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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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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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的贵夫人对柳四夫人这套说辞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自然不能冲进水榭去看个究竟,只能压着心中的疑惑跟了柳四夫人回转了去。到了花厅的时候,酒宴已经摆好,柳四夫人招呼众人落座,这件事儿也就算暂时告一段落。
    柳四夫人见夫人们不再追问小瑞芳的事情,这才向钱妈妈招了招手:“你且过来,拿一百两银子去找那庆丰班的班主,如此这般说……”絮絮叨叨说完计划,柳四夫人最后恶声恶气的加上一句:“若是他知趣答应也就罢了,若是他不答应,你告诉他以后庆丰班休息再在云州唱戏!”
    钱妈妈点了点头,脚不点地的跑开了去,不敢有半分停留,这可是干系到大小姐的名声,怎么能掉以轻心。
    花厅里摆了几桌酒席,大家吃得热热闹闹。明媚坐在上首,旁边坐了刘玉芝,下边坐着刘玉兰,她眼波儿一转,打量了下花厅,忽然便喊出了声来:“咦,柳大小姐的座位在那里?刘玉芝,你怎么能与柳二小姐坐到一起?”
    一直被刘玉芝这嫡女的名头压着,刘玉兰委实有些不舒服,最近总算被记名成了嫡女,她满心欢喜,可没想着今日吃饭的时候,座位依旧是在下首,而刘玉芝却陪着那柳二小姐坐在上首。刘玉兰满心嫉妒,那个位置难道不该是柳大小姐的?为何刘玉芝竟然如此不知身份,腆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刘玉兰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有不少人听得清清楚楚,有几位夫人瞟了小姐们这边一眼,脸上也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柳四夫人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瞥了一眼刘玉兰,心道这些庶女真是讨厌,即便成了记名嫡女也也改不了她那种好管闲事的品格儿。
    “柳夫人,柳大小姐去了哪里?”吕夫人望着柳四夫人,心中一动,莫非方才水榭里边那事儿与柳大小姐有关系?
    这事情果然找上身来了,柳四夫人有些惴惴不安:“明珠有些头疼,我让她回掌珠院歇息去了。”口中虽然说得风轻云淡,可柳四夫人心中却似烧着一把火,等着客人走了,非得好好将掌珠院整顿一番才行,为何连自家小姐都看不住,任由她跑到水榭那边去了。
    “原来是这样。”吕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不多问,这大户人家里头的弯弯道道,她又如何不知道,多问就显得太不识时务了。柳四夫人见吕夫人终于不再提,一颗心才放毁肚子里头,这件事儿就算揭过了。
    刘玉兰坐在那里不住的望,见夫人们这边已经不说起柳明珠未出席的事情,有些失望,还想着拿柳明珠来踩踩自己嫡出的姐姐,瞧见她高高坐在上首就有些不舒服。但是转念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被抬进龚家,不免有点得意,刘玉芝又能嫁得好过她?即算是刘府的嫡长女,也不过就嫁那六品七品小官的正室太太,日后见了她,少不得要巴结奉承的。
    想到此处刘玉兰心中又高兴了起来,一边吃饭一边絮絮叨叨与旁边那位小姐说着闲话,她到了柳府自然要捧高踩低,不免总要将柳明珠挂在嘴边。每一次提到柳明珠,那边柳四夫人便好一阵心惊肉跳,唯恐众人又问起柳大小姐来,她一边扒着饭,一边斜眼看着那不识趣的刘玉兰,心中大恨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额头上不时的爆出几滴汗珠子,这次午宴她用得简直是食不知味。
    可柳四夫人只能强撑着,不能让别的夫人小姐们看出自己有半点不痛快,脸上依旧堆着笑,说话间言语轻松,仿佛没有什么事儿一般。用过午宴,大家在花厅的前坪歇息了一阵子,柳四夫人又请各位太太小姐们移步去戏台那边,继续听庆丰班的堂会。
    太太们兴致很高:“今日上午听着小瑞芳唱戏,仿佛没起先那边好听了。只不过听说庆丰班有个新角儿倒是不错,仿佛能和那小瑞芳比上一比,不如下午就点他唱。”
    听到“小瑞芳”这三个字,柳四夫人心里就一阵膈应,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笑着说:“戏班子嘛,总得捧几个新人出来,要是总是那几张面孔,没得叫人看腻了去。”
    周围的人皆是点头称是:“这小瑞芳也做了两三年的台柱子了,可不该换换新人了?要不是次次都看到那张脸,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点曲的牌子送了过来,众位夫人一看,却不见那熟悉的曲目,皆感觉奇怪,于是喊了那班主来问:“怎么没了长亭送别?那曲子小瑞芳唱起来最有韵味儿!”
