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她在村子里走了一大圈,发现村子里虽然也有一些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可青砖瓦房也有不少,这说明这个村子还算是一个富裕的村子。
不过,那些青砖瓦房可都比不上她眼前的这座宅子。
首先这座宅子特别大,从外面看,能有她现在的两个家那么大。
其次,这个宅子的围墙,一水儿的大青砖,一砌到底,砌的墙能有两米多高,从外面看,只能看到高耸的屋脊和屋脊上威风凛凛的吻兽。
林娇杏现在就站在这个院落的宅门前,厚重的乌漆大门,金灿灿的铜环,黑色的门梁上是两个斗大的镏金大字:莫宅。
真是说不出的气势逼人。
正文 第十三章惩治渣男都傻眼了
不过,这院子虽好,可看上去却是冷冷清清的,难道是一座空宅子?
要真是一座空宅的话,那可太暴殄天物了。
“庆海,这是谁家啊?”这么富贵。
“这是方老爷家,方老爷一家都在镇子上住着,只有逢年过节祭祖的时候才会回来,不过,莫少爷时不时的会回来住上一段日子,对了阿奶,上回你不小心掉到泉河里,还是莫少爷把你救上来的呢。”
莫少爷?
林娇杏突然想起来了,她刚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听到人有人唤莫少爷。
她记得她还想看看莫少爷是谁呢,不过她当时处于半昏迷状态,影影绰绰的只看到有好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却看不清那些人影都是谁。
原来救她的竟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莫少爷,家里如此富贵,他竟然还能舍已救人,光凭这一点,就让人心生敬意,自己怎么着也得登门拜访一下,当面向他表达一下谢意。
林娇杏三人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东屋西屋已经都亮起了灯。
不过不同的是,西屋却传出一个男人的打骂之声,间杂着女人的哀泣之声。
何氏倚在东屋门口,就跟听大戏似的听着西屋传出的打骂之声,没有一点要过去劝阻一下的意思。
看到林娇杏三人回来了,她以为林娇杏没看到,迅速转身回了屋。
庆海似乎是有些害怕,向林娇杏身边靠了靠。
林娇杏安抚地摸了摸庆海的头,然后皱眉看向西屋。
她来到这里三天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西屋传出来的打骂声,林娇杏听得明白,那是老二方有田在打孙氏。
两口子的房中事,林娇杏本来是不打算管的。
虽然她没有结过婚,可她也知道,夫妻之间,拌个嘴打个架,也属正常。
在她看来,那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才不正常呢,两口子之间,哪有那么客气的呢?
她来的头天晚上,迷迷糊糊的,她听到了西屋传来的打骂声。
第二天晚上,又是打骂声。
这都第三个晚上了,还是打骂声,好象是只有打骂上一通,才表示这一天已经要结束了一样。
林娇杏就有些不能忍了。
她走过去,拍了拍西屋方有田的屋门。
屋子里传出方有田醉醺醺的声音,“谁?”
“我!”
“我管你,管你是谁,别,别来,烦老子!”话音刚落,便听到屋子里传来扑通一声响,跟着便是孙氏压抑不住的惨叫声。
林娇杏最厌恶的就是男人打女人了,听到孙氏的惨叫声,她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礼数不礼数了,抬腿对着门就是狠狠的一脚。
门已经上了闩,可这扇门早就破烂不堪,林娇杏两脚就把门闩给踹断了。
林娇杏进屋的时候,看到孙氏仰面倒在地上,方有田骑坐在她的身上,朝着孙氏挥舞着拳头。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孙氏的脸上了,林娇杏疾步上前,对着方有田就是一脚。
前世的时候,林娇杏打小就练跆拳道,穿来之前,已是黑带3段。
虽说现在这具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有些单薄,可对付一个喝醉了酒的方有田,还是不成问题。
再加上方有田没有防备,所以林娇杏这一脚,一下子把他踢了个狗吃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是,是谁踢老子!活,活腻歪了,是不是?!”方有田从地上爬起来,醉眼迷离,挥舞着双手就是一通乱吼。
“是我踢的你!”
因为喝的太醉,方有田双眼已经没了焦距,盯着林娇杏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林娇杏是谁,指着林娇杏就是破口大骂,“你,算是哪,哪根葱,我管教我,我自己的媳妇,关,关你屁事,竟然,敢踢我,看大爷,我咋收拾你!”
方有田说完,踉踉跄跄地扑过来,就要打林娇杏。
古人是最讲究孝道的,林娇杏虽是个后娘,可也是方富明媒正娶回来的,不管她年龄有多小,她也是方有田的娘,方有田不光骂她,还想打她,这可是有违伦常的。
孙氏一看方有田那架式,吓得赶紧抱住了他,“她是咱娘,你要干啥?”
方有田掰开孙氏的手,一下子就把她推搡到了地上,“滚,一边儿去,我娘,我娘早死八百年了,她,她算是哪根葱,惹恼了大爷,大爷,扭下她的头,当夜壶!”
