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不悦地嘱咐了几句,保罗点点头,舔了舔嘴唇,“不会弄死她,只是叫她受不了说真话而已。美女蛇是拷问的高手,可惜她死了。你用刀这女人不怕,那就我来。”
他迅速脱去了裤子,步步逼近。其他人离开,准备到外面守着,只有一个男人留下来,“你上完我上。”
牙芽咬着牙,做好了准备,两腿已经自由,他一靠近就踢爆他的蛋蛋!不管后果如何。
眼皮子一跳,牙芽看见一个白点在屋顶上移动。
肥虫子回来了!
她松口气,反倒冲保罗笑了笑。
突然一个白点落下来,准确地落到保罗的下‘体。
他面色一变,惊恐地望着牙芽,“你,你真的会魔法……啊!”
突然一个冒着白烟的东西被扔了进来。
刀疤脸立刻用衣服捂住口鼻,“催泪弹!小心!”
牙芽也被这气味刺激的流泪不止,眼睛都睁不开。好厉害的东西!
紧接着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枪响,一定是他们来营救自己。
突然,胸膛被一个东西贯穿,全身的血渐渐变凉,呼吸心跳都因为那枚打入体内的子弹而凝滞。
【达令,你别吓我,醒醒,你家男神来救你了,帅的很,你看一眼……】
“星”的灰人们冲进地下室,把那些慌乱的混蛋们干掉,杜君泽第一个提着枪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绑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牙芽。
昏黄的光线,牙芽的胸口在流血,她的惨白面庞上泪珠不断滚落。她的前方,地上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踏过敌人的尸体,杜君泽解开绳索,把她小心翼翼抱起来,“我来了,撑住!”
蝰蛇叫队员们把唯一的活口押送回去,他过来查看牙芽的情况,不禁愁容满面,“她快不行了,布莱克,打电话叫鹰眼开飞机来!你喊醒她,别让她睡着!”
“不会的…牙芽,你给我睁开眼睛!”杜君泽抱着她向外跑,在外面的废弃工厂外望着天空,“鹰眼怎么还不来!牙芽你给我听着,不准死!我不准!”
怀中的人却恍若未闻,眼睛已经沉重的睁不开。她的面色白得好似一张纸,就连嘴唇都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
好像有人剖开了她的身体,可她感受不到疼痛,好像还看到了杜君泽的脸。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有什么好气的,她还没气他呢!她想张口骂人,可没有力气啊,就想睡觉,好累好累…怎么有直升机的声音…
这一梦好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竟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周围都是白色,像是医院的环境。
床边趴在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牙芽盯着他瞧了半天,是杜君泽,可怎么觉得他瘦了?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儿时,杜君泽还是那么弱小无助,牙芽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一伸手却连带胸口痛。
“你醒了。”他立刻醒来,一出声却是十分沙哑,简直不像话。
牙芽头一次觉得他除了帅,还这么性感,听到这低沉沙哑的声音,她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杜君泽看到她这副傻呆呆的样子,不禁怜惜地摸着她的脸,“对不起,害你成了这样……放心,就算你傻了,我也会……”
“尼玛,谁傻了!”牙芽一掌拍掉他的手,“我好得很,哎哟,子弹取了吗?肋骨好疼啊,叫医生帮我打麻醉吧。”
“不行,再用,会影响你的神经敏感度,如果你真的觉得痛,我可以把你打晕。”杜君泽一脸坚定。
“……不用了。”牙芽翻了个白眼,“还摸,我睡了好几天,没洗脸,你不嫌脏?”
杜君泽讪讪地收回手,“不嫌。洗洗手就好了。”
“走开,我不想理你。”牙芽真想吐血,他还是这德行。
“……”杜君泽沉默半天才开口,“对不起。”
“没听见。”牙芽一说话就觉得胸疼。
“你先养伤,养好了,我……”
“这是哪儿?我是不是昏迷很久了?”牙芽翻过身打断他的话。
“我们基地的医院。取出子弹后,你睡了九天。”杜君泽满面都是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期间牙芽偶尔醒来过几次,似乎每次都看到了杜君泽在旁边坐着。不过这次她受的惊吓不小,昏昏沉沉不太记得这几天的事。
“你一直陪着我?”