    班主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说:“各位夫人们不知,小瑞芳这几日身子便不大好,我原叫他在家歇息着的,他偏偏逞强要跟着来柳府唱堂会,却不想中午在戏台子上边预演的时候眼神恍惚了下,从上面跌了下来,我已经叫人送他回去了。”
    听班主这番解释,那些夫人们都觉得可惜:“这人就是不能逞强,合该要听旁人的劝告,哪里能不管自己身子的,这不是因小失大?”
    班主陪着笑脸道:“可不是这样?他原想着来柳府打赏丰厚,却没想到遭了这件事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摇头叹气,望向柳四夫人的眼神里有些不快,给了一百两银子就想打发庆丰班走,怎么着也该多给些!
    众位夫人听了也皆是点头,有夫人摇着扇子同柳四夫人开玩笑:“柳夫人,瞧着这小瑞芳如此可怜,你也该额外给他些打赏银子,从戏台上边跌下去,伤筋动骨的,恐怕有一百来天不能唱戏了呢。”
    柳四夫人笑着回答道:“可不是这样?真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打赏一百两银子,让他拿着去治病!”说罢吩咐钱妈妈取出一张银票来交到班主手中,众人见柳四夫人出手大方,个个赞她不愧是公主府里出来的,处事一点也不小家子气。
    庆丰班没了小瑞芳照样唱了个满堂喝采,新捧的那个角儿功底委实不错,卖相也好,站在台上眼睛一勾,不少的夫人小姐只觉心慌,仿佛那戏子正在朝自己抛媚眼儿一般。每一折戏唱完,戏班子都有个小丫头捧着盆子过来请夫人小姐们打赏,在看座转一圈回去,那盆子里边便是满满的一盆儿。
    唱到最后一折,那小丫头子走到柳四夫人身边,将盆子高高擎起:“柳夫人打赏几个!”柳四夫人笑微微瞧了她一眼,扔了一个小银角子丢在里边:“你声音怪好听的,这个就赏了你,让你们班主过来,也该与他结账了!”
    班主得了话走过来,柳四夫人叫钱妈妈拿了一个红纸封儿给了他:“这是你们庆丰班唱堂会的银子,快些拿着走罢。”班主接了那红纸封儿,偷眼瞄了瞄柳四夫人的脸,似乎觉得她眼神凌厉,正警告似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得一慌神,额头上滴滴冷汗渗出。
    猫着腰回到后台,班主娘子看到那个红纸封儿,喜笑颜开的抢了过来,一把揣在怀里,见班主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对着抢,心下觉得奇怪,拿了那双还没有卸妆的丹凤眼斜睨着丈夫,眼睑处粉红的胭脂格外娇艳:“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别问了,我们快些儿回去罢。”班主瓮声瓮气的回答,两手不空的收拾着东西。
    班主娘子更奇怪了,跟了过来扯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的问:“到底怎么了?小瑞芳呢?怎么都不见他?要走也得喊他一起走才是!”
    班主的脸色大变,把自家娘子拖到一边小声叮嘱:“小瑞芳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记住,若是不想惹祸上身,那就闭紧了嘴巴,今天到柳府来唱戏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别人问起小瑞芳,就说他手脚不干净,被我们逐出庆丰班,不知道去哪里了!”
