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奉先从公孙瓒那里回来之后,便将对方的意思表达了出来。袁绍听后不禁立时怒道:“这个可恶的公孙瓒,自己不肯西迎天子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污蔑本初没安好心;吕将军,你可要替本初做主啊?”
奉先叹了口气,便说:“既然公孙瓒不肯奉诏西迎天子,那就只能照叛逆之罪先将之惩处了。”
这时,荀攸略有些犹豫地说:“这样恐怕有些不妥吧?”
我则说:“从道理上来讲是有些不妥;但若任凭他抗命不遵,旁人再跟着有样学样,也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奉迎天子回到洛阳。”
袁绍忙说:“少将军所言不错;正所谓杀鸡儆猴;公孙瓒其人心怀叵测,倘若一日不除,便会多一日危害;此时下手,正合时宜。”
随即,袁绍发下檄文,声讨公孙瓒抗诏不遵,不肯奉迎天子,不日便要发兵讨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群雄乱舞(七)
正当袁绍准备要再次发兵攻打公孙瓒的时候,徐州刺史陶谦联名州内各郡、国长官签署了一份檄文。打算推举朱儁为太师,号召众将共同发兵合力讨伐叛军,而后奉迎天子东归洛阳。为此,袁绍不得不暂且搁置了攻打公孙瓒的计划。
然而,此事很快为李傕、郭汜得知。二人采用贾诩计策,以天子的名义征召朱儁前往朝中任职。于是,朱儁便辞谢了陶谦等人的提议,动身前往长安,后被任命为太仆。
却说,曹操在收编了黄巾军之后,心下便开始有了自己的另一番打算。然而,此刻他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份担忧。他很担心自己新收编的青州军,往后的某一天会不肯听从他的号令。于是,他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自己属下的谋士们,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对此,曹操帐下新来的一位谋士戏志才却认为无需多虑,便说:“将军眼下要考虑的应当是如何招揽人才,而后组建起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精锐部众;青州军原本就不是将军属下的士卒,即使日后他们不肯听从将军的号令,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况且只要将军能照顾好他们的妻儿家小,给之以安定的生活,那些人自然会对将军感恩戴德,誓死效忠。”
曹操心下深以为然,便依照戏志才的建议四下招揽人才,又派人前往并州购置良马与兵刃。随即,陈留人毛玠前来投效,曹操任命其为治中从事。毛玠向曹操进言,认为此时应派使者向朝廷进献,以正自己的名位,而后可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派出使者前往河内向张杨借道,打算前往长安觐见天子。
原本张杨是想要拒绝的。只因如今奉先我们正在关东联络诸侯一同讨伐李傕、郭汜,而曹操却突然要向朝廷臣服,这不明显是在添乱嘛。
然而,董昭却认为曹操此举非但不是在添乱,反而还是明智之举。他不禁对张杨说:“如今吕将军等人虽已投奔了袁绍,然则袁绍其人却是个有野心的人,终有一日是不会容纳吕将军一众的;如今袁、曹二人虽名为一家,然则曹操其人却是个有见识的人,有朝一日待他坐大,必定会与袁绍决裂;故而将军当与之结好才是。”
却说。董昭原本是袁绍帐下的参军,较为了解袁绍这人的一些事情。因而,张杨相信他所说的话,便为曹操的使者放行,并上表推荐曹操。
随后,使者来到长安觐见。李傕、郭汜二人觉得关东诸将有另立皇帝的打算,认为曹操此番并非是真心臣服的,因而便打算要将使者扣留。然而,黄门侍郎钟繇却劝阻二人说:“如今关东诸将都不肯前来臣服。只有曹操心向王室;倘若拒绝他的效忠,恐怕日后将不会有人再效法他了。”
二人认为钟繇说的有道理,于是便设宴款待了使者,并下诏任命曹操为正式的兖州刺史。
袁绍得知曹操派遣使者前往朝廷觐见。心下虽然略有不满,但却一时无心顾及他。此刻,袁绍正在筹划攻打公孙瓒的事宜,他知道我很会统兵打仗。就问我说:“少将军,公孙瓒其人能征善战,麾下兵马甚为精悍;不知此战要如何破敌?”
我看了看他。却说:“袁将军帐下有那么多才智出众的谋士,何故要来问我呢?”
袁绍笑说:“哪里哪里;世人有谁不知少将军文才武略,举世无双;尤其是行军布阵之事,少将军一向是手到擒来;故而还请不吝指点。”
我轻笑了下说:“袁将军,你就别给我带高帽了;打公孙瓒其实没什么难度,袁将军只要负责牵制住田楷、刘备的兵马,由兄长我二人绕道去袭击公孙瓒在龙凑的营地;只要一把火烧掉了他们的粮草,公孙瓒便只有撤退之举可选了。”
袁绍便说:“如此甚好,便有劳二位将军了。”
随后,众弟兄带上够吃三天的干粮,绕过平原城,去袭击后方二十里远的龙凑。
路上,荀攸不禁对奉先说:“吕将军,我军此去是为了烧毁公孙瓒军的粮草,还是先不要急着发起进攻。”
奉先不禁问:“公达的意思是?”
