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会傻到这种程度。估计,构思这些情节,没少耗费作者的一番心血。
每天,我们下到田里忙活完了以后,回来我便开始教他们练习武功,当然在练习招式之前要先锻炼身体的强度。所幸他们个个都是体魄健壮之人,体能方面的训练并没什么能难得住他们的,只有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魏续,对于仰卧起坐却显得很是吃力。
李肃见魏续那般吃力的模样,不禁笑道:“让你平rì里吃那么多,这下好了,起不来了吧。”
魏续一边吃力地做着仰卧起坐,一边憋着通红的脸说:“死黑娃儿,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随着农忙的结束,村子里的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便也开始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因而训练的内容也开始有所变更。上午的训练项目主要是耐力、柔韧,下午则是力量、敏捷,傍晚便是拳脚以及兵器的练习。
拳脚方面我教的主要就是格斗和擒拿,比较实用。而兵器方面,除了李肃选用十字戟外,其他人都清一sè的选用长矛,这主要是因为用起来比较简单上手。
为了进一步加强原本长矛的杀伤xìng,我授意李匠人把矛头进行了改良。以前因为材料的质量不够jīng良,因而为了坚固度匠人便把矛头铸成一定的弧形,这样虽然可以增强矛头的坚固度,但却不怎么能够做到贯穿的效果。因而我画了张图纸,将弧形的矛头改成了尖锐的三角型,而且是那种四十五度以内的三角形,这种兵器便是后来的长枪了。由于软锡矿和铬矿非常的稀少,不够供给那么多人的装备所需,因而除了奉先以外,其他人的兵器,枪身都只用纯钢铸造,枪头才用一定成份的合金铸造。
另外,平rì里由奉先负责教导他们shè艺和骑术。
话说,他们这些人的岁数大都在二十岁以上,只有少数在二十岁以下,练其它项目的倒还好,就是练柔韧的时候一个个吼叫得跟杀猪似的,一套流程下来以后,基本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副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表情。一些年纪太大的人就纷纷表示练不下去,这种练法简直比死还痛苦,根本就是痛不yù生嘛。
对于他们那些不愿意练柔韧的人,我也不强求,毕竟他们已经过了最佳年龄段。总之,愿意练的就练,不愿练的就练习别的,又不用去参加比赛,而且对于骑术也没什么影响。
目前我们新增收的这些人,仅仅还只是本村的村民,也就三十几个人,这些是目前我们队伍里的骨干力量,不仅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可以领,而且还是以后选拔将领的优先人员。
除了练功以外,每天我跟奉先还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兵法战阵,以及做人的道理,包括一些年幼的孩子们也是,告诉他们什么叫作人人平等,什么叫做团结一致,什么叫作共同生存。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这是在给他们洗脑,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所教授的内容是什么。人无时无刻不在被别人洗脑,也无时无刻不在给别人洗脑,甚至于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洗脑,因而内容才是最关键的。
rì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渐渐的,前来投奔我们队伍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大都是穷人,有来自周边村子的村民,也有从外地流亡过来的,他们大都希望能够得到一口饭吃,只要能吃饱肚子,有个地方过夜,他们也就满足了。对于这些落难的人,我们自是不能不管的,于是凡因生活困难前来投奔的人们,我们都予以收容,不过我们也定下了一些规矩,若有谁违反了规定,不论男女老幼,一律都要撵走。
我们的队伍rì渐壮大,不过数月时间,已有千余人在这个村子里安家落户,我按照后世大杂院的建筑风格,为他们建造了住房。不过,这件事情却渐渐引起了官府的重视,也许是怕我们会聚众作乱,所以官府就差派了一队官兵前来霍村盘查。
原本奉先正在屋里查阅账簿,我则在校场上为众人讲解枪术的要领,却得人来报,说:“报!禀报二首领,有一队官兵正在村口,说是要进到村子里来盘查,黑拓哥带着弟兄们已将他们拦住,让小的回来请示二位首领该如何定夺。”
我不由好笑不已,这搞得就好像咱们是一群土匪一样,我说:“不用拦着,他们想进来盘查就让他们进来好了,反正咱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大汉百姓,又不是聚众叛乱的土匪强盗,去请他们的长官到议事厅来。”
“诺。”他应声而去。
一直以来,我们建立队伍的宗旨就是要保卫村庄,只要别人不来侵犯我们的村子,我们也不会去侵犯别人的村子,只要官府不压迫我们,我们就会做个安分守己的国民。若说什么聚众起义、打出一片天下之类的话,那纯属胡扯,现在还根本没倒那个份上,也没那个条件。
随后我让宜禄带着大伙自己练着,便去屋里找奉先,我道:“兄长,有官兵到村里盘查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奉先将账册合上,点头说:“嗯,要见。”
