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rfrgtu77uj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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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rfrgtu77ujk8-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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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公子,你是何人,怎么可以随便进入顾相爷爷的畅春园来。” 陈五可展齿对那皇太子嫣然一笑,声音高昂,清脆悦耳。小小身躯下意识地往小径中间站了一站,回头望望假山后面,心头只盼那对情人已经走了,或是能看到这边情形,听到这边的声音,然后快快躲闪起来。

  五可这一笑如百花怒放,太子微微愣了下神儿。却因心情烦乱大怒道:“谁家小女子,胆敢拦住本太子去路。还不速速与我退下。”

  “原来是太子殿下驾临,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太子恕罪。小女子陈五可见过太子殿下。”陈五可并没有速速退下,而是就在那片小径的中央端端正正地跪下,规规矩矩给太子叩了个头。太子心情烦乱地挥下手,眉心打成一个死结道:“不知者不怪,孤不怪你,平身退下。”

  五可平身站起,太子疾步向假山奔去。还差几步远的时候,跟在后面心情紧张的五可不由大惊失措。只见一个妖娆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太子,她的身后,正走出来云二公子和顾深雪。

  “太子,臣妾说得果然没吧!”那李贞儿讨好地向太子身边凑了凑,又侧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了看神情木然的顾深雪。话中大有深意地道:“顾小姐,皇上昨日已策封你为太子妃。六月就要大婚,现在已经四月末了,您不在绣阁里准备嫁衣,却与云二公子同游假山,却不知这是何意。”

  云顾二人似是没有听到李贞儿的话。互看一眼,双双跪倒在太子面前齐声道:“云程/顾深雪,见过太子殿下。”五可眼尖,看见两个人差不多是相依偎着的,云程长袍的下摆在地上,与顾深雪微散的裙摆叠在了一起。

  皇太子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眼,面色晦暗,死死地盯着双双跪倒的两个人。五可一见,便知大事不好。这往往是大人物要发飙的前兆。陈五急中生智,冲上前仆倒在云程身边,不露声色地狠拽过他的衣摆,眼圈微红,幽幽怨怨地道:“程郎啊程郎,你终于来了,你可知,我等得你好苦。”她本背对着太子,声音幽怨之余,不住地对云程,顾深雪眨眼,希望他能快些明白自己的意图。

  “你是哪家贱人,竟敢在太子与我面前撒娇卖痴,来人,还不与我拿下?”李贞儿道。太子微眯的双眼却似乎对五可的话颇感兴趣。对云顾二人懒洋洋说了句:“跪着怪累的,都起来说话。”顾深雪,云程明知自己方才去鬼门关上转了一转,见太子如此说。那悬到胸口的心稍稍落下了一点。感情两个人方才都同时在想,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我们就共赴黄泉吧。

  那李贞儿本是太子侧妃之一,平日颇得太子宠爱。她从前曾是顾深雪闺中旧友,近日闻听太子欲纳顾相孙女儿为妃。想起那顾深雪雍容华贵的仙人之姿,不由得担心太子移爱。因此千方百计想寻到深雪错处。今日太子驾幸畅春园,她便找了个借口跟了来。皇天不负苦心人,一番观察,果然让她发现了这顾深雪的秘密。正有好戏要看时,却不想被突然钻出的一个无知少女给搅了局,令她又气又恨。

  那太子瞪着一双暗沉沉的眸子打量五可半晌,声音中带了一丝慵懒,问道:“你到底是谁家女儿。你一个闺阁少女,不在你的绣房里好生呆着。跑到畅春园来做什么?”

