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路易斯·金先生的支持和克劳伦斯博士的最新反恐探测设备,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下落。四队、五队的人已经去解救人质。就在刚才,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说已经安全解救出人质。”白人队长边说边端起狙击枪,瞄准了远处停着的车,准确地击中了那辆车的油箱。
片刻的时间,子弹穿过油箱带来的高温立刻引燃了汽油,轰地一声,汽车周身刚冒出火光,紧接着不到一秒的时间,几乎是雷鸣一般,整辆车连同里面的人一同被炸上了天,随即在火光中化成无数的碎片掉落满地。
一截人的手臂掉落在地上,就砸在这些人的面前,而所有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连同情的眼神都未曾露出。
牙芽已经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奥列格亲自叫人开枪,引爆了汽车和炸弹,炸死了他最爱的女儿,如果他知道了这截手臂就是他心肝宝贝的,他的女儿被成功解救出来的讯息是假消息,那……
杜君泽这一招真的好狠。
果不其然,奥列格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电话,“你好绑匪先生,逃亡的滋味怎么样?”他的话里充满了得意和仇恨。
“什么?!不可能!哼,你们别想负隅顽抗!”奥列格不知听到了什么,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转身揪住那个白人队长的领口,“我要跟我女儿通电话,确认她的安全。”
“奥列格先生,你不信任我们吗?那只是歹徒的诡计,想拖延时间逃脱而已,刚才被炸死的只是一个女暴徒而已,怎么会是你的女儿?你女儿现在已经安全了。”他有些生气,脸色阴狠下来。
“大块头,准备行动,注意安全,一定要赶快回来。”耳机里传来杜君泽的声音。
大块头立刻把车子后备箱里炸弹发射器扛到肩上,牙芽也端着M500转轮手枪跟在后面放哨,提防有人偷袭。
要进行最后一步行动,她不敢大意,一般的意识附着在金蚕蛊身上终究会影响她,为了以防万一她立刻让另一半意识指挥金蚕蛊飞回来,飞到了她的身边。
【终于我又醒了,沉睡的感觉好难受,现在什么情况?】牙芽的意识撤离,系统就恢复了对金蚕蛊身体的控制权。
牙芽有些头疼,脑袋后面和太阳穴都好像被人砸了一拳一样晕乎乎的,她有些不适应全部意识回到身体的感觉,“一会儿跟你讲。”
奥列格面色有些狰狞,他犹豫了一下迈出脚步,却又收回退,“杜尚先生,还要麻烦您,去那边看看那堆垃圾里,有没有歹徒的人头……或是什么。”
白人队长用眼色示意一下,爆头立刻跑过去,在那些碎片中翻找,“找到了!这个女暴徒的头颅,不过,只有一半。咦,这是她的……妈的好恶心。”
爆头把脚边被炸出的肠子踢开,嫌弃地指着地上的一大块人体胸腔,“这里还有她的半个身子,是胸部,可惜乳‘房炸没了。”
“你看……算了,我过去。”奥列格捏紧了拳头,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
他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好艰难,好似在走向万丈深渊,又好像他的头顶悬挂了一把尖刀,随时会掉下来插入他的颅骨。
惨不忍睹的爆炸现场,遍地的人体组织和汽车碎片,奥列格第一次走近这样的场面,却没有呕吐、恐惧等正常反应,他望着那块焦黑的半截人体,手指有些颤抖。
奥列格沙哑着嗓子,轻声说,“麻烦你,把那条项链捡起来,给我。”
他的口气不容拒绝,爆头立刻从地上捡起那条被熏黑的项链,交给奥列格。
往日璀璨的钻石项链已经被烧毁,可银质的链子还在,他用手指来回擦拭掉污渍,露出在最里面刻着的一行小字:爱你的父亲,赠与我的珍爱。
泪水竟然从这个男人的眼中涌出,似乎是多年未曾流泪,这一刻毫无顾忌地全部释放出来。
看到奥列格的举动,其他人也隐隐猜到,他们中计了,被炸死的人不是什么歹徒,而是人质,是他的女儿!
