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FF,猜我在干嘛?”
“电梯自拍?”
“真聪明,对了,你想要什么圣诞节礼物?”
“还要好久。”
“FF,提前问,这样到圣诞节前,你也不会离开。”
“在你头上扎个礼带,送到我家里。”
“FF,我又不是礼物?”
“可以是。”
“才不要,现在还不能送给你,要结婚才可以。”
“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可能还要几年,你能等我?”
“嗯,天天等。”
“笨蛋,我到家了。”
“那就好。”
“不过有点拉肚子,可能吃了太多凉的。”
“……真的?”
“嗯,正在厕所里,好舒服。”
“……好吧,记得喝热水。”
“嗯,FF,你没事?”
“铁胃。”
“明明吃的比我多,真不公平。”
咕噜噜。
李牧的肚子响起,看来世界很公平。
“……我也来了。”
“啊?真的?”
“嗯。”
“FF,太好了,这样可以陪我。”
“陪你拉肚子。”
“对,一个人在厕所很无聊。”
“T呢?”
“她最近很忙,因为要做很多事情。”
“刚刚看了一点《姐姐们的slam_dunk》,发现其中一个和T说话方式很像。”
“是吗?像的人很多。”
“对,不过头发也有点像。”
“能看出头发?”
“差不多能,不过根本不可能是T。”
“为什么?”
“她的身高应该比T高一点。”
“呼,那就好。”
“什么好?”
“FF,没有,能不能给我唱歌?”
“没问题。”
“现在给我唱。”
“嗯,想听什么?”
“《拥抱我》。”
“好。”李牧开始录音。
因为正在拉肚子,不免加入了嗯啊的声音。
录完,发送。
一会。
嗡嗡。
屏幕上显示大写字母K,接电话。
“FFFFFF,笨蛋,你到底是怎么唱的!”
K的笑声极有魔性,其中还夹杂咳嗽声和莫名的噗噗声。
“拉的舒服?”
“啊!”
“都能听见,看来你很健康。”
“真是的,哼,不许这么说。”
“不过我们这么打电话,会不会很奇怪?”
“FF,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疯子?”
“对。”
“FF,T说你问她,我喜欢什么?”
“嗯,稍微想知道,出于社会的温情,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我喜欢什么?”
“边拉边笑。”
向死而生
虽然不知道看这本书的人平均年纪是多少,想必18岁以上是有了,也就是大家平均成年了,或许有比平均年纪小的,估计也小不了多少。
如此说来,大家应该是有判断能力的人,本来不想写这些,毕竟我不是教育家,更不是老师,说这些无聊的话,实在浪费时间,但有的时候必须浪费一些时间。
海德格尔有句话叫做向死而生。
具体解释的话很麻烦,那就简单点说,就是面向死亡的生存方式。
很多人都知道自己会死,但一般都不会想这个问题,直到自己到了七八十岁,幡然悔悟,我以前为什么没那么做?
假设我们现在都是20岁,可以活到80岁(当然有的人活的比这个长,有的短)。
那么我们四分之一的人生已经度过了,还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可以活,那现在我们回想以前,会发现时间过的太快了。
但我们真的有四分之三可以活?
这个是不确定的,因为死亡随时会来,小学时候记得一个学校比我大一个年级的人被绑架,然后残忍的杀害。
我没有见到他,但他的确消失了,那段时间我很害怕,怕自己会不会也被人绑架,然后杀害。
这是一种本能的畏惧,每个人都会产生,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畏惧死亡,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死,这是根本无法避免的。
小说中的长生也一样,在长生的道路上也都布满了死尸,真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这种死亡一直伴随在我们的身边。
但我们刻意忘记,不停模糊它,我们做错了吗?未必,毕竟大家也要活下去,这也就成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规则。
但最后我们还是要面对它,不论是现在,还是几十年后,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几年后也说不定,或许是几天。
因为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未来是未知的。
面对死亡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这样你反而可以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与其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不如面对死亡,开启真正的生活。
上面的话说起来或许很奇怪,有些不合时宜,但这都是事实,大部分人面对事实的时候就会想要逃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因为现实很残酷,但残酷的现实未必不是美丽的。
与其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到最后才后悔,不如面对死亡和残酷,做出自己的选择,或许选择是错的,但又何妨?
终归还是要埋入黄土,当然有的人会选择海葬,我个人喜欢海葬。
假如明天会死,我会做什么?
我会吃喜欢吃的东西,和喜欢我、我也喜欢的女人睡一觉,然后读自己喜欢的书,听自己想听的音乐,总之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你们呢?
