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少女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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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少女战士-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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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太自负,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是,所以总是以充满恶意地角度来看待她。
  所以即便是动了心,也只会下意识地抵抗这种情绪,加倍地折磨她。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松口气告诉自己,他没有喜欢上这个富有心机的女人,没有被她的外表蛊惑。
  “哈哈……”
  他抱着脑袋眼角溢出一滴泪,骤然发觉自己曾经的愚蠢所带来的打击,酒劲混合着回忆带来的甜蜜和痛楚,眼前近乎吻合的情景,被照顾的那个人却不再是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他折磨得几乎发疯。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懦弱地逃避对妻子的那份爱。
  原来他们曾经也有那么被他遗忘的、美好的回忆。
  原来从头到尾,内心狠毒又肮脏的人不是她——
  而是他。


☆、32 污蔑

  翌日,顾君寒在脑袋被碾压过似的疼痛中醒来;茫然地扫视了一遍周围;才发现并非是在自己房中。
  窗外有丫鬟的脆声响起;“素笺姐;咱们要叫大公子起身吗?”
  “你先把洗漱的东西备好;大公子昨夜宿醉;想必没那么早醒来,切莫打扰了他安睡。”
  “好的。”小丫鬟轻快地应承下来。
  素笺见状便端着红木托盘去往主卧;上头瓷碗里盛着白粥;红枣去核切片儿点缀着;溢出清甜的香气。
  顾君寒不知怎么;自行穿好衣服,在小丫鬟去烧水的空当走出来。恰好在素笺转弯的时候,看见她捧着的粥碗,微微一怔,便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粥自是给顾君珏备的,白薇寸步不离守了他一夜,早起揉了揉眼便将白粥接了过来,似是打算继续服侍他。
  顾君珏摩挲着她眼下的青影,低垂的眼眸中隐有心疼之色,“还没虚弱到不能吃粥的地步,你去歇着罢,我自己来。”
  白薇躲过他的手,“熬到这个时辰,我反倒是清醒了,睡不着。你就不能乖乖让我喂一回?”
  他一笑,“好,让你如愿。”
  这会儿他才想起来,偶尔他见她吃东西专注的模样,就会忍不住拿别的好吃的去喂她,将她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来。
  谁知道她此刻竟想到了。
  她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笑刺痛了随之而来的顾君寒的眼。
  他和顾君珏皆知,她这么说,其实是因为不放心,想要亲力亲为的做些什么才好松口气。固然熬了一夜经常会越熬越清醒,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她转身去取粥碗时,那掩下的呵欠两个男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一个欢喜心疼,另一个痛楚难当。
  粥还有些烫,她搅拌几圈散了些许热气,从碗壁边薄面兜来一勺,不烫不凉,正好送进他口中。
  顾君珏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看着她却满心满眼都是笑意。
  她突然想起来似的道:“对了,昨天后半夜看见大公子倒在窗外地面上,彼时叫人扶回去不方便,我就让婢女把侧间收拾出来给他暂歇了……”
  “大哥?”他微讶,“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外面……”
  她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惊呼。
  “素笺,怎么了?”生病之人不宜惊扰,白薇不大高兴的问。
  素笺那边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过了会儿子才匆匆走过来,答声道:“回公子、白姑娘,是凤血玉镯摔碎了。”
  顾君珏眉头蹙起,“凤血玉镯?谁摔的?”
  素笺眼神往白薇那里飘了一下,低下头道:“是白姑娘。”
  “咦?”白薇不解。
  素笺察觉公子神色虽然平静,但眉宇间透着不悦,连忙跪下来答:“因昨夜公子与大公子起了摩擦,奴婢告之白姑娘后她担忧不已,情急之下碰落了首饰盒。那时奴婢亦未发现不妥,匆忙跟着白姑娘出去了,后来公子醉酒,又忙着给白姑娘打下手照顾公子,方才看见盒子摔在妆台边才捡起来,碎了好几样首饰,但是凤血玉镯……”
  凤血玉镯是顾家的祖传之物,顾家媳妇的信物,和寻常首饰不能相提并论。
  顾君寒听见玉镯名称时已是呼吸一滞,自家二弟居然在媳妇没过门之前就将信物送出,是认定了她的意思吗……
  想起自己仍旧尘封在匣中的那只凤血镯,不由苦笑,他以为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爱她,以后补偿她、对她好足矣,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怎样才是对她最好的。
  围猎?培养感情?
