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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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寡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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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没了护院和下人,就是这些屋子,也破败不堪,幸亏早些年盖屋子的时候,用的都是一些上好的大青砖,这要是半砖半坯的话,估计这些屋子和院墙,早就塌了。

    现在就是没塌,可屋顶上却是茅草丛生,春夏秋三季还好,起码屋顶上的茅草是绿油油的,可到了冬季,茅草变成了枯草,在西北风里抖啊抖,整个院子就显得特别的残破不堪。

    林娇杏刚走出堂屋,便看到一个又高又胖的妇人,一手揪着一个孩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这妇人就是被何氏称为二婶子的人,方栓的媳妇,方家屯有名的泼妇。

    不对,是有名的欺软怕硬的主儿。

    在那些比她厉害的人跟前,方栓媳妇都是笑眯眯的,话说的是一句比一句好听,就差按上个尾巴冲人摇上几下了。

    可是在那些明显不如她的人跟前,她立马就变了一幅嘴脸,跟人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不说,还特别爱欺负人家。

    比如这会儿,她就是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揪着那两个孩子,就跟揪着两只小鸡崽似的。

    两个孩子也就六七岁的年纪,都长的又瘦又小。

    这两个孩子就是林娇杏名义上的孙子,方庆林和方庆海,哥哥叫方庆林,弟弟叫方庆海,两人是一对双生子,长的非常象。

    如果光凭外貌的话,是很难分得清两人谁是谁的。

    不过从性情上来区分的话,就容易多了。

    反正林娇杏现在就分得很清楚:方庆林的话特别少,无论何时何地,基本上都是低着头,不管是挨打还是挨骂,都是一声不吭,连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就好象在那儿挨打骂的不是他一样。

    就好比现在,他就一直低着头,被方栓媳妇揪着扯着,一路踉踉跄跄的,可他却是一声不吭,也不挣扎,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

    弟弟庆海性子就活泛多了,人也比庆林机灵,更重要的是,他要是觉着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会嚷嚷,还会反抗。

    比如现在,他就拼命挣扎着,想要从方栓媳妇的手里挣脱出来。

    奈何他年龄小身子单薄,根本就不是方栓媳妇的对手,无论怎么跳脚,都没法从方栓媳妇的手里挣脱出来。

    他就有些急了,张嘴朝着方栓媳妇的手上就咬了下去。

    方栓媳妇吃疼,下意识的就松了手,低头一看,白白胖胖的手上两排明显的牙印,登时大怒,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一边扬手就要去打庆海。

    庆海机灵,哪会站在那里让方栓媳妇去打他,方栓媳妇刚松手,他就跑开了。

    方栓媳妇见打不着庆海,心里的那口气没地儿撒,就想撒到庆林身上去,扬起巴掌又要去打庆林。

    庆海见了,折转身,朝着方栓媳妇就扑了过来。

    庆海冲的快,方栓媳妇又没有防备,被庆海撞得趔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庆林也被带着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庆海趁着方栓媳妇已经无睱顾及到庆林,他上前把庆林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拖着庆林就跑了。

    不过庆海拉着庆林,可没有跑到外边儿去,而是站到了前院和后院相通的那道月牙门洞前,一脸警惕地盯着方栓媳妇,一幅只要势头不对,立马就往外跑的架式。

    林娇杏把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心里只为庆海竖大拇指:这孩子,有胆量,讲情义,有担当,真是好样的,真对她的胃口。

    可是地上的方栓媳妇可不这么想,因为她惯会欺软怕硬,在不如她的人面前,她还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呢,这下可她不干了,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大声咒骂着,一边张牙舞爪的就朝庆林庆海扑了过去。

    庆海见方栓媳妇朝着他们冲过来了,拉着庆林就要往前院跑,可是何氏不知道啥时候站了过去,胖胖的身子把小小的月牙门洞堵得只剩下了一条缝,别说庆林两个人了,就是一个人也别想从那条缝里钻出去。

    而且何氏完全就是一幅不会让路的架式。

    庆海见势不妙,只好拉着庆林往院子里跑,跑到林娇杏身边时,林娇杏一把抓住了他们两个。

    庆海还以为林娇杏是想要把他们两个交给方栓媳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了林娇杏一眼,然后就使劲挣扎,想要从林娇杏手里挣出来。

    林娇杏把两人往堂屋推了推,“回屋去。”

正文 第四章“护短”假惺惺

    庆海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林娇杏又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拉着庆林进了堂屋。

    方栓媳妇已经追了过来,林娇杏双手一伸,把方栓媳妇挡在了门外。

    方栓媳妇不敢相信地瞪着林娇杏,“林娇杏,你这是干啥?!”

    “我还想问你呢,你在我家又吵又打又闹的,你是要干啥?”

    “你家庆林偷我家的黄瓜,被我逮着了,你家要是没人管教他,我来替你们管教!”方栓媳妇说完,推开林娇杏的手就想去堂屋,林娇杏一把抓住了她,把她使劲往外一推。

    方栓媳妇可没想到林娇杏会一而再的拦她,而且还推她,她没有防备,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一脸震惊地瞪着林娇杏看了半天,良久,才尖着嗓子嚷道,“你这是要护短是吧?!”

