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虽然可以清楚地知道事情的因果循环,但却并不能完全知道别人的内心在想些什么。除非对方能在我跟前露出蛛丝马迹,否则就算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个因由,也难以掌握到切实的证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九)
时节已近冬,天气渐而开始转凉了。我打算赶在入冬之前,将南面的叛军给平息掉。此时,在广成关以南,主要还有孙坚、袁术两支反叛的部队。
我率军南出伊阙、太谷、广成三关,径直来到鲁阳城以东安营扎寨。这一次,我打算使用外交手段来说降孙坚,如若不行,再使用军事手段。
近来一段时间的战役,让我心下突然生出了一些感触。尽管我能做到攻必克战必胜,可我却没有尝试过不战而屈人之兵。正所谓,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胜。
我命人在位于我军大营和鲁阳城中间的位置,搭了一座简易的凉棚,打算在这里摆下一桌酒宴,跟孙坚来一场煮酒论英雄。早在宴席摆下之前,我就派人去请孙坚了。然而,当酒宴摆下之后,仍然等了许久他才迟迟来到。
话说,孙坚此来赴宴,只带了数十名骑士跟随,倒不愧他江东猛虎的称号,确有几分胆色。而我的身旁则只有张骁一人,以及几名负责烧饭的伙夫。倘若凭我的武艺都需要他人来保护,那这世上真就是没有几人能算得上武功高强了。
孙坚一见我身边只带了寥寥几人,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这时,我已起身迎了上来,笑说:“孙将军,久仰大名,初次相见,真是幸会。”
孙坚回过神来,赶忙下马拱手说:“哪里哪里;卫将军的大名,文台早已有所耳闻;今日得见尊容,实属文台之荣幸。”
我微微笑了下,伸手示意道:“酒宴已备下多时,孙将军请入座吧。”
孙坚也示意道:“卫将军同请。”
随后,我二人一同走进凉棚,坐了下来。
蓦然间,我看到孙坚身旁有一人很是眼熟。不禁说:“咦,你不是那个薛锋毅吗,怎么如今投入孙将军麾下了?”
薛聪不禁微笑着拱手说:“想不到卫将军还记得在下;承蒙卫将军当初手下留情,在下如今已是孙将军帐下的一名谋士了。”
我笑笑说:“是吗,这也算是一种因果循环了。”
薛聪笑了笑,却似乎有些不大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旋即,我先端起酒盅,说:“孙将军,我敬你一盏。”
“喔,不敢。”孙坚忙端起了酒盅回敬。旋即。我二人便一饮而尽。
继而放下了酒盅,我又说:“我知道孙将军是吴郡人,想来平素应是比较爱吃鱼的,所以我就特意做了一道红烧鲤鱼、一道糖醋鲤鱼、一道酸辣鲤鱼、一道清蒸鲤鱼以及一道鱼头豆腐汤;菜做好了之后,一直都用笼屉保着温,因而到现在都还是温热的;孙将军可以尝尝是否合口味。”
孙坚闻言,稍有些意外,不禁问:“莫非这些佳肴全都是出自卫将军之手吗?”
我微笑着点头说:“没错,既然想要好好地招待孙将军一番。自然要得由我亲自下厨才好。”
孙坚不禁笑道:“既如此,文台自当不负卫将军的一片盛情。”
却见孙坚拿起筷子,先是朝着那盘红烧鲤鱼夹了块肉,一口吃了下去。而后边吃边点头说:“嗯。这道红烧鲤鱼香甜可口,味道适中,真是妙极了!”
我微微笑了下,没有说什么。却见他接下来又朝着那盘糖醋鲤鱼夹了块肉。吃下去之后又点头说:“好一道糖醋鲤鱼,真是甜中有酸,酸中带甜。令人胃口大动啊!”
我依旧微微笑了下,没有说什么。于是,他便又朝着那盘酸辣鲤鱼夹了块肉,吃下去之后却是眉头一挑,说:“妙极妙极,这酸辣鲤鱼吃下去之后,便立时教人浑身有种毛孔舒畅之感,真可谓人间极品啊!”
我还是微微笑了下,没有说什么。而后,当他尝过那道清蒸鲤鱼之后,却立时沉吟了下,才点点说:“嗯,这道清蒸鲤鱼清淡爽口,虽不及前三道口味出众,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终于,轮到这最后一道鱼头豆腐汤了。当他喝下第一口汤的时候,便立时赞叹道:“鲜美,实在是太鲜美了!文台生平以来,从未喝过如此鲜美的鱼汤;真可谓此汤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啊!”
孙坚在这里品尝绝世佳肴,他身后的那些侍从见了都不禁暗自吞了下口水。想来,他们也都是喜爱品尝美食的人了。
我微微笑了下说:“怎样,这些小菜都还符合孙将军的口味吧?”