荀攸回道:“等到袁本初挥军进攻田楷、刘备之时,公孙瓒多半会率兵前往援救;待其率兵离开了大营之后,我军再发动袭击。”
奉先点头说:“好,此计甚妙。”
随后,我们继续绕道行驶至龙凑北面十里的一个村子,并在村外的野地里停驻了下来。村里的村民们见我们这么多人,都感到有些恐慌。但由于我们没有去侵扰村子,他们渐渐地也就都放松了下来。
此时,已值入冬时节,天气渐而开始冷了起来。相信再过不久,天就会下起雪了,因而这一仗得速战速决才好。
所幸有我的存在,弟兄们不用去巡夜,也不用外出探查情报。这不禁让他们都感到很是幸福,毕竟大冷的天谁都想围在火堆旁取暖。
却说,第二天倒是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村里有几个小孩竟然跑到野地里捉蛐蛐儿,这事儿搞得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大冷还有天哪里来的蛐蛐儿啊。
秦谊见他们几个在找什么东西,看起来挺幸苦的样子,就忍不住上前问:“你们几个在找什么呢?”
其中有个小孩回道:“找蛐蛐儿。”
“找蛐蛐儿?”秦谊闻言不禁有些好笑,却又问:“你们找蛐蛐儿干吗?”
那小孩又回道:“我娘生病了,大夫说要用蛐蛐儿来入药。”
秦谊闻言神色一动,又问:“你娘生的什么病?”
小孩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大清楚,只听大夫说娘身上的水气过重,以蛐蛐儿来入药可以治好。”
水气就是水肿,蟋蟀本身确有治疗水肿的功效。
“哦。”秦谊释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说:“别找了,蛐蛐都冬眠了,你们找不到的。”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几个孩子一听,不禁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谊便说:“怎么不去找大夫抓药?”
却见那孩子低着头说:“我家没有钱买药。”
秦谊不禁打量了他一下,发现这孩子确实挺寒酸的。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衣服打了不止一个补丁,人也长得有些面黄肌瘦的,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旋即,秦谊从怀里掏出一贯钱递给那孩子说:“拿去给你娘看病吧。”
那孩子看了看秦谊手里的钱,眼中有股很想要的冲动。然而不知为何,他却犹豫着不肯接下。
秦谊见状,有些不解道:“怎个了,为何不将钱收下?”
孩子摇了摇头说:“爹爹生前教导我说,不可以随意收取他人的馈赠,故而我不可以收。”
秦谊笑笑说:“没事儿,就当是我对你孝顺你娘的奖赏吧。”
“对我孝顺娘的奖赏?”孩子听起来有些不解。
秦谊点头说:“没错;你是一个好娃娃,好娃娃就应当得到奖赏;快将钱收下给你娘买药去吧,免得耽误了你娘的病情。”
孩子有些唯唯诺诺地将钱接下,旋即又跪下说:“谢谢恩公,日后有机会,小子一定要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秦谊忙将他扶起,说:“好了,快起来吧;我不用你报答我什么,只要日后你发达了,能像我这样多帮帮穷苦之人,就可以了。”
孩子点头说:“我知道了恩公,可否让小子知道恩公的尊姓大名?”
秦谊回道:“我叫秦宜禄。”
孩子便说:“秦恩公,小子记下了。”
旋即,那几个孩子便高兴地跑回村子里去了。
一旁的我不禁微微笑了下,却说:“唉呀,又是一段好姻缘啊。”
一旁的荀攸闻言,有些不解道:“少将军,什么好姻缘啊?”
我微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荀攸听我这样说,不禁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群雄乱舞(八)
却说,那孩子回到家中之后,高兴地将钱拿给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很是惊讶这么多钱从哪里来的,于是他便将钱的来历告诉自己的母亲。未曾想,他的母亲却立时将他斥责了一顿,并让他把钱给人送回去。对此,他不禁很是犹豫。
这时,他的姐姐从外采药回来了。她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当即拿着钱过来送还给秦谊,说:“钱是你的吧,还给你。”
秦谊看了看她,有些茫然地问:“为何要把钱还给我?”
她却说:“我们家又不认得你,为何要收你的馈赠?”
秦谊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一下,微笑着问:“你跟那小孩是什么关系?”
她却翻了个白眼,说:“干你何事?钱还你。”她说着将手里的钱还给了秦谊,然后扭头就回去了。
秦谊不禁盯着她的背影,貌似有什么想法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荀攸不禁笑笑说:“少将军果然高见,确实是一段好姻缘;只可惜落花虽有意,而流水却无情啊。”
却听奉先微笑着说:“那可不好说。”
荀攸不解道:“喔?何以见得?”