  不,这都不是她所需要的,顾家长媳的信物、威信、权利,这才是对当时的她来说,最恰当不过的礼物。
  宿醉带来的疼痛仿佛在这一瞬间再次袭上脑门。
  二弟对她确实上心,他自愧不如。
  可惜她失手砸了玉镯,祖传宝物珍贵,如果母亲责怪下来,或许会指着她面有瑕疵的理由不许她进门,即使进门,恐怕也不过是妾室……
  他一来就听信了丫鬟的话,所以房间里的情形着实让顾君寒吃了一惊。
  顾君珏看着那用软帕垫好呈上来的镯子,即使碎成两段,凤血玉镯流转的玉华光芒依旧华美炫目,他修长的指尖抚摸着镯身,须臾,笑了笑。
  “素笺,白姑娘得罪过你?”
  素笺本是低着额,顷刻间一滴汗珠滑下来,连忙答:“不曾,白姑娘为人亲切,奴婢十分乐意服侍她。”
  白薇先是云里雾里自己怎么就摔了镯子,后来想看他的态度便也没说话,此时听到这句,不免也跟着笑了。
  在第一个时空的后宫里见识了舒妃主仆颠倒黑白、挑拨离间的手段,这位与之相比就着实低劣了些。
  后半句刻意强调的话,就像在告诉别人答案“其实我特别不高兴服侍她,所以千方百计陷害她远离她”。
  “说吧,为什么要诬陷白姑娘。”顾君珏的黑眸平静无波。
  素笺冷汗涔涔,心慌不已,“公子,奴婢怎么敢诬陷白姑娘,奴婢跟在公子身边的时间这么长,公子应当知道奴婢的为人。当真是昨夜白……”
  “就是你跟在我身边的时日不短,我才想问问你——”
  “在你心里,我是能任你欺骗、戏耍的对象?”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然而那唇畔的微笑,却让她打了个哆嗦。
  顶着骤然加深的威压,她几乎咬破了嘴唇,才颤抖着说:“……是奴婢……不,不是奴婢……是有人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她生来也没做过几件坏事,此番为了被调回公子身边才会听信背后之人的话,可是显然公子对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即使她硬撑到底,也不过是招他厌恶罢了。
  素笺心里微微发酸,自己跟了公子将近十年,却比不上一个相识几个月的女子……
  “谁?”白薇抢先问。
  “是、是……”素笺偷偷觑了公子一眼,咬牙说了出来,“是姚家二小姐!”
  这个名字一出现,窗外的顾君寒猛地后退了一步。
  珠儿?
  “一开始姚二小姐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只说知道我想调回公子身边,所以给我出一个主意。后来我留了个心眼,偷偷问了伺候她的小环。小环说她曾听姚二小姐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白姑娘阴魂不散破坏了她的亲事,一报还一报,白姑娘也别想光明正大的嫁进顾家……”
  素笺的话就像一个魔咒,顾君寒在仿佛念咒产生的晕眩中,记起曾经几乎相同的一件事。
  其实最初,他待她的态度其实并没有那么恶劣,虽然排斥在洞房花烛夜与她圆房,但也是因为想到曾经对珍儿做过的承诺觉得伤感,并非刻意针对。再加上有祖父为她保驾护航,他在被斥责训诫之后,即便不满,也曾压下怨气想表面上给祖父个交代。
  只是后来,身为妻子的她经手他身边的物品,等他发现一些其她女人送来的东西逐渐消失,便已经怀疑是她做的“好”事。而后珍儿送的荷包被她剪坏,过不久珠儿送的嵌白玉福禄寿纹墨床也被她摔在地上……
  那回闹出事的时候不是这样安静的场面,他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刚一快步走进书房的门,就有小丫鬟扑上来,惊恐地说少夫人发怒摔了姚家二小姐送的礼物。
  书桌边,果然见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
  为什么怒?就因为他刚刚陪珠儿游逛了一回都城!