    班主娘子看他说得郑重其事,也慌了手脚,自去旁边把脸上油彩给洗了,过来帮着班主兜了各色道具装上马车,飞快的离开了苏府。
    堂会散了以后,众人又聚在湖边的草坪里玩耍了一回,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便到了下午申时,各家夫人都说承蒙柳四夫人招待,只是时辰不久了,该要回府去了。柳四夫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端着一副温柔可亲的笑脸,送了各府夫人们出了门。在门口和大家很客套的依依惜别一番。
    刘同知夫人是最后一个离开苏府的,柳四夫人一边和她说这话,一边眼角不禁意般扫过刘玉兰:“李夫人,你家二小姐倒是越长越招人喜欢了,看着这俊俏模样,又兼着伶俐聪敏,将来倒会是个有大造化的。”
    刘玉兰听着这话心中欢喜,将一张脸高高扬了起来便往柳四夫人那边凑,眼波儿就如那春水一般,荡漾不已,或远或近的瞧着,真是芙蓉粉面,艳艳容光。刘同知夫人瞥了一眼庶女,勉强的笑了下:“柳夫人抬爱了,她哪就当得这般赞夸赞!”
    柳四夫人淡淡一笑:“我话儿可没有说完呢,只是二小姐是要给龚家去做贵妾的人,日后行事可要稳当些,贵妾怎么来说也是妾,是奴婢,行事可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刘玉兰本来正在笑嘻嘻的,忽然得了柳四夫人这句话,有如当头挨了一棒,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那张脸以一种尴尬的姿势摆着,面容也不知道该换成欢喜还是悲伤,刘同知夫人瞧着心里头高兴,拉了拉刘玉兰的衣袖道:“柳夫人赐了话,还不仔细听着,这皆是金玉良玉,你需记在心里!”
    柳四夫人见着刘府的马车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用手敲了敲额角:“今日这事总算是遮掩过去了!”转脸望着钱妈妈,厉声道:“我让你去算计的是柳明媚,怎么倒将大小姐给算计进去了?”
    钱妈妈一脸仓皇道:“我也不知道哇!我与大小姐在那边说了会子话分了手,也不知道大小姐去了哪里,后来……”
    柳四夫人跺了跺脚,心里头想着这件事儿就烦恼,幸好自己机灵将这事儿掩了过去,不动声色的继续陪着那些夫人们唱戏——只是明珠太不知道做戏了,这时节不该赶紧换件衣裳出来?那吕夫人见的事情多,眼睛又毒,还不知道被她看出来没有。
    一想到水榭里的那一幕,柳四夫人就恨得牙齿痒痒的,心里又有几分发疼,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却被那龌龊的戏子抱住调笑,实在是忍无可忍!“走,赶紧同我去掌珠院瞧瞧大小姐去!”柳四夫人沉声吩咐,琢磨着该去劝劝柳明珠将这事儿给忘记了,另外还得问问究竟她又是怎么样跑到那水榭里边去的。
    掌珠院里一片寂静,柳四夫人走进前院时,那几个素日常在嬉闹的小丫头子坐在树下翻茶盘,可却没一个人说话,见了柳四夫人赶紧站起身来行礼:“夫人安好。”
    “你们家姑娘呢,现儿在做什么?”柳四夫人摸了摸胸口,这掌珠院如此沉寂,真让她有些不适应。平常过来这里总是一片欢声笑语,柳明珠的面容就如那三月里的春花,可现在满眼所及,一片衰败,院子里头飘着落叶,不住的飞起落下,夹杂着点点尘埃,似乎要迷了人的眼睛。
    “姑娘一直在沐浴,前不久才出来,该是歇下了。”一个小丫头子怯怯的答了一声,自己姑娘可真是奇怪,今日在那净房里呆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热水一桶又一桶的送了进去,怎么会要洗那么久的?姑娘回来的时候,瞧着她衣裳上边也就只沾了一点儿灰尘,怎么就这样小题大做了。
    听着丫鬟的回复,柳四夫人心中一酸,赶紧扶了蓝心的手往里边走,来到内室就见帷幕低垂,轻纱的鲛绡帐里有个隐约的人影,远远瞧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可走过去一看,却能见着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脸上没有半分睡意。
    “明珠。”柳四夫人鼻子一酸,吩咐丫鬟将纱帐掀起一边,自己在床头坐了下来。“你快莫要再想今日的事情了。”
    柳明珠翻身坐了起来,愣愣的瞧着柳四夫人,猛然扎进了她的怀里,放声大哭,这哭声就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了出来,没有个停歇的时候,柳四夫人伸手抚摸着她的背,轻轻拍打着:“明珠,你哭出来罢,别闷在心里头。”
    柳四夫人的声音十分温和,柳明珠听了更是难受,抱着柳四夫人只是淌眼泪,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柳四夫人叹了一口气,转眼看了看站在屋子里的几个大丫鬟,声音转得严厉了些:“今日是谁陪着大小姐出去的?”
