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历史继续(三)
() 我率领两百重骑兵,直接从寇贼的侧翼突袭而去,兄长则率领五百轻骑绕道去袭击贼军后路。当贼军看见我从侧翼攻来时,两军相距仅仅只剩几百米了。
慌忙之中,他们调了一队人马要过来阻击我这一路重骑,然而还未等他们的人马冲组成有效的阵形,我们就已经冲到离他们仅剩百米之远的地方了。而后,我方顿时一阵弓弩齐shè。我使出了我的绝技「四合辐shè」,一下便将四人的额头贯穿,这一下却突然让我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我忍住心头的恶心之感,将特制的长弓挂在马鞍旁,紧接着迅速地去抽绑在背后的长戟。这会儿,我突然感到很是纳闷,戟身太长,绑得紧了拔起来有点麻烦。还好我事先有所准备,将绳子系的是活结,只要一拉绳结就可以解开了。
几个呼吸间,我便持戟冲入了敌阵,而后一阵龙飞凤舞,直将贼寇砍杀的落花流水。却说我的戟法「无双十式」可不是盖的,凡是长戟所到之处,不是将对方砍了个肢体横飞,就是一下劈成两半,总之没有一人能在我的戟下完好无损。然而,这也恰恰是最让我恶心的地方,一看到那哗啦啦的内脏流了一地,我的胃就会泛起一阵阵呕吐之感,就是杀猪宰羊也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不大会儿,我的身边突然一个敌人都没有了,我立时感到奇怪不已,便扭头往四下一看,好家伙,一个个全捂着肚子吐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又看到我手下的那帮人大都拿出佩刀来跟敌人互砍,由于他们身上的装甲太坚固,敌人砍他们屁事没有,但是敌人挨他们砍可就呜呼哀哉了。
正所谓骑战用枪矛,步战用刀剑。而此刻他们多数人却都在用佩刀弯着腰砍敌人,由于刀刃短了些,砍起来不怎么容易。对此,我有些奇怪,就说:“喂,你们一个个都在干吗,枪留在背后插花啊!”
一名骑兵回答说:“二首领,不是属下们想用刀,实在是绳子绑得太死了,枪拔不出来。”
我立时狂晕,便骂道:“你们这帮傻B,不是告诉你们要绑活结的吗,怎么还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名骑兵忙道:“是绑了活结啊,就是刚才一紧张,一下拉错了绳头,就把活结变成死结了。”
我勒个去!这帮蠢蛋,这么多人居然同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我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我便又说:“蠢蛋,用刀把绳子割断啊!”
那名骑兵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多谢二首领提醒。”
啊,蠢蛋蠢蛋,我彻底无语了!亏得这还是在冷兵器战场上,身上的皮够厚,要是放在热武器战场上,敌人的狙击手早就把你这帮蠢蛋给点shè了!
我不再管他们,自顾地厮杀了起来,反正他们身上的皮够厚,就算让敌人砍也砍不动。
又战了不一会,奉先的轻骑就杀到了。却见奉先神情冷峻,目露凶光,坐下赤菟雄壮彪悍,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甚是威风凛凛。而后他单人匹马如飓风一般冲入敌阵,手持银sè长矛,一手杨家枪法耍得是龙飞凤舞,所到之处无人能敌,直杀了贼军一个胆战心惊。此矛是矛亦似枪,矛身刻有青鸾美纹,名曰白虹贯rì。
这时,城中的守军见贼军在我们的手下不堪一击,便立时间士气大增,对贼军的厮杀又更加卖力了。倘若就这般厮杀下去,也许我们可以将这数千寇贼尽数全灭,然而敌军的将领此时一见势头不妙,便赶忙呼喊道:“官兵势大,兄弟们快撤!”
继而,在我们的掩杀下,敌军仓皇逃窜而走。这一役,我们取得了完胜,无一人伤亡。
随后,城中的守军打开了城门,一名看似将领的人走了出来,向我们表示感谢说:“真是多亏了诸位及时赶来援助,不知诸位是哪位长官属下的编制?”
这时,奉先笑笑说:“我们不是官兵,在下吕布,字奉先;这位是我的义弟少然,字成廉,我等是来自阳曲县霍村的民兵自卫队。”
那人不由神sè一动,旋即说:“喔?原来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飞将与伏虎神将啊,真是失敬失敬;在下名叫宋宪,是这狼孟县的县尉,此番诸位出手相助,在下代城中的百姓多谢了。”
我顿时一怔,旋即心下暗笑,又一个奉先未来手下的将领,貌似他也参加了最后的叛变吧?唔,真纳闷,这一个个看起来还挺憨厚的,怎么最后都成了叛徒,着实让人想不通。
奉先不由说:“宋县尉言重了,我等都是本郡的百姓,本郡遭受战乱,我等又岂可坐视不理。”
宋宪不由笑道:“足下真是大义之人,在下佩服;还请诸位入城中稍事歇息,待在下收拾完了战场,便带领城中的百姓好生答谢诸位。”
这时,我不禁说:“答谢的事情就暂时先阁下吧,寇贼此次有数万人马入侵本郡,刚才杀退的不过才数千人马,想来还有许多依旧在掳掠本郡,我们得将他们尽数驱逐才行。”
宋宪不禁说:“如此也是,那还请诸位回头一定要暂留本县,让城中的百姓好生报答一番,以谢诸位的搭救之恩。”
奉先点头说:“好,此事回来再说。”
这时,李肃的步兵阵列忽而从城北入门而来,先前的那个少年宋忠也跟了来,只见他突然跑到跟前来,对着眼前的宋宪哭道:“大哥,爹跟娘都被贼人害死了!”