《存在与时间》里有一句话:“我们不应该让恐惧或别人的期望划定我们命运的界限。你无法改变你的命运,但你可以挑战它。”
也就是说,我们不该让别人干涉自己的命运,你明天都要死了,但你想去踢足球,但你非常讨厌篮球,别人说我们打篮球吧,因为大家都说要打篮球。
你会怎么样?
是踢足球。
但平时呢?
你会选择篮球。
这就是差别,也就是现实的状况,因为确信自己不会明天死,我们日复一日的妥协,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后悔,我当时为什么没踢足球?
尼采说过:“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这差不多是刚才那句话的最简单解释,你是听从于自己,还是受命于他人?
我会听从自己。
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我写小说是为了我的快乐,也就是踢足球,如果你们想让我打篮球,抱歉,我不想打。
如果你喜欢踢足球,那就继续和我踢足球,踢多久,我都会奉陪到底,但篮球就抱歉了。
很多人习惯听命于他人,也喜欢让他人听命于自己,最后迷失自己,然后让别人也迷失。
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然后群居在一起,人云亦云,把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当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并且把那东西,强迫别人喜欢。
因为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能喝酒,所以酒精过敏的人也能喝酒?不,他喝了之后会死。
很多人的精神就这么死了,然后杀害着别人的精神。
从被害者到凶手,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你喜欢吃西瓜,但讨厌吃橘子,但大部分人说橘子好吃,你也就假装喜欢吃,但这个有意义吗?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可以列举出一百条橘子好吃的理由,但你就是不喜欢。
然后那些人都讨厌吃西瓜,那你怎么办?他们又举出了一百条西瓜不好吃的理由,所以你以后就不喜欢吃西瓜了?
每个人都不同,但很多人试图把这些统一成相同的东西,他们害怕别人和他们不一样,也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一本小说的写法有千万种,有的人看了几本网文,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指点江山。
但让他说一本莎士比亚喜剧的名称,他都说不出来。存在主义、表现主义、象征主义、唯美主义等等,各种派别的小说,连一本都没读过。
天天看别人的评论,以为评论里能看出一本书来?
小学的时候小马过河的课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经历才能懂,河流对小松鼠来说是很深的,但对牛伯伯来说就很浅。
说为了别人而努力的人实在可悲,你不为自己的人生努力,不为了自己的快乐努力,到底在做什么?
而那些希望别人为你的快乐努力的人,又在想什么?
难道你不该为了自己努力?
假如我说为了大家努力写小说的时候,被一只来自外星的蟑螂袭击,现在躺在手术室里,写最后一章小说,你们相信?
当然不信。
因为这是胡扯,大家都能看出来。
不过我要是改编一下,说努力为大家写小说的时候,键盘坏了,家里停电,我在网吧打了刚才的文字,估计你们就信了,而且非常感动,为了我们,竟然去了网吧打字。
但这是放屁,因为我就是为自己写的,人们很容易相信这种话,为了你们干某某事,然后感动不已,觉得这个人是好人。
但我是不是好人,是不是骗子,还是****,和我写的小说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像一本书的表皮,但内容可以说和我无关,很多人记得住作者,却连他写过什么书都不知道,这是何等可悲的事情,特别是对那个作者。
书的表皮好不好看,和内容没有任何关系,有些人把本质和表面混为一谈,更甚者把表皮看得更重。
这是何其的悲哀,我希望大家看书的时候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因为书总归有人来写,刚好那本书选择了我来传递。
而我该做的事情,就是把这本书的内容正确的传递出来。
差不多就是这些,我的胡言乱语,当做笑话看就可以。
不过里面比较重要的话就是,听命于自己,这个是我的生存法则,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你们要是喜欢踢足球,可以来找我。
如果不喜欢默默地走就可以,不要随地吐痰,因为你不喜欢,所以否定别人喜欢的东西,是一种傻哔的行为。
想打篮球的可以去到别的场地,我这里是足球场。
第一百十六章柏油路
“才没有。”
噗噗。
“那这是什么声音?”李牧说。
“……打嗝声音。”
“原来这么打嗝。”
“真是的,就会欺负我,坏蛋!”
“哪有?”
“坏蛋,要不要给你唱歌?”
“什么歌?”
“FF,叫做《pray》。”
“Pray?祈祷?”
“笨蛋,你是最先听到的。”
“啊?以前没和别人唱过?”
“……差不多,不许上网搜索。”
“为什么?”
“因为没有,FF,以后或许有,但不要搜索。”
“好。”
“FF,滋滋,点歌机二号K,为您服务,下面播放的歌曲,是K小姐为您点播的《pray》。”
噗噗。
奇特的伴奏响起。
“这个伴奏不错,亲爱的,哈哈。”李牧笑。
“真是的,又欺负我,到底听不听?”
