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朋友的老婆也泡?好小子,够狠的。”
玛尔斯一边在韩怡英双腕间套上两只修真玄晶镯,一边骂道:“他妈的,老子是那样的人吗?干玉弄走了小白脸,老子顺手将这女子救了下来,你啥都不知道,只会瞎猜。”说着他又在韩怡英足上套上两只修真玉环。
摩西闻言,微微惊道:“这是天幽宫宫主刘迦的老婆?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今生已经有老婆了?倒是听说他在紫荆灵院为了一个女子杀了不少人,就是这个女人吗?”
玛尔斯笑道:“好像不是,听他说,上次在紫荆灵院的女人已经死翘翘了,现在又换了一个。”摩西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他既知韩怡英是刘迦的女人,心中便开始嘀咕起来:“也不知那刘迦现在是死是活。我此刻动了他的女人,以天幽宫宫主当年的性格,早晚会找我算笔帐。可如果不把这两人交给干玉,干玉也要找我算帐,那炽鲸灵药催动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转而又暗叹道:“那干玉从前也是天幽宫的人,我……我怎么会惹上这一家子了?”他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顾哪一边,竟沉默起来。
玛尔斯在包内继续翻查,见有几瓶修真圣水,便拿了出来,暗暗赞道:“英姐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识货啊,这修真圣水看起来灵力十足呢。”但转眼又奇道:“她又没修练过,如何知道这玩意儿功效不错的?不知道这是好东西,又怎么会买?”百思不解之下,只有在心中暗道:“女人的心思谁知道,难道说她天生就知道这些,就如我天生就有个小宇宙一样?”
他却不知,女人逛街,和男人逛街是完全不同的,在本质上有极大的区别。男人要买什么东西,那肯定是在目标明确之下,一目了然、干净利落地买了回家,再无其他琐事。女人却大不同,你明明听她说上街是为了买一件衣服,可她偏偏却买了一双鞋子。你下次又听到她说要买衣服,你先入为主地以为她的真实目的该是要买鞋子了吧?错,她这次却买了一顶帽子。这还不算离谱的,最不可思议的是,她会在大小商场中来回反复折腾,要么什么也不买地瞎看,要么干脆买下一堆“以后可能有用”的、但你却从未见她用过的东西,一股脑地全搬回家去。有一天,你看着墙角那堆你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各种古怪饰物,终于忍不住鼓足勇气、小心地对她问道:“嗯……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她会毫不脸红地惊讶道:“啊?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杂物?哪里来的?你什么时候从外面捡回来这么多破烂?”在这种时候,你除了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能干嘛?
玛尔斯以神的心态去猜想韩怡英的心思,是以误差极大。那韩怡英买下那么一堆东西,尽是凭着兴趣和“以后可能有用的”想法,比如那几瓶修真圣水,多半是想到呆会儿可能口渴之类,手中又有钱,所以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玛尔斯居然以为她天生异禀,就如自己生下来就有个小宇宙一般……也算可叹。
玛尔斯当即用神力将修真圣水透入韩怡英体内。看到包内还有几件修真时装,也不管款式和花色的搭配是否恰当,随手套在韩怡英身上。正想查看其他包内诸物,却听见摩西叹道:“想来想去,反正不管我怎么做,都会得罪人,而且得罪的还全是天幽宫的人。唉,只有先顾眼前之事了吧。”接着又叫道:“玛尔斯,你怎么还不出来?”