奉先便说:“倘若宜禄真对那姑娘有倾慕之意,必然会主动上门提亲的。”
荀攸意外道:“不至于吧,这才见了第一面就前往提亲,会不会太唐突了?何况即使要提亲,那也得对了生辰八字后,经过两家父母的同意,继而下好三媒六聘才可以的吧?否则岂非太失礼了?”
我则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并无多大瓜葛,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强加干涉子女对于配偶的选择;只要两个人彼此都真情实意就可以了,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些不过都只是虚礼罢了。”
奉先也点头说:“不错。那些繁杂的规矩并无任何用处,倒不如简简单单来得实在。”
荀攸不禁哑然失笑,却摇了摇头说:“这样实在是太轻浮了,不免让人觉着有些匪夷所思。”
我则说:“轻浮与否,不在于外在的形式,而在于人内在的涵养;不论一个人的外在有多遵守规矩,倘若不能做到表里如一,那就是一个虚伪的人。”
荀攸闻言,点了点头说:“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秦谊见那姑娘回到了村子里。心下不禁有些黯然失落。脚下来回地踱着步子,眼睛不时地瞅着村口。
这时,我看向了天空,故意加大了音量喊道:“她家就在村子路口左边的第五个篱笆院子,刚才那个小孩是她弟弟;现在公孙瓒已经带着他的兵马准备要动身了,如果你再不快点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弟兄们闻言,不禁都奇怪地看了看我。却听魏续问道:“成廉哥,你在说谁呢?”
秦谊闻言。也不禁看了下我。旋即他沉吟了下,便快步地朝着村口走了去。
我微笑着说:“我说的是宜禄未来的婆姨。”
旁边的几人一听,不禁赶忙都凑了过来。却见庞舒一脸激动地问:“真的吗,在哪里啊?长得好看不?”
庞舒就是庞大书。之前觉得他的名谐音太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这小子大叔。所以我就给他改了个名叫庞舒,又取字玉书。怎样,这个名和字取得还有点文化吧?
说起来,庞舒这人还挺机灵的。当初叛军杀入长安城之后。城中顿时一片混乱,奉先及张辽等人都没及时顾得上家眷。所幸他将几位嫂嫂藏在了空荡的马厩里,并用草料掩盖好。然后自己跑去将敌人引开,这才使得任红昌她们几个幸免于难。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却说:“我不告诉你们。”
魏续不禁敲了下庞舒的头,说:“笨蛋,宜禄哥的婆姨当然在他的洞房里了,如此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呵呵。”众弟兄不禁都哄笑了下。
庞舒不禁挠了挠头说:“嘻嘻,我就一时好奇,随便问问嘛。”
却说,秦谊按照我的提示,来到了那姑娘家的院子外面。他不禁朝院内看了去,却见到那姑娘正在捣药。这时,先前的那个小孩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在旁边帮他姐姐的忙。
旋即,秦谊便走进了院子里,然后咳嗽了两下。姐弟二人听到有人声,不禁都朝着院门看了去。那小孩忙道:“咦?秦恩公,你怎个来了?”然而,他姐姐却没有搭理秦谊,而是自顾地捣着药。
秦谊心下稍有些尴尬,说:“那个方才你说你娘病了嘛,我特意过来探望一下。”
小孩便说:“哦,我娘正在屋里躺着,恩公要进屋里探望一下吗?”
秦谊点头说:“噢,好。”
蓦然间,我不禁微微笑了下,觉得这个秦谊实在有些脸皮太薄了。
这时,奉先不禁问我:“贤弟,你在笑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宜禄这人还挺有趣的,以往都没看出来。”
“喔?”奉先神色一动,却问:“莫非贤弟又看到什么了?”
我点头说:“是啊,我看到他脸红了。”
奉先一阵哑然,旋即笑着摇了摇头说:“想不到宜禄竟也有脸红的时候;对了贤弟,方才你说公孙瓒已准备要动身了,那我们是否也该出发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急,咱们行动速度快,让公孙瓒跟袁绍两伙人多打一会儿。”
奉先不禁问:“这怕不大好吧?”
这时,荀攸则说:“无妨;正所谓出奇制胜;就要得在敌人最意想不到之时,发动突然袭击,方才能取得出奇之功。”
我也点头说:“公达说的没错;咱们虽然投奔了袁绍,但是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利用咱们帮他打公孙瓒;等到公孙瓒被打败了,之后就是黑山军,再之后就轮到我们了。”
荀攸点头说:“嗯,少将军所言极是;袁绍其人,胸怀大志,绝不是甘为人下的主儿。”
“唉。”奉先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说:“如今汉室衰微,诸将各怀异心;真不知天下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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