“嗯。”她醒过来,是他这几天日夜期盼的事,此刻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细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生怕这双眸又闭上再不理他。
“……”牙芽低了头,眼圈变红。不知是被他感动还是劫后余生的心酸。
到这个份儿上,牙芽突然觉得什么都看开了,能活着,大家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她的气也不知不觉消散。灰人的生命短暂,随时可能消亡,这时光很宝贵,还有多少时间能用来在生气吵架上消磨呢。
况且,她很想跟他大吵一架揍他一顿,可全身没力气,真的连说话都费劲。
“他们好不?布莱克没事吧?”她想起了队友们。
“嗯。”杜君泽点点头,突然站起来,“他们来了。”
果真,脚步声传来,色魔猥琐的声音最先传来,“那个小妞真漂亮,肤白貌美前凸‘后翘,啧啧,最近医院里的小妞们越来越靓,搞得我也想捅自己一刀住进来。”
“哈哈,老子来捅,保证你半身不遂一辈子住医院。”是屠夫爽朗的声音。
一进门,大家看到牙芽坐在病床上,朝他们咧着嘴笑。
“牙大师!就知道你命大!子弹差七毫米就打穿你的心脏,你他妈的真幸运!”大家拥过来,七嘴八舌祝贺她大难不死。
医生走进来通知她,“你的伤口问题不大,可以出院回去训练,不过不能过量运动,注意休息。”
“我没事了,回家!”牙芽很开心,看到队友们都平安无事乐乐呵呵,前些日子的悲催全忘了。
“车就在外面,回去训练,我最近又想了一个新招数,先陪你练练,再找杜切磋。”屠夫嘿嘿直笑。
“我伤还没好。”牙芽被他看得发毛。
杜君泽走过来,横空抱起她的身体,率先向外走去。
后面那些家伙毫无忌惮地起哄,牙芽没出息的缩在他怀里红了脸。
第38章 杜君泽貌似开窍啦
下了车、进到她的房间;杜君泽把她放到床上,盖了被子,杜君泽又去拿药倒水。
“喝水。”
“谢谢。”
杜君泽意外地挑眉,沉默片刻,才说;“你从来不跟我说谢谢。”
“对啊;因为情侣间不用说谢;太见外了。”牙芽笑了笑;“朋友就要啦。谢谢你这几天一直照顾我,等我伤好了请你吃大餐。”
“不需要。”杜君泽突然有些生气,“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
“嗯,我认真想过了;做朋友挺好的;你看以前,我们之间多好啊,也不会吵架。做情侣有什么好的,吵吵闹闹,事儿多。好好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我们就做朋友吧。”
“你认真的?”杜君泽脸色很难看。
“嗯。没事,我不难过。本来你就不怎么喜欢我,都是我死皮白赖追你你才答应。”牙芽笑得有些不自然,却一直保持着笑容,脸都在抽筋。
“……”杜君泽站着没吭声,脸色已经从黑转青。照她这种性子,如果跟他打一架或者吵一次就算清了,可她竟然这么冷静地说分手,这叫他心里不由地发怵。
牙芽却没抬头看他,她也不敢看,生怕自己一瞧他的脸,就又犯花痴抱住他痛哭,“不过以后就不能亲你了,其实你吻技挺好的。”
“我不同意。”杜君泽终于开了口。
“什么?”
“我,不、同、意、分、手。”杜君泽一字一顿,讲得很清楚。
“切!”牙芽火气蹭地上来,“你凭什么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被她吼一顿,杜君泽还是冷着扑克脸,“凭你喜欢我。”
他这话一说出口,牙芽火更大,也顾不上伤口痛,拍着床跟他叫板,“老子不喜欢了!从那天你说我诬陷杜雨淋开始,我就不再喜欢!对你掏心掏肺你竟然不信任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咳咳。”
“她是我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我信你也要信她啊!”杜君泽的声音不由大了几分,看到她身体不适,很快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再次端了水给她,“喝口水再跟我吵。”
盯着他端过来的杯子,牙芽没动,魔怔了一样连眼睛都不眨。她深吸口气,克制了咳嗽,“我亲手杀了杜雨淋。你还要跟我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她如释重负,无力地瘫倒在靠枕上。这段她一直苦苦追求的感情,也该有个了结。她明白,他们俩不可能了,就算没有杜雨淋插手,他们也不可能长久的在一起。
杜君泽一如既往的冷淡,而她想要的,是他为她做出改变,能懂她、像狗血电视剧里面男主一样温柔体贴。冰冷的男神,只能放在心底膜拜,永远不能温暖人。
她会永远把杜君泽视作最好最可靠的朋友,一如既往地对他,不过再不会去幻想了。他们不会有争吵、冷战什么的,那样不值得,灰人的时间太宝贵了,她才不会把大好的时光消磨在痛苦中。
就像朋友一样,每天一起训练、愉快的玩耍,也挺好的。
不过刚才真是丢人,没控制住情绪,还是跟他吵了。
索性,她就直接戳破两人幻想的泡沫,让他直接面对惨不忍睹的现实。
杜君泽的背影滞了一下,随即继续倒水,“嗯。好好休息,这几天喝粥,别吃大鱼大肉。”
把水放到她的手里,杜君泽沉默片刻离开。
她毕竟是他的妹妹。
她不后悔杀了杜雨淋,再来一次她也会这样做。
以前都是他的冷漠在伤害她,现在,她杀了他的至亲。这个仇,想必不会解开了吧。就此分开也挺好,以后就再也不会伤心流泪,再也不会去幻想跟他的未来。
牙芽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达令,你无视人家!】
“啊,你啊。抱歉,我有点累。”
【我也很累,这次为了救你,累死我了,我先休息几天,等我醒了,必须给我准备最好的食物。金色毒剑蛙、贝尔彻海蛇、河豚,反正这些一样都不能少。】
“好,谢谢你。”
晚上大家聚到一起吃饭,队长说了一下这次任务,上面已经处罚了负责任务的成员。
说完,蝰蛇锐利的目光看向了鹰眼,“通过对俘虏的审问,我听说,‘狮虎’的美女蛇通过你来联系的他们发布任务。作为前‘狮虎’成员,米霍克,你有话说么?”
