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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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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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沉香阁的后院缠绵了片刻,就听那边金柳在高声喊玉梨的名字,明媚推了推乔景铉,低声说:“你快回去罢,也不早了,你明日还得去宫里当值,早点歇息。”
    乔景铉点点头,捉住明媚的手不让她动,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媚儿,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心里一定只能有我,不能想别人。”
    明媚笑着点点头,十六的圆月淡淡的洒下一层如水般的纱衣,在那月华里,她的脸温润如玉,一双眸子神采动人,乔景铉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几眼,这才飞身离去。
    第二日又是一个晴天,金銮殿里文武百官手持玉笏分行而立,徐熙坐在中间的饿龙椅上,听着众人将要事一一启奏。
    今日事情并不多,才半个时辰不到,要启奏的事情便已经处理得一干二净。徐熙望了众官员一眼,笑眯眯道:“宣新科状元黎玉立上殿。”
    听到这宣召,众位大臣皆是一片惊讶。自古以来状元只是赢得了一个名声罢了,新科状元直接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若是要担任另外的职位则要有吏部拟定,请皇上批准方可。现儿这上朝的官员都需三品以上,他一个小小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哪有在这大殿上站着的资格?
    可是皇上就是天,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从?徐熙的话才说完,便有内侍躬身退了出去寻那新科状元去了。
    不多时,黎玉立被被引进了正殿。
    朱红大柱撑起的大殿威严无比,黑色的水磨石头似乎能照见自己的影子,分列两旁的文武百官个个仪表堂堂,中央龙椅上端坐着的皇上更是气派非凡,黎玉立看着眼前这情景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向徐熙行了跪拜大礼。
    徐熙看了看伏在玉阶下的黎玉立,想到今日便要让乔皇后和萧贵妃的希望破灭,心里充满了一种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快感,他满意的朝黎玉立点点头,沉声问道:“黎爱卿,你今日可去了翰林院交呈履历?”
    黎玉立战战兢兢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方才正好到翰林院门口,就被宣了过来。”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昨日自己得罪了皇后娘娘,惹得皇上不高兴,连这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都不愿意让他做了?
    十年寒窗苦,一朝付之东流,黎玉立有些懊悔自己昨晚的鲁莽,可是一想到刘玉芝那宝石般黑亮亮的眼睛,他又突然间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就算是因此丢了官儿也不会感到后悔。
    “黎爱卿,你不必去翰林院了。”徐熙徐徐说,这句话听得黎玉立挺心酸的——虽然自己想着丢了官无所谓,可真正从皇上嘴里说出来以后,怎么突然就觉得眼前忽然黑了一片,果然自己是将皇后娘娘得罪了,她昨日肯定去向皇上抱怨了这事情,今日皇上便要将他驱逐出翰林院了。
    怕刘玉芝担心,昨晚他给她写的信里边并没有说到皇后娘娘准备赐婚之事,只是选了些好听的写了几句,若是因着抗旨拒婚将这官职给丢了,他还能拿什么去娶刘玉芝?黎玉立跪在那里,只觉膝盖出处一阵阵的发麻,心中更是发慌。
    站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也是讶异,这状元郎第一个官职不就是翰林编修?为何皇上竟然要将他这职位给夺了去?柳太傅与柳元久站在那里,心中有几分默然,看起来这是昨日那事情的影响。
    然而,徐熙下边一句话却让殿内群臣倒吸了一口凉气:“黎爱卿,朕现在便授你大理寺左少卿之职!”
    议论声渐渐的起来了。这大理寺左少卿乃是正四品,从从六品熬到正四品,运气特别好也得熬上好几年,就算是柳元久,也熬了差不多六年才熬到云州知府的职位上边,而这个黎玉立,却莫名其妙在中了状元以后的第三天就升到了正四品,直接连升了五级!