玛尔斯眼见修真圣水已在韩怡英体内游走奔逸,知其效力已经发作,当下笑道:“摩西,我现在又后悔了,不大想出来了,嘿嘿。”摩西闻言大怒,骂道:“玛尔斯,你这混蛋敢耍我?”玛尔斯乐道:“耍了又怎么样?耍了还不是白耍了?”摩西一脸涨红,再用双手摁住龟颐盾,此次竟全力施为,轰然间一股熊熊火焰将龟颐盾层层裹住。
玛尔斯全力护住龟颐盾的内壁,与之相抗,同时故轻松地嘻嘻笑道:“摩西,你的功力怎么不如从前了?被那女人吓得来没男人样了?你的天火炬焰不该这么弱啊?”摩西闻言更加恼怒,当即将小宇宙彻底打开,身后神影立现,所有的力道渐渐全倾注在龟颐盾上。
这摩西心中认定玛尔斯受创后能力大减,并没将此人放在眼里,虽然一时对龟颐盾无可奈何,但想来总有办法将两人逼出来。可玛尔斯却非常人,那战神的心思哪是一般修行者能比的?当年他在神界被宙斯痛扁,其母和众兄弟均被捉住关押,唯他一人得以脱逃,便是因为其诡计多端、江湖经验极为丰富,临场应变能力自然超人一等。
他先前在助韩怡英恢复体力时,脑中转过千万个念头,想来想去,始终没有解困良策,心中暗暗寻思:“要说打架,以老子现在这穷样,一出去便被摩西痛扁,哪有还手的机会?只怕还得在这乌龟壳身上想办法。”他见摩西用神力困住龟颐盾四周,导致龟颐盾无法游移,心念闪过,便有了主意:“只要能迫使他把力道集中乌龟壳的背上,别老在四周挡路,说不定有办法逃走。”是以不断用言语挑逗摩西,诱其将神力尽可能地集中。虽然这么做风险极大,他自己也担心那龟颐盾承受不起摩西的大力,可是人皆知,战争狂人个个都是天生的赌徒,凡事总想赌上一把,赌注越大,他越敢尝试,更何况战斗之神?
此时见摩西的天火炬焰已然将其身后神影露出,心知摩西的小宇宙已经勃发升腾,片刻之间,这赌局便会有个结果。当下也将自身的小宇宙全部展开,配合龟颐盾倾力抵御,但口中却依然笑道:“摩西,这样做没用的,要不要我提示你一下?听人说啊,这种大面积的打击对龟颐盾是没效果的,不过呢,好像将力道集中在一点上,可能会有用吧?嘻嘻,你要不要试试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龟颐盾打个洞出来。如果你有这本事,老子服了你,立刻跟你走。”
摩西听得此言,心中也暗暗寻思道:“有道理,与其大面积的狂烧滥烤,分散了力道,不如将所有神力集中在一处,只要打个洞,我就有办法把他们弄出来。”念及此,他立刻将天火炬焰集中,形成一道笔直剑焰,对着龟颐盾直劈而下。
那玛尔斯要的就是他能场转换的一刻,不待剑焰逼至,当下急叫道:“向左!向左!再向左!一直向左给老子冲出去!”于此危急关头,倘若功败垂成,此后再去哪儿找这样的机会?是以他一声不止,竟连着数声相随,只怕那乌龟睡着了没能听见主人这救命的呼唤。
那摩西一焰击下,立时透地而入,身前竟出现一个长十多米,深不见底的大沟。轰声响过,光晕四起,却哪有龟颐盾的影子?他转眼四望,却见那乌龟壳正疾如闪电地驰出视线。狂怒之下,立时闪身而去,在后面紧紧相随。
那龟颐盾本来极为灵敏,得主人一声令下,立时启动,再不用说听得玛尔斯那如十二道金牌连至的声声催促,当下一口气直冲出去。玛尔斯不敢走直线,一旦脱身,立刻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乱飞,摩西每次看似快要追上,总被他擦肩溜过。玛尔斯正在得意,却见四周忽然出现大量高手,正由下而上的逼了过来,心中大恐,暗暗急道:“老子要遭报应了,定是从前群欧别人的次数太多,现在轮到被人群欧了。下面没处去,可上面又是淡月的防护圈,一样出不去啊,这回可死定了。”可要他束手就擒,却又非战神本色,当下咬牙叫道:“向上!向上!向上!”拼着一股狠劲儿直向淡月的防护圈撞了过去。
他却不知,就算他冲出去,也未见得一定就是好事,那淡月外不仅有数十万的修真者环伺其间,此时刘迦和青华也在其不远处拼个你死我活。
且说刘迦对蓝沁等人嘱下遗言之后,也就心无杂念,与青华盘腿对坐。他当年见过青华与玄穹等人对抗忤作秀二人,早知其修为博大精深,是以尚未开战,心中就抱定死之一念。可就因为没有了对生存的欲求,他反倒在片刻间全神贯注、力正念纯。
青华见刘迦坦然相对,面无丝毫惧色,微微点头笑道:“生无所乐、死无所惧,英雄本色,该当如此,老道倘若手下留情,倒是看不起天幽宫宫主了。”话毕,手中印诀缓缓展动,身影渐渐模糊,转而又重现清晰。稍后,对刘迦笑道:“宫主准备得如何了?可否赐教了?”
