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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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寡妇-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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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槐花婶子的手艺,算是得了林娇杏的真传,来食摊上吃饭的,虽不能用顾客盈门来形容,可到饭点的时候,也是座无虚席,一个月赚上几两银子,是不在话下的。

    林娇杏算是把槐花婶子一家都抬了起来,村里人羡慕的有,眼红的也有,当然,象何氏这种人,就是嫉恨了。

    当初是林娇杏把方庆梅招到了小味轩,何氏一个月才有一两银子的进帐,要说起来,林娇杏已经算是很照顾方有根一家了。

    可何氏这个人,不是个懂得感恩的,而且她还是个贪心的,方庆梅那一两银子,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还想要更多,尤其是得知槐花婶子一家是林娇杏抬起来的,她就在家冲着方有根大发脾气,说林娇杏胳膊肘往外拐,宁肯把好处便宜了外人,也不肯多照顾一下他们这一门子人。

    “她现在都已经自立门户了,跟咱这一门子也没啥关系了,她愿意抬谁就抬谁,咋能叫胳膊肘往外拐啊?”

    方有根不反驳还好,他刚一反驳,便挨了何氏一巴掌。

    “她再自立门户,她也是咱爹的未亡人,跟咱这一门子,也有扯不清的关系!

    再说了,眼下庆林和庆海不还在她那儿养着吗?那俩孩子不是方家的人吗?就冲着那俩孩子,她也得多照顾咱这一门子,咱们日子过的好了,咱日后能亏了那俩孩子吗?孩子虽然她养着,可日后孩子长大了,盖屋子,讨媳妇,不还得咱们操心吗?

    说到底,就算是她自立门户,她跟咱这一门子也脱不了干系,日后她要是做了啥丑事,外人一说起来,她还是咱家的人。

    既然还是一家人,有了啥好事,那就得先顾着自已家,哪有先想着外人的?

    可你看看她,跟咱争家产的时候,寸步不让,奶掰她几穗玉米棒子,她就告到老三爷那里,弄的咱奶下不来台,一转脸,她就把赚钱的买卖都教给了槐花这个外人,咋了,我是没手还是没脚,那种小吃食买卖,我不能去做吗?还有做粉条的活,她不能叫你去干吗,把你撇到一边,叫方景去干,这摆明了就是叫大伙儿看咱家的笑话!”

    方有根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梅姐儿不是跟着她在饭馆里干活吗?一个月一两银子呢。”

    “我呸,一个月一两银子算啥?!你去打听打听,槐花做那些小吃食,一个月要赚多少银子?你再去打听打听,在她那小味轩干活的人,人家都拿多少银子?梅姐儿年轻又俊俏,竟然跟那个粗使婆子一样的工钱!要不是有梅姐儿在那儿,她那饭馆的生意会这么红火吗?”

    何氏这话,就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了。

    方庆梅只是在厨房里做些洗洗涮涮的活,她又不是站在饭馆门口迎客,饭馆生意好坏,跟她在不在饭馆里干活有啥关系?

    方有根被何氏聒噪得烦不胜烦,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何氏追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骂道,“你走你走,有种今儿个别回来!”

    方有根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还真是窝囊,年轻的时候被亲爹管得死死的,等到娶了媳妇,媳妇又不把他当人看,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会说话的牲口而已。

    如果何氏单纯把他当牲口也还好了,他起码可以象牲口一样只是单纯的干活,吃饭,睡觉。

    可偏偏的,何氏又时不时的要拿他当出气筒。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自责陌生人(一更)

    何氏在外面,就跟笑弥勒似的,嘴巴又甜,脾气又好。

    可一旦回了家,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刻薄不说,还经常大发脾气,方有根就理所当然一般成了她的出气筒,骂上几句,打上几下,甚至掐上几下,踢上几脚,都是家常便饭。

    为了能有个安生日子过,他能忍都忍了。

    可现在,何氏却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有时候气性上来了,饭都不让他吃,骂他是个窝囊废,不配吃她的饭。

    平时想要碰她的身子,得看她的心情,要是她心情不好,他想要跟她交欢,她一脚能把他踢下床去。

    可啥时候她想要跟他交欢了,他得随时都得提枪上阵,万一他的枪蔫了,她就会恶毒地咒骂他,骂他百无一用,活着就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有时候经常想,为什么人的变化会那么大呢?

    他犹记得第一次看到何氏时的情景,那时她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脸的娇羞,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香荷包,然后便满脸通红地跑了。

    现在的何氏哪里还有当年的一点影子?他甚至都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何氏竟变得如此彪悍,在外头是个笑面虎,回到家就成了一个母老虎,在家里说一不二,若是谁敢违了她的意愿,绝对会家无宁日。

    “大伯。”

    方有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唤他,抬头一看,竟是庆海。

    原来他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苏涵家门口,想必庆海是刚散学要回家。

    这还是庆海第一次唤他“大伯”,方有根心里顿时有些激动,又有些手足无措,抬手想要去摸一摸庆海的头,可一对上庆海那礼貌又有些疏离的眼神,他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庆海,散学了啊?”

