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之所以弄培训是因为这次的新人比较多。而且这些新人也都是要跟这种的投资方签合约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目前为止也还没有人来跟蒲又时提这个。编外人员妄想的开小灶什么的,纯粹是妄想。估计是压根儿被人忘记了。
女一号果然是戚栩,倒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背景。虽然从第一印象开始,就已经奠定了恶毒女配的地位,可是怎么都觉得有点儿拎不起筷子来,不值得太当回事的样子,之所以会在第一次涉足娱乐圈就碰见她,从可持续发展观的角度来说,这不过就是最小的那一个boss罢了,也许不用补蓝就能轻松推倒。阮初一和左青禾也都进了,不过跟自己一样,都是炮灰系的配角。
但是大家的心态都不错,早早有了心理准备。一步登天这种天真的念头,早就被吃掉了。
自己的角色好像是戚栩饰演的那个角色的妹妹,然后跟戚栩的前男友搞在了一起,被人抓奸在场,然后恶毒的自己和渣男就联手弄死了戚栩,不过作为主角的戚栩当然命不该绝,她穿越到了古代,然后奋发图强,并且在那里,看见了跟自己还有渣男一样的人,然后她一雪前耻,弄死了自己和渣男。巴拉巴拉。
蒲又时拿到剧本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现实跟小说果然是有差距的,但是这个差距也不能这么大吧。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现在拿到这种剧本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戚栩跟自己的男朋友在床上翻滚好吗?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是颠倒黑白,毫无原则的洗地啊。
蒲又时突然有点后悔了。尼玛,就这个角色还值六块钱的凉皮吗?果然是奸商!虽然到后来,其实是奚唐付的钱。果然,就这种角色,只配倒贴钱来找人演。
她一个人默默在这边愤愤不平,阮初一戳了她一下,她一惊,就看见左青禾举着一杯白酒递给她,然后自己拿着一杯白酒,冲着她抬了抬下巴,“走啊,去给导演,制片什么的敬酒啊。”
语气自然至极,弄的蒲又时不由得检讨了一下稚气未脱的自己。
大家当然不可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导演组那边直接在这个酒吧包了一个大包房,大家都散落的坐在边边角角。导演,制片,主演才坐在一起。
灯光也比较灰暗,而这种环境里面,大家也没有完全的放开,只能说得到了适度的自由。
蒲又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阮初一。阮初一清高惯了,不屑一顾的瞟了一眼左青禾,明显对这样的举动看不上眼。“我们能被选上当然是因为我们本身条件好啊,搞这些虚的干什么。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你去敬人家酒,人家还觉得你是在灌他们酒呢。”
她讲话向来是不好听的,但是大家也都习惯了。
左青禾嗤笑一声,“朽木不可雕。”然后拽了一下蒲又时,“你去不去?”
蒲又时看了看白酒,伸手抓着那罐果汁,讨价还价的说,“喝果汁我就去。”
左青禾懒的跟他们??拢?妥吡斯?ィ?延质崩?死?畛跻唬?白呃玻?黄鸸?グ伞!?p》 其实在这一刻,蒲又时恍惚着有一种自己很中庸平淡的感觉,没有阮初一那么锋利清高,也没有左青禾那么世故圆滑,居中的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人铭记的呢?
阮初一扫了下蒲又时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跟他们走过去。
主桌那边围了一圈人,完全挤不过去。蒲又时他们不自在的站着。在这种的场合,总归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左青禾已经老练的绕到了旁边的桌子,对着一个油满肥肠的男的娇嗔道,“杨哥,看见你真是太好了,这次多靠你帮忙,以后多照顾啊。”
那个被称呼为杨哥的男的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左青禾,露出了淫丨荡的笑容,嘴上谦虚的着,“好说,好说。”手却握上了左青禾的杯子,大拇指也蹭到了左青禾稀泥滑嫩的手指,把酒往左青禾的嘴里面送。
这是蒲又时第一次近距离看见这样的现象。她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了一些。
左青禾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小口,然后似乎被呛到了,咳的脸都红了。媚眼如丝的望着杨哥,“你看,都说了我不能喝嘛。”
杨哥受用的连说,“好。”目光越过她,看见了旁边的蒲又时和阮初一,“这两个是?”