方有田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来,林娇杏一脚又把他踹到在地上,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林娇杏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了。
莫名其妙的,她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年方十六就成了寡妇不说,还既当娘又当奶,顿顿吃糠咽菜,夜夜睡在一个死过人的屋子里,想跑吧,又身无分文,她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她正没地儿出这口气,今儿个方有田算是撞到这个枪口上了,正好成了林娇杏的出气筒。
林娇杏也不管礼数不礼数的,逮着方有田就是一顿猛揍。
反正她名义上是他的娘,当娘的打儿子,天经地义,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林娇杏一边狂揍着方有田,一边怒骂着,“你不认得我是谁是吧?那好,今儿个我就叫你好好记住我是谁!你个混帐王八蛋,屁本事没有,打媳妇倒是有一套,你有能耐你去外面跟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打去,回家欺负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子算什么爷们儿!媳妇娶回家是叫你疼的,不是来挨你的打的,今儿个我也叫你尝尝挨打的滋味,我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再不把媳妇当人看!”
方有田起初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后来他酒有些醒了,再加上被林娇杏打得受不了,开始求饶了起来,“不要再打了,要打死人了。”
“这会儿记起来我是谁了没有?”
“记起来了,你是我娘!”
“以后还打不打媳妇了?”
“不打了不打了,再也不敢打了!”
林娇杏收了手,指着方有田骂道,“再让我看到你打媳妇,我废了你!”
撂下了这么一句话,林娇杏扬长而去,回了自己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屋子外面站着的方有根一家,还有庆林和庆海都傻在了那里。
正文 第十四章冯寡妇猴急
屋子里的孙氏也惊呆了,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方有田,见他被打得鼻青眼肿的,她又有些心疼起来,走到方有田跟前,“当家的,疼。。。。”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你个丧命星,尽给老子找晦气,明儿个老子就休了你!”说完,方有田呲哈着嘴爬到了床上。
方有田躺在床上,越想越觉着窝囊,觉也不睡了,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子就出去了。
孙氏知道方有田要去哪儿,可她不敢拦他,眼睁睁地看着方有田咣当一声甩上门走了。
孙氏捂唔唔地哭了起来,可饶是她心里再难受,她也不敢大声哭,怕惊动了林娇娘,说不得又是一场风波。她只能把头埋到被子里,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这样压抑的哭声,更是格外的悲凉。
今晚的天色不好,天上也看不见月亮,方有田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村东头走去。
此时的方家屯,只有个别几户人家亮着灯,其他的人家,都是黑灯瞎火的。
没办法,灯油贵,大晚上的,一般的人家,谁舍得点着灯在那儿耗灯油啊,没有要紧事,都是早早的便上床睡觉了。
方有田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村东头的一座宅子里。
这座宅子,若是白天看的话,肯定都会替宅子的主人担心,因为这宅子里的几间屋子,都是土坯房,屋顶也没有瓦,盖的是茅草,因为年久失修,屋子都有些歪斜了,看上去随时都会坍塌一样。
不过这屋子好几年前就是这个样子了,它也没倒,它也没塌,屋子的主人还好好的住在里面,过着自己的快活日子。
这座宅子也没有围墙,只用短篱笆围了一圈,一抬腿,就能跨到院子里去。
方有田跨过篱笆进了院子,趴在堂屋门口听了听,听到里面没啥动静,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屋子里传来一个象是刻意捏着嗓子似的女子的声音,“谁呀?”
