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纳闷地笑着摇了下头,说:“你傻呀,到手的钱哪有还回去的?”
他却说:“俺娘说了,做人要厚道,不能无故收别的东西;所以俺不能收你的金子,你赶紧收回去。”
我不禁看了看他,却问:“你娘真这样说的?”
“是啊,俺娘是这样说的。”他不可置否地回道。
我说:“算了,就当你娘教育出一个好孩子,我给她老人家的奖赏好了;再说,那个赵司马不是对你有恩嘛,你拿这钱给他买副好棺,给他的家里人买点东西,就当顺便抚恤一下了。”
他稍稍犹豫了下,便说:“那好吧,就当俺跟你借的,等俺日后有了钱再还给你。”
我说:“那就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旋即,他便带着张邈帐下司马赵宠的尸体离去了。这时,一旁的陈卫不禁问:“将军,这人是谁啊,怎么看着憨憨的样子?”
我笑了下说:“一个武勇不比你差的人;好了,不说了,你带五百人留下打扫战场,其他人跟我回去看看宜禄他们的战况怎样了。”
旋即,我留下五百弟兄打扫战场,便带着其他人又往回驶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退敌(十)
当我率领弟兄们往回赶的时候,却正好撞见刘备率众撤退,刘备一看到我拦住了他的去路,顿时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我看了看他,问:“你就是刘备?”
他点了下头说:“是。”
我又问:“中山靖王之后?”
他又点了下头说:“是。”
我便又问:“知道我是谁不?”
他依旧点了下头说:“知道,阁下是当朝卫将军少成廉,文才武略,冠绝天下,人称神将。”
我又接着问:“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害怕我不?”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下我,还是点了下头说:“想不害怕,却不得不害怕。”
我轻笑了下,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关羽、张飞二人,旋即问:“我看你们三个好像都受了点伤,严重吗?”
他回道:“将军属下的将士太过骁勇,我三人有些敌不过,故而便受了一点小伤,还不太严重。”
我便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是继续负隅顽抗做我的敌人呢,还是就此投降做我的俘虏呢?”
他稍稍迟疑了下,旋即问:“能容在下说句实话不?”
我点头道:“说。”
他便道:“在下不想做你的敌人,更不想做你的俘虏,可否放我三人离去呢?”
“哈哈。”我不禁立时好笑地摇了下头,我身边的弟兄也都笑了起来,貌似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旋即,我微笑着看向他说:“可以,给我个理由,如果我觉着你说的好听,就放了你们三个。”
他沉吟了下,说:“我自幼丧父,家道中落。与家母相依为命,靠织席贩履为生;本以为世道乱了,可以凭借一腔热血建立一番功业,光耀门楣;俗语有云乱世出英雄,可到如今我才发现,这话实在是骗人的;我尚未娶妻生子,家中有一老母无人照料;倘若我回不去了,家中没有米下锅且不说,就连我那老母能否安然地活下去也尚未可知;阁下乃当世英杰,难道忍心看着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在家中日复一日地盼着他那再也回不去的儿子吗?”
他说的声泪俱下,动情之至,让我不禁立时默然。
旋即,我沉吟了下,说:“好吧,看在你老母亲的份上,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们;不过,下一次再让我抓到你的话,你的老母亲就只好由我替你赡养了。”
他不禁一怔。却问:“为何?”
我说:“因为我会杀了你。”
他闻言立时默然,旋即便恭了下身说:“多谢卫将军手下留情,此情备铭记于心。”
随即,我便对身旁的人说:“弟兄们。开始打扫战场吧。”
“诺!”众弟兄立时齐声应道。
而后,刘备便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打算离去。临走的时候,他们一众人连头也没敢回,似乎生怕我会突然反悔了。
然而。他们才刚离去没几步,我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喊道:“等一下。”
刘备顿时心头一惊。脸上的冷汗立时唰的一下冒了出来。而后他吞了吞口水,便转过坐骑来恭着身子道:“不知卫将军有何吩咐?”
“接着。”我掏了一锭金子扔给了他,说:“回去给令堂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顺便替我问候一声。”
他看了看我,旋即恭身说:“多谢卫将军,若没有其他吩咐,备便告辞了。”
我点头说:“嗯,走吧。”
刘备恭了下身,便转过去打算要走。
然而,当他才刚走没几步,我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喊道:“等一下。”
刘备顿时又是一惊,但这一次他开始有些心绪不稳了。旋即,他再一次转过坐骑来,恭着身子道:“不知卫将军还有何吩咐?”
我道:“我想起来了,卢子干好像是你的老师吧?”
他回道:“是。”
我点头说:“嗯,我跟他是故交,有空闲的话替我去拜访他一下。”
他说:“备记下了;不知卫将军可还有其它吩咐了?”