  “起禀太子殿下,殿下有所不知,民女乃是顾青琛的妻妹陈五可,在去岁游园时被顾老相国认为干孙女儿。因我喜欢侍弄花花草草,顾爷爷便允许我随时可以到畅春园来玩耍。今日到来,五可还有些私事,此事关系民女与程郎名节,还望太子莫要传扬出去……”五可故做娇羞地用手绞着手中香罗帕,然后又故意抬眼瞟了眼云程。叫一句程郎已经让自己呕得要死,这谎若是圆得不像,恐怕自己这项上人头也要搬家。

  那太子笑意上脸,好似觉得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还追问道:“什么私事,你且与我说。本太子定不会与你传扬出去。”

  “来与程郎相会。”陈五可一鸣惊人。

  云程惊愕地叫了声:“陈五可你……”顾深雪眼无比哀怨地看着云程。

  陈五可忙接道:“程郎,在太子面前,你莫要再遮掩下去。免得太子殿下误会你与深雪姐姐怎样怎样。”云程闻听此言,知是太子已对自己与顾深雪心有怀疑,所以才追踪至此。五可如此卖力地撇清自己与顾深雪的关系,分明就是在救助自己。因此,他便由五可去说,不再说话。

  “太子殿下,您瞧,我原是云峥的未婚妻,却在此与自己的二伯相会。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岂不让人嘲笑?所以,还请太子莫要向旁人说起。”

  太子双眼微眯,里面闪着危险的光。阴狠地道:“陈五可,本太子最不喜别人欺骗于我。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民女虽然愚蠢,却知若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超斩的,哪里敢欺瞒太子。实是民女进京那一日,差点险遭马蹄,多亏程郎仗义相助,才万幸脱险。虽然那时程郎未留名姓。但云公子俊朗的风姿,早已深深植入五底心底。竟然惊鸿一瞥间对云公子情根深重。谁知家母错牵姻缘线,竟然将五可许配给云家三公子。

  五可又急又痛,一直想找机会与程郎相会,一诉相思之苦。却不想家母管教森严,去岁一年中竟无任何机会与程郎暗通款曲。昨日听闻老相国今日邀五可来畅春园赏花。五可便借机让贴身丫环帮我传信给程郎,约他畅春园中假山后相见。谁想五可满以为可以借着与深雪姐姐游园之便,前来与程郎机见。却不想程郎怪我不守闺训,辱及云家门风。不来相见,是深雪姐姐见五可相思难奈,自告奋勇去假山后帮我相劝……”五可费力地编着谎言,头上青筋暴起,一直在不停地出汗。丫的,在太子面前圆谎这事可真不是人干的。云二爷,以后你再惹祸,就是看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我也不管了。

  78妖娆乱(3)

  “原来是这样啊?”太子问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拉了个长长的滑音。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自五可,云程的面上扫过,又意味深长地停留在顾深雪身上。顾深雪面色惨白,极力忍住眼中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把嘴唇咬到青紫,才默默地点了点头。云程亦轻声说:“是。”

  太子闻言,颜色稍霁。沉吟了一会儿,看着五可,语气平缓道:“你即与云程云公子投心对意,为何不禀明父母。以免错过良缘。”

  顾深雪与云程见太子似乎相信了五可的蹩脚解释,心间各自宽松了一点。却又闻听太子如此说,不免又心念悬悬。五可故做忧戚状:“太子殿下,您应该是知道的,自古以来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可哪里敢自作主张。况且五可与云三公子已有婚约在身。如若毁婚再嫁二伯。岂不是害程郎不孝,陷他于不义,五可也无颜再见未来婆婆与三公子。”

  “好!好!好!”太子连道三声好后,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小女子不仅心思奇巧,聪明伶俐,竟然还情窦早开,既然你二人钟情如此,云二公子又年及若冠。看你们才貌相当,不如今日就由我作主,给你们定下大好姻缘。我与深雪成亲那日,便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云程面色惨白,双膝跪倒在太子脚下,不停地叩头:“太子殿下请收回成命,这却万万不可,臣怎么可以娶自己的弟妇为妻?”