刘迦见他身影幻化后,两人四周竟被层层光晕环绕,细辩之下,恍然笑道:“青华上人慈悲之极,刘迦惭愧得很。”他适才神识探过,已知青华用真元力将两人与四周空间隔断,就算其中再大的争斗,只要青华不死,所有的能场漫延都会被限制在这光晕之内,不会伤到圈外之人。
他于细微处见到青华的悲天怜人之心,似觉若有所悟,但转念又暗道:“这光圈倒是把外人逼开了,可圈内的人却要承受更大的冲击了,就算打不过,连跑的机会也没了。这倒像关门打狗的做法。”但隐隐又觉得自己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
刘迦见青华准备停当,也就点点头,动念将混元力延至体外,那五行力道此时已没有了鲜明的个性,只剩下圆圆融融、浑然一体;天干地支也没了从前字字分明的崚峭霸道,却是你中有我、我中含你。不管是天干通变、或是地支遁藏,此时在他原力的导引之下,尽皆融为一体。蓝沁等人在远处,只见刘迦体外金光大展,早已看不清他的身形了。
青华见他双手随意置于腿间,并无印诀,却动念将能场延伸到自己跟前,心中微诧,但转眼立明,轻声笑道:“这是原力了,老道耳闻多年,却未亲眼见过,今天有幸领教天幽宫独创的修行法门,甚是荣幸。”说话间,左手无名指和食指微微一抬,身后两股力道竟缓缓绕向刘迦。
刘迦见那紫色暗流来势甚缓,正感诧异,心中暗道:“这力道看似不强啊?”此念未落,浑身猛然巨震,那牙关不由得相撞数次,这才恍然道:“这力道不是直接攻击人的,而是引动他那三才六宫阵的。”他瞥眼看过,果见此时青华身体已然被阵阵如水光晕围绕,绵绵流动处,青华的身形在其中若隐若现。刘迦暗暗叹道:“当年我见他时,他的能场是墨绿深色,此时竟修到无色的地步,此老尚且如此厉害,倘若玄穹亲自,我哪有还手的机会?刘迦啊刘迦,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被人扁过了,竟狂妄到以为自己能玄穹等人比肩的水平?这可是自己找死了。”
他见青华身体不远处略有蓝星闪过,心中一凛,似觉其中暗藏杀机,但又无法道个明白,一时疑惑起来,却听小云在脑中轻声道:“有六个点,定是六宫所在。”他恍然大悟,正要随口赞扬小云两句,却猛然间感到一股大力袭至,他暗叫不好,立时化力相融。两强相遇,立时轰然大震、万光飞出。他此时应变之快,虽然这大力让他胸闷难挨,但顺势也是沉念化空,以虚化若谷之境将来势尽皆收掉。青华见一击不中,顷刻万浪相随,竟在眨眼间已成铺天盖地之势向对手压了过来。
刘迦当年对此老印象极深,知他的诀印看似缓慢无力,却全是沉厚的攻击。当下尽空其谷,以虚应实。那排山倒海的力道虽然扑面而至,却又转瞬间尽行落下深渊,就如瀑布来势虽然凶狠,可下面的深潭却有无尽容纳空间,终无法将其填满。
刘迦既入此虚境,便如大海纳百川一般,不管对手多么强悍,尽使其无着力之处。待得片时,隐隐听到青华“咦”了一声,那能场跟着恍然消失。刘迦胸中一阵空虚透凉,忽然间数点凉水滴在手上,却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额头脸颊,早已被汗水浸透了。他暗自庆幸道:“还好前些日子没有偷懒,倘若没有虚怀若谷之境,谁敢和他硬碰硬?只怕我此刻早归于无了。”
