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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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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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当她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那站在那里的少女却回过头来,一眼就将谢春那抓耳挠腮的模样看到。
  谢春顿时脸一红,这些年,脸皮早就厚成城墙的她竟然在这个少女那双冰冷如雪的眼眸下红了脸。
  莲萱向她走来,然后,停住。
  谢春一愣,然后正想开口说话,然而还没开口,莲萱却突然摊开了手,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谢春的面前。
  雪白纤细的手指,摊开,一个小小的纸包松开,然后,露出一个小小的,丸子。
  雪白的,上面撒了点芝麻。
  这是,酒酿团子?
  这是,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少女拿的?
  这是,给她的?
  谢春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绝艳的少女。
  莲萱的声音好听而又冰冷的响起:“好吃。”
  看着那不知道被少女握在手里多久的东西,一瞬间,谢春的心底涌出一种不知名的感动来。
  她以为她不近人情,然而这一路,她却将这个给她的东西握着。
  多少年了,谁又曾在意过她?
  “谢谢。”谢春收起了那嬉皮笑脸,然后双手接过,握了起来。
  谢春不舍得吃,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为什么晚致没有?”
  莲萱垂眸道:“她似乎不喜欢酒。”
  酒酿团子,酒味已经融入了。
  她又转过身,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谢春握着那纸包的团子,一瞬间,心潮起伏。
  有种心思太小,有种心思太细,你不仔细瞧,永远也发现不了。
  她看着黑衣少女的背影,在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她,又喜欢什么呢?
  喜欢什么?
  宋晚致知道莲萱喜欢酒,非常喜欢,然而一喝酒的时候便和小夜那个吵翻天打呼噜的样子不同,她会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眼越来越清明。
  宋晚致给莲萱特地做了一盘酒糟鸡。
  饭菜摆上桌,谢春看着那桌上摆放的酒糟鸡,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的目光在宋晚致和莲萱身上转了一圈,一瞬间,忍不住傻傻的笑了起来。
  是否是幸运?
  彼此都不曾说什么,然而,彼此却又都非常的了解。
  吃过了饭,宋晚致才捡了点清淡的小菜,估摸着那个小姑娘醒了,才端着熬的软糯的粥给小姑娘送了上去。
  苏梦忱不便进去,就在外面站着,少女询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一丝丝的,仿佛春雨点在绿芭蕉上。
  他站在那里,小白见着自家的主子,然后也从房顶上红狐狸身边跳了下来,然后拿着脑袋朝着苏梦忱的手边轻轻的蹭。
  主子,你都好久没有摸过我了……
  苏梦忱垂眸,看着小白谄媚的龇开牙齿,然后一笑,伸出手指在它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伴随着将要拉下来的夜幕,一只小小的云雀在天空上逡巡一番,然后,像是一颗星子一样坠落到了苏梦忱的手心里。
  苏梦忱的手一拨,便看见了它的脚下绑着的一张纸。
  金色的纸张。
  苏梦忱眉眼微微一展。
  这样的纸,也只有那个人不嫌花哨了。
  一张小小的纸上面,布满了一根根的极其细小的金线,很重。
  苏梦忱一展开,然后扫了一下那张纸上的内容,然后,二指一捻,那张金线纸,便在瞬间化为灰烬。
  云雀蹭了蹭苏梦忱的手指,在小白那“包含威胁”的目光下,这才挥了挥翅膀,然后“咻”的一声飞远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苏梦忱转头问道:“好些了吗?”
  宋晚致微笑道:“没什么大碍了,太医院的小姑娘,发现了点秘事,便遭受到了毒打。”
  “是有关连轩的吧。”苏梦忱含笑问道。
  宋晚致道:“那小姑娘没说,但是想来差不多。怎么了?”
