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到林娇杏,二话不说,抬手就要去扇林娇杏的脸,林娇杏急忙闪身躲开了。
林娇杏还不知道出了啥事呢,就差点挨了刘氏的打,她一下子就火了,阴沉着脸问刘氏道,“我这是犯了啥事儿了,你进门就打?”
刘氏指着林娇杏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是我们方家的人呢,你就敢跟外人勾勾搭搭,你是不是觉着我儿子死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说完,冲上前又要去打林娇杏,林娇杏一把抓住了她。
她又抬起了另一只手,看样子,是不打林娇杏一顿就不会善罢甘休。
林娇杏怎么会凭空挨她的打,所以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
庆林和庆海见刘氏要打林娇杏,不约而同的扑了过去,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刘氏的腿,想要把刘氏拖开。
林娇杏怕两个孩子太过莽撞,万一伤到刘氏,那麻烦可就大了,她赶紧招呼着四英嫂把两个孩子拖开了。
四英嫂一边把两个孩子拖走,一边劝刘氏道,“老太太,您看您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咋能进门就打人呢,这段日子我可是一直跟着娇杏呢,她可是啥出格的事也没有干过。。。。。”
“啊呸,主子间说话,你一个下贱的婆娘插的哪门子嘴,我看这个骚蹄子就是叫你带坏了,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还在这儿说东道西!”
刘氏一边骂着四英嫂,一边想把手从林娇杏手里挣脱出来。
刘氏虽然凶悍,到底岁数大了,再加上林娇杏现在吃的好了,身子骨也不象以前那样单薄了,手上也比原来有劲了,所以刘氏被她抓住手,挣了几下竟然没有挣开。
刘氏急了,张嘴一口痰就朝着林娇杏脸上吐了过来,幸好林娇杏躲的快,要不然,那一口腥臭的浓痰就要吐到她脸上来了。
林娇杏简直要被气疯了,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她肯定早一脚把刘氏踹翻在地了。
虽然没有踹刘氏,可林娇杏也没有再跟以前一样好声好气的对刘氏,她狠狠地甩了一下手,把刘氏甩得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林娇杏手下留情,刘氏非被甩得跤到地上不可。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何氏。
林娇杏甩开刘氏的时候,何氏就站在刘氏的身后,按理儿来说,她应该去扶住刘氏的,省得刘氏摔倒。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刘氏趔趄着往后退的时候,何氏不但没有去扶刘氏,竟然还往旁边闪了闪,那样子,就好象是巴不得刘氏摔倒一样。
何氏的小动作,林娇杏都看在了眼里,心里一声冷笑。
何氏当然巴不得刘氏摔倒呢,摔的越狠,往自己身上按的罪名就越重,要是自己被关了祠堂或是坐了牢,估计她能高兴死。
哼,这个心思歹毒的妇人!如果林娇杏猜得不错的话,刘氏肯定又是被何氏鼓动来的。
刘氏在自家人跟前,一向称王称霸惯了,她万万没想到林娇杏竟然敢用劲甩她,一下子惊呆了,良久,才跳起脚来指着林娇杏大骂,“翻了天了,竟然敢打我!”
何氏在一旁火上浇油,“娘,你咋能甩开奶呢,她一把年纪的人了,她能经得住你那股劲啊,这幸亏没有出啥事,这要真有个好歹,娘你咋担待得起啊?”
林娇杏看着何氏,脸上阴沉得象是能滴下水来,“滚!”
虽是简单的一个字,何氏却觉得那声音里象是裹着冰雪一般,阴冷得刺骨,她竟然被吓得不敢吭声了,身子也往刘氏身后挪了挪,这样万一林娇杏发起疯来要打人,刘氏也能在她跟前挡一挡。
不光何氏,就是刘氏也被吓住了,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林娇杏。
林娇杏怒视着刘氏,“你说我跟人勾勾搭搭,你是亲眼所见还是我被谁捉了奸?”
刘氏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所以也没有回应林娇杏。
何氏在后面扯了扯刘氏的衣裳,刘氏这才回过了神,指着林娇杏嚷嚷道,“这还用捉奸吗?你去听听村里都传成啥样了,方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村里那些人,都是些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他们还说你是个苛待媳妇的恶婆婆呢,难不成你就那种恶婆婆?”
刘氏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了。
她要是说流言可信的话,就等于承认了她是个恶婆婆。
她要是说流言不可信的话,那村里关于林娇杏的那些风言风语,就全是对林娇杏的恶意中伤,今儿她过来,就是无理取闹。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吓住了埋怨(九更)
林娇杏继续说道,“我是你们方家的媳妇,我靠着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和两个孩子,我活的堂堂正正,清清白白,饶是这样,你还三天两头的跟我过不去,你不就是觉着我娘家没人给我撑腰,所以才可着劲儿的想要作践我吗?
我告诉你,我是个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早就想通了,以后你们谁也别想随意欺辱我,今儿个我再容忍你一回,下回要是还是象今儿个这样,不问个青红皂白的就打我骂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了林娇杏的话,刘氏尖着嗓子叫道,“咋了,你还能反过来打我不成?!”
