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的她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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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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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煞浑不在意,“管他们呢,我们的目标是姜迟,人太多反而碍事。”
  韩老二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琢磨道,“这么快就走,此地会不会有情况?”
  “要不,我们先出去打探姜迟的消息?”北煞心中有了思量,不管琼南五怪此刻决定是去是留,他跟地煞得离开这,这望天崖总感觉有点邪门。
  越老大点头赞同,“陷阱再好,兔子不来也白搭,我们撤。”
  几人走出没几步,地面的冰块突然像活了一般,化为利刃,扑面而来。同时一道声音响起,反复来自四面八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可不是往来客栈!”


第99章 护法难当
  风雪迷眼; 冰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波连着一波; 冲向无端闯入的七人。
  走在最前面的越老大首当其冲; 下意识拔剑; 左右格挡,然而被他挥开的冰凌落地碎成几块后; 竟然原地反弹,再次袭来。
  越老大看着击打在胸膛的小冰块,吐出一口血; 有些愣神; 这这么可能!
  “大哥; 小心!”
  韩老二一直注意着周围动静,在冰剑迎面而来的时候,因越老大在身前,给了他反应的时间。
  这会见大哥受伤,而冰剑又来,他也不敢挥剑抵挡; 一个纵跃; 将韩老大拉开; 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其他三怪反应也极为迅速,挡在了越老大二人身前; “大哥,你没事吧?”
  饶是在北地纵横多年,双煞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冰剑; 交换一个眼神,一个挡身前的冰剑,一个负责落地防弹的冰块,配合极为默契,没有受伤。
  七人很快聚到了一起,准备合力突围。
  地煞一刀碎掉一根冰剑,一直被逼得毫无空暇的他,终于喘了口气,大声喊道:“姜迟,有本事就滚出来,跟老子一较高下!”
  启动望天崖机关的姜迟并不理会,此刻的他,心沉入谷底,有些透不过气,当他翻墙而来,前一刻还冰封的城主府,后一刻瞬间解封,变得与其他地方无异时,心里咯噔一下,无咎死了。
  解封的时间又提前了,姜迟忍住想去望天阁的冲动,捡了近道直奔望天崖,这里不能有变。
  远远瞧见北地双煞、琼南五怪在此,想设埋伏等自己。观察了一会,不见沈年。那好,就让他们先尝尝埋伏的味道。
  “耍手段,放暗箭算什么英雄好汉,姜迟你就是个缩头乌龟。”又挡了一轮攻击,地煞渐渐力有不逮,口气愈发不善。
  “呸,他娘的,竟然掉进了姜迟的陷阱里。”越老大吐出一口老血,心想这次可亏大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待战死,就得累死。”韩老二忧心忡忡,眼下合七人之力,勉强挡了冰剑,偶有不慎,受点小伤。可持续下去,就会要他们的命。
  狠狠砍断一根冰剑,北煞道,“城主府开始解封,此时外面肯定围了很多人,我们只要弄出足够大的声响,不怕他们不来!”
  越老大心中一喜,“你有什么好办法?”
  “冰天雪地,一声大喊,或能引起雪崩。”
  说出这话,北煞赧然,想他们凭着武功刀剑走天下,虽不是盖世英雄,但怎么也没料到,有一天为了保命,要如此毫无形象地大喊,一如那些没见过场面,受了惊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大喊的妇孺。
  听了这话,越老大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楚小四,豁了出去,“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什么,喊就喊。”
  “对,只要能反败为胜,抓住姜迟,别说喊一声,两声也可以。”地煞附议。
  越老大终于松了口,“那就如北煞所言。”
  地煞一锤定音,“好,这等事,谁也别落下,还需要齐心协力,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喊。”
  可他刚数完一,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啊!”
  原来是聚精会神,一边格挡冰剑,一边等着大喊的楚小四,先一步喊出了口。其他六人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他胸口没入了一块锋利的冰刃,血涓涓流着。
  越老大见兄弟惨死,怒目圆睁,眼眶发红,“还等什么?!”
  话落,其余六人,异口同声,用尽了力气,汇聚成一个如滚地雷般的“啊!”响彻云霄,似乎脚下的地面都晃了晃。
  城门口,见姜迟瞬间没了踪影,年年也往城主府而去,没走出多远,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她,“年护法!”
  年年几乎是听声瞬间回头,心底涌起担忧,“公子,怎么到了此地?”
  铸剑这几天连夜赶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一见年年,开口就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姜禾呢,她在哪?”
  夏黄泉立在一旁,并不打扰,这一路,她已经见识过了少年的固执与倔强,当然还有毅力。很好,像极了她手下的先锋。
  年年摇头:“她不在年城,公子不该来。”
  “姜禾有危险,她不在年城,在哪?”听见姜禾不在年城,铸剑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来晚了,还可以阻止她。
  年年仔细看向铸剑,一时不确定铸剑到底知道了什么,当务之急,是把他骗走,有夏黄泉跟着,到哪都比待在年城强。
  “她如今在东远城。”年年思考之后,挑了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假的说法。
  此时夏黄泉出声,“昨日收到消息,教主在东远城,难道是与姜禾一道?”当时她就如此猜测,只是铸剑坚持要先来年城。
  难道自己说中了?年年有些心喜,只得继续道,“他们是在一起,年城不适合休息,公子直接启程去东远城如何?”