我想了下,摇头说:“没有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便恭了下身,就转过坐骑离去了。
这一次,我没有再叫住他,不禁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旋即,一旁的张飞不禁说:“玄德公,此次我等战败而归,损失惨重,回去后只怕要被焦刺史问罪了。”
这时,关羽却说:“如今打了个大败仗,颜面尽失,回去也只是被人耻笑的罢了,如此我倒宁可不回去。”
刘备不禁沉吟了下,旋即摇头说:“不,倘若咱们因害怕被人耻笑而不敢回去,那才是要被人耻笑的;大不了被罢免了官职,届时无所归依,就回老家去用手里的钱置办些家业;再不济,也可去投奔我的师兄公孙伯珪。”
关羽点点头说:“嗯,如刘公所言,也无不可。”
说起公孙瓒来,由于前次平息叛乱有功,朝廷在迁任刘虞为大司马之时,也顺便提升他为奋武将军,加封蓟县侯。
当弟兄们打扫完战场,回到原武城的时候,天色已将近傍晚了。这时,张骁也率领那三千步骑回来了。
随后,张骁前来向我汇报情况,拱手说:“启禀卫将军,末将率领众弟兄将桐牢亭一把火烧了,想来叛军的粮草也已尽数灰飞烟灭了。”
我点头说:“嗯,很好,这一战全军将士都有不小的功劳;传我军令,把此战缴获的战利品全部拿出来分给将士们;另外,所有人欢庆三天,想喝多少酒,想吃多少肉,一律管个够!”
众将闻言,顿时一阵高兴,忙齐声道:“末将等多谢卫将军赏赐!”
却说,前几日被我打败的曹操,兵众溃灭,败逃而走。之后在被徐荣围追堵截的过程中,连坐骑也受了重伤,可谓狼狈至极。所幸,他属下的司马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将领带着为数不多的残兵,及时引开了徐荣的追兵。继而,曹洪又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曹操,二人便得以摸黑朝着东面逃去。
随后,二人行至汴水岸边,沿着岸边许久都没能找到船渡河。于是,二人只好找了个水浅一些的地方,扒着坐骑直接从水里淌了过去。继而又转道往南,逃归老家谯县。
原本曹操受的箭伤还挺有些严重的,而且在淌水的时候伤口不小心被河水打湿,又引起了感染。但走运的是,在紧要关头,他们遇见了外出行医归乡的华佗。在经过华佗的一番救治,才使得曹操终于捡回了一条老命。
就在这之前,远在吴郡的曹休听说曹操举义兵起事了,便千里迢迢地跑回来投奔曹操。
对此,曹操不禁笑说:“你可真是我族中的千里驹啊!”
曹休是曹洪的侄子,按辈份得叫曹操一声族父。却见他说:“族父过奖了;侄儿听闻族父起兵讨贼,特来投效;还请族父出军之时,能带上侄儿一起。”
曹操笑笑说:“你能有这份勇气,族父甚感欣慰;但如今你尚年少,还是在家里多念念书,等再长大一些才来从军吧;另外,你在家里替族父多教导一下丕儿,省得他整日里调皮捣蛋,没人能管得了。”
曹休闻言,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应道:“侄儿遵命。”
却说,曹洪的家里是比较富有的,他用自家的钱招募了一千多私兵。又因为与扬州刺史陈温有些交情,便前往陈温那里借兵,而后借到了两千军士。接着又前往丹阳募兵,募得了两千人。
此时,曹操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将领也都回来了。曹洪便与几人约定在龙亢镇汇合,然后一起北上回酸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阴谋(一)
却说,酸枣叛军的粮草被我军一把火烧了之后,我便不再管他们了。没有了粮食补给,要不了多久他们属下的兵众就会自动溃散。因而,我便又率军往西渡过沁水,连夜攻占了百十里外的武德县。
武德县与怀县隔沁水相望,两城相距三十余里,是截断袁绍所部后勤补给的理想之地。
原本武德城也是袁绍所部囤放从邺城所运粮草之地,由王匡率领一万人马负责驻守。本来袁绍以为我正在与酸枣叛军对峙,肯定不消几日就被能剿灭了,因而就没有往这城中加派人手。却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功夫,我就突然袭击了这座城池,将王匡打跑了,这不禁让袁绍感到很是郁闷。
城中的粮草有很多,足够我手下这一万人马吃上个一、两年的。因而,我就打算暂时消停一下,等到怀城中的粮食吃光的时候,自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袁绍统率的数万兵马了。
此刻,身在洛阳的董卓听说我连连取胜,高兴之余便开始得意忘形了起来。
他先前说过,等到剿灭了叛军之后,就找朱儁算账的。然而,这还没能剿灭叛军呢,他便急不可待地派人将朱儁捉了过来,说:“前次老夫欲提拔你为副手,你竟敢抗命不遵,今次老夫便要治你的罪!”
