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逃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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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逃宫记-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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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那门房小厮又出了门来,对着梁洹与沈初夏揖了一礼,说道:“两位客人,夫人请你们进去。”说着,那门房便躬腰在前面引着路。
  
  沈初夏便与梁洹一起进了门。
  
  唐家是殷实人家,府院也大。二人跟着门房,弯弯拐拐地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中院。
  
  闵氏已经在门前等着沈初夏了,见她到了,忙微笑都会叫道:“阿蔓妹子。”
  
  “红姐!”沈初夏欣喜地跑上前去。
  
  “真没想到你会来。”闵氏拉着沈初夏的手,笑道,“红姐真是太欢喜了。”
  
  两人又诉了一番离情,闵氏这才发现站在沈初夏身后的梁洹。她愣了愣,对着沈初夏问道:“阿蔓妹子,这位是?”
  
  沈初夏忙说道:“红姐,他便是我夫君。”
  
  闵氏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沈初夏这夫君居然有如此容貌风姿。不过仔细看,他的五官跟梁岷倒很相似。她转过眼,瞅着沈初夏,笑道:“我记得你上回来信说,没找到你夫君,也没找到那姓张的同窗吗?怎么又找到你夫君了?”
  
  没等沈初夏回答,梁洹便说道:“唐夫人,是我打听到阿蔓与岷儿在明州,找过来的。” 
  
  “原来如此。”闵氏望着沈初夏,抿嘴一笑,“梁公子也算有心了。”
  
  沈初夏赧然一笑,又问道:“对了,唐大哥还有外面忙吗?”
  
  听到沈初夏提起唐照,闵氏神情突然一怔。
  
  沈初夏一愣,忙问道:“红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闵氏叹了一口气,说道:“进屋再说吧。”遂招呼着沈初夏与梁洹进了屋来。
  
  一进屋,沈初夏便又问道:“红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跟我说说啊!兴许我们还帮得上忙呢!”说罢,她看了梁洹一眼。反正有他在,这天下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她这小心思,梁洹当然清楚,抿了抿嘴,也没说话。
  
  这时,只听闵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又不是银钱之事,跟官府惹上了,你们能帮得了什么啊?”唐家虽然也算富庶,可毕竟无权无势,惹上了官府,可是天大的麻烦。
  
  听到跟官府有关,沈初夏听来更觉得轻巧,忙说道:“红姐说来听听,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可以帮着出出主意啊。”
  
  闵氏一人在家担心了半晌,话闷在心里,确实也难受,听到沈初夏这么说,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话一骨脑儿的倒了出来:“阿蔓,你也知道我们是做茶叶生意的。前两日,我们已经装好船,准备运往京城的两船茶叶被官府扣下了。要知道,我们可把京城庆丰茶行的定金都收了,若是二十天内赶不到京城,交不了货,可要双倍返还定金。这样一来,生意泡汤不说,还要赔一大笔钱。你唐大哥为了这事,急得嘴都起泡了,到处去求人。昨晚都过了亥时才回来,今日卯时又出去了。这时候还没回来,怕是事情办得不顺啊。”
  
  “官府为何要扣你们的茶啊?”沈初夏好奇道。
  
  闵氏又说道:“妹子有所不知,知州游誉的妻弟马博,也在明州经营茶叶,而明州最好的茶叶都出自靳家茶园,那马博一直想买靳家茶园的茶,一直未成。我们唐家自祖父一辈开始,便从靳家购茶,已经几十年了,私交甚好。马博今年又去找了靳家,想买茶,又被靳家婉拒。今年靳家还是依照老规矩,将茶叶都卖给了我们唐家。没想到马博没买成茶,恼羞成怒,叫他姐夫游誉找个借口扣了我家运茶的船。”
  
  “怎么会这样啊?”沈初夏皱起眉头,“唐大哥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官府凭什么扣船啊?”
  
  闵氏苦笑一声,说道:“我们这些小民,哪里斗得过官府啊?那些官差随便寻个理由,便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听到这话,梁洹眉头微微皱起。
  
  “那如今该怎么办啊?”沈初夏又问道。
  
  闵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看你唐大哥能不能找到路子,把这两船茶叶要回来。”
  
  听到这话,沈初夏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瞟向梁洹。说起路子,他应该是这天下最大的路子了吧?
  