左青禾连忙介绍,“她们俩都是我同学。蒲又时和阮初一。这个是这次的副导演,他可是端木大导的得力助手。你们叫他杨哥就好啦。”
蒲又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阮初一,果然看见她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蒲又时闷着笑,捧场的打了招呼说,“杨哥好。”
那杨哥冷着脸看了看他们俩,才摆出了一副前辈的姿态,含沙射影的说,“入行这么多年我见过的人多了,漂亮的,有才华的,红的有几个?红一时的也多,能红一阵子的,都是会做人的,你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蒲又时和阮初一互相看了看,没有接话。
左青禾立刻道,“杨哥过来人,说的有道理。我们会好好学的。”
杨哥这才顺着杆子下,笑的极其猥琐。靠近了对他们说,“我们晚上就住在这边,你们有什么剧本上,演技上,生活上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的嘛。”
他说话的时候,咬了好几个重音,尾音还荡漾的扬了起来。
蒲又时相信自己完全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那边阮初一还伸手戳了戳她的腰。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阮初一,就看见阮初一在一边坏笑。
而左青禾仍然善始善终的跟杨哥言笑晏晏的喝了一杯,才退过来。
包间还算大,在这样的空间里面,虽然人来人往,但是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气流充斥其中,将格局什么的分成了好几块。
而蒲又时和阮初一就站在这尴尬的中间,进不得,也退不得的模样。
第29章 收到房卡
大约站的地段比较中心,不时的可以看见有人在全场翩翩飞舞,也有人独自窝在角落倾身交谈。灯光打的比较暗,每一个人都似乎在笑。可是表情模糊,倒没有妆容来的清楚,看不真切。
细碎的声音团成了一团,像是找不到线头的线团。
阮初一扯了扯蒲又时,“真无聊啊。不知道我们要跑龙套到什么时候啊。”这大概是每一个娱乐圈新人共同的疑问吧。
蒲又时看了看她,对这个问题也回答不了。
左青禾就像个花蝴蝶一样全场乱转,似乎永远不知道疲惫,她年轻的脸庞上面挂着什么化妆品都不可能调和的出来的青春光泽,但是看的出来,她并不认识什么人,唯一还算提的上筷子的大概就是那个猥琐咸湿的杨哥了吧。
想到这里,蒲又时小声的说,“她晚上不会真的去那个什么杨哥的房间吧。”
阮初一目光犀利的望了过来,大概没有想到蒲又时会这么问,但是仍然茫然的摇了摇头。
有一些看起来离自己很遥远的东西好像越来越逼近了。这种让人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人沮丧。
如果说我们注定将要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个人,那么,这一天为什么不能迟一点,那迟一点到来呢?
总觉得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样子,这个怪兽恶魔就悄然的靠近了。
蒲又时深深吐了口气,“唉,真无聊,要不我们早点回去吧。”
阮初一刚刚点头,蒲又时就感觉有人拉过了自己的胳膊,她惊讶的看见奚唐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拉着自己的手臂,把自己往那边桌子带。
这算不算是幸运加成?
阮初一也跟了过来。
“这个是我以前邻居的妹妹,大家照顾一下啊。”奚唐随口说着假话。而且还是那种一听就是假话的假话。
拜托,这个关系也太疏远,太假了吧。估计不少人会在心里面偷偷的说,这个是奚唐其中一个床伴?额,要是真的能跟奚唐捆绑的话,红起来应该也会比较容易吧。
蒲又时一边吐槽,一边挤出笑容来。“大家好,我是蒲又时。”
端木辙在听见了这个名字以后,抬头看了看她,嘴巴里吐出了薄凉的两个字,“难怪。”
难怪什么呢?难怪当初面试的时候就另眼相看?难怪后来试镜的时候亲眼有加?难怪有人说你们两个结束的时候一起离开?难怪刚刚还特别走过去把自己拉过来介绍给导演制片人什么的?
我擦,这些都不是真相好吗?!
而在座的反应最大的人可能就要属戚栩了,她有点惊讶的看着她,此刻她正坐在制片人的大腿上,半边裙子皱起来,褶皱在身上。而制片人的一只手也大大咧咧的放在她的腿上。
不过奚唐这个介绍显得并不那么专业,他只是带着她跟大家随意打了一下招呼,就又坐了回去。蒲又时的脑海里面冒出了一句,萍水相逢,一面之缘,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便微微一笑,识相的走到一边。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了,有不少人围了过来。真乃明星效应啊。
就连左青禾也纡尊降贵的跑过来,艳羡的语气里面透露着一些怀疑,一些不满,“哇,原来你认识奚唐啊。”
蒲又时相当艰难的点了一下头,“算认识吧。”
左青禾的星星眼立刻亮了起来,“求介绍啊。”
阮初一连忙制止了她接下来更可怕的言论,对着蒲又时说,“还回去么?”