  他没有怀疑丫鬟的话有假,因为一直以来她给自己的印象就是如此,所以当场发怒,下令派人接珠儿来顾府小住,刻意给她难堪。
  之后他们的关系便越来越恶劣,一直到他“看见”她推珠儿下水……
  顾君寒神情恍惚地再三后退。
  如果当初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么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又代表了什么?
  从她失忆开始,姚珠儿才越来越像是不散的阴魂,无论是越来越紧迫的缠在他周围,还是妻子、母亲、下人口中越来越多次的提到这个名字……
  要是当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为了嫁给他,刻意破坏他夫妻间的感情,手段阴狠下作……
  那他所有的疼爱,才真正成了一个大笑话。
  失忆后倾雪嘴角嘲讽的弧度,印刻在脑海里,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偏偏到了这一刻,愤怒、受伤、茫然中他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从前想不通的事,因为这一个关键的地方解开,都突然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他在昏沉迷茫中来到母亲房外,直到踏入房门之时,看见母亲正为姚珠儿戴上他的那只凤血镯,方瞳孔骤缩,一瞬间清醒过来。
  “君寒你来了正好,看看,珠儿戴这镯子是不是很漂亮。”顾夫人含笑招手唤他过去。
  姚珠儿羞涩,“寒哥哥……”
  “你从哪里拿来的?”顾君寒黑眸深沉,未等玉镯完全套进对方手里就劈手夺过,质问道。
  “是夫人说……”
  “是我叫人取来给她的,怎么,不行?”顾夫人觉得不痛快,“你也不想想,人家珠儿一心一意地想要嫁给你,就是你取消了昏礼,她也没有二话!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咱们府里,不知道受了多少闲气。”
  “横竖仪式迟早都要再办,不如先把信物给她,也好立威。”
  姚珠儿不觉浅浅一笑,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她的寒哥哥。
  顾君寒的视线从姚珠儿缓缓转移到母亲身上,蓦地低声一笑,面色沉沉,“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除了宋倾雪,我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尤其是她。”
++++++++++++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传家宝凤血玉镯有几只的问题,我和族长展开了讨论。
  族长:……顾家祖传玉镯是不是多了点?
  栗子:我构想就是三只(认真)
  族长:^^有四个娃怎么整?
  栗子:弄死一个(微笑)
  o(*≧▽≦)ツ 所以说了,这篇文还是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啦,真相总是血腥而残忍的。


☆、33 终章

  退亲之事府上本就议论纷纷;之后顾君寒受了刺激;毫无顾忌地在众人面前说出那样一番话;当即再次在顾府传开。
  姚珍儿面如纸白,不知真假地晕厥了过去,再醒来才发现自己真正没有了立足之地。
  而后就算是为了顾及姚家女儿的脸面,她也不可能再嫁到顾家来。更甚至因此一遭,成为被男人嫌弃的女人;又是差一点就嫁了人的,很难再挑到好亲事。
  倒是顾君寒,想通后一心专注讨好白薇,点心、鲜花、书籍或一些小玩意儿;但凡女子喜欢的东西;无不送到她面前去;全不顾父亲警告的眼神和弟弟的不虞。
  但即使是这么坚定的想要追回妻子,也讨不得她一星半点的笑容。
  他自是越挫越勇的类型,但是心中苦郁却少不了。
  这一日饮了酒,有些醉意便昏头昏脑地跑到厢房去,却见两人站在廊檐下,白薇背倚着顾君珏,双手握一管玉笛,正让他手把手的教导。
  男子丰神俊秀,女子纤柔婉转,低头间,一呼一吸皆是缠绵。
  两人的笑容刺痛了顾君寒。
  “气息不足。”男子低头点评。
  女子气息有些急促,兀自平稳了一会儿,才撒娇道:“我是初学……”
  “笛子是初学。”他黑眸里笑意流淌,视线闪了闪,“换气我没教过你?”