  五可也跪在地上道: “太子殿下在上,小女子身份卑微,自不量力。身为云三公子未婚妻,却惦念二伯,此事已疏乖礼法,云二哥今日前来相会,定然是要劝我好好与三公子相亲相爱。小女子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哪里还敢奢望与程郎共携白首。云三公子也是人品非凡的人物,五可自此收心,嫁入云家后只与三公子好好度日就是,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见他二人如此固执,太子不禁走到顾深雪身边,极其自然地握住她的纤纤素手道:“爱妃,‘叹人间真男女难为知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本太子这么成全他们是错了?他二人即口口声声说互相有情,将来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不是夫妻,日久天长,难免让人生出猜忌。如此看来,不如本太子快刀斩乱麻,成全他们两个,你看可好?”太子幽冷的目光扫了眼垂目不言,却面色惨白的顾深雪,又变化莫测地自云程面上扫过。半真半假地试探道。

  顾深雪知道太子仍对自己和云程之事颇有怀疑,此时自己若不表态明志,云程早晚会有危险。于是她暗自咬牙,垂眸对着云程冷冰冰地道:“云统领,既然太子好意成全,你也不要一味拒绝了,那岂不成了不识抬举。还是快快与小可儿一起,叩谢太子吧。”

  云程抬头,双目死死地盯了顾深雪一眼,里面先是不确定,继而震惊,痛苦而愤怒。

  五可机警地望着眼前一切,如何瞧不出这三人间的情天醋海,波涛暗涌。她不觉深深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头脑发热,涉身其中,如今进退维谷,这可如何解脱。她正如热锅上的蚂

  蚁,倍受熬煎地想着脱身之计。却见那云程忽地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赤红的双目深深地望着自己,一字一顿地道:“小可儿,你莫要惊慌,自惊马那一日,你在我怀中突现俏红妆。云程对你也是一见难忘。只是后来得知你竟与三弟定亲,云程只得强自压下心思。今日闻你约云程出来相会,云程自是喜不自禁,却又怕三弟知道怪罪。如今即遇太子与贤太子妃捅破心事,欲做月下老人成全你我。云程也就违逆了纲理伦常,求太子成全你我。望太子回宫后即刻禀明皇上,求皇上赐你我与太子一日成婚。”

  陈五可先是虚弱地瘫倒在地,然后忽地摔开云程的手,猛挥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瞪着眼,咬着牙,恨恨地道:“云程,你个二傻子,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你陷我于水深火热,你陷我于水深火热。”想着此事公开后自己不知要如何向柳氏与顾家交代,不由得放声大哭。云程本能地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单薄的脊背,喃喃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起来面对。”

  太子看见这个颇为诡异的画面,不觉兴致盎然,顾深雪美目盈泪,侧过脸去不愿去看。

  “听说顾青琛的老婆就是这么勾引的顾公子,她还是陈家的嫡女呢。据说这陈五可是陈长歌的爹的外室所生,果真是贱婢生的野丫头,骨子里透出的贱。”李侧妃在一旁哼道。

  太子冷冷地瞪了李侧妃一眼道:“贞儿,莫要出口伤人。你可知今日老相国约我来赏花所为何事?”

  李侧妃忙低眉螓首,低声言道:“臣妾不知。”

  “那孤来告诉你,老相国与父皇去岁曾同时见过此女。皆言其有惊世之才貌,若不是因身世坎坷,不知底细。恐怕今日早已在我府中为妃。今日孤家前来,一是为见深雪一面。另外老相国有意让孤再娶深雪的同时,另纳此女为庶妃……既然此女已有婚约,本太子绝不做那夺人妻子之事,既然她与云二公子有情,孤更要成全。云相的干孙女儿,好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可惜了哇,可惜了!”大有不忍放弃之余韵,也给人留了大量思考的空间。

  “太子英明。”李侧妃暗暗松了口气,谄媚道,顾深雪闻言,忽地以袖拭泪,低低啜泣起来。太子慌了,忙扯了她衣袖温言相问:“爱妃,这却是为何呀?”

