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公孙瓒并没有为难刘虞。等回到了蓟县后,公孙瓒便将刘虞的家眷扣做人质,让刘虞继续处理州内的政务,一切都跟以往一样。
然而,就在此后没多久,朝廷派遣的使者段训来到为刘虞加授官爵,命他总督幽、并、青、冀、兖、豫六州的事务。并任命公孙瓒为前将军,加封易县侯爵。
于是,刘虞便趁机通告段训,说公孙瓒意图不轨,还将他的家眷扣压在手中当人质;应当予以罢官去职,以免日后不可驾驭。
随即,段训便前往公孙瓒处,凭借手中的天子符节要罢黜他的官职,并命他将立即刘虞的家眷释放。
而公孙瓒也不甘坐以待毙,便将当初刘虞想串通袁绍等人自立为帝的事情说了出来。是时,刘虞帐下从事公孙纪也出言证明确有此事。
刘虞无话可说。于是,段训便转而以谋逆罪下令将刘虞斩首示众。而后,又委任公孙瓒总督幽、并、青、冀四州的事务。
却说,当郯城中的民众得知曹操扬言要屠城后,便立时都积极地参与到了抗战的工作中。对此,曹操不禁有些纳闷不已,觉得这个陶谦肚子里的小伎俩还真不少。
由于民众此时也参与到了战争中,让我心下不禁揣测这也许就是曹操会屠戮徐州百姓真正的缘由了。为了免除那些民众惨遭屠杀,我便对曹操说:“曹刺史,眼下陶谦发动民众一同守城,只怕这座城池暂时将是难以攻破的;不如咱们暂且退兵休整,与陶谦进行政治交涉,借此机会让他加入我方阵营,也免得会生灵涂炭;你看如何?”
“唔。”曹操闻言,不禁看了看我,旋即却沉吟不语。
这时,一旁的戏志才也劝道:“曹公,志才以为少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若能借此机会说降陶谦,于曹公日后的大业将大有裨益。”
曹操却说:“不行,我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已立下誓言一定要诛杀陶谦老贼,又岂有与仇人同流合污之理?百姓不过都是些弱民罢了,岂能挡得住我青州军的锋芒?传我军令,立即攻城!”
随即,青州军便渡过沂水对郯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这一役,奉先我二人的部队并没有参与其中。只因即使能够攻破城门,之后也将会面对众多民众强烈地抵抗,那样依旧会让我们无功而返。所以明知是行不通的,又何必要强行为之呢?更何况,此事又并非没有其它策略了,不一定非得钻牛角尖才行。
对此,曹操倒也没有勉强。
而结果却正如我先前所认为的那样,由于城中守军及百姓的反击过于猛烈,使得青州军攻了许久都没能攻克。于是,曹操便只好暂且收兵回营。
旋即,戏志才又提议说:“曹公,郯县城坚,若没有百姓参与守城,也许还可以顺利攻占;但照如今这般态势,即使攻破了城池,只怕我军也不能顺利将城池占据,必然会继续遭到百姓的抵抗;不如先率军攻取别处的城池吧?”
曹操不禁沉吟了下,便点了点头说:“好吧。”
随后,曹操便又挥军往南进攻取虑、睢陵、夏丘三城,但都遭到了民众的强烈抵抗。曹操因为丧父之痛而变得有些情绪暴躁,当即大怒不已:“这帮可恶的弱民,竟敢阻挡我为父报仇;命大军全部给我杀掉,鸡犬不留!”
此时此刻,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曹操能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有的只是理智。而这样的他便不会轻易地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就会成为世人所谓的奸雄了。然而,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兖州之变(六)
奉先不禁叹息道:“为了杀一人,而杀掉万千个无辜的人;我真担心再这样下去,曹操的手中血债累累,从而变得臭名昭著,且又会耽误了西迎天子的计划;得好生劝解他以大局为重才是。”
我点头说:“兄长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曹操此时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仅仅只劝解想来是没有什么用的;而现如今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解除他对青州兵的掌控权。”
奉先不禁说:“如今青州兵已完全听命于他,这兵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解除的吧?”
我神色一动,说:“有人来了。”
随即,戏志才从帐外走了进来,带着满脸忧心之色,拱手说:“二位将军,志才有礼了。”
奉先说:“戏先生不必多礼;如今前方的战事怎样了?”
戏志才不禁叹道:“唉,大军所过之地,几近鸡犬不留;数以万计的百姓在此战中惨遭丧命,看着真是教人怵目惊心啊!”
奉先不禁沉吟着皱起了眉头,却说:“虽说此番乃陶谦有错在先,可也不能这般残暴地牵连到百姓啊?百姓毕竟是无辜的嘛。”
戏志才也点头说:“是啊;我已数次劝谏曹公停止无端的杀戮,无奈他却怎个都不肯听,还将我给撵了回来;志才实在没有法子了,只得前来向二位将军求助。”
我则说:“这事我跟兄长方才也在商议,觉着若能解除他对青州兵的控制权,应该是可以阻止惨祸继续发生的;不知志才先生以为如何?”
