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rfrgtu77uj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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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rfrgtu77ujk8-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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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同一日大婚。

  皇上听完太子所奏,这眉头是开了又皱,皱了又开,待听明太子最后来意,不觉豁然开朗:“既然那云三公子突然被毁婚,你五皇妹正对他有意,说是非那三公子不嫁,不如就将你五皇妹赐婚与他。”

  “父皇,这却不可。那云三郎才华横溢,温文尔雅,乃是未来国之栋梁,五皇妹是一个刁蛮任性之人。若将来夫妻不和,镇日吵架,云三郎哪有心情处理国家大事。儿臣素与云二郎交好,云二郎曾对我言道,护国大将军之女安玖颇为看重云三,那安在阳将军也同儿臣略略提过此事,儿臣看这桩姻缘倒是甚佳。”

  “是啊,是啊,那安玖乃是我长媳的外甥女,此女天姿聪颖,英气逼人,与云三公子却是良配。”顾老相国道。

  “好,今日回宫朕便拟下两道圣旨,准云程与陈五可,云尚书三子与安玖缔结良缘。”

  *               *               *

  第二日清晨两道圣旨便分别传入云府,一石激起千层浪,云程刚刚巡城归来,就被云峥拦在了院门口的一棵梧桐树下。

  “二哥,皇上赐婚你与陈五可,这事可是千真万确?”云峥满怀希望,二哥给自己的答案是否定。云程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只求能简短的回答:“千真万确。”

  云峥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又急又怒之下,忽地喷出一口鲜血。

  “三弟,你没事吧!”云程慌忙快上前扶住。云峥这文弱书生今日却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道,明明平日手无缚鸡之力,却一手上前将云程推出三四步远,云程纵有武功在身,却因毫无防备,闪了个趔趄。

  云峥抹去腮边血迹。手指云程道:“你明知道母亲将那块传家玉佩与了五可,是早与我俩定下婚约;你明知我对五可一见倾心;你明明早有心上人……你却应下婚事,你到底是何意?”

  面对亲弟愤怒的指责,云程只能目无表情,一言不发,谁又知他心底的苦楚?

  忽然云峥又上前抓住云程衣襟,苦苦相求道:“二哥,二哥,我道你心里恨我平日夺了你在父亲身边的宠爱,才故意答应皇帝的赐婚。你与太子关系那般好,只消央他去求了皇上,让他收回成命可好?二哥,咱们虽不是一母亲生,可是我与你却比大哥亲近,二哥,峥儿求你,去求太子,你可晓得,我日日盼着五可早些及笄,与她成亲。每每梦里想及她那娇俏动人模样,我便心生欢喜。如若无她相伴,我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趣味?”

  云程眼望三弟那目光中的哀恳与期盼。虽然自己幼时因母亲之事与罗氏心生嫌隙,可这三弟自幼与自己亲密无间,总怕惹到自己这暴烈脾气,凡事先让着自己。他在外琴棋书画堪称冠绝,被人称为“云谪仙”,原是心高气傲的风流人物。如今却为了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低声下气地来求自己。若不是爱极那死丫头,又怎会如此哀恳。想及此,他不由得对那死丫头的又怨了起来,完全忘了若不是陈五可急中生智,生出救他的计策。自己与顾深雪怕是已死无葬身之地。

  欲待答应了亲弟的要求,去央那太子求情。可眼前又浮现出顾深雪那深情,泫然欲泣的惶然模样。

  太子行事向来阴狠,他望着自己与顾深雪时,那目光中闪过的狠厉,决绝。想必他早已对自己心存疑虑,自己在此时去求他。必会加深他对深雪的猜忌。将来他贵为皇上,云家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他的手心里。想到此,他紧咬牙关,痛苦地闭目狠声道:“我为何要去求他,你可知,当年我先你之前拦惊马救下陈五可。她在马上突现女妆的美丽就已让我惊艳。我那时已对她钟情。我喜欢的人,怎会转让与你,你也太小瞧了你二哥。”