奥列格的电话又响了,他颤颤巍巍地接起电话,“干得好,干得好!我竟然亲自下令,杀了我的挚爱,你们这群魔鬼……你们这群魔鬼!”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牙芽看到他鬓角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
他蹲□子,跪在地上,两手捧着那条渐渐变凉的项链,把脸深深地埋进手掌里,肩膀随着他的抽泣而颤抖。
爆头却偏偏没有眼力见,他还拧着眉头拎起那只有一半的人头,拿给奥列格看,“不会吧,这真的是你女儿吗?我在车上见了,跟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你认错了吧。”
奥列格猛地抬头,正好对上女儿的头颅,那没有眼睛和头发的半个头颅,空洞的眼眶好似在无声的控诉,她曾经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盼望父亲来救她。
“滚!你们这些废物!”他像受伤的狮子,冲爆头咆哮。
牙芽明白杜君泽的意图。只有让他也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才能平息所有人心里的愤怒。
亲自下令、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尸骨无存,这样的痛和悔恨,恐怕足以毁了任何一个人。
“死吧,我要你们给他陪葬!”大块头丝毫没有被场面震住,他扣动扳机,炸弹就像死神一样一下子降临到前方所有人的头上。
“轰隆——”方才就已经爆炸过的地方,再次发生了威力比刚才强好几倍的爆炸,所有的仇恨都化作了火光,随着热浪心里的愤懑得到了释放。
“走!”牙芽知道,那些人一个都不会活下来,立刻拽着大块头离开,“走,你不要忘了,他们说美国军部的那个人也来了这里,我们必须离开。”
大块头擦去眼角的泪水,点点头跟着她上车。
大块头把装备扔进后备箱,坐到驾驶座上,牙芽也开了车门坐到副驾驶座。
突然她听到了系统的声音,【达令,有人在车里喷洒了好多乙醚……】
她刚捂住口鼻准备拉开车门,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失去了知觉……
第61章 灿烂的烟火
刚坐到车里;她突然闻到一股刺激的味道;紧接着就觉得头晕目眩;想要呕吐;费劲抬着眼皮求助大块头;可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渐渐失去了知觉。
神智渐渐回来了;她此刻已经比正常人反应要敏捷许多。知道自己可能落入了敌人的手中;她也没有睁开眼睛去看自己身处何地,依旧闭着眼睛仔细听。
“这次合作非常愉快,有路易斯先生这样的军事专家出面;不要说已经垮了的星;就算是他们全盛时期,我想对路易斯先生来说;这也是手到擒来的。”一个冷清又好听的男人声音,很耳熟,“这小虫子归我,人归你,跟你这样的人才合作很好。”
牙芽眼睛都不敢转动,生怕被发现她已经清醒。这声音好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说话人是谁。
这时又有一个人开了口,“跟博士合作同样很是愉快,如果没有博士,这个大麻烦还真叫人头痛,恐怕就是用上火箭炮也不见得能保证我的安全。”
牙芽浑身一颤,连呼吸都加快了几分。
是他!路易斯·金!
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低沉阴森,好似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袭击猎物给予致命一击。
“哼,醒了就睁开眼睛。”仍旧是路易斯的声音。
竟然被他发现了!牙芽忐忑地睁开眼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久不见。”
她迅速查看一眼,面前站着的除了高大、满脸阴霾的路易斯·金,还有那个一身白袍、带着金丝眼镜的疯子学者——克劳伦斯。而他们都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玻璃墙外,表情不同地望着自己。
他们怎么会狼狈为奸?当初克劳伦斯是站在“星”这边,帮助星去审讯路易斯。如果说路易斯疯狂的报复“星”是因为那次惨绝人寰的拷问,那么克劳伦斯也应该是他仇恨的对象。
“我们又见面了小姑娘,不,我想你已经长成了一个女人,看来我担心多余了,我怕你在那次爆炸中死了,金蚕蛊就会跟着遭殃。”克劳伦斯扶了扶眼镜,嘴角带着笑意。
“我该恭喜你吗?你找到了新盟友,你就不怕你的盟友把你一枪打死报当初的仇吗?”牙芽竭尽全力装得很坦然。她面前的玻璃完完全全把她和那两人隔绝,就算她想让金蚕蛊做什么,它也飞不过去。
“不,那件事我已经跟路易斯先生道了歉,形势所迫,我也无可奈何。”克劳伦斯再次扶了扶眼镜,对路易斯点点头,“那我们开始吧。”
“好。”路易斯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灰色的特制服装,还带上了头盔手套。
牙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过她趁机检查自己身体,手腕、脚腕甚至是腰部都被金属机关紧紧地扣在身后的铁板上面,好似任人刀俎的肉。
动不了,而且呼吸了大量乙醚的后遗症还在。
【只要他们进来,我就下蛊!刚才你昏迷时,我试着去解毒,可惜失败了,人工合成的毒金蚕蛊解不了,而且他们人多,我只能先跟你一起来。】
“嗯,你先别动。”牙芽再次看向玻璃墙外面的人。
他们已经穿上了厚重的制服,路易斯按动墙上的按钮,玻璃门缓缓上升。
【我去了。】
系统没等牙芽吩咐,立刻从她的衣服里钻了出去,顺着天花板飞向那两个家伙。
“哈,好久未见,它还是这么可爱。”克劳伦斯戴着头盔,牙芽却仍旧能看到他眼中的贪婪和兴奋。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金蚕蛊飞到他们身上,却找不到能够接近他们皮肤的入口!
路易斯手臂一动,飞快地用一只特制捕虫网罩住了金蚕蛊,它拼命地在网里面飞,试图挣破牢笼,却无济于事。
克劳伦斯激动地把带着特制防腐蚀手套的手伸进网兜里,轻而易举却又小心翼翼地扭住了金蚕蛊的翅膀。
牙芽分明看到,金蚕蛊本就脆弱的翅膀被他捏破了!