  顾深雪满面戚容,眼神颇为幽怨:“太子方才见深雪与云二公子自假山后出来,似在疑我不贞,既然太子疑我,你我间的婚姻还是取消了吧。”

  太子忙殷勤说道:“爱妃说得哪里话来?我实在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听人言爱妃与云二公子自幼青梅竹马,又见你二人成双成对自假山之后走出,自然想得多了。”

  顾深雪擦干眼泪,在太子耳边吐气如蓝,语声娇软道:“太子您英明神武,云二公子哪比得过您丰神俊逸,英挺矫健。”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三声,“爱妃,我们且去桃林与老相国一会。”伸手搂了顾深雪的柳腰向前便行,那双双俪影在桃林深处渐行渐远。“太子殿下,您等等我呀。”怔忡的李侧妃方才缓过神来,在后面一路追赶,云程怅望在佳人远逝的西风里,最终是抑郁的一声长叹。

  79  谁人改了姻缘薄

  桃花林那侧,那老相国正手抚长须优哉游哉地同那那中年男子下棋。中年男子以五局三胜胜出,不由得心花怒放。老相国望望天边朝霞不觉忧心忡忡:“按说太子殿下和小可儿那丫头都应到了。却怎么两个都不见踪影?”

  那中年男子笑道:“老相国莫要心急,莫不是两人在途中遇上,或者吵起嘴来……像朕当日与皇后在此邂逅一样,成了欢喜冤家。”话语中颇有对昔日的缅怀与眷恋。

  顾老相国也眯眼笑道:“皇上所言甚是,或者可儿迷路,遇着太子殿下给她引路,来个英雄救美也说不定……”

  “再或者,我儿被九宫八卦阵困住,非得小可儿来解围才好,这方才显出她的聪明伶俐,才会令我儿倾心,若不然,怎能削去深雪在他心中留下的深刻印象。哎,早知这深雪与云家二公子相互钟情,朕何必多此一举,还要今日费尽心机挽回这段大好良缘。”

  “皇上,若说起这个来,老臣却要与你发发牢骚,你即已早有意将五可那小丫头赐予太子为妃。何苦又带累了我那乖孙女儿深雪,自从得知赐婚之事,听闻她不思饮食,昨日来与我请安,竟然清瘦了许多。你即要订下深雪为太子妃,为何不事先同老臣通个光。以免你我今日这般不尴不尬。”

  “老相国莫要埋怨朕了,若说起来,这事还不是怨你日日埋头于花花草草之间,不经常上朝理事。老相国若是日日早朝,哪里会遇此尴尬之事?老相国,你细细想一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不是?”

  一说到上朝参政,老相国便三缄其口。二人正自各怀心思。却听见竹林中传来太子的朗声大笑:“父皇在上,儿臣携您未来的儿媳妇给您来见礼了。”

  皇帝与老相国闻言,不觉相视而笑。待太子与手中所携之人现身,皇帝与顾老相国二人不觉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太子微微一笑,上前给父皇请过安后,示意深雪见过皇上,顾深雪盈盈下拜。皇上叫了声平身后,眼望二人,欲言又止。那老相国也眉头紧锁,眼外桃林深处,不知要想些什么。

  “云相爷爷,您是在望你那干孙女儿小可儿吧!”太子桃花眼一眯,似笑非笑上前扯了两把顾老相国的长胡子。顾老相国翻了翻白眼,转身离开他远些。

  “你那干孙女儿来不了了,她此时正与那云二郎在牡丹亭中一诉相思之苦,不信你问问我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太子眼波流转,笑得甚是开心,顾深雪粉面绯红,想着方才桃林之中那太子对自己的暧昧行径,早已面泛桃红,粉面发烧,小女子神昏智乱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关心他人之事。

  皇帝与顾相见太子与顾深雪间那忸怩模样,也并非毫无情义可言。反正一切虽未按着君臣二人的计划来走,但处大事者,不拘小节,主旨不变就好。那太子也是守信之人,当即就禀明皇上,那陈五可虽与云三公子有婚约在身,却是与云二公子在进京途中一见钟情,云二公子特意恳请皇上赐五可与云程与太子同一日大婚。

  皇上听完太子所奏,这眉头是开了又皱,皱了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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