  云峥恨声骂道:“云程,你这狠心人,你明明爱那顾深雪,却偏偏要瞪着眼睛说瞎话。你因自己心爱之人作了太子妃,心有不甘。便拉了五可垫背,你自己得不到最爱的。却要来抢兄弟的心爱之人,你真心狠如狼啊!说罢形如醉汉,踉跄而去。

  云程的心绞痛不已。

  80  善后之事

  昨天晚上,柳氏携了陈家众女儿在顾家宴饮完毕。才回到春芜馆,换了衣裳,摘了头面正要歇下,却听门外传来晴翠意外的声音:“五小姐,不是刚回来的么。您就这么匆匆来见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

  陈五可苍白着一张小脸,面有泪痕。头一次反常地没有回答晴翠的话,而是一进门来就扑通跪倒在柳氏面前,双目含泪,声音颤颤,痛心疾道地说:“母亲救我,母亲救我。孩儿今日在畅春园行为不检,给母亲惹下滔天大祸,还请母亲责罚。”

  柳氏大惊失色,上前欲扶五可:“五可我儿,这却是发生什么大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快起来与母亲说话。”可是陈五可终是长跪不起,直到柳氏听她说完了那段匪夷所思的故事。

  柳氏从开始听到云二公子路拦惊马救五可便头皮发麻,到听到请旨赐婚时已经完全被惊呆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嘴唇翕动了半天,柳氏才颤着手捧住五可梨花带雨的小脸儿喃喃地道:“五可儿,我可怜的孩子。这急中生智救人固然没错,可你也不能以身涉险啊。你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了进去,你可知道,幸好那太子精明。若他是个昏庸之人,有可能不放过咱们整个家族;若他是个好色之徒,只怕你与那顾深雪都要入那太子府伴他左右。他为何要死气白赖地给你和云二郎赐婚,他就是在气你为救云二郎跟他撒下弥天大谎。一个有道之人不会为一个救人的谎言伤人性命。但也决不会饶过这个撒谎之人,所以,你被太子摆了一道,他就是当着顾深雪的面让你与云二那般表现。这样,即断了深雪的念想,又绝了云二郎的后路。又让你与云二公子处在了这不尴不尬的境地,他心间就怒气全消了。这位太子殿下,出得好计。”

  五可听闻柳氏之言,这才如梦初醒:“娘亲,可儿愚钝,惹下这滔天大祸,明日圣旨一下,天怒人怨,可儿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红喜姨和云三哥,不如您给孩儿准备三尺白绫,孩儿到郊外找棵歪脖树,吊死便了。也省得母亲因为女儿面上无光。”

  柳氏担心五可真想不开,做了傻事,忙叫晴翠唤来顾妈妈,极其慎重地叮嘱道:“顾妈妈,你即刻带可儿回她的秋爽斋去,今天晚上你们要不错眼珠地给我看好五姑娘,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决不放过你们。”

  然后又轻抚将脸埋入肩膀里的五可道:“可儿莫急,你原是一番好心。你红喜姨不会太为难于你。来人哪,备轿,我要夜探云府。”

  虽然已至掌灯时分,柳氏夫人思及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赶在圣旨下来之前让柳氏知道,于是心急火燎地在夜半时分叩开了云家的大门。

  云千里与罗氏也方才睡下,闻听柳氏夫人夜半来叩门,定是有重大之事。忙穿戴整齐到中堂叙话。听闻柳夫人一字一句重复五可之话,云千里先是冷汗直冒,后不尽堕脚大骂道:“云程逆子,竟敢与未来太子妃私相受授,却又被太子抓个正着。真是荒堂啊,荒堂,来人哪,且给我找了那逆子来,我要将他乱棍打死,免得日后做出欺君弑父的事来。”