孙坚不禁立时笑道:“哈哈,卫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这几道菜是文台有生以来,所尝过最美味的佳肴了;真是想不到,卫将军竟能有这等手艺。”
我笑了笑,却问:“孙将军知不知道,这五道菜肴都是有其内涵的。”
“内涵?”孙坚闻言,稍有些好奇说:“愿闻其详。”
我便说:“其实,在这个世上,人是可以分为五类的。”
孙坚不由问:“敢问是哪五类?”
我便回道:“第一类人,便是那种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人,即便是一生无所作为,其祖上遗留下的资财也足够其挥霍几辈子也挥霍不完;这样的人就好比那道红烧鲤鱼,从来不知什么是辛酸苦辣。”
“第二类人,便是那种虽有些许身家,但却依旧勤奋上进的人;这样的人原本可以尽情的享乐,但却依旧督促自己去不断地拼搏;就好比那道糖醋鲤鱼一样,知道甜美的生活是需要靠幸酸的劳动去维持的。”
“第三类人,便是那种终其一生都在迷茫中奋斗的人,努力了一辈子,也许直到人生的尽头才能明白活着意义是什么;就好比那道酸辣鲤鱼,生活中除了辛酸,就是苦辣;表面上看起来也许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幸福对其而言,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第四类人,便是那种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其一生是平平淡淡的人;这样的人每天都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虽不能有多少积蓄,却也还不至于被饿死;就好比那道清蒸鲤鱼,明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认为平淡也是一种幸福。”
“第五类人,便是那种既默默无闻,而又无所作为的人了;这样的人看似如同不中用的废物,然则却是个真正大智若愚的人;就好比那道鱼头豆腐汤,表面上看似平淡无奇,等到真正品尝了之后才明白其鲜美之处;因而,这样的人通常都会为世人所看走眼。”
孙坚听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却只是一脸的茫然,似乎不大明白我在说些什么。然而,一旁的薛聪却立时笑道:“呵呵,卫将军果然文才过人;竟连品尝菜肴都能品出一番道理来,这着实让在下佩服啊!”
我便说:“过奖了,我只是随便胡诌一下而已,希望孙将军能够明白我此番的来意。”
孙坚不禁笑笑说:“请恕文台愚昧,卫将军此番是何来意?”
我微笑了下说:“其实,我的来意很简单;此番邀请孙将军前来赴宴,目的是希望孙将军能归顺朝廷,好平息干戈,让国家早日归于安定,让百姓早日过上安稳的生活。”
孙坚闻言,却立时沉吟不语。
我见他不答话,便又说:“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心下知道孙将军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倘若孙将军肯归顺朝廷的话,我可以向朝廷上表,正式任命你为豫州刺史以及破虏将军之职;孙将军可以好好地想一下,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将来都成为什么样的人;等孙将军想好了之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孙坚沉吟了下,便说:“既如此,那便请容文台思虑一番;等文台想好了,再来答复卫将军。”
我点头说:“好,可以。”
随后,孙坚便又带着属下的侍从回去了。过了一段时间,他给了我答复,表示愿意平息干戈,归降朝廷。于是,我便又率军返回了洛阳,将讨伐袁术的任务留给了孙坚。但往后没过多久,袁术也上书朝廷表示愿意归降。于是,南方的叛乱也算就此平息了。
对此,袁绍不禁感到大为光火,认为袁术居然向屠害袁氏家族的仇人妥协,便是为袁家的不孝子。由此开始,袁绍与袁术兄弟之间开始离心离德了。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平静只是暂时的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阴谋(十)
却说,先前叶浛按照计划向董卓进言,说自己还有个妹妹是王允的义女,可以替代自己来伺候他。于是,董卓便唤来王允询问事情是否属实,而后便得知确有其事。
随后,计划继续进行。当董卓来到王允家中,而后见着任红昌的时候,一如所有人一般立时惊为天人。任董卓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令人惊艳绝伦的女子,只顷刻间便让他陷入了痴迷之状。之后,任红昌便被董卓带回了府上侍奉,但却稀里糊涂地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计划得以成功实施,让王允感到异常高兴。只因他终于可以摆脱,因奉先报复而每日担惊受怕的阴影了。
没错,他是三公之一的司徒,位高权重。可他如今的权位都是董卓给的,假若董卓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心怀阴暗城府的人,还有可能会重用他吗?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日,袁绍派曹操率军屯驻于河阳城,以作为疑兵。他则率领大军进驻温县,打算趁夜偷过孟津渡,先攻占孟津关,再攻取小平津关。
这一战,我并不打算亲自出战,只因我打算将兵权交出去了。我对奉先说:“兄长,这一役我想委任你领军迎战,你意下如何?”
奉先稍有些不解道:“贤弟何以想要让为兄领军出战了?”