宋宪闻言,顿时一阵变sè道:“什、什么,爹跟娘都怎么了,都被贼人害死了?”
宋忠却一直哭泣不止,似乎太过伤心,实在说不出话来了。此时,宋宪不禁立时一阵怒不可竭道:“该死的贼子,我一定要将尔等杀个片甲不留!”
我不由暗自叹息,原来他们俩是亲兄弟,难怪看起来长得还挺像的。
这时,奉先不由道:“宋县尉,既然你yù杀贼报仇,不如随我们一同南下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宋宪便道:“多谢阁下施以援手,在下这便随诸位一同南下,快,将我的坐骑牵来!”
“诺。”一名士卒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又牵着一匹坐骑小跑着过来了。
随即,奉先又对李肃说:“黑拓,我看你就带着弟兄们留下帮忙清理战场,顺便查探一下周围的村子有无残留的寇贼。”
李肃应道:“诺,大首领。”
随即,我们稍稍整顿了下,便又继续南下了。
第三十八章 历史继续(四)
() (今天加更一章,以后看情况而定,能三更就三更,更不了也只能呜呼哀哉了!)
我们继续南下,在狼孟西南方的一片丘陵地带,又追上了先前那支败退的白波军。他们的将领见我们追了上来,便招呼了一队小喽啰堵在险要口阻击我们,他则领着大部队继续逃跑。这些小喽啰又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三刀两手就全部解决了,完了以后又继续追击。为了搞定这帮寇贼的主力部队,我就建议奉先不要追得太急,省点体力,等他们逃回大本营的时候,就可以一次xìng解决了。奉先点头应允了。
接着,我们追追停停,又往西南方向赶了一段路程,便来到汾河边上。随后,他们撑船渡过了汾河,竟然又停下来不走了。看他们这番架势,大概是要依河据守,在这里跟我们接着杠下去。
就看宋宪隔着河岸骂道:“你们这帮该死的杂碎,有胆子过来决一死战啊,缩在对岸又算咋个回事!”
河那边的寇贼此刻气喘吁吁的,就看一个汉子喘着气说:“他娘的,这大冷天的,大爷拼着老命才渡过了河岸,还让大爷回去,以为大爷傻啊!”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说。
却说,这河面目测大概有一百来米宽,水流倒也算不上湍急,就是大冬天的水太冰冷了,没有船众人就不好渡河。若是水里温度暖和些,倒也可以直接骑马渡河,可如今水太冰了,只怕会把马给冻坏了。
“该死的杂碎,看我不过去将你们大卸八块!”宋宪怒骂着就要纵马跃到河里去,奉先赶忙拦着他说:“宋县尉莫急,某家有法子。”
说着,奉先拿起了挂在马鞍旁的长弓。说起我们手中的长弓来,奉先我们俩用的是一样的,都是通体银白。不过他的弓身雕刻的纹路依旧还是青鸾神鸟,名曰青虹;而我的则雕刻的是紫麟兽,名曰紫电。这两把弓是李匠人费了很大的心血,将原本的弓身又进行了改良加长,使其shè程达到了一百米开外。
却见奉先随手抽出四支箭矢,而后使出他的绝技「四星连珠」,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对岸就有四人被连续shè杀了。这一下可让对岸炸开了锅,一个个赶忙往后退了开去。
就看宋宪高兴道:“好好,快shè死这帮该死的杂碎!”
却见对面的人一个个都惊恐不已,乃至于有的人还说:“我的个娘咧,这都啥子人啊,隔这般远也能shè得中!”
这时,奉先不禁皱了下眉头说:“唔,贼人退得有些远,我恐怕shè不中了。”
我不由笑笑说:“这有何难,看我的。”
按照抛物定律,直线shè出的物体不如呈抛物状shè出的物体shè程远,因而后世的大炮都是呈六十至四十五度之间的角度发shè的。shè箭的道理当然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抛shè的命中率比较低,一般只有在大型战争对抗的时候才会使用抛shè技术。不过这点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因为我可以运用磁场瞬间计算出,如何抛shè可以jīng确命中目标。
随后,我便拿起紫电,也随后抽出了四支箭矢,斜向上使出我的绝技「四合辐shè」。不过一个呼吸间的工夫,对岸就有四人被一下贯穿了头颅,这一下却直接把对方给吓崩溃了:“我的个娘咧,这人咋个还能shè中啊!”