  罗氏落泪道:“老爷,此事关系云府家声,您就莫再张扬了。莫要辜负了小可儿一番苦心,若不是这孩子急中生智,那太子哪里能放过程儿?既然他请皇上赐婚与他二人,就一定是已放过了程儿。咱们只当不晓得此事,明日接了旨意给分别程儿,峥儿准备娶亲便了。只是可怜我那峥儿,自从得知与五可订亲后,日夜期盼着可儿及笄,好早早娶了过门,谁想天有不测风云,早知如此,当日就是豁出脸去,抢也要把小可儿抢过府来,然后再给你柳姐姐赔罪。”柳氏也赔着落泪道:“我那小可儿从小至今,哪里受过这般委屈,我今日此来,言明此事,就是为了与你们两夫妇说明白,我儿非那朝三暮四之人,若是可儿日后嫁过来,因此事受了半分委屈,或有那饶舌这人,拿了此项说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定要与我儿讨个公道。”

  罗氏,云千里夫妇齐声道:“柳姐姐,可儿乃是我们云家的救命恩人,若我二人让她受半点委屈,你只拿我们开刀便了。”柳氏听二人如此说,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只留下云罗夫妇对望长叹。罗氏道:“老爷,这柳姐姐却是聪明之人,已猜到将来可儿嫁过来定是难做人。所以才来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咱们两个既然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云脉,便不会错待她。只是这其余人等却如何是好,特别是峥儿,月儿,该如何向他们交待?”

  “不如明日他们来问安时一并说与他们算了。”云千里不耐烦道。

  “不可,太子爷在此处息事宁人,不过是不想让此事传扬给更多人知道。再说那峥儿是个痴情种子,他若是得知五可并非真对程儿钟情,定会拼了命去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这不是更加的乱上加乱。我看不如也直接将那安将军的女儿娶过来,新婚燕尔,或许他对可儿的一片相思就淡了,也说不定。”

  “好好好,一切就由夫人你看着办吧。”

  *                 *                      *

  第二日午后,五可所居秋爽斋内今日颇不安宁。先有云紫月,后有安玖来见,陈五可却推说在午休睡,所来之人,一概婉拒不见。

  不想黄昏时分,云紫月又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质问她,为何昨日去了趟畅春园回来,这姻缘簿上的云三哥就变成了云二郎。既然与云二郎先相识,却为何又要招惹云三哥?

  陈五可一改往昔笑语盈盈模样,尽管今日云紫月用尽百般语言来中伤,折辱她,她依然拿了绣屏,沉静地坐在那里,一针一线地绣着荷包。针脚颇稳,不见一丝慌乱。

  她越是这样,云紫月越气得浑身发抖。五可慢条丝理地吩咐春纤道:“春纤,还不送紫月小姐出去。莫要让她气炸了肺,我向那未来婆婆却无法交差。”

  云紫月没想到她此时还能如此厚脸皮,旁若无人地提到娘亲,不禁指着五可哆哆逼人道:“陈五可,你还有脸唤我娘做婆婆。若不是皇命不可违,父亲早令二哥即刻写先写下休书,你前脚刚进门,后脚便将你扫地出门,你还有何脸面入我云家?想不到你是这样两面三刀之人,我云紫月以前瞎了眼,怎么交了你这样的朋友。从此,咱们即是陌路,从此相见不相闻。”然后在春纤的推搡下,忿然而去。

  “小姐,画眉知道,你不是紫月小姐所说的那种人,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可是小姐你为何不说出自己的委屈,以致紫月小姐那般中伤于你。”画眉替自家小姐报不平。

  五可停下手中的针线,长舒了口气叹道:“画眉,有你和春纤了解我就好,我不说,自有我不说的理由。凡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待日后真相大白,这紫月小姐,一定会为今日之事不好意思。什么从此陌路,相见不相闻的,我看这紫月小姐今天是被气糊涂了,过不了几日我便是她的二嫂子,哪有姑嫂遇上,冷冰冰的不说话的!”

