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侍卫领命而去。
我不禁又问:“他们二位又怎么了?”
董卓说:“喔,也是因为执意阻挠迁都计划,被我免去了官职。”
我便说:“他们二位都是有才能和名望的人,不应当因为直言上谏而被免职,否则满朝文武以后就不再有人敢于直言上谏了;还是赶紧恢复他们的职务吧,以免时间久了造成不好的影响。”
董卓点点头说:“如此,那便诏令他二人出任光禄大夫之职吧。”
话说,杨彪与黄琬的职务被免去了后,便由卫尉赵谦出任太尉,尚书令王允出任司徒。因而,也就只能再任命二人其它的职务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纷争(七)
迁都的事宜继续进行,不过这一次并不像之前那么急迫了。
我建议董卓循序渐进的来,先一步将天子和百官迁往长安安顿好,有了天子和百官的带头,可以对民众起到一定的带动性,然后再行迁徙就会顺利一些。另外,还要再仔细查处究竟是谁促成了暴动事件的发生,类似于集体暴动这样的情况,如果说不是某些人早有预谋策划出来的话,一般都是不大可能会发生的。
董卓采纳了我的建议,让刘协和百官先行一步,并交托王允负责处理迁往长安之后的安顿事宜。随即,又让张辽带人去查处究竟是哪些人在暗中煽风点火,捉到之后只要证据确凿,无需上报即可直接斩首示众。
于此之时,我又以天子的名义发下告示,向民众说明了迁都的原因:朝廷迁都并非是因为惧怕叛军势大,而是因为朝廷的兵力不及叛军多,力有不逮。未免群众的身家性命进一步遭到叛军的迫害,故而才迁都西京以策安全,望群众们能予以谅解。
当百姓们都看到这封告示之后,便开始转变了态度,大多数人都不再坚持先前的抵抗情绪。随后各自回家收拾东西,按照官兵的指使,带上家眷逐步朝着长安方向迁徙。
话说,煽动群众集体暴乱的事情,原本是吴心为袁隗出的连环计。其手段不过是利用群众不愿舍弃家业的情绪,四处散播不利于迁都举措的谣言,再使人带头起来反对。而后群众就会受到带动,为了保卫自己的身家而奋起反抗。
再当群情激愤而起来反抗的时候,朝中的一些大臣们必然会为了考虑控制眼下的局面,而上书劝谏撤销迁都的计划。并且愈是性情耿直的人,愈是会劝谏得激烈。兼之董卓的脾气也比较暴躁,容不得那些过于违抗自己命令的人。因而。才会出现周毖、伍琼这两个原本受董卓亲信器重的人,却反遭到处斩的下场。如这般便使得董卓成为了一个暴君的形象,继而又疏远了他与下属之间的关系。
如此一环套一环的计策,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设计出来的。只有那些深通人心与人性本质的人,才能够想得出如此高明的计谋。
虽然,敌人的计谋已经被我给破除了,但是董卓残害忠臣的暴君形象,却已深深地埋入了众臣的心里。因而,对于敌人来说,他的计谋是否被破除都无关紧要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是时,袁基慌张地跑来太傅别苑,对袁隗说:“叔父,不好了,天子起驾迁都长安,百姓们都跟着迁徙了!”
“什么!”袁隗顿时脸色一变,转而赶忙问:“吴先生在哪里,他不是说此计策一定可以成功的吗?”
袁基回道:“吴先生已经离开了,他临走之前让小侄赶紧来禀报叔父。即刻收拾细软带着家小离去,否则必将有杀身之祸!”
袁隗便起身说:“走,快回家里收拾细软去!”
二人一边走,袁基一边又说:“小侄已命家眷在收拾行李了。随后只消混在民众的队伍里便可;待到出城之后,渡过伊水,咱们再绕道往南出轘辕关,便可前往公路所在的鲁阳了。”
袁隗不禁问:“从轘辕关能出得去吗?”
袁基说:“叔父放心。轘辕都尉是我家外甥高干的堂弟高枫,都是自家人,很可靠的。”
袁隗点头说:“那就好。”
高枫便是那个当初跟我一起侍卫显阳苑的执戟郎中。后来我当了尚书令。知道他武艺不错,就下诏提拔他做了轘辕都尉。
话说洛阳八关,每个关口都设有一个专门的都尉负责领兵驻守,保卫的京城的安全。然而,只要有一关失守了,洛阳的门户基本上就等于是被洞开了。因而,想要以少量的兵力守卫住洛阳是很艰难的,迁都则是比较稳妥的策略。
原本,董卓召集了留守下来的那些谋士将领,商议着接下来的军势部署。张辽前来汇报工作,说:“启禀相国,属下捉到几名在城中散布谣言的细作;经过一番严刑逼供,那几人一致交代是前任太仆袁基指使他们做的。”
董卓不禁沉着脸道:“袁隗这老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夫三番几次予以忍让,他竟这般不知好歹!去将那老家伙给捉到相府来,由老夫亲自审问他。”
张辽应道:“诺,不知那几个散布谣言的细作又该如何处置?”