    庆海点了点头,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家跑去。

    看着庆海的背影,方有根心里突然有些悲凉:何氏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窝囊废,该尽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方有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第二天,村里就有人开始传方有根和何氏的闲话,说前一天夜里,也不知道咋回事,方有根和何氏又打又吵的,而且听起来,何氏象是挨了打,何氏的嚎叫声啊,能惊动半个方家屯的人。

    有些人不信,说借方有根个胆子,他也不敢打何氏。

    可这人话音刚落,何氏就走了过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就是被谁打了。

    以往何氏不管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一定要站在那儿跟人扯上半天的闲篇儿。

    可今儿个,她显然没有心情跟人闲话,阴沉着脸走了过去。

    那些聚在一块儿扯闲篇的人,都面面相觑,这才相信,何氏确实被方有根给打了一顿。

    我的天呢,方有根这是要造反呢?!

    就何氏那性子,方有根以后还会有安生日子过吗?

    大伙儿还真猜对了,打这儿以后,方有根就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三天两头的跟何氏吵打,他也不去镇上揽零活了,整日窝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跟何氏吵架。

    幸亏他们家每个月还有方庆梅的一两银子维持着,要不然,估计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后来方有根还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转眼已是八月中旬,眼看着八月十五就要到了。

    小味轩虽是个小饭馆,可生意一直红红火火的,收益甚至都超过了镇上一些大酒楼,林娇杏很高兴,跟莫梓枫商量了一下,决定八月十五这天给大伙发一个大红包,一人一两银子,就当是给大伙的过节费了。

    这话一传出来,人人喜笑颜开,干活的劲头更大了。

    离八月十五还有两天,镇上早已经有了过节的气氛。

    古人对中秋这个节日,是非常重视的,每逢中秋夜,都要举行迎寒和祭月活动,除此之外,家家户户门口悬挂彩灯,谓之为“燃灯”,以助月色。

    所谓“燃灯”,就是用竹条扎灯笼,做成果品,鸟兽,鱼虫的形状,上面糊色纸,描涂出各种颜色,并在上面书写“庆贺中秋”等字样。

    中秋夜前两天,就将灯笼系到竹竿上,高悬于瓦檐或露台上,俗称“竖中秋”。

    那些富贵之家悬挂的灯笼,高可达数丈,家人聚于灯下,吃月饼,赏桂花,饮桂花酒,欢饮为乐。

    平常百姓家呢,在自家院子或门口的树梢上挂一两盏灯笼,也自取其乐。

    届时,满城灯火,一点都不亚于元宵灯节。

    这天,林娇杏几人刚到小味轩门口,便看到一个妇人趴在饭馆门口,鬼鬼崇崇地往里张望。

    小味轩一般都是巳时三刻开门迎客,这时候才刚刚辰时,若是这妇人是来吃饭的,来的是早了些。

    不过,看妇人这鬼鬼崇崇的样子,不象是来吃饭的。

    “你干啥的?趴门口干啥?”

    那妇人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里面的动静,没提防林娇杏一行人过来,被林娇杏这么一喝,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过身,看到林娇杏皱眉看着她,赶紧脸上堆笑道,“你就是林寡妇吧?”

    这妇人高高的个子,瘦骨伶仃的,细长脸,三角眼,颧骨挑得高高的,薄薄的嘴唇,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而且林娇杏最烦的就是有人叫她“林寡妇”了,可这个妇人,跟她肯定是初次见面,却开口就叫她“林寡妇”,林娇杏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你谁呀,找我有啥事?”

    那妇人笑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婆婆的。”

    林娇杏皱眉想了想,也没想起小味轩的哪个人,会有这么一个儿媳妇。

    “你婆婆是谁呀?”

    “我婆婆娘家姓张,就在你们饭馆里烧火。”

    这妇人竟然说张婆子是她婆婆,林娇杏有些呆住了。

    因为张婆子刚到小味轩来的时候,莫梓枫就跟她说了,张婆子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所以才出来找活做,也好养活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小味轩关了门,张婆子也会跟着一起离开,前不久她央求林娇杏,让林娇杏在后院给她找个住处,哪怕是住到柴房里也没关系。

    当时她是这么跟林娇杏说的,说她男人早逝,她又无儿无女,族人就把她赶了出来,眼下她是在镇上租房子住,每个月光租子就要两百个大钱,而且房东跟她说了,过了八月十月,租子还要往上涨,她被逼无奈,不得已才求到了林娇杏的头上。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撒谎演戏(二更)

    林娇杏听了张婆子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四英嫂,她心里还挺同情张婆子的,便跟孙氏商量了一下,让张婆子跟孙氏住到了一起。

    自此,张婆子对林娇杏是感恩戴德,做事愈加勤快,一些原本不是她份内的事,她也会抢着做。

    而且张婆子也是个实诚人,跟孙氏很合得来,两人处得就跟亲母女一样。

    可是,林娇杏万万没有想到,张婆子竟然骗了自己,她明明说她无儿又无女的,咋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儿媳妇?