  有了姜禾的消息,铸剑也不再纠缠,“好。”只见他抬头望了望年城,转身正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年护法,可有遇见我娘?”
  “夫人啊,几日前见过,得知姜禾不在年城,她也朝东远城去了。”年年面上平静,心里却分外焦急,就怕出个什么岔子,公子要留在年城。
  “那好,告辞。”
  看着铸剑与夏黄泉向城门走去,年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想着没能拦住老的,尚能骗走小的,她这个护法也还算凑合。然而不等她的这个自我肯定成型,下一刻铸剑又折返了回来。
  只见他仔细看着年年,对方神情平静,不正常,“我刚刚提到姜禾有危险,你竟然不问,也不担心。”
  “我……”
  不等年年说完,铸剑又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斩断接天链,她会有危险?”
  虚虚实实,才能骗人,年年老实道,“是。”
  “那么,娘也是知道的?”
  “夫人知道。”
  很好,大家都知道了,就瞒着他,要不是自己无意发现,她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如实相告。铸剑哼了一声,道:“东远城有娘,那我就在年城等姜禾。”说着,人就往前走去。
  年年身手挡住,“公子,此时年城各路江湖人混杂,不安全。”见铸剑不为所动,继续道,“万一夫人在东远城与姜禾岔开了呢?”
  向前走的脚步一顿,是啊,也不知道姜禾现在练到哪里了,此刻就是她练功的紧要关头怎么办?不行。不能在这儿等,还是得要尽快找到她。
  铸剑有些气,“等我找到姜禾,再慢慢跟你们算账。”
  听见这话年年谢天谢地,终于说服他了。刚要出声提醒公子路上小心,忽然有两人骑马进城,速度极快,看模样像是来报信的。
  夏黄泉看了眼年年,“年城已经解封,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回应夏黄泉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啊!”
  年年看向声音源头,是望天崖!顿时心急如焚,“多谢黄泉,公子这一路,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先行一步。”
  此刻,在年城的人纷纷涌向城主府,那一声“啊”成功引来了所有人。
  望天崖上,冰剑停止了攻击。姜迟看到崖边出现几道裂痕,叹了一口气,真是天不助我!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虽没有引起雪崩,但地面有些地方裂开了,机关被破坏。
  姜迟不再犹豫,攻向受伤的七人。
  钟怀远三人刚要走到望天阁,听见喊声,下意识停了脚步。
  那一声,犹如夜深人静忽然发出的惨叫声,有些渗人,秦悠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只见她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离得近听得更清,钟怀远道,“是几个人一起的喊声。”具体情况不明,若是只有他一人,肯定会过去一看究竟。但是身旁还有两人,他看向钟情。
  钟情压下心头一探究竟的想法,沉声道,“望天崖有古怪,先与西征会合。”
  深处地底的密室,很好地隔断了外面的声响,索西征并没有感受到不对,依然在查看四周的墙,空旷而简洁,唯有一面墙上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他正要身手去摸。
  坐在旁边一直呆愣的沈年忽然站了起来。
  很奇怪,望天崖的机关有异动!
  当年为了守护接天链,无咎在望天崖设置了机关,以防万一。无论是接天链,还是机关,都是以她的血作为引子,她自然感觉到了。
  只见她拍了拍脸,似乎要打醒自己。还有很多事情不清不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不能待在这,看了眼无咎,沈年快速朝外跑去。
  匆匆出了望天阁,转角处迎面撞上了钟情。
  沈年本想看清来人,一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没了声音,进入望天阁以前,城主府的冰封只是裂开了一条小道,不到半个时辰,如今已全部解封,除了人周身的冰块。
  这一切是跟无咎的死有关?还是受到了望天崖机关的影响?
  沈年再无心思理会撞着的人,直接往望天崖而去,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


第100章 望天崖
  见沈年出现在望天阁; 钟情越发纳闷,“这; 什么情况?”
  “大师兄。”秦悠语气透着惊喜; 仿佛深夜路行遇见了前来迎接的家人; 几步跨了过去,“望天崖好像出事了。”
  “别怕; 我们跟过去看看。”看着师妹长大的索西征自然是知道她此刻内心是有些怕的。
  说罢,又看向另外二人,言简意赅; 说明了从望天阁知道的消息; “无咎死了。”顿了顿又道; “此外,斩断接天链姜禾会死。”
  顺着话头,秦悠脱口就问:“那姜禾会因为怕死就不去吗?”