    这个大理寺左少卿之职自从张大人致仕了以后一直空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位置,虽然说大理寺只管刑狱之事,可是所有重罪案件,皆先经刑部评议,再经大理寺卿最后复核,若是大理寺不认同,这案件就没法判决,所以实际上大理寺还算是一个实缺。
    吏部尚书史大人自从张大人致仕的那一天起就开始收银子,现在都还没办法定下一个明确的人选来,听着皇上这金口玉言,他惊得身子晃了一晃,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他暗地里收钱的事情了?
    站在一旁,觑着徐熙的脸色,史尚书心中一阵忐忑,皇上都不用他先将名单报上去,便自己钦点了新科状元担任这一职务,这里头可是大有玄妙。他的手抓着玉笏,额头上不住的有汗珠子滴了下来,看起来最近会有些不好过。
    徐熙得意的瞧了一眼文武百官的反应,心中有几分沾沾自喜,多年以来,他不少事情都是用协商的口气与他们来议论,很少有这般没有给点暗示便直接宣布了的,今日这般做了只觉得很是爽快。见着黎玉立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徐熙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黎爱卿,你可曾婚配?”
    黎玉立莫名其妙的就从六品的翰林编修飞到了正四品的官职,正在震惊得不知所以,忽然听到徐熙这话,眼前忽然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原来皇上赐给他高官厚禄只是想提高他的身价,能更好的配得上公主?
    悄悄的转了转眼睛,黎玉立很想抬头看看柳太傅和柳元久的神色,可又没那个胆量,眼睛不断的转动,却只看到一双双穿着皂靴的脚,那些脚似乎都一样,没有哪一只脚给了他一点点暗示该如何回答。
    “黎爱卿,为何不说话?莫非还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徐熙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又似乎透着不喜,黎玉立一时心慌,大声的答了句:“皇上,微臣虽未婚配,可却已有婚约,就等殿试以后完婚。”说出了这句话,他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爽利起来,开始那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感觉不翼而飞,原来说真话的感觉实在是好。
    徐熙惊讶的看着那跪着的黎玉立,心里也暗暗赞许,方才自己故意声音里头透着不喜,就是想看看他究竟会如何回答。既然昨日皇后已经透露了要为七公主招驸马的意思,自己刚刚话音里的不喜就能让他联想到会下旨赐婚,若是世故的,该含含糊糊答:“尚未婚配,不知家中父母是否已有人选。”而他在承受着压力的同时还能把真相说出来,此人守信坚贞,光从人品来看就堪称大任。
    “黎爱卿,你的未婚妻是出自谁家?现居何处?要不要朕为你们亲自赐婚?”徐熙打定了主意,瞧着玉阶下的黎玉立,心中得意,自以为发现了一个可以信赖的臣子——黎玉立才入仕途,什么事情不得慢慢的听从他的吩咐?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是最忠心的,不会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初生牛犊不怕虎,像他这种敢在金銮殿上说真话的,定然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不会被那些朝堂的力量所左右。
    听到徐熙这句话,黎玉立只觉全身通泰,这句话真是他人生十八年里所听到过的最动听的那一句,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赶紧跪拜道:“玉立多谢皇上体恤!微臣未婚妻乃云州刘同知的小姐,闺名唤作刘玉芝现儿就在京城……”说到此处,忽然想到刘玉芝是住在柳府,自己也住在柳府,若就是这般说出去,恐怕还会有人在暗地里头议论,所以犹犹豫豫的住了嘴。
    徐熙看着黎玉立那模样,心中大乐:“黎爱卿不必紧张,待朕下旨赐婚,你便可准备操办婚事了。”
    站在大殿一旁的柳太傅这才慢慢的出了一口气,柳元久也不住的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侍立一旁的田七已经拿出一张圣旨,双手捧到了徐熙面前,徐熙拿起笔,在圣旨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等着那墨汁干了,田七抑扬顿挫的将圣旨当众诵读了一遍,大致意思便是给黎玉立赐婚,顺便还赐了京城一处小宅子给他做住房。
    满殿的文武百官看着黎玉立的眼神全是羡艳,连升五级,皇上亲自赐婚,还赐了住宅,这等好事被他黎玉立一个人占了个全儿,真正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句老话儿。也不知道这黎玉立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得了皇上这般青睐。
    黎玉立昏昏乎乎的从金銮殿回了柳府,只觉得走起路来都是一脚儿深一脚儿浅,脑子里头想的只有一件事情,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儿告诉刘玉芝,他们的亲事谁也别想再来捣乱了,皇上的圣旨搁在这里,谁敢不从?