“听。”
“我唱了。”
“嗯。”
“好像无法触及。
就像自己吐出的言语。
好像无法听到。
即使发音歌唱,像梦中一样。
闭上双眼,不知为何,会泛起思念。
双手合拢在一起,仿佛会被抓住。
只有那个人的模样。
Stay_in_me,baby,now_stay_in_me。
让这份心情能够全部传达。
Stay_in_me,baby,now_stay_in_me。
总有某个时刻,能够听到我的祈祷。”
歌声就像深夜十二点钟的星空,黑暗中饱含璀璨,穿越今与明的时间界限。
李牧深陷其中。
“好像一直在旋转。
就像重新回转的时针。
捂住双耳,不知为何,好像可以听到。
张开双臂,仿佛就能够触到。
只有那个人的模样。
Stay_in_me,baby,now_stay_in_me。
让这份心情能够全部传达。
Stay_in_me,baby,now_stay_in_me。
总有某个时刻,能够听到我的祈祷。”
噗噗。
“……很好听。”李牧忍住笑,特别是最后的噗噗很有感觉,就像是自然的“恩赐”。
“……啊!”
“怎么?”
“还没有唱完,笨蛋!”
“继续。”
“最后一节,好好听。”
“嗯。”
“也许无法传达。
我哀切的祈祷,能听到吗?
Pray_now_baby_I_pray_now。
合拢双手,将心装上,oh。
Stay_in_me,baby,now_stay_in_me。
总有某个时刻能够了解到,我的心。”
噗噗。
“噗!”李牧笑喷。
虽然她的歌声很哀切,但最后的噗噗声实在太有杀伤力。
“真是的!坏蛋!”
“真的很好听,就是噗噗的,太奇怪,哈哈哈哈哈。”
“哼,明明你也那样。”
“对啊。”李牧说,噗噗。
“FFFF,笨蛋。”K大笑,最后笑得呼哧呼哧喘气。
“现在扯平了?”
“嗯。”
“那个人是谁?”
“哪个?”
“歌词。”
“FF,你猜?”
“我?”
“才不是,对了,捂住耳朵。”
“干嘛?”
“笨蛋,当然是那个。”
“擦屁股?”
“……坏蛋!真是的,不会委婉一点?”
“将淡黄色的污浊沾染在白纸上?”
“……喂,是故意气我?”
“怎么会?我准备让白纸染上淡黄色污浊。”
“切,你要擦屁股?”
“……不是要委婉?”
“FF,我可以不委婉,坏蛋,快点捂住耳朵。”
“嗯。”李牧捂住一只耳朵。
“真的捂住了?”
“是的。”
“哼,那怎么能听到?”
“隔音效果差。”李牧瞎扯。
“真是的,就这么擦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FFF。”
“好。”李牧得意。
沙沙。
沙沙。
各自的回音,在彼此的手机上响起。
接着是抽水马桶的声音。
“亲爱的,我们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对。”
“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也是。”
“别人知道,会不会说我们是疯子。”
“这是事实,我们不能不让别人说实话。”
“切,明明只有你一个。”
“你也是。”
咔哒。
李牧出门,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FF,在看电视?”
“嗯,偶尔需要看一下。”
“FF,喜欢看综艺?”
“还可以,最喜欢睡觉。”
“切,SNL是15禁节目,你上次说错了。”
“我知道,以前是19禁。”
“是不是很喜欢看19禁节目?”
“怎么会?我一般很忙。”李牧连忙否认,不过他倒是有点喜欢。
“FF,知不知道《魔女狩猎》?”
“……嗯,很有名的19禁节目,后来没了。”
“果然喜欢看这种,还真是变态。”
“我只是知道一点,何况别人也看,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儿。”
“切,明明就是。”
“那个人是我吧,以前你和我说过,stay_in_me。”
“……哼,不知道,或许是个笨蛋。”
“那肯定是我。”
“FF,你很笨?”
“我很聪明,在你歌词里很笨。”
“那你知道我的心?”
“知道,里面装着变态、疯子、笨蛋和精神病。”
“FF,那不就是你?”
“那就是我,不过为什么叫我baby?”
“大baby,应该是super_baby,FFFF。”
“睡不睡?”
“FF,正要睡觉,不过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
“就是警察制服,到时候……”
“穿呗。”
“哼,那你要怎么打开我的衣服?”
“应该有扣子,打开下面的就行。”
“……啊,那会不会看到我的那个?”
“什么?”
“胸……”
“……应该还好。”李牧不确定。
“真是的,啊,好乱,怕你会做奇怪的事情。”
“不是一直在做?”
“呼,你喜欢什么颜色?”
“啊?”
“问你呢,就是那个的颜色。”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白色和黑色都不错。”
“只选一个。”
“警察制服是什么颜色?”
“……蓝色。”
“那就配白色。”李牧想象了一下,觉得白色应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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