苏木敲了几下才想起即使叶又平在屋里,也听不见外面的响动。偏偏这时天色快要暗了,即使是去地里也该回来了才是。
    “阿平哥?”田西凡有片刻的茫然,很快意识到他问的是谁,挠了挠头道:“今天没有看到他,哎,怎么从里面闩上了?”
    苏木反应过来,这就说明里面有人?
    “要不我去问问我爹。”田西凡完成了他吩咐的事,小小的脸上满是自豪。
    “不用了。”苏木感觉不太对劲,叶又平既然是独居,此刻屋里有人多半便是他。他看一眼紧凑到身边的田西凡,道:“退开些。”
    田西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依言退到他身后。眨眼间忽然见他深吸一口气,抬腿就往门上踹去。
    “砰”的一声巨响,把围观的孩子吓退了三分之二。田西凡后知后觉地捂着耳朵,木门已经被踹歪了,门闩便也掉落下来,歪歪扭扭露出半尺左右的空隙。
    “这扇门……”田西凡想这扇门怎么这么脆弱?看师父也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竟然就把他踹坏了。现在门坏了,阿平哥会不会生气?他好像挺不喜欢看到师父的……
    苏木没有去揣测别人的心思,用力把门尽可能的挪开,侧着身就走了进去。
    他曾在这里住了许多天,对这栋小小的屋子已经十分熟悉。与灶房相连的门厅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似乎许久没有人走动过。
    莫非出去了?苏木眉头一挑,正想着是不是要走一趟宝平村,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低声呻/吟。
    两间屋子的门都虚掩着,苏木推门进去,才发现床上竟然有个人蜷缩着。
    他向来不在乎什么礼数,这时毫不犹豫地走前去,马上皱起了眉头。
    叶又平似乎还在半睡半醒之间,但表情却是十分痛苦的。他弯着身子,一手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
    “师父,阿平哥在里面吗?”虽然踹开了门,屋外却也没有人敢跟进来。对他们来说,好奇不过是维持在看到一个漂亮的人这件事上。刚才苏木粗暴的动作更是吓坏了不少人。这时候见他进去了,很快都一哄而散。只有田西凡因为家离得近,又惦记着苏木才在外面等他。
    “把马车里的东西拿进来。”苏木半跪在床上把滚到里面的人抱出来,虽然心急如焚但总算还记得吩咐了他一句。也不知道他离去前剩下的草药够不够用,幸好他回来时就有所准备。
    伸手按了按叶又平的额头,他捂着肚子的手马上伸过来要把他的手拉开。苏木脑子转得飞快,再摸摸他的脉象,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田西凡得了他的吩咐也拖着一个尺余高的药筐进来。
    “阿平哥生病了?”马车上一共有三个同样的药筐,田西凡不知道师父要的是哪一个,便把最靠近门口的哪一个先搬了下来,走到屋里来问他还要不要再搬。不过刚到门口就看到叶又平躺在床边,苏木捏开他的嘴巴显然在察看情况。
    “把药炉洗……”苏木下意识的吩咐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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