  “没……”她才说了一个字,便蓦地咬住唇,一双眼睛清亮至极,却又带着羞怯。
  “哦。”
  他不紧不慢地应了声,将她转回身面对自己,面纱轻撩起,眼见着就要亲下去,却只在唇齿将缠未缠时,低声说:“学生顽愚,只好劳累我这老师再教一遍了……”
  两人对视,白薇睫毛一颤,闭上了眼。
  笑意在眼中一闪而逝,他呼出的热气愈发接近。
  不远处忽而传来丫鬟的声音,打断了将要进行的事。“二公子,老太爷传唤您去问话。”
  顾君珏蹙了蹙眉,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重新将她的面纱掩好,低声温柔地道:“我去去就回,你先练曲。”
  “好。”
  她信赖的眼神让他心底一暖,笑也真切起来,又拢了拢她被风吹散的鬓发,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白薇用目光送他离去,心里思忖,下意识地执起玉笛贴近唇畔,白纱覆在翠玉笛身上,留出白玉尖尖的下巴和朱唇,格外引人遐思。
  正恍惚,陡然被一股别处而来的大力捉住双肩,侧过身去,笛子亦在无措时跌落在地。
  入眼是一双带着怒意和阴鸷的黑眸。
  “你让他亲你?”
  白薇疼地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又森然切齿地道:“你居然让他亲你?”
  “这段日子我做的还不够吗?你知不知道你是我顾君寒的妻子?我容忍你亲近他,是因为体谅你的失忆,但是你——”他幽深的眼中痛楚可见,转眼更是幽如深潭,风雨欲来,“除了嘴唇,他还碰过你哪里!?”
  那么自然而然的接近和亲吻,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又发什么疯!”她痛极挣开他的手,“我不是宋倾雪不是你妻子,你听清楚没有!我喜欢阿珏愿意让他碰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心烦意乱地后退,不小心踩到圆柱笛身上,蓦地一划向后倒去。
  顾君寒心里波涛翻涌,见她身子一仰,迅疾地拦腰抱住她。
  “伤到哪里了?脚有没有扭到?”他撇开怒意,有些慌乱地想要检查。
  “放手!”
  明明是好心,却见她一力挣扎出自己的怀抱,他心底一沉,干脆打横抱起,一脚踢开房门,径自把她抱到床上。
  她心里咯噔一下,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你要干吗!?”
  “别动!”
  他低喝,用力按住她的腿,蹲□脱了她的鞋袜,露出白皙娇小的裸足,查看到脚踝处没有扭伤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心神放松之际,被她一脚蹬开来。
  那一脚踹的毫不留情,他被正面踢到,虽然人没倒下去,但是脸上的疼痛很快蔓延开来。
  但脸上再痛,也比不过心里的恼恨、耻辱和怒火。
  他眼睛微眯的看着她。
  那里头闪烁的可怕光芒,让她一下熄了火,生起些许怯意,揪着底下的被子往后靠去。她有些害怕的盯着他,咬着唇不知说什么,复惊慌地四顾,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冷然一笑,终于再无顾忌,欺身压制住她,眼里嫉妒的幽潭暗流像是要涌出来,“我一直试图找到曾经的回忆让你想起来,耐心等你回来。结果你不但没有想起来,还和自己的小叔子有了更加美好的回忆。我真蠢……”
  箍住她纤弱的手腕,腿亦压得她不能动弹,他方蓦地笑起,“其实夫妻间的乐事,就是最美好的不是吗……”
  她惊惧地睁大了眼,试图找到出路,手脚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个认知让她脸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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