  春纤画眉见五可小小年纪,虽受这般侮辱,却依旧从容如故,举止形容间不失大家风度,不由得暗暗叹服。

  81 肠断云三郎

  画眉前脚刚送走云紫月,又见那安玖一身戎装赶来。显然她是骑马来的。她来了,更没好事,一定会对小姐不利的。画眉早把这一位当成了瘟神,故意大声给里面的陈五可传递消息:“安小姐,我们五小姐自昨日畅春园一游,已经染了风寒,此时是不能见人的,若是把您传染了,岂不是没法向顾夫人交待。”

  春纤便也在里面附和道,“小姐,你该吃药了,要再耽搁,药就凉了,奴婢还得端出去给您热。”五可不禁摇头苦笑道:“两个小蹄子,你们不要再跟着闹了。该来的终归要来。还是让安姐姐进来和我说话罢。”果然没待她说完,安玖已用强硬的手段推开画眉道:“你不用给你们小姐打圆场。凭什么她云紫月见得,我就见不得?她病了,有人都因为她快死掉了。难道她还想躲清闲么?”

  五可知道安玖的脾气,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她怕安玖在丫环面前说出什么不成体统的话。忙出来亲自掀开门帘道:“不知姐姐到来,未曾出门远迎。还请姐姐恕罪。”

  却见安玖今日穿了一身武装打扮,越发显得秀美逼人,英姿飒爽。不觉由衷赞道:“没想到姐姐不仅扮成公子俊俏,原来这般打扮竟也是如此韵秀英武,倒像个要上战场冲杀献阵的女将军。”

  就是要来杀你的,安玖心道。拧着两道浓眉瞪眼在室内环室一圈,冷冷地对着春纤,画眉和顾妈妈道:“你们都给我退下,我与你们小姐有话说。”顾妈妈见她来者不善,态度哆哆逼人,不觉本能站在了五可前面,伸手护住她,二十分戒备地道:“安小姐,你到底想把我家小姐怎样?”

  安玖瞪圆了双眼,怒道:“出去。”五可知道她是为云峥而来,便从容道:“顾妈妈,你们不必担心,安姐姐不会将我怎样。你且带了春纤和画眉先出去罢。我要和安姐姐说会儿私房话。”

  顾妈妈只得带了春纤和画眉一步一回头的出去。

  见屋里的其余人等都散尽了,安玖冷冷地盯着五可,见她举止从容,一脸淡定,毫无伤心憔悴的迹象,再想起方才所见云峥落魄颓废的模样,不由得怒从中来。不免话中有些阴阳怪气地道:“五可妹妹,你不必夸我,我看你倒是越发的滋润了。去年畅春园一游勾走了云三公子的魂。今年畅春园一聚又钟情于云二公子,你在云家兄弟间跳来跳去,不累么?”

  陈五可眨着那双纯真大眼,长长的睫毛闪呀闪的,好脾气地道:“哎呀,玖儿姐姐,你在说些什么,请恕可儿年纪幼小,怎么全都听不懂。”

  安玖愤怒地搬过五可小巧的身子,亮出那日吓唬云峥的小刀架在五可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道:“陈五可,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嫩,你有多少斤两,我都知道。你明知道云三哥是神仙般的人品,整个人,整颗心全都托付与你。别的女子他何曾多看过一眼,你却这般轻贱于他。一次次伤他的心,你要我的心意如何能平?陈五可,你白白生了这么美的一张脸,这颗心怎么如同蛇蝎?我现在就用刀划花你的脸,让人们看到你的脸和你的心一样丑。看谁还来喜欢你?“安玖一手按住五可的脖子,一手拿刀在她脸上比划几下,哽咽着道。

  “假如把我的脸划划花,就能化解姐姐心中的怨恨,姐姐尽管下手就是。五可死不足惜。”五可抬脸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安玖望了望她,叹口气道:“原是我自己不好,得不到三郎的心。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五可妹妹,三郎他很苦,你还是去见一见他吧!”

  “玖儿姐姐,皇上已赐你二人为夫妇。现在正是他伤心之时,你莫要在我这里耽搁,还是好好安慰安慰一下他吧。毕竟,你现在才是他的未婚妻子。”

  “好你个陈五可,自己惹下的烂账,却要我给你去收拾,你想得倒美。皇上赐婚于我与他不假,但他现在满心念念的都是你,视我如仇敌,甚至说我是始作俑者。天地良心,我倒是有拆散你们的想法了,可也不会这么干脆利落。总之,他此时就在陈园对面的那片空场等你,你见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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