    林娇杏的声音也跟着高了起来,“我护啥短?!我自已家的孩子,我最清楚,庆林他就干不出来那种事!你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你诬赖我家庆林不说,你还跑到我家来闹腾,你这是觉着我家没人了还是咋了?!你当我家这么多人都是个摆设吗?!”

    林娇杏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可她就是觉着这两个孩子,绝对不会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娘,你看二婶子她都抓了个现行了。。。。”

    刚才何氏的举动早被林娇杏收到眼底,这导致她对何氏又多了几分厌恶:开始的时候,何氏完全就是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后来她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挡着路不让两个孩子往外跑。

    看何氏的样子,好象是巴不得坐实了庆林偷方栓家黄瓜这件事。

    庆林可是她的亲侄子,要是坐实了庆林的“罪名”,对她有啥好处?

    就算是她要拍方栓媳妇马屁,也不能这么个拍法!

    林娇杏瞪向何氏,嘲讽道,“你可是庆林的大伯娘,庆林和庆海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俩孩子是啥样的脾性,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不信自家的孩子,反而去信一个外人的瞎话,你这个大伯娘,当的可真够格!”

    刚才林娇杏的举止已经够让何氏惊讶的了,这会儿听了林娇杏的话,她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以前的林娇杏,沉默寡言的,整日里躲在屋里,不到万不得已,她就不出门,哪怕外面闹翻了天,她也是不闻不问的。

    可自打上回她落了一回水,性情就有点变了,特别是今天的举动,跟以前比,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但护着庆林和庆海俩孩子,还敢跟方栓媳妇叫起板来!

    要知道,以前的林娇杏见了方栓媳妇,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老远就躲开了。

    这人落了一回水,性情变化就这么大,该不会是被水鬼附身了吧?

    何氏试探着开口道,“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别说我是庆林的大伯娘了,就算我是他亲娘,他犯了错,我也不能护短吧。。。。”

    林娇杏冷冷道,“她是亲眼看到庆林去她家地里摘黄瓜了?还是庆林摘黄瓜时被她抓个正着?就凭庆林手里一根黄瓜,她就能诬赖庆林偷了她家的黄瓜?!走到天边儿也没这个理儿吧!”

    方栓媳妇尖声道,“我家黄瓜被偷了,偏巧他手里就拿了根黄瓜打我家地头过,他手里的黄瓜不是我家的,那是从谁家摘的?你总不能说是从你自个儿家里摘的吧?合村谁不知道,你家就没种黄瓜!”

    “这事儿肯定事出有因,你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上来就往我家庆林身上泼脏水,这要换了是你孙子,你是不是也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他啊?”

    “林娇杏,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一个长辈,我能欺负一个小孩子吗?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了,我能把他送到你跟前儿来吗?你家庆林,也不知道糟蹋了我家多少黄瓜了,今儿个舍了这张老脸,我也得把这事儿跟你掰扯清楚,该赔的钱,一文都不能少了我!”

    林娇杏一声冷哼,“想要钱?那也得看我点不点这个头。”

    “林娇杏,今儿个你是铁了心要护着他俩是吧?”

    “他俩是我孙子,我不护着他俩我护谁?护你吗?”

    方栓媳妇也觉着今儿个的林娇杏有些不大对劲,可她在林娇杏这样懦弱的人跟前称王称霸惯了,所以她并没有把林娇杏的变化放在心上,见林娇杏竟然一直跟她作对,她不干了,跳起脚来指着林娇杏破口大骂,“你个克夫的小骚蹄子,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护着那俩小王八羔子,那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方栓媳妇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就去推搡林娇杏。

    林娇杏只有16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人长的瘦瘦弱弱的。

    可方栓媳妇却是个大块头,又高又胖,一个人几乎能抵得上三个大娇娘,别说她用力去推搡林娇杏了,就算她不用力,估计也能把林娇杏推得打几个趔趄。

    何氏在旁边看到了,撇了撇嘴,心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长得跟那瘟鸡似的,还想跟方栓媳妇叫板,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何氏心里这么想,可嘴巴上,她却是假惺惺地劝着,“二婶子,你消消气,咱有话好好说。。。。”

    何氏嘴上说着,人也装模作样的去拉方栓媳妇。

    她当然只是作作样子,实际上,她就等着看林娇杏的笑话呢。

    不过,这回她可是要失望了,因为方栓媳妇并还没有碰到林娇杏,林娇杏身子一扭,贴着方栓媳妇晃了两下,然后擦着方栓媳妇的身子就闪到了一边,

    倒是方栓媳妇,因为没有提防林娇杏能闪开,扑了个空,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方栓媳妇见没抓住林娇杏,登时火了,扬起大手,哇哇叫着朝着林娇杏扑了过去,想要扇林娇杏的嘴巴。