  看着沈初夏拿眼望着自己,梁洹心里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件事,就算唐氏夫妇没有帮过沈初夏和梁岷,他也是要出手的整治。毕竟自己手下的官员,为了一己私利,如此欺压老百姓,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60。第六十章

  见沈初夏拿眼看着自己; 梁洹便对着闵氏说道:“唐夫人莫急,我也认识几位官场上的朋友,我去找找他们,兴许能帮上忙。”
  
  “真的啊?”闵氏望向梁洹的眼睛亮了亮,说道; “那可有劳梁公子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无论什么法子; 都要试一试的。
  
  “唐夫人客气了。”梁洹笑了笑,“只是成不成; 还不好说。”
  
  闵氏忙说道:“梁公子肯帮这个忙; 小妇人便感激不尽了。成不成; 也不怪梁公子。”
  
  “有唐夫人这话,那我就只管去试一试。”梁洹正色道。
  
  见梁洹说得煞有介事; 沈初夏不禁在心头暗笑。他老人家出马; 还有不成事的?
  
  梁洹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拿眼瞪了瞪她。
  
  她轻轻抿了抿嘴; 未说话。
  
  梁洹站起身来,对着闵氏拱了拱手; 说道:“唐夫人; 我这便去找我那朋友; 阿蔓就劳烦夫人替我照应一下。”
  
  闵氏起身笑道:“梁公子放心去吧; 我一定帮你把阿蔓妹子照顾好。我们姐妹俩也有一年没见了,公子出去了,我们俩正好说说体己话。” 
  
  “多谢唐夫人。”梁洹笑了笑; 随即转过身,拉起沈初夏的手,轻轻握了握,说道,“阿蔓,我去去就回来。”
  
  沈初夏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你。”
  
  梁洹对着她展了一个笑容。似乎得到了她会等自己的承诺,他才放了心,又跟闵氏道了别,便匆匆出了门。
  
  闵氏与沈初夏站在院门前,看着梁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往回走。
  
  闵氏侧眼看着沈初夏,调笑道:“看来,阿蔓妹子与梁公子很是情深意重呢。”
  
  闻言,沈初夏的脸微微一红,娇嗔道:“红姐笑话我呢。”
  
  “哪里是笑话你?”闵氏笑着摇了摇头,“红姐这是为你高兴呢。”
  
  说着二人便进了屋,闵氏又问起了沈初夏这一年来的遭遇,沈初夏便称自己在兴州没有找到那姓张的同窗,举目无亲之下,无意中遇到贺章,与他一起开食肆,后来又开了酒楼。
  
  闵氏听到那鼎鼎大名的“鸣鹤楼”居然是沈初夏与人合开的,不仅大吃一惊:“没想到阿蔓妹子好本事呢,你唐大哥还说这回去京城,路过兴州的时候,要特意下船去尝尝鸣鹤楼的菜肴呢。”
  
  沈初夏笑道:“红姐与唐大哥能赏光,妹子是求之不得。到时我一定准备一桌招牌菜,好好招待红姐与唐大哥。”
  
  “好啊。”闵氏笑嘻嘻地应道。
  
  沈初夏又把银票拿了出来,说道:“红姐,这是我还给你们的。”
  
  闵氏看了看那银票上写的数,摇了摇头,说道:“这银票我不能收。”
  
  “为何?”沈初夏一愣。
  
  闵氏望着沈初夏,说道:“当初我给你的不过十几两,哪有收你一百两的道理?”
  
  沈初夏笑了起来:“红姐,你给我虽然只有十几两,可那时却是我最艰难的时候,这银子可谓是雪中送炭啊。如今我那酒楼和食肆生意都不错,这一百两对我来说,也不算多,在我心中,远远没有当初红姐给我那十几两贵重。我加倍还给红姐,也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如果红姐想我心安的话,请务必收下这银票。”
  
  闻言,闵氏沉吟了片刻,笑道:“既然阿蔓如此说,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这才是嘛。”沈初夏忙把银票放在闵氏的手中。
  
  两人坐着又聊了会儿家常。闵氏说她上回产子伤了元气,一直未能再怀孕。沈初夏便让她去洪柯的药庐看看。
  
  洪太医可是宫里的妇科圣手,洪柯肯定得了他的真传,自是不会差的。
  
  闵氏听了,便说明日便去找洪柯看看。
  
  不过,闵氏虽然与沈初夏聊得开心,心里却还是记挂唐照那边,不免有担忧之色流出。沈初夏知道,梁洹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可她也不好明说,只是安慰着闵氏。
  
  约摸两个时辰后,唐照与梁洹一道回来了,闵氏与沈初夏站在院门前相迎。见唐照满面喜色,闵氏知道事情都解决好了,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二人走近,闵氏忙迎了上去。
  
  “夫君,你可回来了。”闵氏笑道,“茶叶可都还给我们了?”
  