    几个人互相瞧了瞧,有两个走了出来,小声道:“夫人,是我与香玉。”
    “给我拖出去,先每人打了三十板子再说!”柳四夫人吼了一句,指着两人的手都在发颤,这些丫鬟们都是死人不成,任由着自己的明珠被那恶徒这般欺负。
    香枝与香玉听了这话唬得魂飞魄散,两人跪倒在地,口中一片哀戚之声:“夫人,饶过我们罢!我们也不是有意与姑娘分开的,是着了旁人的道!”两人不住的磕头求饶,心中有些发颤,三十板子打下来,这小命都会去了半条,总怕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着了旁人的道?”柳四夫人听着这话一愣,低头看了看香枝与香玉,这两个丫鬟素来是个细心的,做事情十分妥当,怎么就会丢下明珠不管?这里边必有蹊跷。“你们说说,究竟是怎么着了道儿的?”
    香枝擦了擦眼泪,直起身子道:“奴婢与香玉今日一直陪着姑娘在园子里转,钱妈妈与姑娘说过话以后,我们正准备去花厅,可那树上头忽然跳下了两个人来,他们伸手点了奴婢们一下,奴婢与香玉就不能动弹了,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姑娘掳走,等着奴婢们能动的时候,就听说水榭那边出事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香枝还心有余悸,眼中满是惊恐:“那两人脸上蒙着布,看不到他们的面容,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还有这事儿?”柳四夫人也吃了一惊,这柳府来了外人,而且是会武功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便让丫鬟们定了身子,这可真是可怕!她望着柳明珠,急急忙忙的问:“明珠,真是这样?”
    柳明珠此时已经止住了放声大哭,正在那里抽抽搭搭的抹眼泪:“母亲,正是如此,那两人着实可怕,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明珠不能喊叫,身子软绵绵的,他们提着我去了水榭,打开门把我推进去,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里边有什么,那个恶徒便扑了上来……”说到此处,柳明珠又开始流出了眼泪,放声哭了起来,那哭声里有无尽的委屈:“母亲,你一定要将那恶徒给杀了!”
    柳四夫人咬了咬牙站起来:“明珠,这事情你就不要再放在心里,就当没有发生过。幸好那恶徒还没有占了你的清白,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指了指跪在那里的香枝与香玉:“你们两人不必狡辩,护主不力就该罚,念在事出有因,每人去领二十板子罢!”
    从掌珠院走出来,柳四夫人心头便如压着一块大石头般,一点也不轻松。这无端出现的两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掳了柳明珠去毁她名声?她思来想去都想不通究竟是谁要如此来陷害自己的明珠。
    “柳明媚,除了柳明媚还能有谁!”莫名其妙的,柳四夫人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就如暗夜里闪过一道白光般:“肯定是她做下的手脚!”
    “可是夫人,二小姐怎么知道我们喊了小白玉在水榭等她?而且她又从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帮手来替她做这事儿?”钱妈妈听着柳四夫人说得笃定,也有几分疑心:“怎么说二小姐也是闺阁女子,如何能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上回咱们找人在并州算计她,不也被她躲过去了?若她没有与外人勾结,怎么能安然无恙?”柳四夫人鼓起眼珠子望着面前的秋色满园,心中的愤怒怎么也平息不下来:“你不是说找的都是江湖好手,江湖好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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