  苏梦忱握住她的手,然后替她收了提着的篮子,一边往下面走一边道:“连政指摄政王之职,可谓大权在握,背后却另有势力。然而,连轩也不可小觑,不过,还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契机?”宋晚致转头看着苏梦忱。
  苏梦忱看着她的双眸,忍不住一低头,在她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含笑道:“是的,契机,一个,给与他希望的契机,沉睡的狮子就会为了自己希望的人不管不顾的冲起来,对着所有挡住他道路的人,露出王者的爪牙。”
  ——
  皇宫深深。
  在这入夏的日子里,地面仍然烧着地龙,殿内的宫女和内侍都早就已经大汗淋漓,然而,坐在那里的男子,端坐在那里,仍然披着厚厚的衣物。
  旁边的内侍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这都是摄政王批改过的重要的,拿过来给您看一下。”
  男子抬起手来,低低咳嗽了一声,他拿着朱笔,翻了一两个奏折,突然间便猛烈的咳嗽起来。
  旁边的宫女急忙替眼前的男子送上来药物。
  “陛下,这是药。”
  连轩抬起了眉眼,那一瞬,冰雪之上玉色闪动,明明消瘦至极的病容,却仿佛被晕染开一种夺目的光辉来,一瞥似乎含情,然而往里看,却只看到千里冰封。
  他探出枯瘦的手,然后,端起药,喝了下去。
  暗地里,那个端药的宫女松了一口气。
  连轩今日精神稍微好些,将那批改的奏折粗粗的看了一遍,接着,便站了起来,去洗浴。
  偌大的浴池,事先便有宫女将一切的物品都准备好,悄悄的退下。
  十六折屏风在眼前展开,将浴池给围了起来。
  连轩现在虽然不大好,尤其惧冷,所以浴池里面的热水已经不是热,而是烫了,浓重的水雾升腾起来,将一切弥漫开。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年轻而俊美的帝王从来不让人近身服侍。
  连轩一边扯开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过屏风,片刻间,他的身上便只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
  然而转过屏风,男子的脚步却突然停住。
  水雾缭绕中,一个紫衣少女坐在那里,披着头发,发上插着一朵紫色的小花,背对着他,那身紫色的纱衣勾勒着少女玲珑的躯体,鲜嫩而美丽,宛如一朵将要绽放的花。
  十八九岁的少女,青涩和成熟正当好。
  少女娇娇柔柔的声音想起来:“妾慕陛下久矣,陛下已经二十有……”
  “脱下来。”连轩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来。
  那少女一呆,而后,背对着连轩一脸绯红,她是万中无一的美人,没有谁见到她还能够脱身的,便是这宋国最尊贵的帝王也不能免俗。
  她自然知道自己怎么脱衣服才最好看,于是她一边转身一边褪去身上那单薄的衣衫。
  传说中俊美无双的连轩陛下,会是什么样呢?
  她回头。
  满眼容华。
  紫色的纱衣落地,少女被小衣包裹的躯体盈盈欲出,然而,她满脸的娇羞和期待都在看到男子那冰冷的眼眸时候顿时一惊,而后,一道冷光扬起,一把长剑瞬间没入她的躯体。
  鲜血喷出来,连轩掏出帕子擦过自己的手一边冷冷的看着那紫色的纱衣。
  “啧啧啧,真是的,这样的美人,你也连看都不看一眼,还给杀了,真是暴殄天物呀。”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从暗处转了出来。
  年轻的左相贺子归,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勾起眼眸。
  连轩将帕子仍在了他的脸上。
  左相的嘴角一抽,然后默默的承受住了,看了连轩那一脸的病容,叹息道:“陛下,你要将自己折腾成什么样?无忧姑娘又看不见……”
  “无忧”二字破入男子的耳朵,年轻的帝王瞬间垂下了眼眸。
  贺子归急忙将自己的话语给打住,那个名字,对于眼前的男子而言,无疑是死穴。
  他看着他一伸病体,急忙转了话题:“你就让那连政这么干下去?他现在都在暗地里动手了,在你的眼底下虽然瞧这规矩,然而在十六州里,都已经派遣了他的人,这般步步侵蚀,后面你若是想要夺回来,可就晚了。”
  连轩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哦。”
  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贺子归恨不得一拳头给眼前这个君主和年少挚友打过去,但是却仍然勉强憋着气:“那么,你便等着吧。秦陵试恐怕这厮有动作,你要小心。”
  连轩淡漠的道:“哦。”
  贺子归看着他,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怒道:“那么你便这么等死吧!我再管你我就不姓贺!你看看你死了她能回来看你一眼?!她没死能不回来?所以你就想将自己折腾死?!你!我不管你了!”
  然而连轩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贺子归磨着牙,一甩手,然后转身而去。
  连轩站在那里,看着那紫色的纱衣,突然间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手一抖,突然间猛烈的咳嗽起来,没有帕子,一丝带着黑色的鲜血瞬间便从他的口角给流了下来。
  男子面无表情的擦干自己嘴角的鲜血,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门被一层层的踹开。
  连政站在殿外。
  连轩看着他道;“摄政王,你一个人,去将尸体给收了,孤不愿意闻到一点血腥味。”
  连政依旧弯着腰道:“陛下,您该有子嗣了。今日您杀一个,为了皇族,臣还是会给您送来的。”
  连轩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哦?你试一试,这是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说着,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连政看着连轩远去的身影,眼底滑过一丝冷光,然后他的目光放远,接着,落到了那放在书案前空着的药碗上,嘴角慢慢的露出一丝笑意。
  早夭的帝王,算不得什么。
  ——
  自从那日众夫人来挑衅之后,小阁楼便再次恢复安宁。
  虽然暗处有多双目光紧紧的盯在他们的身上,然而这两日,几个人都是买菜做饭,或者天气好了一起在外面游览着,更多的时候,不过是坐在院子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宋晚致没有去问谢春和她父亲之间的恩怨,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者是伤痛或者是隐秘的快乐。
  不必深究。
  有时候,只需要陪伴和支持便可以。
  宋晚致和苏梦忱一起沿着道路慢慢的前行。
  明日就是秦陵试,每个人都显得兴致勃勃,大家热闹的讨论着这些年来秦陵试上出现的各种奇观。
  “秦陵两边的悬崖峭壁上,是观陵道,在两边对开,我曾经有幸去观摩过,透过那云雾,一波波的人呀。”
  “那么《光阴卷》是什么样神奇的东西?”