戏志才不禁思虑了下,点点头说:“眼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只是青州兵如今都已归心于曹公,如何能轻易地解除他对青州兵的控制权呢?”
我微微笑了下,说:“没关系,我有办法。”
是夜,我命秦谊、张骁二人带上几个弟兄。潜入了青州军的营中,在他们的水缸里下了一些泻药。等到第二天吃过饭的时候,就看他们一个个都捂着肚子拉个不停。于是,曹操便不得不暂且休兵。
旋即,我带着张婧来到了青州军的营中,然后让管亥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对他们说:“如今你等无故残害徐州百姓,致使大贤良师在天之灵不得安宁;故特此降下小厄以示惩戒,命尔等不得再妄造杀孽。”
一众青州军闻听后,不禁都感到很是惶恐。于是都纷纷跪拜祈求张角在天之灵能予以宽恕。
对此,曹操不禁很是疑惑,便命人去勘察此事背后的缘由。然而一时间倒什么也没能查到,这不禁让他感到纳闷不已。
等到青州军的腹泻状况恢复了之后,曹操便又下令继续进攻郯城。而这一次青州军则收敛了许多,遇上了百姓之后没敢再乱下死手,但也因而使得攻城的效率降低了许多。于是,曹操便又改变战术,下令暂且围而不攻。
由于城中的粮草撑不了太久。陶谦便只好派人前往青州去向田楷求救。随后,田楷、刘备二人率军前来援助,驻扎在郯城东面的三公山旁。陶谦知道刘备善战,于是便将手里的四千名精锐丹阳兵交给他统领。
话说。自从当初我与关东诸侯一战,之后便名闻于天下,而我霍村出产的兵甲也随之名闻于世。陶谦送给刘备这四千丹阳兵身上装备的兵甲,便都是从霍村购买来的。由此也可以得知。徐州之地可真是相当的富庶。
随即,田楷、刘备二人领兵与曹操交战。刘备命赵云率领丹阳兵为先锋,正面迎击青州军。关羽、张飞则率本部从旁袭扰侧翼。两军一时僵持不下。
且说,赵云手底下的武艺很是不俗,一杆长枪使得龙飞凤舞,令人眼花缭乱。其率领丹阳兵在青州军阵中左右穿插,几近无人能挡,可谓是一名勇冠三军的猛将了。
曹操不禁皱着眉头说:“想不到刘备属下竟还有这等猛将;看其年纪轻轻,不过二十许岁,便练得这样一身好武艺;我军中有谁人可与之匹敌?”
戏志才回道:“回禀曹公,吕将军与少将军应当都可以将其拿下。”
曹操则说:“欸,我知道他二人有这个能耐;我是问我麾下有谁能与之匹敌?”
戏志才不禁说:“这个恐怕没有吧。”
一旁的曹仁却说:“怎个没有;军中有个执旗军士名叫典韦,其人壮硕如牛,气力过人;且单手持拿大旗形同无物,当可与那小将一战才是。”
“喔?”曹操闻言神色一动,便说:“命典韦上前与那小将一战,看看能否将之擒下。”
“诺。”传令兵应声,旋即便跑到了典韦跟前,说:“典韦,曹公命你出战,将敌军将领拿下。”
“哦,晓得了;大旗帮我拿一下。”典韦应声将大旗扔给了传令兵。
然而,“哎哎,要倒了!”那传令兵却力有不逮,险些没能拿住。
所幸典韦又赶紧一把捉住旗杆,笑说:“看你这小身段,咋连大旗都扛不动啊。”
传令兵翻了个白眼说:“所以我才当了传令兵的嘛,哪个能像你那般人高马大的。”
典韦笑了笑,便说:“扛不动就把大旗立在地上扶着,这样不就不会累着了嘛;好了,你扶一会儿,我出战去了。”
传令兵忙说:“哎哎,你可快着点儿,一会儿我还要替主公传令呢!”
“好,晓得咯。”典韦应声已经上马了。
旋即,只见典韦迅速冲入了阵中,不过冲杀了几下便与赵云交上了手。但看典韦手中双戟也是舞得虎虎生风,其威势比之赵云丝毫不弱。继而,二人对攻了数十招,却是未能分出胜负。
曹操不禁点了点头说:“嗯,这个典韦确实有两下子,怎个以往我都不知晓军中有这号勇士呢?”
曹仁说:“这人本是陈留太守张孟卓麾下司马赵宠部下的军士,赵宠死后他便回老家己吾去了;不久又回到张太守帐下充任侍从,数月前因少将军的推荐加入我军麾下;我见他力大,便让他平素里负责执拿大旗。”
曹操便又问:“他可懂得如何统军打仗?”