    要么是张婆子骗了自己,要么就是她是这妇人认错了人。

    “据我所知,张婆子无儿又无女,她哪来的儿媳妇?”

    “这话是我婆婆说的?哎哟,这可要羞死我了,林寡妇,你是不知道,我婆婆是个性子倔的,说出来不怕您笑话,两个多月前,婆婆跟我家那口子拌了两句嘴,她性子一上来,就从家里跑了出去。

    我们原本想着,她出去走走,过一会儿气消了也就回去了,可我们没想到,她竟然一去不回头,可把我们吓坏了,四处找她,咋着也找不着,后来听人说她住在镇东头的窑家村,我们就赶紧去找她,可是等到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又搬走了,我们百般打听,这才打听出来,原来她在您这饭馆里做烧火婆子呢。

    哎哟,这可是老天有眼,终于叫我们找到她了,要不然,我这心里呀,一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这妇人的话听起来象是很真诚,可她脸上却是笑眯眯的,看上去可没有一点良心不安的样子。

    林娇杏和四英嫂对视了一眼,这才对妇人说道,“你先进饭馆里等着,我去问问张大娘。”

    “那可要劳您驾了。”

    林娇杏又看了妇人一眼,然后便进了饭馆。

    哪知她刚走到饭馆门口,跟在身后的妇人又叫住了她,“林寡妇,您稍等一下,我问您件事。”

    林娇杏恨不得给那妇人俩几个大嘴巴,她转过身,有些恼火地问道,“啥事”

    那妇人凑近了林娇杏,小声问道,“听说我娘在您在饭馆,一个月有一两银子的工钱,可是真的?”

    林娇杏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你问这干啥?”

    妇人见林娇杏脸色有些不善,后退了一步,讪讪道,“我就随便问问。”

    林娇杏冷哼一声,然后去了后院。

    张婆子正在厨房里收拾着,她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天关门之前,开门之前都要把厨房收拾一遍。

    刚才那妇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张婆子肯定听到了妇人的话,所以这会儿她虽是在收拾厨房,却有些心不在焉,看到林娇杏进来了,眼神闪了一闪,跟林娇杏打了个招呼,然后便低下了头。

    “张大娘,刚才门口有个妇人,自称是你的儿媳妇,要不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她认错人了?”

    张婆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抹布,便走了出去。

    张婆子刚走到厨房门口,那妇人便冲到了后院,看到张婆子后,扑通一声就给张婆子跪下了,接着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娘啊,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你都要把我们吓死了,自打你走后,二梁便茶不思饭不想的,两个多月了,连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他说都是我把您气走的,在家见天儿打我,说我要是不把您找回去,就不跟我过了,要休了我。

    娘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您是我们的娘,不管您做了啥,我们都该顺着您,不该跟您拗着来,娘,下回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孙子的面子上,别跟我们计较了,跟我回家吧,一大家子人,想您都快要想疯了。”

    妇人显然是个嘴皮子利索的,这番话,说的甚是感人。

    可林娇杏总觉着她的话里,透着虚假。

    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还有点埋怨张婆子的意思,好象是说张婆子离家出走,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做儿女的错,而是张婆子性子太拗,做了啥错事,又不肯承认,儿孙只不过没顺着她,她便固执地离开了家,害得一大家子人为她担惊受怕。

    而且林娇杏还看出来了,虽说这妇人嚎的挺响的,可她脸上却不见一滴眼泪。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干打雷不下雨吧。

    张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伤透了心,任凭那妇人在她跟前又哭又喊,她却毫不动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现如今我也有地儿安身了,东家对我挺好,我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你还是回去吧,回去好好跟二梁好好过日子,我这里,就不劳你记挂了。”

    妇人见张婆子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又抱着张婆子哭诉了起来,“娘,您就算是不想见我跟二梁,您难道也不想见金山和银山吗?他俩可是你一手带大的,自打您走了,他俩天天哭着问我要奶奶,有了啥好吃的,自个儿不舍得吃,都放了起来,说是等奶奶回来了,给奶奶吃。”

    听到妇人嘴里说出“金山”“银山”两个人名,林娇杏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这一家人是多渴望家财万贯啊,竟然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如果要有三个儿子的话,第三个儿子,是不是起名叫“聚宝盆”或是“摇钱树”呢?

    “娘,就算是看在金山跟银山的面上,您跟我回家一趟,让俩个孩子跟您见个面,要不然,两个孩子连饭都不好好吃,才俩月的功夫,都饿得瘦了一大圈了。”

    张婆子显然是极疼孙子的,听到妇人提到她两个孙子,脸上有些动容,不过,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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