随后,我二人来到议事厅,备下茶水,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这段时间里,我们将奉先的宅院进行了拆迁扩建,将原先的篱笆院给全部拆除了,在他住的房屋前建了一座村子的标志xìng建筑。这座建筑分为里外两个屋,里屋是堆放簿籍的地方,也是奉先平rì里处理文书的办公室。外屋则比较大,是平rì里众人开会的地方,也就是议事厅,但也打算作为以后招待客人的场所。
奉先住的屋子里也重新粉刷了下,按照我的要求将原先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还摆了沙发、茶几、书橱、衣柜、盆栽等家具装饰。另外,挨着奉先房间的旁边又起了一间屋子,这是奉先的意思,说是给我建的新房,要给我娶媳妇儿用的。我汗,你说我哪能在这个时代结婚啊,再说我还有个对象在二十一世纪呢,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回去了,或者是她一不小心过来了,到时候我怎么跟她交代啊?所以说,房子建了我住可以,但媳妇儿我却是万万不能娶的。奉先见我执意不肯,便只好打消了为我相一门亲事的想法。
原本我也问过奉先,要不要解除先前的那门亲事,再重新娶个媳妇儿。关于这件事情,魏续他老爹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家的那个闺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得来,不能因为这个就把青chūn给耽误过去了。对此,奉先却摇头不赞同,他说做人一定要讲诚信,既然定下了婚约,那就一定要等到她回来,不然到时候她人老珠黄了,便没有人肯要她了。对于他这种固执的xìng格,别人又能说什么呢?不过,貌似我的xìng格跟他是相似的,只要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下去,这可真是十足的**丝xìng格。却说,古时的圣贤们,好像也都是**丝一枚呢。
第二十六章 组团(八)
() 我和奉先等了不一会,李肃便带着几个官兵走进了议事厅,为首的那人看着面容和善,一见面便拱手笑道:“唉呀,二位首领,久仰大名,今rì得见真颜,真是张某人的荣幸啊。”
奉先笑道:“足下有礼,快请坐。”
“请请。”他也道。
我不禁微笑着问:“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他笑着说:“喔,某人姓张,名杨,字稚叔,乃并州刺史张刺史帐下的别驾;这位想必就是二首领成廉了吧,听闻足下有万夫不当之勇,曾降服过一头猛虎,十里八乡的人都赞誉足下为「伏虎神将」,今rì一见,果然貌若天神,俊逸非凡啊!”
我不由立时感到肌肉抽筋,史书上说张杨xìng仁和,无威刑,喜欢对人讲大道理,如今看来,确实有点罗里吧嗦的。
我说:“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乡亲们的谬赞而已;对了,听说张别驾这一次来,是为了盘查霍村的,是吗?”
张杨笑道:“喔,此乃例行公事而已,二位首领不必多虑,稚叔不会叨扰太久的。”
这时奉先却微笑着说:“张别驾哪里话,既然是例行公事,那便随意盘查就是了;某家也曾从过军伍,明白足下此来的意图,还请回去转告张刺史,只要给我村里的百姓安生rì子过,我等便会安份守己,做个良民。”
张杨笑道:“足下言重了。”
奉先却说:“某家说的可是实话,前年那个亭长来我霍村索要孝敬,还想强抢民女,被我一气之下打了一顿,至今也不敢再来造次,想必这事张刺史也是知晓的;某家看足下也是个和善之人,想来心中还有些良知,请恕某家直言不讳,你替那jiān官卖命,不过是在为虎作伥罢了,长此以往,恐必将惹火烧身,还望足下好自为之啊。”
奉先这话说的霸气侧露,连我都不禁为之动容,这年头,估计这样的人不多了。
却见张杨忽而脸sè一转,又叹了口气说:“张某人晓得二位首领均是正直之人,只叹如今朝廷公然买官卖官,致使政治**,仕途昏暗,我自是不愿做那jiān恶之人,然我却也有难言之隐啊,唉,此事不说也罢。”
“喔?”奉先神sè一动,却是有些不解的样子。我看了看张杨,心下觉着他不像是装的,便问:“别驾的职权仅次于刺史,在州内位高权重,想来要坐上这个位子得花不少钱,话说张别驾姓张,张刺史也姓张,难道说你们是一家人吗?”
张杨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果然机智聪慧,张刺史乃我家叔父,我也曾劝诫过,然却根本毫无用处,我亦不敢悖逆纲常伦理,故而只能听之任之。”
难怪,原来是自家亲戚,要不他怎么能坐上别驾这么重要的位子的。
我不由扯了下嘴角道:“什么狗屁纲常伦理,就算是做长辈的也不能是非不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道义面前理当人人平等。”
张杨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我,旋即叹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便又说:“张别驾,我看你干脆辞职算了,搬来霍村加入我们的队伍,每月按时给你发家用,所劳所得都归自己所有,既zì ;yóu又快活,还不会跟人结怨,多好。”
奉先不禁点了点头说:“嗯,我看行,张兄弟可回去好生考虑下。”
张杨闻言,却笑着摇了摇头说:“二首领可真会收买人心啊,足下的好意稚叔心领了,若二位首领不嫌弃,我三人交个朋友,如何?”