    进了书房,坐在书桌旁边,提着笔想写信,想来想去又将笔放了下来,这般重要的事情,他只想亲口告诉刘玉芝,而不是通过一张纸来传达这消息。站起身来,黎玉立走去找了柳明卿。
    柳明卿刚刚好从宫中轮值回来,才将披风解下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就见着黎玉立走了进来。他朝黎玉立笑了一笑,心中带了几分苦涩:“恭喜。”
    黎玉立张大了嘴巴:“你怎么也知道了?”
    “如何不知?”柳明卿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神情:“我昨晚在宫中轮值。”
    黎玉立默然,想必皇后娘娘与七公主很关心这赐婚的事情,早就安排了人在这边守着听消息,皇上赐了婚,宫里边应该马上就知道了。他抬眼望了望柳明卿,声音里有几分踌躇:“柳五公子,能不能带我去内院一趟?”
    柳明卿瞧了黎玉立一眼,自然知道他想去内院做什么。他喝了一口茶,望了望屋子外边一地灿烂的阳光,这才简单的说了一句:“走罢。”
    黎玉立感激的跟在柳明卿身后,见着他一身黑色的蚕丝衣裳,里边掺杂着点点银色的丝线,从后边瞧着,身材挺拔,十分矫健。黎玉立不免有几分感叹,像这样的贵介公子,如此平易近人,实在难得。
    外院到二门并没有多远的路,弯弯曲曲的走了一阵,便见着那扇照壁,一个婆子坐在照壁旁边,正在端着小酒壶儿自娱自乐的喝着小酒。
    “哟,五公子,黎公子,这是要去内院?”那婆子见着柳明卿与黎玉立过来,赶紧从小杌子上站了起来,弯腰行了一个礼。
    柳明卿随手抛了一角银子给她:“开门。”
    大陈朝的规矩,男子不得随意进出内院,可究竟柳明卿是大房的公子,黎玉立现在正在红人一个,而且素日里他们也并不是没有进过内院,看门的婆子平常亦得过不少打赏,今日又得了一角银子,更是高兴,笑着开了二门。
    沉香阁的前院里很是热闹,梨花树下摆着几条扶手椅子,明媚与刘玉芝面对面坐着,正在玩双陆。阳光很好,从树枝上透过几缕温暖,照在两人的脸上,有着莹莹的光彩。
    刘玉芝手里拿着骰子随便丢了下,旁边金柳欢喜的喊了一声:“姑娘,投中了一个六!这可是吉利数儿!”
    刘玉芝低头瞧了瞧那个骰子,上边红色的几点让她忽然有一些快活,莫非真是会顺心顺意?回味着黎玉立信上说的话儿,心里头便甜丝丝的一片,可是一想到昨日七公主说的那话,不免又有些忐忑,还不知道自己和黎玉立的亲事会不会成,马上又觉得忧郁。脸上阴晴不定的转换着神色。
    明媚在旁边见着刘玉芝这脸色,心中有几分难过,知道她正在惦记着自己的亲事。昨晚乔景铉来报信,七公主去请皇上赐婚,明媚心中便一直不舒服,可又不敢告诉刘玉芝听,若是刘玉芝得了这消息,只怕是整晚都不会睡得着了。捱到今日,见着刘玉芝脸色那忽喜忽忧的神色,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玉芝才好。
    听着院子门口传过来一阵说话声,明媚抬起头来,就见柳明卿与黎玉立站在那里,黎玉立脸上有一种快活的笑容,那笑容瞧着似乎来自心底,仿佛是快活盛得满满,就要溢出来了一般。
    “五堂兄,黎公子,你们怎么来了?”明媚站起身来,吩咐玉箫上茶,把柳明卿和黎玉立迎了进来。
    “我是给玉芝来看样好东西的。”黎玉立笑着走近,眼睛望着刘玉芝,从怀里摸出一卷黄色的帛缎道:“玉芝,你看看,这些我们该放心了。”
    刘玉芝有几分惊奇,伸手接过那黄色锦缎,抖着手将它慢慢展开,瞧了瞧上头的字,疑惑的文道:“圣旨?”