却见他们的将领吞了吞口水,赶忙下令道:“他姥姥的,撤,都快撤!”
旋即,他们便沿着河岸继续往南逃窜。他们那边一撤,我们这边也沿着河道继续一直往南追,后来又追追停停跑了大概几十里路,终于来到了晋阳城下。晋阳城是建在汾河西岸的,而此时我们都在汾河东岸,不过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了另一支寇贼部队,目测至少有上万人,正在东岸跟西岸的官兵对峙着。
此时此刻,西岸的那队寇贼可算是悲催了。先前被我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如今又遇上了对岸的官兵。你说他们怎么就渡河过去对岸的,顺着东岸一直往南逃多好,还能跟大部队汇合。我估摸着肯定是那个领队的人累迷糊了,要不然也不会突然犯这种傻的。
不知不觉,天sè也渐渐的暗了下来,眼看着这一天就要过去了,我们就找了个废弃的村庄,暂时住下来休整。村里的东西几乎被抢了一空,连一口吃的都没有,没办法,我们就只好吃随身携带的干粮充饥。
有干粮吃,这还算是不错了。没干粮吃的,满地的死人随便啃。尼玛想想都够恶心的,让我啃死人,我宁可啃树皮!
奉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禁叹息不已,却说:“魏续、陈卫,你二人带着弟兄们,将村子里的尸首全都收拢在一块,免得夜里让狼给叼了去,他们的亲人回来收不到尸。”
“诺。”二人领命而去。
我不由说:“这个村子里的死者,倒是能幸免被狼叼走的下场,而其他村子里的死者,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奉先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深锁不已。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忧虑,有痛恨,有深思,有无奈。也许,此刻的他内心是相当纠结的。不光他感到纠结,我也感到有些纠结,乃至于还有些迷茫和无助。论才华,论能力,我敢说当今天下没有几人能比奉先我们俩还要更甚一筹的。可有才华有能力又怎样,我们能改变如今这样的局面吗?我只能说,我们无可奈何。
这一夜,奉先久久不能入睡,总是一副哀声叹气的样子。我想他要是会抽烟的话,估计这时能连续不断地抽个一两包。
我不禁问他:“兄长,怎么了,为什么不睡觉呢?”
他说:“我睡不着。”
我不由笑着说:“怎么,想嫂子了?”
他却说:“哪里,我只是在忧虑,如今这样的世道,究竟要到何时才可以消弭;一直以来,先父都教导我一定要做个忠义之人,可如今看来,我不禁要怀疑,对天子的忠诚究竟值不值得。”
我不由笑笑说:“兄长知不知道,以我们俩现在的条件,在我们那儿叫什么?”
他摇头说:“不知。”
我说:“叫高富帅。”
他疑惑道:“何解。”
我说:“能力高,身家富,长得帅,这样的人就叫作高富帅;但是与普通高富帅不同的是,我们有着一刻**丝的心态。”
他又问:“何又谓**丝?”
我说:“**丝就是能力不高、家境不好、想要成功、却又总是失败的人,这样的人就是**丝;但他们的身上有一点是普通高富帅所不及的,那就是他们拥有一颗坚韧不拔、永不言弃的心,所以当时机来临的时候,他们每每总能逆袭成功。”
他不禁说:“所以,贤弟你在告诫为兄,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心中的信念,是吗?”
我说:“没错,虽然我一直都反对以儒学来传教天下,但其实「忠义」二字也确实是人所需要的一种品质,只不过要看在什么情况下;所谓忠,人们只应该忠于国家、忠于民族,而不应该忠于某一个人,除非那人值得;所谓义,也是要看那些人值不值得让自己讲义气,而并非是一味的要求自己或别人讲义气,那样就显得是非不分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孔孟的道理都是很肤浅的,只因他们心中的真理,是他们自己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描绘出来的;孔孟的道理虽肤浅,但却并不表示他们的人格也是肤浅的,因而兄长你不需要去怀疑什么。”
奉先不禁释然道:“真是多亏有贤弟指点,不然我恐怕要误入歧途了。”
所有人一开始都是愚昧的,在成长的过程中出现思想上的偏离,是在所难免的。因而,感到迷茫不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只要继续坚持,不放弃原则,终有一天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第三十九章 历史继续(五)
() 第二日早上天不亮,大概五六点钟左右,我们就开始整装,准备出发。此时,在距离汾河东岸边不到三十公里的榆次城中,还驻守着一队两千人的官兵。昨天晚上,我们已派斥候去跟晋阳城中的官兵取得了联系,打算三方合攻在汾河东岸安营扎寨的寇贼。
通过斥候传递的信息,我们得知了此时晋阳城中的守将是张辽。我就说谁这么有本事呢,仅凭区区两三千人就挡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也真难为他了。
我们按照约定,来到了寇贼营寨北面两公里的地方埋伏起来,榆次则派了一千人在东面两公里的地方埋伏起来,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三方举火为号,一同朝着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