  索西征莫名觉得心头有些凉,“不会。”
  钟怀远戏谑道,“西征,你好像比姜禾本人还要肯定。”
  怎么能不肯定呢; 他知道姜禾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从年城冰封那日他就知道了。然而这个问题多说无益; 印象一旦形成,不是几句话就能扭转的。
  这时候钟情说了句; “先前的小路直通望天崖,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北地双煞与琼南五怪,刚刚那里还发出了惨叫声。”
  索西征道; “我们赶紧过去。”
  “好。”没有关注哪里来的了解?西征对姜禾有些特别。钟情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说了,“我也相信,她不会。”
  索西征尚未来得及反应,钟怀远大声质问道:“姐,你怎么了又帮着姜禾说话?她可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怀远!”
  “姐姐是想说,真正的凶手是姜迟吗?”钟怀远哼笑一声,语气坚定,“我不管细节如何,爹的仇算在他们父女俩身上,如果姜禾因斩断接天链而死,算她的运气,不然我还是会杀了她。”
  这番话很好地拨动了秦悠心里的那根弦,“怀远,我也是这么想的。”爹的仇,她也会报,即使武功不如人,哪怕犹如飞蛾扑火,但公道自在人心,不能因为怕死就不敢往前。
  钟情看着弟弟,什么时候怀远心性如此坚定了呢?可却是因为仇恨。她瞒着一切真的对吗?只见她忽然之间眼眶有些湿润,问了一句:“怀远,如果一切都是爹自愿的呢?”
  索西征惊讶地看向钟情,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钟无垢的死另有隐情?
  钟怀远愣住了。
  远处隐约传来打斗声,索西征当机立断,“此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望天崖。”
  有人从城门出发,有人从往来客栈出发,有人从城主府的大门出发,有人从望天阁出发……人群涌动,目标都是望天崖。
  沉寂了近千年的望天崖,又热闹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正邪大战。
  望天崖上,姜迟拼着身受一剑的风险,一掌击杀了越老大。擒贼擒王,这一路与琼南五怪的恩恩怨怨,闹到年城,该有个了结了。惊雷刀、流光剑、卷云袖,每一样他们似乎都想要,太贪心。
  “大哥!”抽出没入姜迟胸前的剑,看着越老大倒下的身躯,韩老二痛呼。鏖战到此,兄弟五人如今余三。
  三怪围了上去,口中喊着大哥,赵小五想给他止血。
  越老大伸手挡住,“没用的。”转头看向躺在旁边早已没有气息的楚小四,已经够了!“不要报仇,带我跟小四回琼南。”
  “大哥,我们兄弟说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齐老三说完这句话,起身,握紧手中的剑,奔向了正与北地双煞对打的姜迟。
  见姜迟受伤,北地双煞出手越发狠辣,新仇旧恨一起算,二人配合默契,逼得姜迟毫无喘息的机会。
  就是在此时,齐老三的剑直指姜迟的后背心,森森寒意,剑尖划破了衣裳,姜迟不是不知道,而是北地双煞的攻击让他没有了反抗、躲避的余地。
  剑没入皮肤,吃入肉里,齐老三眼中的欣喜化为狠厉,这一剑,势要贯穿姜迟。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光,紧接着持剑的手感受到一股大力,齐老三用力握住手中的剑,坚持往前,就差一点点了,不能放弃。
  流光剑像藤蔓一样环绕在另一把剑上,沈年瞧着对方的力道不减反大,一咬牙,转了个方向,本来只想救人的流光剑,瞬间朝齐老三而去。
  血滴落在地上,连同手中的剑。齐老三倒退几步,左手握着右手的伤口,好一把流光,犹如长了眼睛一般!
  见沈年出现,姜迟怒吼出声,“你为什么要来?”右手挥出一掌,左手一个大力,跌落在地上的剑跳入他手里。姜迟自嘲,这么多年,也只有在危机的关头他才会用武器,如今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姜迟的一招一式,带着掌力,一把普通的剑在他手里,威力竟然毫不逊色提笔、惊鸿。北地双煞虎口发麻,终究不敌,被震出老远。
  刚到望天崖的钟怀远,咋一见姜迟,双眼瞬间被仇恨点亮,就要拔剑而上,却被索西征拦住。
  这时候,沈年持剑而立,面对姜迟,回了他之前的问题,“为了死个明白。”
  前一刻还势不可挡,顶天立地的人,听了这话,身形有些微微摇晃,之后快步走向沈年,“夫人,我……”
  “你别过来!”流光剑忽然横在了主人的脖子上,“流儿与姜禾是双生子,对不对?”这一问,声音哽咽却极具穿透力,仿佛要破开重重迷雾。
  不待姜迟开口,沈年忽然用力,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红,远远望着悬崖边上那颗标记接天链所在位置的冰树,“别再骗我,来到这里,我就没打算活着。”
  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割自己的心,姜迟沉默,只是看着沈年,不说话。
  沈年内心一片清明,苦笑一声,剑更进一分,“流儿天生孱弱,是你所为?”
  望天崖忽然下起了雪,铸剑站在人群里,感觉更冷了。这些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犹如千钧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像极了旧疾复发,下一刻就会殒命。
  此刻身处望天阁密室的年年,没有料到铸剑会去而复返,置身人群,见证了他们隐藏多年的秘密。
  听闻喊声,年年回到城主府,第一时间去的不是望天崖,而是望天阁。望天阁里,有祭司,有年月,还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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