方有田闷声回了一句,“我。”
屋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方有田一句话不说,扑上去抱着屋里的人就啃了起来,一双手也不老实的在那人身上揉捏了起来,一边揉捏一边猴急的就把人往床的方向推。
方有田抱着的这人是冯寡妇,年约三十岁,最是好吃懒做的一个人。
当姑娘的时候,因为好吃又懒,名声不大好听,连个说婆家的人都没有,后来眼看着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她爹娘一狠心,把她嫁给了方家屯的老光棍李大年。
李大年家在方家屯是外来户,老实巴交的,无父又无母,种着一亩佃来的农田,家里穷的叮当响,一直也说不上个媳妇,后来冯寡妇嫁给了他,他对冯寡妇还挺好,不光啥活都不让冯寡妇干,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都进了冯寡妇的嘴,把冯寡妇养的越发懒散起来。
后来李大年得病死了,冯寡妇失了倚靠,再嫁吧,没人愿意娶她,让她出苦力干活养活自己吧,她又不愿意受那份罪,回娘家吧,娘家哥嫂根本就不叫她进家门。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冯寡妇又是个独门独户的寡妇,李大年刚走没多久,一些不正经的男人就开始打冯寡妇的主意,冯寡妇又是个不甘寂寞的,半推半就的,就让那些男人上了自己的身。
当然了,冯寡妇的身子也不是白上的,是要出银钱的,即使不出银钱,也得给她拿些细米白面过来,才能跟她颠鸾倒凤。
躺到床上叉开腿哼哼两声,就解决了自己的吃喝问题,冯寡妇觉着这法子不错,一来二去的,她就上了瘾,暗地里就做起了皮肉生意。
冯寡妇虽说又懒又馋,可她长的却有几分姿色,嘴巴又会哄人,再加上无师自通的琢磨出了一套在庆上伺候人的功夫,还挺能勾人,慢慢的她的名声也就传开了,十里八村的那些不正经男人,就跟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明着暗着的往她屋子里钻。
冯寡妇的爹娘早在她嫁给李大年的第二年就先后过世了,眼下她娘家只有一个哥哥,她娘家哥哥听说了她的丑事,自然是不依的,可冯寡妇跟她娘家哥说了,要么叫她回娘家跟着哥嫂过活,要么她哥就不要管她。
她娘家哥肯定是不能叫她回去的,见她执意做丑事,便气得跟她断绝了关系,从此只当没有这个妹妹。
娘家哥不管了,李大年这边又是独户,没人管她,冯寡妇这皮肉生意就这么做了起来,她又是个得过且过的,觉着自己的日子还真是过得逍遥自在,给个神仙都不换呢。
方家屯有不少男人就是冯寡妇家的常客,有光棍汉,也有方有田这样的有妇之夫。
方有田本来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一天到晚的也不干啥正经事,偶尔去镇上扛点零活,挣的那点钱,一文都没有往家里拿过,全到了冯寡妇的腰包里。
冯寡妇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丁点好处没见到,哪能轻易就叫方有田得了身子,见方有田急不可耐的把她往床上推,便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方有田吃疼,松开了搂着冯寡妇的手,揉着被掐疼的腰,怒道,“你个骚蹄子,你掐我干啥?”
冯寡妇在方有田已经抬头的那杆枪上摸了一把,娇嗔道,“老娘都一天粒米未见了,哪有力气伺候你,等哪一天老娘有了钱,吃饱了饭,你再来吧。”
被冯寡妇这么一摸,方有田觉着心里的小火苗是噌噌的直往上冒,他也顾不上发怒了,从怀里摸出一些大钱,数也不数的都塞到了冯寡妇的手里,然后一句话不说,一把把冯寡妇推倒在了床上,喘着粗气就扑了上去。
冯寡妇摸着那些钱,约摸也有十几枚,虽然不大满意,不过有聊胜于无,便不再推拒,由着方有田在她身上动作起来。
方有田在冯寡妇身上风流快活,孙氏却几乎是一夜都没有合眼,她一会儿担心方有田会把她休掉,她没了爹娘,娘家哥嫂又容不下她,到时候,她怕是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正文 第十五章心绪不宁求欢不成
一想到这个,孙氏就有些恨林娇杏,怪林娇杏多管闲事,不光打了她男人,还连累到了她。哪家的男人不打媳妇啊,被自个儿男人打上两下,这又不是啥丢人的事,林娇杏又不是亲娘,她这不是六个指头搔痒,多那一道嘛。
一会儿,孙氏又觉着自己命不好,嫁的男人不贴心也就罢了,自己的肚皮也不争气,一直也不生养,方有田这一脉,在她在这儿,就算是断了香火,他俩百年以后,连个打幡扛灵的人都没有,方有田能不生她的气吗?生了气自然就会打她,这也怨不了别人,都是她命不好,肯定是她上辈子造了啥孽,这辈子还债来了。
想到自己的命,孙氏就忍不住的掉泪,她也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咬着被角,暗暗啜泣。
孙氏心绪不宁,何氏也一样有些躺不住,熄了灯,方有根想要求欢,手刚搭到她腰上,就被她一巴掌给拍开了。
“你个不长进的,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方有根有些讪讪的,“又有啥事了?”
何氏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朝着堂屋呶了呶嘴,“你不觉着堂屋那个有点不大对劲?”
“没啥不对劲啊。”方有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是说今儿个晚上她打有田的事是吧?有田也确实该叫人治治了,见天儿打孙氏,要真把孙氏打死了,到时候,还不得咱们给他擦屁股?你别看这会儿孙氏的哥嫂不待见她,她要真被打死了,她就成了宝了,她哥嫂非得讹上咱不可。”
何氏哼了一声道,“有田确实是该叫人治治,可要换了别人治有田,我也不会说啥,可这回治有田的是堂屋那个,我就觉着不大对劲。”
“咋不对劲了?”
“你好好想想,她进咱家门的时候是啥样,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别说打人了,就是说话,她也没说过几句。
可你看看今儿个她干的这些事,先是把方栓媳妇怼了一顿,晚上又把有田打了一顿,这要搁以前,你说她能干出来这些事吗?”
“那你是啥意思?”
“我仔细琢磨了下,她是自打上回落水,被莫少爷救回来,醒了以后她就变了,变得跟以前截然不一样,你说,她会不会是被水里的水鬼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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