“混搭!你们有仇冲我来!”就好似最珍贵的东西被人伤害,牙芽伸长了脖子冲他们吼叫。
“哼,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路易斯缓缓走过来,眼睛里带着仇恨和得意,摘下了手套和头盔,用粗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那该死的蛊,终于,我能够亲手结束我的噩梦。”
“你要杀我,给个痛快,放了我的宠物。”牙芽直勾勾盯着他。
“幼稚。”路易斯手上使劲,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颌骨,随即放了手。
她痛得冷汗直流,可下巴却脱臼合不上去,这下,就算她想要咬舌自尽都没了可能。
“当初我遭受的,今天我要在你身上十倍百倍讨回来。”他冷冷地说着,从桌子上拎过来背包,掏出了一堆金属制品。
“我记得你们队的伊万,哦,就是屠夫,他在我身上割了一百六十六刀,可流的血却很少,他的刀工很不错,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他那样。”路易斯就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一样,口气冷清的很。
牙芽闭了眼睛,不敢去看。她不知道她会遭受什么,可当初路易斯身上的伤口她见过,也挺克劳伦斯说过他所受的拷问,每一种,都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突然一股凉意传到胸前、肚子、大腿,她正等着疼痛的感觉,却久久没有感受到,只是有一种凉意。
睁开眼睛,她不禁怒吼,“变态!”
她的衣服被路易斯完完全全剥了下来,就连内衣都被割了开来,刚才她精神高度紧张,竟然没有感受到!
他要做什么?杜君泽你快来救我!
牙芽心里已经在千万次的呼唤,他能从天而降一般来救她逃离这炼狱。
“哦,路易斯先生,你让我失望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布局、让狮虎的人死了一大半,才骗过了星剩下的人,难道你就是为了看女人的裸‘体吗?”克劳伦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断摇头。
“怎么可能。”路易斯眼中没有任何情‘欲,全都是仇恨,“我好不容易坐到了这个位置,又跟法国军部、狮虎组织、这个省的省长秘书合作,才搞垮了星,哦,对了,还有你们队的鹰眼。”
一提到鹰眼,牙芽立刻问,“鹰眼是你们早就安插‘进的间谍吗?”
“不,他以前也跟你一样,什么狗屁忠心耿耿。直到他的妻子落入了狮虎的手中,他才肯跟狮虎合作。灰人就是傻子,我轻而易举就让你们两个大组织自相残杀,现在星没了,狮虎也要没了,哼,灰人就不该存在!”
“跟你这样的人,我无话可说。”牙芽无视他刀子般的目光。
“哼。”路易斯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准备刑具。
他把那匕首放在蓝色的火焰上烤了一会儿,钢制匕首已经开始变红,“屠夫可是在我的胸前画了一幅画。”
他抓着匕首,一点点靠近她胸前无暇的皮肤,干脆利落地扎了上去。
“啊——啊——”牙芽痛得直打挺,却挣脱不了身体上的束缚,“你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
他一言不发,带着危险的笑容,继续用滚烫的匕首划过她的皮肤,毫不留情。
克劳伦斯已经把金蚕蛊固定在他的显微镜下,心情愉悦地听着牙芽的惨叫,一面吹着口哨观察他最渴望的金蚕蛊。
当路易斯停下动作时,牙芽已经叫不出声了,她满头大汗地垂着头,完全没有了刚才骄傲的姿态。
她的胸前鲜血淋漓,伤口处已经烧焦,而新鲜的肉还翻在外面,看上去狰狞可怖。
“中国地图?不过我不太会画画,画得不怎么像,倒画成了日本的地图,哈哈。”路易斯终于露出了笑容。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放下匕首跟外面的人对了暗号,才打开门。
三个身形标准的男人走进来,冲他行了军礼,这架势一看就是专业的军人出身。
“把东西搬过去。”路易斯淡淡地下令。
三个人每人都搬着一个蒙了黑布的铁笼子进屋。
牙芽虚弱地抬头看了一眼,这笼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好熟悉,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把三个笼子抬到牙芽面前,其中一个男人偷眼看了看牙芽,投以同情的目光。牙芽此刻痛得都快麻木,完全无法顾忌自己没穿衣服被好几个男人看光。
“抬头看仔细。”路易斯走过去,一把扯开了黑色的布。
“唔……”牙芽的嘴唇止不住颤抖,果真如此,他要把当年的屈辱全讨回来。
这些铁笼子里面放满了五颜六色的蛇,二三十条各种各样的蛇类,在里面纠结缠绕在一起,还不断地吐着血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最粗的那条,足足有她手臂那么粗。
看到这么多软体动物在蠕动,牙芽浑身发冷,感觉有什么东西也在自己身上爬似的很不舒服。以前她并不怕蛇,因为有金蚕蛊在,被咬一口屁事没有。而现在,金蚕蛊被拿走了,她手无寸铁,连衣服都没有。
她别过头,不去看那恐怖的场景。可笼子里“嘶嘶”的声音不断传进耳里,给人带来无限的恐惧感。
“屠夫审问了我,就是另一个外号叫医生的男人接手,他割掉了我的□,没有用麻醉,那滋味,啊,还真怀念。”他嘴里说得很轻松,眼中却是恨到了极点,“可惜你是个女人,要不然我也会把你的□割下来。”
他冲手下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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