我便说:“眼下的叛军基本上已经被平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袁绍、曹操、韩馥这几个人还在负隅顽抗;我打算辞官归隐,因而便想将兵权交到你的手上。”
奉先虽然有些意外,但心下却是了然的。他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这一役便由我来出战,为此次的叛乱作个了结。”
随后,奉先便率领我麾下那不足一万的精锐出战了。在稍稍分析了一下情势后,奉先便派遣秦谊率领步骑三千屯驻河阴城。负责诱导曹操所部,让对方以为我军已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继而,又留张骁率两千人驻守平县,守卫粮草。最后,奉先亲自率领剩下的兵马悄悄进驻孟津关。
等到夜色降临之后,袁绍便开始率军悄悄渡河,准备去攻打孟津关了。然而,等他刚率军渡上对岸,正准备要向前方的关卡发起进攻之时,却没有料到岸边竟突然响起了喊杀声。只见大批人马从两侧蜂拥而来。
袁绍见状立时大惊道:“不好。中埋伏了!”
就在这时,一阵火矢突然从天而降,直落入袁绍一众身后的渡船上。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大部分的渡船便开始渐渐燃烧了起来。本来袁绍一开始就想立即率众撤退的,但奉先早已经杀到了跟前,想要撤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的。
在经过一阵厮杀之后,袁绍大败,他所带来军士大部分有的被杀死,有些则落入河中被水冲走了。只有少部分的残兵败将随他撤到了河对岸。而后逃之夭夭。奉先在歼灭了一众敌军之后,并不多作停留,而是带上两千霍村弟兄,径自渡到了黄河北岸。旋即。他让将士们就地休整了一会儿,便又继续朝北进军,准备打好埋伏袭击曹操。
数个时辰之后,曹操得知袁绍中了埋伏。已败退而走,便也打算弃了河阳离去。然而,让他未曾想到的是。他竟然棋差了一招。本来他以为奉先得胜之后会留在河对岸休整一夜的,但却实在没有想到竟然当夜就渡过了河岸,并且还埋伏在半道上阻击他。
所谓兵贵神速。士兵的军事素质如何,往往决定了统帅的用兵水平。
继而不出所料,曹操所部遭到奉先的袭击。在经过一阵厮杀后,曹操虽然很幸运地逃走了,但他所带去的军士却几乎损失殆尽,只有少数的亲信将士随他一同逃走。
终于,关东的叛乱平息了,我的任务就此也算是完成了。当奉先率众回来的时候,我却已然离去,只留下了卫将军印绶。
我独自一人东出旋门、虎牢二关,然后转道往北经敖仓渡过黄河。继而,又往西北方向行去,打算经怀县以西渡过沁河,再北上过太行关回到并州境内。
然而,就在我路过怀县以西的时候,却正好遇见了曹操一众回来。此刻,他们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很显然是战败逃回来了。但却不得不说,这个曹操的命还真是有够大的,居然每一次都可以死里逃生。
我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后笑着说:“曹老兄,这下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曹操一见是我,顿时一阵错愕。这时,他身旁的侍卫赶忙走上前来护着他,一个个看起来都神情紧张的样子。
我笑笑说:“都不用紧张,我已经辞官了,如今只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那些侍卫不禁都相互看了看。曹操则有些惊疑不定,却问:“辞官了?为何,董卓待你不好吗?”
我则回道:“当然不是,诸侯的叛乱如今都已被瓦解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所以就打算辞官归隐了。”
“喔?”曹操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却道:“原来如此;阁下既已辞官离去,那你我之间便不再是敌人了;你等都将兵器都收起来,不得对神将无礼。”
“诺。”却见侍卫们都应声将兵器收了起来。
旋即,曹操笑笑拱手说:“阁下用兵如神,孟德钦佩不已;不知可否赏个脸,孟德想请阁下吃顿饭,顺便还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阁下指点一番。”
我则说:“吃饭就免了,若你有什么疑问,就现在问吧。”
曹操笑了下,便说:“孟德有一事不明,董卓废帝另立,擅政弄权,恣意妄为,实乃不忠不义之逆贼也;阁下却为何要甘心为那种人卖命呢,难道就不怕为后人所诟病吗?”
我却笑了下说:“你且跟我说一说,究竟什么叫作逆贼?”
曹操便说:“欺君罔上,擅弄朝政,妄图窃取国家大权者,便是逆贼。”
我则说:“不,你错了;在当下的这个世道里,只有失败的人才是逆贼;所谓成王败寇,是乱世的铁律,这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改变的;我看你八成是史书看多了,所以思想上才会受到那些鬼话的影响,若你没有亲自证实过,劝你最好不要太过相信史书上那些糊弄人的鬼话;名声的好坏,并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只有才能的优劣,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
曹操不禁又问:“难道忠义之说,真的就没有任何用处吗?”
我则说:“一个人的忠义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将事情办好;只要能够为你将事情办好,那么这个人对你来说就是忠义之人;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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