  “我们只是旁观,哪里看得见这些,你以为我们在秦陵道上看得清那些东西?但是,我们见过领悟《光阴卷》的人呀!”
  “什么样?是不是非常的非凡?!”
  “何谓《光阴卷》?我曾经见过一个半圣领悟了《光阴卷》第五卷,简直是神奇!那半圣本来已经古来稀,然而在领悟了第五卷之后,瞬间年轻,那一瞬的霞光可以破开天际……然而可惜,她也只领略了第五卷,到了第六卷便功亏一篑了。”
  “……所以说,这是返老还童?”
  ……
  宋晚致和苏梦忱从两边走过。
  宋晚致问道:“这世间可真有返老还童之说?”
  苏梦忱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宋晚致,然后下颌懒懒的一抬。
  宋晚致顺着他下颌抬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他们的前面,相互搀扶着一对躬身的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们容颜不在,身体因为年纪大了已经开始驼着,褶皱在身上一层层的堆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然而,两人的目光交替间,却带着满满的平和和暖意。
  宋晚致的心中一暖。
  苏梦忱道:“世人惧生死,所为颇多。有放不下的人,看不透的事,完不了的愿,勘不破的欲……从无对错,返老还童只是想要将那些放不下的,看不透的,完不了的,勘不破全部放下了,看透了,完成了,勘破了才罢。然而,生命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个过程。所以,有些东西本来便放不下,看不透,完不了,勘不破。坦然受之即可。你看那两位老人,难道就放下了彼此?人生在世,何谓圆满?”
  苏梦忱将少女的手笼住,含笑:“有时候,放不下才好。”
  宋晚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笼在掌心里,那修长分明的手指在布衣下带着无人可知的强悍无匹的力度。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情感缠绕入心间,带着让人无法言说的感觉。
  她也是呀。
  既然放不下,为何要执着要放下?
  岂非就是那些放不下,才雕刻了一个人各种的模样?
  那是生命中注定承受的轻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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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第一卷光阴

  秦陵试伴随着夏日来临。
  不过一晚之间,便显示出了它强大的吸引力而来。
  宋晚致是在半夜的时候被吵醒的,外面的声音嘈嘈杂杂,但是因为心境安定,反倒也觉不出吵闹来。
  但是想到那个小姑娘,宋晚致还是随意披了一件披风,然后朝着隔壁走去。
  然而一走出去,才发现所有人都醒了,正站在阁楼上看着眼前的盛景。
  每年秦陵前夜子时的时候,东都才允许放外人进入,所以每年子时的时候,东都整个羽林卫都被派来维护整个东都的秩序。
  谢春看的饶有趣味,莲萱站在那里却仿佛并无什么感觉,而那小姑娘趴在栏杆上,睁着大眼睛,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
  宋晚致想提醒她注意身体,然而转念一想,这小姑娘可能前面都在皇宫之中,对于她而言,或许此时对她这个宋国人而言更能让她欢喜。
  宋晚致便不去打扰,然后走到苏梦忱身边,苏梦忱转头,然后,一伸手,替她拢了拢衣服。
  “你以前见过吗?”宋晚致开口。
  苏梦忱道:“见过一回,但是却是在秦陵中。”
  火把一把把在眼前点燃,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脸上毫无疲惫之情,对他们而言,所有的奔波都可以在即将而来的秦陵试里被消融。
  人为所求而奔波,然而有时候,看着终点处那张扬的旗帜,那奔波便不是奔波。
  谢春撑在那里,笑道:“万人秦陵试,多少俱成灰。哎。”
  莲萱站在那里,看向远处,只觉得那重重的人影之后,有点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五个人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转身进入。
  那个小姑娘阿云看着宋晚致弱弱的道:“明天我可以去看看吗?我,没看过。”
  宋晚致走过去,微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今晚要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出去,别冻着了。”
  阿云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转身回了屋子。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大街上只有些凌乱的痕迹,他们这一行人除了阿云都不慌,待到了太阳懒洋洋的将光渡满了整个东都之后,方才走出门。
  小白缩在苏梦忱袖子里,红狐狸阿朱缩在宋晚致的袖子里,那只小白鼠左看看又看看,然后被谢春瞧着可怜,然后一伸手塞入了自己的袖子里。
  秦陵这地方,在东都以东,远远的,即便是阳光普照,然而那数十里的秦陵,却仍然被笼在一片烟雾中,而在秦陵的山门前,人群如蝼蚁。
  连轩身子不好,之前来过,等到宋晚致他们到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个摄政王站在秦陵之上,看着这仿佛蝼蚁一样的人群。
  他只是扫了一眼人群,然后便对着所有人道:“昨年的天下四榜中,我宋国位列榜单者有五十六人,乃是除了梁国之外最多的。本王深感欣慰。当然,依旧是历年的规矩,除了天下四榜外,我们宋国依然有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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