林娇杏一声冷哼,拿起桌上四英嫂还没有来得及收走的一个碗,狠狠的朝着地上砸去,只听啪的一声,碗被摔碎了,碎片四溅。
“以后谁要是再敢无故找我的麻烦,我叫她跟这个碗一样的下场!我还告诉你,别拿族规祠堂那一套来吓唬我,大不了这条命我不要了,左右是过不下去了,还要这条命干啥?!”
林娇杏说完,凑近了刘氏,阴恻恻地一笑,然后小声道,“你不叫我好过,我也不会叫你好过,我要真被逼死了,我可不甘心就这么死掉,怎么着我也得拉个人陪我一块儿死,你要是不怕被我拉了去,我这条命,你只管拿去。”
古代人都是很迷信的,对鬼啊神啊,都是深信不疑。
尤其是象刘氏这种上了岁数的人,还特别怕死,岁数越大,越忌讳“死”这个字。
而且事有凑巧,就在前不久,听说冯家村有一个当婆婆的,把儿媳妇虐待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那儿媳妇死后,那当婆婆的就有点不正常了,成天胡言乱语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跟鬼附身了似的。
大伙儿都说,那个被虐待死的儿媳妇,死的冤枉,这是回来找那个恶婆婆算帐来了,看着吧,她非得把她婆婆拉走才算完。
刘氏也是听说了这件事的,不过她听了也就听了,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也没跟自己联系在一起,这会儿林娇杏这么阴恻恻的一说,她立马就想起了冯家村的那件事,然后就真被吓住了,觉得林娇杏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刘氏心里就有些发毛,哪里还顾得上再找林娇杏的麻烦,后退了几步,指着林娇杏,结结巴巴道,“谁往死里逼你了,你要是安安份份的,别给我们方家丢人眼现,谁愿意搭理你这些破事,你也别在我跟前要死要活的吓唬我,你要真做了对不住我家老大的事,不用我吭声,老天也会收了你,到时候请个五鬼符往你那坟头一贴,我看你还咋折腾。
今儿个看在我那死去的老大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下回我要是再听说你在外头勾三搭四的,我就叫你去我家老大坟前跪个三天三夜。”
刘氏这话说得厉害,可她说的时候,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而且她一边说还一边往外走,话说完了,她也走到院门口了,然后就急步走了出去。
何氏跟在刘氏后面,一句话都没敢说,灰溜溜的走了。
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刘氏是个老不死的,不中用。
何氏从方庆梅屋子里出来后,她就去了刘氏那里。
何氏想着,林娇杏跟莫家的事,村里正传的厉害,而且这次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要是在刘氏跟前吹吹风,依刘氏的性子,肯定立马过来找林娇杏的麻烦,刘氏一闹腾,既能杀杀林娇杏的威风,也能让林娇杏稍微收敛点,以后不要跟莫梓枫走那么近。
可是这一次跟前几次一样,刘氏在林娇杏跟前,根本就讨不到半点便宜,还被林娇杏吓得落荒而逃。
看来以后有了啥事,真不能靠这个老不死的了,那么以后,这个老不死的,也别指望自己能天天捧着她了。
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还捧着她干啥?!
刘氏和何氏走了,四英嫂才拉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拍着胸口说道,“唉哟娇杏,你胆儿可真大,敢跟你婆婆那么说话,我还真怕她去族长那儿告你的状。”
四英嫂虽然也敢跟她婆婆叫板,可她可不敢明着叫,都是暗着来,所以她刚才看林娇杏跟刘氏剑拔弩张的,都快要被吓死了。
要知道,做媳妇的忤逆婆婆,严重的,可是会被打死的。
林娇杏冷冷一笑道,“就算是她去族长那儿告我的状,我也不怕,她有嘴巴,我也有嘴巴,再说了,老三爷公平着呢,他不会冤枉好人的。”
老三爷那儿,早就给刘氏定了性:自私,刻薄,满嘴大瞎话,所以刘氏就算是去老三爷那儿告状,老三爷也不会听她的一面之词,要么训斥刘氏一顿,要么把自己叫过去问问是咋回事。
只要自己把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的说给老三爷听,老三爷还不得把刘氏给骂死。
刘氏也知道她自己在老三爷心里边是个啥样的形象,所以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她才不敢去老三爷那儿告状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以后在她跟前,你还是尽量忍忍,她是婆婆你是儿媳妇,她打你骂你,别人不会说啥,可你要打了她骂了她,那可是大罪,你那个小叔子不说啥还好,万一他跟你较了真,拿家法出来,你不得活活受罪嘛。”
林娇杏心说方禄那个自私鬼,才不会管刘氏的闲事呢。
不过她也知道四英嫂是好心,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四英嫂。”
林娇杏说完,便招呼着庆林和庆海出门了。
庆林和庆海显然被刚才的事吓着了,小脸紧绷,嘴巴也抿得紧紧的,尤其是庆海,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好象是随时都在准备着要跟人干架。
林娇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个孩子哄得脸色和缓了些。
林娇杏心里就有些埋怨莫梓枫,他派了人帮自己就帮吧,可干嘛要把麦子都拉到莫家专用的打麦场上去啊,他这一番好心,却平白给自己招惹来这么多的麻烦事。
唉,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啊,做事就是任性,完全就是一幅不管不顾的架式,结果呢,好心办了坏事。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惨叫声心疼(十更)
去槐花婶子家必经过老院,还没有走近老院呢,林娇杏看到方庆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林娇杏和两个孩子,方庆梅略略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笑着朝着林娇杏三人走了过来。
庆海乖巧地唤了一声,“姐姐。”
方庆梅应了一声,然后抬手疼爱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阿奶要去槐花奶奶家吗?”