    要是动真格的话,林娇杏肯定不是方栓媳妇的对手。

    可要是因为打不过就逃跑的话,那可太丢人了。

    情急下,林娇杏见堂屋墙根有根棍子,她三两步跑过去,抄起棍子,二话不说,朝着方栓媳妇的脚就抡了过去。

    方栓媳妇见势不妙,赶紧跳脚,可还是被棍子拌了一下,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摔得她呲牙又咧嘴,坐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正文 第五章看戏堵嘴

    方栓媳妇在方家屯,向来横行霸道,哪儿吃过这么大的亏,她也顾不得屁股疼了,尖叫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不等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根棍子就戳到了她脸前,方栓媳妇抬眼一看,可不就是林娇杏正拿棍子指着她的脸嘛。

    此时的林娇杏,看上去凶巴巴的,方栓媳妇绝对相信,要是她敢再扑过去的话,林娇杏绝对会叫她满脸开花。

    方栓媳妇吓得不敢动了。

    可她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今儿个在她一向看不上眼的林娇杏跟前栽了个大跟头,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便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来人呢,大伙儿快来看看呢,林娇杏这个克夫的小蹄子要杀人了!”

    林娇杏也不拦她,任凭方栓媳妇坐在地上鬼叫,她回头对屋里的庆海说道,“庆海,给我搬张板凳来。”

    她要看戏。

    庆海从屋子里搬了张板凳放到了林娇杏的跟前,林娇杏坐下后,他并没有回堂屋,而是站到了林娇杏的身边。

    庆海和庆林虽然也是面红肌瘦的,可能看得出,两人都长的不赖,眉清目秀的,挺招人喜欢的那种,林娇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林娇杏是独生女,读大学的时候,她的室友有一个弟弟,长的特别帅,经常在她跟前得瑟,林娇杏挺羡慕的,总想着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帅气的弟弟就好了。

    现在好了,她身边是有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孩子,可是这两个孩子,却不是喊她姐姐,而是喊她奶奶。

    林娇杏无比郁闷:本尊明明只有16岁,花一般的年纪,硬生生被叫成了一个老太婆。

    林娇杏正郁闷之际,方栓媳妇的大嗓门,已经招来了不少村民来看热闹,此时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大伙儿哭诉着。

    “我每日里起早贪黑的在菜地里忙活,指望着种的这点黄瓜能卖个好价钱,我攒够了钱,也好给我家的文勇说个媳妇。

    可我忙死忙活种出来的黄瓜,竟然都叫庆林那个小王八羔子给摘走了,他摘的时候也不好好摘,他摘一根黄瓜,他能把我整个黄瓜秧子都给扯下来。

    你们要不信的话,你们去我家菜地里看看,我种的那几畦黄瓜,都被他糟蹋成啥样了,我的娘啊,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方栓媳妇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抹泪的,围着看热闹的人里,有人对她的话表示怀疑,“他二婶,你弄错了吧,庆林那孩子多老实啊,别说偷你家黄瓜了,我看就是叫他去你家地里摘片菜叶子,他都不会摘的。”

    “哼,你知道啥,你们看着他老实,其实他就是个蔫巴坏!背着人,偷鸡摸狗的,他就不干一件正经事。”

    庆海听了方栓媳妇的话,气得小脸通红,张口想要反驳,林娇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庆海听话的没有再开口,只拿眼睛恨恨地瞪着方栓媳妇。

    方栓媳妇继续在那儿哭诉,“我可怜他没爹又没娘,我逮着他了,我也没打他我也没骂他,我就是把他送过来,叫他家里人好好管教管教,糟蹋掉的那些黄瓜,我也不多要,就给我个本钱就行了。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个小奶奶,竟是个护短的,她不光不承认那个小王八羔子偷了我家黄瓜,她还拿棍子打我,你们是没瞅着她刚才那幅样子,活脱脱就是个母老虎啊,难怪她刚进门就克死了庆山他爷,我看庆山他爷就是叫她活活气死的!

    刚我还听说她一个人往村西头跑,村西头也没个庄稼地,你们说她一个人去那儿干啥?我跟你们说啊,咱方家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可容不得谁做肮脏事!”

    方栓媳妇开始的时候,还是说庆林,后来说着说着,就把矛头指到了林娇杏的身上,而且越说越难听。

    林娇杏本来还想再看会儿方栓媳妇表演的独角戏呢,这会儿听方栓媳妇竟然开始攻击自己,而且还大有要往自己头上扣顶大帽子的苗头,这下她可不能再听任这恶婆娘在这儿大发厥词了。

    林娇杏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栓媳妇,质问道,“刚你说我一个人在村子里转,就是不正经,我就奇了怪了,我既然嫁到了方家屯,那我就是方家屯的人,我在自己村里边四处转转,熟悉一下村里的环境,我咋就不正经了?要照你这么说,你见天儿在村子里晃悠,你不是更不正经吗?”

    林娇杏话音刚落,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方栓媳妇尖叫道,“村西头就是一片荒山,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去那里干些肮脏事。。。。。”

    方栓媳妇话没说完,就叫林娇杏给打断了,“哟,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去过?”

    方栓媳妇一下子被堵了嘴,瞪着眼,半天才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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