朱儁不禁说:“恳请相国容禀,前次臣下之所以推辞,只因臣下年老智衰,唯恐会坏了相国的大事;如今得见相国天威,臣下惶恐之至,还请相国恕臣下不敬之罪。”
董卓见朱儁服软了,心下甚是得意,也有了放他一马的打算,但却仍旧说:“你违抗老夫之命在先,难道说几句恭维的话。就想让老夫放过你吗?如你这般,老夫又该如何做到赏善罚恶呢?”
朱儁便伏地拜道:“臣下知错了,恳请相国恕罪。”
这时,一旁的奉先忽然说:“启禀相国,朱府尹素有重名,今既已俯首,当宽容赦之;如此,世人才好争相效仿,前来追随相国。”
董卓便点点头说:“嗯,奉先言之有理;朱儁。老夫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今日你既俯首认错,老夫便既往不咎了;但切莫再有下次,否则老夫定当严惩不贷!”
朱儁忙说:“是是,臣下记住了。”
董卓便又说:“嗯,你可以退下了。”
朱儁便又拜了一拜,说:“臣下告退。”便起身缓缓地退了下去。
这时,一名侍卫忽然走了进来,拱手说:“启禀相国。王司徒差侍御史扰龙宗前来觐见,此时正在府外等候。”
董卓点头说:“嗯,让他进来吧。”
却说,先前蔡邕到后出任侍御史之职。因其深明汉朝典故。便又转任持书侍御史。
随后,扰龙宗来到,恭身说:“侍御史扰龙宗,拜见相国。”
董卓点头说:“嗯。免礼;王司徒差你来有什么事吗?”
扰龙宗回道:“回禀相国,王司徒差臣下前来禀告相国,天子已在西京安置妥当了。让相国不必担忧。”
董卓不禁点头说:“好,王司徒办事向来稳妥,老夫深感欣慰。”
旋即,扰龙宗又说:“另外,臣下为相国带来了一件礼物,还请相国笑纳。”
“喔?”董卓闻言,不禁好奇道:“不知是什么礼物啊?”
扰龙宗回道:“是一名美女,此女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堪与古之西施相媲美也。”
“喔?”董卓闻言,立时眉头一挑,不禁说:“你所言当真?”
扰龙宗不由说:“臣下不敢欺骗相国,如若不信,臣下让她前来拜见相国便是。”
董卓便说:“好,快让她进来给老夫瞧瞧。”
“诺。”扰龙宗应道,便退下去将他所说的美女给请了上来。
却见她衣着华美,头带面纱,朝董卓施了一礼说:“奴婢拜见相国。”
蓦然间,一旁的奉先不禁神色一动,却觉着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眼熟。
董卓上下打量了下她,旋即说:“将头纱拿开,让老夫瞧瞧。”
“诺。”她欠了下身,便将头纱取了下来。
顿时,董卓不禁眼前一亮,却道:“嗯,不错不错,果然是一名堪比古之西施的美女!你叫什么?”
却听她回道:“奴婢名叫叶浛。”
奉先闻听,不禁摇了摇头,眼前之人看着相似,却并非是他所认为的那个人。
董卓笑道:“嗯,好名好名;来,到老夫跟前来。”
“诺。”叶浛应了一声,便缓步走了过去。然后一脸娇羞地在董卓跟前坐下,看得董卓顿时色心大动。
这时,一旁的扰龙宗及侍者们都自动地退了下去。奉先便也恭身道:“相国,属下还有一些文书要处理,便先退下了。”
董卓忙点头说:“嗯嗯,你去吧。”
于是,奉先便退了出去。蓦然间,叶浛瞧了奉先一眼,脸上却露出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话说,前次王允发现了叶浛与叶汐这对绝色姐妹后,便顿时萌生了一个想法。让她们二人之中的一个前去伺候董卓,以此来消磨董卓的心志。
然而,王允异常的目光,却让叶浛误以为他是想打自己二人的主意。于是乎,当叶汐从太医哪里拿了风寒药打算去拜会王允的时候,叶浛便主动替代她将药送了过去。对此,叶汐倒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妥。
当叶浛将药送来的时候,王允稍稍感到有些意外,不禁问:“咦,怎么是你啊?”
叶浛却说:“王司徒,奴婢有话便直说了;请您高抬贵手,放叶汐一马,凡事奴婢都可以代劳。”
王允不禁一怔,旋即明白了过来,顿时笑道:“哈哈,你以为老夫想你打你妹妹的主意,是吗?”
叶浛不禁说:“难道不是吗?”
王允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实在是太小看老夫了。”
叶浛不解道:“既然如此,那司徒又为何要让叶汐为您送药呢?”
王允微笑了下说:“原本老夫是想将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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