蒲又时连忙点头如捣蒜,站起来就想走。
左青禾却扯住了她,“别啊。你带我们过去认识一下制片人呗。拜托啦。”
蒲又时为难的皱起脸来,“我不认识啊。”
左青禾装起可怜,“我等这一天等好久啦,什么机会都不能错过的。你不是认识奚唐吗?他们都坐一起,你就带我们过去感谢一下奚唐,然后顺便也敬一下那个制片人呗。”
蒲又时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讨价还价道,“就敬完那边就走哦。”
阮初一看不得她这么包子的行径,瞪了她一眼,“我不去。”然后自己坐在原来的位置喝饮料。
左青禾当然不会在意阮初一去不去。她挽着蒲又时的手,做出好朋友的姿态,窈窕的走到奚唐边上,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奚大天王。”
奚唐礼貌的点了点头,眉宇动也没动。
她连忙端起自己的杯子,“我敬你。”
蒲又时在旁边默不作声。余光却瞟到那个制片人的手在戚栩的大腿上摩挲,一路向上,然后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
戚栩微微的低着头,耳根有点红,大约有些情动,扭在那制片人的身上说着什么,惹的那制片人一阵欢笑。
这时候左青禾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响起来,“陶制片,我是左青禾,我一直很仰慕你,能敬您一杯吗?”她声音还算清亮,尾音因为是问句的关系,十分的粘腻。
那制片人和戚栩同时抬起头来。
戚栩的目光看起来相当凶狠。近似于被侵犯领地的野兽的防卫反应。
那制片人的心情倒还算不错,也挺客气的抿了一口。
左青禾还算仗义的提醒了一下蒲又时,蒲又时赶紧也跟着端杯拍马屁说,“制片人你好。”
奚唐看见她这么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那制片人的反应这才变的饶有兴趣。“你叫什么?”
蒲又时奇怪的指了指自己,好像不大相信,然后才迅速回答,“我啊。我叫蒲又时。”
那制片人虽然是问她的,却一直看着奚唐。这大约是一种信号吧。
奚唐坦荡荡的耸耸肩。
看着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蒲又时对左青禾说,“那我回去了啊。”
左青禾只得同意。不过她环顾了四周,大部分的演员都来了,就算交不到什么朋友,得到一两条有用的信息还是可能的,于是还是对蒲又时说,“那你们自己回去吧。我再呆一会。”
蒲又时有点想问她该不会是要去那什么杨哥的房间吧,想想还是没说。
她刚刚想去叫阮初一的时候,突然有侍应生拦住她,递给她一张门卡。
蒲又时惊呆了,拿着那门卡左看右看,不可置信的对那侍应生说,“这是什么?”
那侍应生习以为常的说,“是陶先生给你的。”说完还好心的帮她指了一下陶先生的位置。
陶先生是谁啊?
蒲又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见那陶先生低头舔在了戚栩的耳郭上。她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全部都起来了,她拼命的摇摇头,快走几步,想走到走廊上去清醒一下。
她低着头疾步走出来,就被人反手一带,压在了走廊边上,走廊的墙壁应该是贴的厚实的压花的墙纸,很有浮雕的质感,有一种粗糙而细腻的手感。
第30章 铺天盖地
蒲又时刚想要大喊,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人给堵过来。
绵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浓郁的男性气息一下子覆盖上来。
属于男人的唇舌贴合上她的,一点一点细细的品尝,再狂风暴雨一般的探了进去,狠狠的扫荡她的舌苔,牙齿,牙床……
每一个角落都给完完全全的照顾到,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憋的越来越红,浑身也显得越来越虚软。
他一只手勒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然后慢慢的让开了一点儿,给了她一点呼吸的空间。
蒲又时终于有了挣扎的意识,她来不及深呼吸一口,就恶狠狠的破口大骂说,“救命啊,混蛋!我擦……”
那人的呼吸掠在她的脸颊上,声音清冷,“这是什么?”
这语调微凉,声音有些熟悉啊。蒲又时抬眼,看见这近在咫尺的容颜。他的脸庞算得上瘦削,皮肤光滑,在这样迷离的灯光下,似乎泛着冷光,双目炯炯,带着逼人的深邃。
“植培师?!”蒲又时惊呼,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叫出了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的外号,忙补了一句“倪磐啊。”听起来就觉得好像是认错了人又改口一样。头差点撞上他的胸膛,看看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再联想一下两个人的交集,蒲又时的脸刷一下红了。
好像是听见从她的嘴巴里面说出了什么奇怪的话来,但是察觉到她骤然不自然的绯红,他低低的笑了起来。“虽然你记得我让我很高兴,但是这是你应该做的。不如我们先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吧。”不容置否的语气,带着似笑非笑的情绪,他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正是陶制片人给她的房卡。
额,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
管你什么事。好像略显娇羞。
是制片人给我的房卡。是不是会引起误会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其实,我也在研究这是什么意思。”蒲又时琢磨着,一本正经的说。
哦?倪磐微微挑眉,饶有兴致的望着她,等着她继续瞎掰。
“好吧,这是刚刚制片人给我的房卡,我想,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吧。”她默默的垂下了头。
他的气势太凌人,大约是因为总是被追捧的关系。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习惯使然,让人只能默默败退。
他的呼吸沉重了起来,周遭的空气也似乎冷了一些,按耐着什么样的怒气与冲动,顿了两秒以后,是惊人之语,“上一次看见你,是到处寻访,择优帮你破丨处,这次看见你,是顺应潮流,享受潜规则,我说蒲又草,你是有多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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