奉先不由说:“既然张兄弟看得起我兄弟二人,那你这个朋友我二人便交下了,贤弟,你意下如何?”
我点头说:“嗯,兄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奉先便说:“稚叔与诸位兄弟远来劳顿,且在此处喝杯茶,稍事歇息,待我命人备下酒菜,好生招待诸位一番。”
张杨不由说:“那便多谢大首领了。”
奉先却摆手道:“欸,稚叔太见外了,叫我奉先便可。”
张杨便道:“奉先兄,成廉兄。”
对于奉先和张杨结交的意图,我自是明白的,若能与官府中人拉上关系,那么对于我们以后的发展是比较有好处的。看得出奉先还是想要通过进入官场的途径,来展现自己的抱负,虽然这是目前唯一比较快捷的方法,可让人无奈的是官场是个十足的大染缸,身处其中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若我不能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他的结局很可能就会像原本的历史那样,如此我又岂能忍心。
我们和张杨又进行了其它方面的交涉,通过他的口中我们得知了当今天下的一些形势,西凉方面的叛军数月前发生了内讧,韩遂杀死边章、北宫伯玉等叛匪首领,吞并了他们的部属,拥兵十万进围陇西郡。陇西太守李相如叛变,投降了韩遂。后来凉州刺史耿鄙率军讨伐,结果却因属下倒戈而致使其被叛匪杀死。叛军势力越发做大,太尉张温因平叛不利,被撤消三公之职。
紧随其后,泰山郡太守张举、中山国国相张纯举兵造反,并与乌桓首领丘力居联合,拥兵十余万,屯兵辽西。如今,张举又自称天子,且发布公文通告各郡县,说要推翻朝廷,还要求汉灵帝赶紧退位。
对此,我却不以为意,这样的事情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了,距离天下再一次的大乱,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重头戏还在后面呢。假如我可以阻止奉先进入官场,那么改变他未来的命运却是必然的,尽管历史的大方向不会变,但未来的结局肯定就不一样了。
等到张杨一众走后,我便单独问奉先说:“兄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奉先见我这样问,有些疑惑道:“贤弟这样问,是指哪一方面?”
我说:“我看兄长的意思,是要进入官场的打算?”
奉先笑笑说:“贤弟何故有此一问,这不正是我们最初的目的吗?先组建起一支队伍,然后打出一片名声,再得到朝廷的赏识,最后得个一官半职,为民谋福利,怎么贤弟不是这样想的吗?”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我起初那样说,为的只是想改变一下你的家境,而且那时候我对当下的朝廷形势还并不了解,现在既然了解了,那么就不得不改变战略了。”
“战略?”奉先不由一阵茫然,却摇头说:“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你所谓的战略是指什么?”
我说:“之前我就说过,天下早晚有一天还会再乱起来的,现在已经开始应验了;如今的汉室,已经到了行将朽木的地步,如此困境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所谓「邦将亡者贤先避」,在一个黑暗腐朽的组织里,jiān邪得志,正义受屈,这就好比一颗被掏空了树根的大树,轰然倒塌不过是一阵风的事情;所以,为了应对未来的突发变故,我们不得不随时注意调整自己的战略方针,以免将大伙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奉先听了我的话,不禁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嗯,贤弟所言极是,那我们应该要怎样做才好呢?”
我见他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不禁立时松了口气,便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巩固好自己这块地盘,一旦未来天下再乱起来的时候,一来我们能有足够力量保护村庄和村民,二来我们能有足够的粮食来应对战乱造成的饥荒;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在未来的乱世中立足不动,而一旦条件允许,我们还可趁势建立一番霸业,如此才不失为明智之举啊。”
奉先听了我的分析,不由赞叹道:“听贤弟一言,真是令为兄由衷佩服!倒并非是为兄不懂得机变,只是为兄处事也有自己的一番考虑;如你所言,天下也许确实会再一次乱起来,然却未必能够动摇朝廷的统治,正所谓人心思定;虽说如今有韩遂、张举之乱,但那不过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无需多久便能被朝廷平息;即便浩如黄巾之势,也不过仅仅一年就被平息了,可见他们这些乱匪都并非一些有才略之人;倘若那些乱匪之中,能有像贤弟你这样文武兼备的奇才,那为兄倒不得不相信他们确实可以威胁到朝廷的统治,然就如今的情势看来,却根本不可能的。”
就奉先的分析而言,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