董卓摆了下手说:“杀了杀了,不需留下活口!”
这时,我不禁说:“不,应该把他们都给放了。”
“放了?为何?”董卓不解道。
我说:“如果将他们给杀了,以后就不会再有罪犯轻易招供了;况且杀了他们一点用处都没有,留着兴许还能有点用处。”
董卓思索了下,又问:“他们都是袁氏爪牙,难道连一点处罚都不施与吗?”
我说:“先前的严刑拷打,已经等于是处罚了,只需要直接放了就可以了。”
然而,董卓却沉吟了下说:“不杀他们可以,但要给他们点处罚;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散布谣言,便割了他们的舌头,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这样做了。”
“诺。”张辽领命而去。
我暗自摇了下头,旋即便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我道:“正如刚才我所分析的那样,酸枣城的兵力最多,大概在十多万的样子;只要先派一支精锐将这一路叛军给击溃了,对其他各路叛军的士气无疑是极大的打击;另外,还可以顺便截断袁绍与王匡两部兵马的补给线;届时,相国再率军渡过黄河,待两军汇合前后夹攻,必可一举歼灭袁绍所部;而后再挥军南下,平定所有叛军便指日可待了。”
董卓很是满意地点头说:“嗯,好,待到百姓全部迁离了洛阳,便照此布置军势。”
这时,一旁的朱儁忽然说:“我以为如此布置,甚为不妥。”
董卓不禁皱了下眉头说:“有何不妥?”
朱儁便说:“仅酸枣城一路叛军便有十余万之众,兼之袁绍、王匡所部亦有六、七万之数,即便将洛阳的全部军力集合起来,也不过只有五、六万而已;除去洛阳周边八关需各派数千军士驻守,以及负责侍卫天子西迁和运送粮草的军士外,可用于调派出征的军士,至多不过二三万之数;且不说那时袁绍是否会派兵从背后夹攻,单论仅以二三万军士对阵十余万大军,恐怕即使项籍在世,也不见得就有必胜的把握吧?”
董卓不高兴道:“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老夫有神将成廉在,必当百战百胜;你若再出言不逊,老夫便要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这时,一旁的议郎盖勋忽然说:“相国,您如此说法,恐怕就显得有些昏暗不明了吧?”
董卓却瞪着他道:“你这自作聪明的家伙,最好给老夫闭嘴,不然老夫就割了你的舌头!”
盖勋却说:“昔日连武丁那样的圣君,还会请求别人提出不一样的建议;更何况像您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难道还想要封住别人的嘴不让说话吗?”
“你——”董卓一时无从反驳。
盖勋便又接着说:“我以为河南尹所言甚为有理,以二三万士卒去攻打十几万大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罢了;倒不如固守关卡,随机应变,方为上策。”
这时,我不禁笑了下说:“看不出盖议郎倒也是个懂得军事的人,只做个议郎倒是有点屈才了;相国,我看不如让他做个屯骑校尉吧?”
董卓点了点头说:“好,依你之言。”
盖勋不由稍稍感到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却什么也没说。
旋即,我又微笑着对朱儁说:“阁下所虑也不无道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项籍在世有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少然却一定有这个把握;倘若你要不信,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作攻必克,战必胜。”
朱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旋即拱手说:“那就当在下方才失礼了。”
却说,张辽带人前往袁隗的家中拿人,哪知到那里时却早已人去楼空。随即,张辽便回来向董卓汇报情况,等待下一步指使。(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纷争(八)
董卓稍稍想了下,说:“罢了,就随他去吧。”
这时我不禁说:“不行,正所谓赏善罚恶;对于这种处处给我们制造麻烦、并且为了个人私利而不惜怂恿他人发动战争的祸害,不予以严厉的惩处,又如何能保证国法的公理性?”
董卓不禁说:“可是,要到哪里去捉那老家伙呢?”
我稍稍思索了下,蓦然间想到了什么,便说:“轘辕关的都尉高枫是先前我提拔上来的,他是袁家的族亲;袁隗一家走得这样匆忙,必然是打算要从轘辕关出逃,然后前往驻扎在鲁阳的袁术军中;赶快,立即带人去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老家伙逃到叛军的阵营;倘若情势紧急,便立即将其就地正法;凡是反抗者,除了孩子以外,一律就地格杀!”
“诺!”张辽领命而去。
随后,张辽率领五百轻骑出洛阳城,朝着轘辕关的方向追了上去。由于袁隗一家先前走得比较及时,张辽追了好几十里路才追上他们。
远远的,张辽便望见了前方的车队。而后稍稍离得近了下,便用兵器指着他们喊道:“逆贼,哪里走!”