    “是,圣旨。”黎玉立扯着嘴角笑了笑:“皇上亲自给咱们赐婚了,还给了一处住宅,什么都给解决了。”他站在那里,朝着皇宫方向拜了拜:“皇上真乃明君是也!”
    “呜呜”的一声,刘玉芝口里发出了压抑着的哭声,眼泪珠子不住的往下掉,就如那山间的小溪一般,慢慢的从一滴一滴汇集成了不断流淌的清泉。明媚将头凑过去看了下,见着那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确实是皇上给黎玉立赐婚,上边还写了刘玉芝的名字,她瞧着刘玉芝那激动的模样儿,微微一笑从金柳手里接过帕子轻轻的给她擦着眼泪:“别哭了,这不是都解决了吗?”
    不说话还好,刘玉芝听着明媚的安慰,反倒哭得更大声了。
    明媚叹了一口气,知道刘玉芝此时正是悲喜交加,朝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都很识趣的退走了,只剩下黎玉立和刘玉芝呆在那梨花树下。
    黎玉立不知所措的看着刘玉芝痛哭的模样,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拭泪,一边问:“玉芝,你为何这般难过,莫非是不愿意嫁给我?”
    刘玉芝抬起脸,呜呜咽咽的说:“玉立……你别生气……我真心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只是这些日子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分分秒秒都似在煎熬一般,今日终于尘埃落定,却欢喜得不能抑制住眼泪了。”
    听着这些话,黎玉立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刘玉芝那哭肿了的眼睛,虽然有些狼狈,但却让他更加怜悯和爱惜,他大着胆子伸出手来把刘玉芝温柔的拥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庞:“玉芝,现在一切都好了,我这就去问过柳四夫人,问问婚事该如何操办。”
    “我不需要大操大办,只要能安安静静的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刘玉芝终于止住了哭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皇上真是明君,不仅没有逼迫你娶公主,给我们赐了婚,还赐了宅子,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
    想到不必窝在云州府听大姨娘不停的吵闹,也不必呆在左府担惊受怕,刘玉芝此刻心里无比的踏实:“我们把你娘接过来,好好孝敬她老人家,以后就不要再分开了。”
    黎玉立摸了摸刘玉芝的秀发道:“你去好好打算着,我会为我娘和你挣更高的诰命回来,你娘若是在云州住得不开心,也可以接她来京城住……”
    两个人相拥坐在梨花树下,一面瞧着满园芬芳,一面说着怎么过以后的小日子,越说越来劲,连吃饭的点都要忘记了,这时就听金柳笑着在门外说:“姑娘,黎公子,柳夫人请你们去香兰院一起去吃饭呢。”
    两人这才如梦方醒,红着脸分开站好,黎玉立觉得怀抱里突然少了一个人,似乎心里也空荡荡的,望了刘玉芝一下,见她也正在望着他,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心中一荡,伸出手握了她的手一下,这才和她一前一后的走出房子去了香兰院。
    杜若兰今天兴致很高,叫厨房里的王嫂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取名叫“团圆宴”。她看了看黎玉立,又看了看刘玉芝,叫崔西给他们斟上一小杯酒道:“没想到玉立真有福气,娶到了刘小姐,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皇上还赐了宅子,可是三喜临门啊!”
    黎玉立接过酒杯,向杜若兰致谢:“还不是柳大人与柳夫人全力帮忙,否则也没有这段缘分。”
    杜若兰一愣,马上想到了年前回京的事儿来,莫非黎玉立在那时候就和刘玉芝看对眼了?果然是缘分!想到这里,她也开心一笑:“姻缘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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