此念乍起,忽觉身体向前一倾,他诧异之极,立时动念回拉。可没想到这一拉之下,身体更是难以安稳,竟在不知觉中向前移动起来。他不知那青华上人的修为早已是一法通而万法通的境界,前时掀起大力,乃是天、地、人三才中的天道至阳之力,是以恢宏霸气;此时见他以虚化实、以柔融刚,立时转换力道,改用三才中的地道至阴柔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迦一时不明,被对方虚劲诱动,习惯性地大力回拉,竟立刻陷入刚才他自己用来制敌的圈套中。加上他那虚怀若谷之境,往往是被动化力,如果对方不出手,则无力可化。此时青华以甚深修为,竟主动引诱对方大力回拉,以致刘迦越是用力,越感无力可用,越是动念,越感体内混元力倾泄而出,且一去不回、无影无踪,一时间急切起来。
刘迦见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径向青华而去,心中大骇,暗暗急道:“要是被他拉近身边,我全然处在六宫之中,被动之极,肯定没戏了。”忽然一个念头涌了进来,他心中一凛,立时大喜过望。那青华上人既要诱他用力,便会主动出念,刘迦以心印心,立刻察觉。当下闪念巨震,却见青华浑身惊颤,那诱力顷刻消失不见。
刘迦稳住身形,不断喘气。他涨红着脸,任由发间的汗水倾泄在脸上,抬眼看着青华,却见对方也正盯着自己,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两人相对无语。
却说李照夕等人见大丑和岐伯吸了德古拉的毒血之后,经过声色俱厉地痛骂,渐渐也就平息下来。崔晓雨站在一旁,满脸疑惑地说道:“我怎么总觉得我哥正处在危险之中呢?”非所言笑叹道:“当然是在危险中,他被人扔进炼丹炉,这还不够危险吗?”崔晓雨摇摇头,沉吟片刻,又说道:“不是的,我感觉他好像已不在炼丹炉内了。”
馨红儿听得此语,立刻神识乱探,却无刘迦能场痕迹,当下断定道:“就算不在炼丹炉内,宫主肯定也不在这外河星系中,否则我能探到的。我的原力乃宫主亲授,应该能感应得到。”明正天闭着眼睛,恍兮惚兮地跟着探了半天,也点头道:“馨红儿姑娘说得是,否则我也该感受得到。我的混元力也是大哥亲授的,应该感应得到。”这两人哪知刘迦与青华正处在激战之时,青华释出的数层光圈将两人封在其中,这群人里面,又有谁有这本事能将神识透过青华的能场去感应刘迦?众人修为有限,原本容易乱下结论,当可原谅。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却听见半空中有人冷冷地问道:“刘迦在哪儿?”
众人抬头一看,却见一个圣洁高贵的女子正在上方冷眼相对,身后跟着十来个人黄金战甲的人。李照夕失声叫道:“咦,这不是雅典娜吗?”却见雅典娜环视片刻后,依然冷冷地说道:“天幽宫的欣悦禅打死了火神维斯托,这笔帐再怎么赖,总该算在天幽宫头上吧?你们告诉刘迦,他和他的天幽宫已经把奥林匹斯山的众神惹怒了。”说罢带着十二缺一星宫闪身而逝。
众人面面相觑,岐伯问道:“这女人说的火神维斯托是谁?”李照夕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过一些记载,维斯托是宙斯的亲儿子,和玛尔斯是同一个妈生的。”明正天笑道:“那就是亲兄弟嘛。”岐伯苦笑道:“明正天,你乐个啥?你没听见那女人说吗?玛尔斯他家里面的人生气了,只怕人人都会来找天幽宫的麻烦。你可是自称天幽宫宫主的大弟子呢,呵呵,他们找不到你大哥,只有你这徒弟代其受过,倒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明正天闻言大惊,立时双眼无神地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非所言从旁劝道:“明老,你也不用担心,老玛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