曹仁说:“他自小家贫,不曾进过学舍;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自也谈不上会统兵之法了。”
曹操便说:“有勇无谋,不过莽夫而已。”
这时,田楷忽然引一万兵马从南面绕道袭来,不多时便杀至侧翼,青州军渐而开始慌乱了起来。
“唔?”曹操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戏志才不禁说:“竟然从南面掩杀而来,看来对方也是个会用兵的人;需派一支兵马去阻击来军,不然只怕青州军的阵形要乱了。”
曹仁不禁道:“我且领本部去阻击来军。”
曹操说:“不必了;今日交战多时,士卒皆已疲累,还是先行退兵吧。”
于是,曹操便下令鸣金收兵了。随后,当他回到大营是,却发现奉先我二人竟不在,便召来士卒问:“二位将军呢?”
士卒回道:“回禀主公,陈留张太守差人来报,说吕夫人不日将要临盆;二位将军便率领本部将士回陈留去了。”
“喔?”曹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却道:“未曾想吕奉先的夫人能赶在此时临盆,这倒是平添了一份喜事。”
戏志才不禁说:“曹公,眼下已至寒冬,眼看着将要下雪;青州军渐而都已无战心,且粮草怕也将接济不上,不如收兵回兖州吧?”
曹操却说:“不行,眼看着徐州将要拿下,倘若此时撤兵离去,便等于是前功尽弃了;况且我父血仇未报,决不可就此半途而废!”
戏志才则说:“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公何必急于一时?”
曹操则说:“不必说了,我意已决;不杀陶谦,我绝不撤军回兖州!”
“唉!”戏志才禁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对于曹操这般固执着实无可奈何。旋即,他又说:“杀了陶谦又如何,不杀陶谦又如何?难道杀了陶谦之后,曹太公便可以复生了吗?曹公啊,成大事者,要能容常人所不能容;还请曹公深思啊。”
曹操闻言,不禁立时沉吟不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兖州之变(七)
十二月二十二日,任红昌临盆在即,却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居然地震了。这可真是好死不死,啥时候不震却赶上人要生孩子的时候震了。
这场地震来得较为突然,震级也不算小,大概六、七级的样子。搅晃的人一阵手忙脚乱,陶瓷、瓦片等一些易碎的东西摔得是噼里啪啦的,惊得杜母连接生的时候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人命来了。
地震总共只持续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在这之前我们已在门外等了几个小时,基本上最亲近熟悉的人都到齐了。而等到地震结束了以后,宝宝也刚好顺利产出了。众人不禁同时呼了口气:“真是谢天谢地。”
不一会儿,房门便打开了,奉先赶忙冲了进去,问:“杜大婶,是男娃女娃?”
杜母将宝宝抱给奉先,笑说:“恭喜将军,夫人生了个千金。”
“哦。”奉先不禁将宝宝接了过来,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这时,张婧不由赶紧凑上前去,说:“我要看看我的小侄女儿;哇,你她嘟着个嘴好讨人喜哟。”
此刻,众人不禁都为奉先感到高兴。我笑着说:“兄长,真是恭喜你了;赶快给侄女儿取个名吧。”
这时,一旁的魏续忙说:“我来我来,取名儿什么的我最擅长了;依我看,咱这外甥女日后定会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不如就叫如花吧。”
一旁的秦谊却说:“不行不行,这名儿一听就跟芳泽阁里的姑娘似的;得取个高雅一些的名儿才好。”
这时,一旁的杜十娘不禁问:“芳泽阁是什么地儿?”
魏续忙说:“嫂夫人,这个我来告诉你;说起芳泽阁,那可是当年洛阳城里最有名的妓院,里面的几个头牌姑娘个个都长得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
秦谊顿时咳了两下说:“黑娃儿。别说了。”
“嗨,这有什么——”魏续本想再继续说下去。然而当他看到杜十娘露出一脸横眉之色时,却立时将话头又收了回去:“嘿嘿,嫂夫人别当真,我就是随口说说。”
却见杜十娘看向了秦谊问:“方才他说芳泽阁是妓院,是吗?”
秦谊还没说话,魏续又立时笑着说:“哎呀嫂夫人,别多心嘛;方才我只是随口说一说,宜禄哥没去过那里的。”
杜十娘却说:“是吗?那你是怎个知晓得这般清楚的,难道你去过咯?”
魏续赶忙一脸正经地说:“哪有啊。我正儿八经的怎个可能会去那种地儿的?再说那会儿我身上又没啥子钱,哪里能进得了那种富人找乐子的场子啊?”
这时,一旁的陈卫却一脸奇怪地说:“嗳?不对吧,我记得那会儿你好像说要去见什么叫来莺儿的,还跟我借了好几千钱;难道你不是为了去芳泽阁的吗?”
魏续不禁立时脸红道:“哪、哪有的事儿,你这小子可不要乱说。”
这时,秦谊也说:“这个可不是陈卫乱说,要知道来莺儿可是芳泽阁最红的头牌,而且那会儿你还跟我借过钱;莫说你不是为了去见来莺儿才借钱的吧?”
魏续顿时纳闷不已。却道:“你们两个混蛋,说好了不准抖落出来的;竟然又在这节骨眼上出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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