蝰蛇这次真的生气了,他没有叫鹰眼的外号,而叫了他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鹰眼以前竟然是狮虎组织的成员。
鹰眼抿了抿嘴唇,站起来,绅士地向布莱克、牙芽鞠一躬,表示歉意,“我一直负责收集雇主的资料、情报,这次我没有理由推卸责任,是我疏忽,没有查清楚碧琪的真实身份。当初,我完全和狮虎脱离关系,从那天起,我就完完全全是星的人。”
大家都陷入沉默。
鹰眼举起了餐刀,优雅一笑,“这个错,我不会再犯,我起誓。”
说完,他把左手放在桌子上,举起餐刀一刀砍了下去。
“不要!”牙芽站起身要阻止他。
可惜来不及了,他的小拇指立刻切断,滚落到地上,鲜血立刻从他的断指处窜出来。
蝰蛇厉喝一声,“快帮他止血!现在去医院,断指可以接上。”
“不。”鹰眼挤出笑容,“队长,这是我欠大家的,止血就可以。我的错,砍掉我的手掌也不足为惜,只是,我还要开着米…24送大家去做任务……”
布莱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不怪你,我们不怪你。”
包扎好了,屠夫走过来拿着两瓶酒,递给鹰眼一瓶,“喝酒!哈哈。”
大家都沉浸在欢乐和重新建起的信任中,忘记了不愉快。
“有人敲门,布莱克,去开门。”
门打开,是杜君泽。
布莱克不禁皱了皱眉。平日何曾见过这么落魄的“死神”,无精打采、满面痛苦却死撑着一句话不说,看着叫人特别同情他。
“牙,杜找你。”
牙芽看也不看他,过去把门关上,“我们队在聚餐,抱歉,外人不得进入。”
她无情地关了门,杜君泽靠在紧闭的门上,喃喃自语,“我是外人么……”
在门口呆立了一会儿,杜君泽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去沙滩上晒月亮。
此刻,他心里除了后悔,还有失落、自责和痛苦,她从来都是天真乐观的样子,即便她哭泣的时候也很可爱。今晚,她那张冰冷的面孔,是他第一次见。
心尖好像被人咬了一口,痛啊……
酒席散了,牙芽意犹未尽,拎着两瓶红星二锅头晃晃悠悠往海边走。
银星三队有一个家伙嗜酒,全世界的酒他都有,更别说中国二锅头,牙芽花了五倍价钱才从他那里买了两瓶。
坐到沙滩上,听着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心中的郁闷似乎也被这潮水拍散。
喝了一口,辛辣,胃里快烧着了一般,真有些顶不住这个劲。牙芽掏出手机,给屠夫打电话。他爱喝酒,尤其是烈酒,一定会来陪自己喝一会儿。
不到十分钟,俩人说说笑笑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旁边。
屠夫不客气地拧开一瓶酒,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劲立刻就涌上了胸口、脖子和脸,“哈,够劲!”
布莱克喝酒不上脸,酒量却不行;屠夫一喝酒就脸红,却能喝好几瓶伏特加。
牙芽笑着问,“布莱克你跟过来干嘛?你不适合喝白酒。”
“你们喝醉了,总有人清醒地把醉鬼抬回去吧。”布莱克索性也躺下来,惬意地看着月亮,“牙,你伤还没好,别喝那么多。”
“知道啦。酒精消毒,喝一点酒没事。”
半斤酒下肚,她已经开始头晕,意识是清醒的,就是感觉想倾诉,比平时还想要讲话。
突然吸口气,牙芽扯着嗓子开唱,“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停停停,你唱歌好难听。”布莱克捂着耳朵轻轻地踹了她一脚。
“切,你不懂欣赏。”牙芽闭上眼睛,换了首歌,“渴望一个笑容、期待一阵春风,你就刚刚好经过。突然眼神交错、目光炽热闪烁,狂乱越难掌握。我像是着了魔、你欣然承受,别奢望闪躲。怕是谁的背影叫人难受。让我狠狠想你,让我笑你无情,连一场*都舍不得回避。让我狠狠想你,让这一刻暂停,都怪这花样年华太刺激……”
虽然听不懂中文,屠夫却也安静地坐在沙滩上,默默地听着她的歌,整个人散发着悲伤的味道。
“屠夫,你为什么加入灰人组织?别告诉我你喜欢杀人。”牙芽问了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屠夫叹口气,缓缓地讲述。
他的声音粗狂、苍凉,破天荒的还带着悲伤和痛苦。
“十五岁那年,父母离婚了。那个老混蛋住进了我家,从那刻起,我的人生就完全崩溃。老混蛋脾气很差,力气又大,我才十五岁,打不过他。那天,他喝醉了,强‘暴了我。
妈妈什么都没说,他就越发猖狂。我想离开这可恨的地狱,可妹妹还小,我要照顾她,直到她长大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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