方庆梅知道林娇杏跟槐花走的比较近,林娇杏到这边儿来,肯定不是到老院来的,只能是去槐花家。
“是,前几天你槐花奶奶说她家有玉米和大豆种子,让我去她家里拿,梅姐儿,你家的麦子收守了吗?”
“收完了,就等着下场雨种秋庄稼了。”
因为这时候他们就站在老院的门口,林娇杏不想跟何氏碰面,所以跟方庆梅聊了几句小麦的收成后,林娇杏就想走,可是方庆梅却象是有啥话要跟她说,但是又不方便说,所以东拉西扯着跟林娇杏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就是不放林娇杏走。
林娇杏看出了端倪,“梅姐儿,你有啥话想跟我说是吧?”
方庆梅脸上一红,低着头,双手有些紧张地搓着衣角。
林娇杏还以为方庆梅是顾及着庆林和庆海这两个孩子,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便对庆林和庆海说道,“你俩先去跟槐花婶子说一声,叫她把玉米和大豆种子准备好,一会儿我就过去拿。”
两个孩子答应了一声,然后蹦蹦跳跳地去槐花婶子家了。
“这会儿就咱俩人了,有啥事你说吧。”
方庆梅抬起头,脸上有些羞涩,正想要开口,不料这个时候,从老院传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林娇杏听出来了,这是孙氏的声音。
林娇杏很少到老院来,孙氏也很少去她那边,所以林娇杏跟孙氏很少见面,林娇杏忙着生意上的事,都快要把孙氏给忘了。
孙氏性子温顺,特别能忍,可以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以前不管方有田怎么打她,她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吐,连吭都不吭上一声。
今儿个她发出这种惨叫,定是方有田打的实在狠了,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林娇杏一下子变了脸色。
对孙氏,林娇杏一直“哀其不幸,恨其不争”,不大想管她的事,可今儿个给她碰上了,她就不能不管了。
因为林娇杏最痛恨的就是家暴了,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就随意殴打女人,这算是什么男人!
只有没有出息的男人才打女人!
林娇杏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方庆梅,她黑着一张脸进了老院。
方庆梅叹了一口气,跟在林娇杏的身后进了院子。
越往里院走,孙氏的惨叫声越响,叫声中还夹杂着哀哀的求饶声。
方有田和孙氏住的东屋,虚掩着门,林娇杏走到门口,抬起脚,咣的一声就把门给踢开了,一股浓浓的酒味混着酸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差点没有吐出来。
屋子里,方有田骑在孙氏的身上,抓着孙氏的头,正可着劲儿的往地上磕,一边磕,嘴里一边还骂骂咧咧的,因为喝醉了酒,也听不清他骂的是什么。
方有田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往门口这儿看,只是他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林娇杏就一脚把他踢飞了。
林娇杏这一脚,踢的时候是咬着牙踢的,力道很大,方有田又是没有防备,被踢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头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咚的一声,顿时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直响,半天回不过味来。
地上的孙氏,满头满脸的血,血顺着乌青的脸流了下来,看上去甚是可怖。
林娇杏差点没有掉下泪来。
“梅姐儿,你赶紧去端盆水,再拿一块干净的巾帕子过来。”
看到孙氏的惨样,方庆梅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她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然后赶紧去端水去了。
因为怕方有田伤着了孙氏的筋骨,林娇杏也不敢去扶孙氏,她蹲在孙氏的身边,轻声唤着孙氏。
孙氏似乎是已经被方有田给打傻了,睁着一双呆滞着眼睛看着林娇杏,却是一声回应都没有。
孙氏没有回应,方有田却是回过神来了。
他喝醉了酒,已经认不清人,从地上爬起来后,摇摇晃晃地朝着林娇杏扑了过来,“哪个,哪个王八,王八羔子,敢管,大爷,大爷我的闲事,大爷,非把你的皮扒了,不可!”
林娇杏看身边有一个凳子,她顺手就把凳子抓了起来,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拎着凳子,朝着方有田身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死男人,屁点本事都没有,打媳妇却打得这么顺手,这种男人,要他有啥用,干脆打死算了。
姐姐我今天替天除害了。
反正她是这个王八蛋的“娘”,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不犯法。
方有田摇摇晃晃的,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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