蓦然间,袁基不由神色一变,忙说:“不妙,董卓派人追来了;叔父,您且带着家眷先行一步,由小侄率领侍从挡住他们。”
袁隗点头说:“好,你且要当心。”
随后,袁基便挑了数十名侍从停下,打算就此挡住张辽一众的去路。却见袁基立时抽出佩剑,说了句:“你这董贼的爪牙,且让我来会会你!”便拍马迎了上去。
“喝!”却见就在二人疾驰至临近跟前时,张辽突然大喝一声,猛地一刀劈出。袁基顿时脸色一变,慌忙用剑去挡。却不料竟连人带剑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主公!贼子,纳命来!”袁基身后的侍从们见状,立时脸色大变,而后群情激奋地向着张辽冲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全部受死!”张辽冷哼一声,便上前与那数十名侍从砍杀了起来。战不几合,身后的五百轻骑又立时赶到,不过几下便将那些侍从尽数斩杀。继而,张辽又率众继续追击。
袁基等人虽然成功阻挡了张辽一会儿。但也仅仅只是阻挡了一小会儿而已,张辽还是很快就再一次追寻到了袁隗一众的踪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出现数百名身穿黑衣的骑士,正快速地朝着这边疾驰了过来。那领头的人便是墨家的首席护法白铭,他此刻正带着数百名墨家子弟前来援救袁隗了。
“看来巨子说的没错,这个少然的确不同寻常。”白铭见状不禁拧了下眉头,心下很是惊诧不已。
张辽见远处有数百黑衣人正疾驰而来,心下狐疑之际却也不敢轻忽怠慢,便对身旁的人说:“当心前方赶来的那些人。”
“诺!”众军士应道。
而后两支人马相遇。便纷纷停了下来,却恰好将袁隗一众夹在中间。
却见白铭拱手说:“袁太傅,在下白铭,特奉巨子之命前来助您脱险。”
袁隗不禁拱手笑道:“喔。真是有劳阁下了。”
“太傅不必客气;您请这边走,由在下来挡住他们。”白铭说着,便与身后的人为袁隗等人让出了一条道。
“大恩不言谢,他日有机会再行报答。”袁隗拱了拱手。便赶紧带着家眷离去了。
张辽见状,不禁皱了下眉头,说:“你等是什么人。竟胆敢相助此等逆贼?”
“逆贼?呵,这可真是破天荒的笑话,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逆贼。”白铭不禁轻笑了下说。
张辽怔了下,旋即又说:“奉劝你等速速退去,否则我张文远手中的风奇掩月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白铭却说:“笑话,我白允灵手中的凤鸣枪,还没长眼睛呢。”
张辽见说他不通,便挥了下手中的大刀,冷声道:“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张辽便一夹马腹,上前与之交战。
但看张辽率先一刀劈向了白铭,不料想对方反应极快,竟不慌不忙地随手一枪便将刀刃格开了。
张辽微微皱了下眉头,赶忙转换招式,又是一刀横斩了过去。却见白铭又是随手一下举枪架住,而后却使出一招蛟龙摆尾,一把将劲力卸开,继而又迅速出枪刺向了张辽。
蓦然间,张辽神色一变,赶忙侧身避开,只见那枪刃险险地从他的左肩旁刺过。此刻,张辽顿时只觉惊险万分,直叹此人武艺不俗。
却见白铭收枪回招,轻笑了下说:“武功还不错,竟能躲开我的杀招。”
张辽闻言,却皱着眉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铭回道:“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就行了。”
张辽听他这样说,却只得沉默不语。
旋即,白铭又轻笑了下说:“回去告诉少然,就说我家主人会在轘辕关外的阳城恭候大驾。”说罢,白铭便带着身后的人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张辽沉吟不已,旋即便对身边的人说:“走,回去。”
这时,白铭身旁的一人忽然问:“护法,方才既已占了上风,却为何要就此收手?”
“你看吧。”白铭却将手里的长枪拿给他看,只见枪身上此刻已被砍出了一道痕迹。
那人不由惊讶道:“嚯,好锋利的刀啊!”
白铭便又沉吟着说:“看来,就连少然身旁的人,也都是些不俗之辈啊!”
却说,王允陪同刘协以及其他大臣、宫女侍者们先一步迁往长安。半道上,任红昌恰巧与叶浛、叶汐姐妹俩碰见了。
是叶汐率先发现任红昌的,她一见着就认了出来,便说:“咦,姐姐你看,那不是貂蝉吗?”
叶浛闻言,便朝着叶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任红昌此刻坐在一辆车辇上,正拉开车幔往外看。叶浛不禁道:“对啊,她怎会在王司徒车辇上的?”
叶汐不禁说:“姐姐,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吧?”
叶浛点了下头说:“也好,顺便看她能不能载咱们一程。”
于是,二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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