  唐照微笑着点了点头:“多亏梁公子的朋友帮忙,茶船都还了。”
  
  “梁公子,这可太感谢了。”闵氏向梁洹道谢。
  
  “唐夫人不必多礼。”梁洹回道。
  
  唐照笑着说道:“原来梁公子的朋友认识余通判。余通判听说游知州为帮他妻弟泄愤扣了我们的货物之后,便亲自前往知州府衙问此事。游知州怕余通判抓自己的把柄,便匆忙把扣下的茶船全还给我们了。”
  
  沈初夏听到唐照这番话,不禁也在心里佩服梁洹的狡猾。原来,大穆朝在各州设知州的同时,又设了通判一职。通判名义上是知州的副手,但州府发布文件,除了知州签发外,还必须要有通判署名,才能生效。如果知州犯错,通判如果没有阻止或上报,要与知州同罪,如果有阻止或上报,可以视情况减轻或免除处罚。因而,在各州,通判实际上对知州的权力有很大程度上的牵制监督作用。
  
  梁洹便是利用知州与通判的这一特殊关系,想出了这么一招。他找人把此事通报给通判,通判怕知州做错事会牵连自己,自然要过问。这样一来,他既不用自己亲自出面,又帮唐照把事情处理好了。不得不说,他这一招,使得真妙。
  
  闵氏却不知道这些弯弯拐拐,只知道梁洹帮了自己家一个大忙,对他感激不已。
  
  夫妻俩又留了梁洹与沈初夏在府中用了饭,本想留二人再留宿一晚的。可梁洹说不放心梁岷,还要连夜往兴州赶。
  
  唐照与闵氏自然理解二人的父母之心,虽然有不舍,也还是送别了二人。
  
  梁洹与沈初夏又乘马车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去了码头,便连夜开船返回兴州。
  
  上了船,沈初夏与梁洹便各自洗浴。虽然在兴州的时候,两人已经也在一起住过,不过来明州的路上,两人却是分房而居。因而,沈初夏以为回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没想到她洗浴完,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梁洹已经坐在自己屋中了。看见他,她一下子愣住了。
  
  看沈初夏站在门边发愣,梁洹叫道:“阿蔓,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沈初夏顿了顿,说道:“陛下这时候过来,可是还有事?”
  
  闻言,梁洹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跟你睡觉算不算事?”
  
  沈初夏更是一呆。
  
  梁洹横了她一眼,说道:“这么晚了,你还无睡意?”
  
  他要睡这里,沈初夏自然不敢说不好,只好乖乖把门关了,服侍他上了床。
  
  果然待沈初夏一上床,他便贴了过来,手也从她衣裳下摆钻了进来,往里面摸去。
  
  “陛下……”她捉住他的手,后面的话却不知要如何说。毕竟,他要她,她没有任何逃避反对的理由。可是,要她像以前那样坦然面对他,与他一起做如此亲密之事,她心里这关还是有点过不去。
  
  他吻了下来,含糊着说道,“阿蔓,我让你歇了两天,你上回被我弄疼的地方,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陛下,别,妾累了。”沈初夏找了个理由。
  
  “阿蔓,给我吧。”梁洹开始动手剥她的衣裳,“除了那天晚上,我都憋了一年多了。”
  
  闻言,沈初夏一愣:“宫里不是还有其他嫔妃吗?陛下没招她们吗?”
  
  “不是你不让我招吗?”梁洹压了上来,“你不是逼着我答应你,如果招别的女子,你就要出宫吗?你现在都跑出来了,我若是再有别的女人,你肯定不愿意随我回去了。”
  
  听到这话,沈初夏想起,在云麓苑避暑之时,好像确实跟他这么说过。不过那些也是她得宠时说的不知轻重的话,后来失了宠,她哪敢跟他提放自己出宫啊,还不是自己想办法逃了出来。不过,没想到,他倒还记得。想到曾芷清说他与她一直分殿而居,如今又听到他如此说这一年多,他一直没招过别的人,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感动,也是不可能的。
  
  “阿蔓。”他叫着她的名字,一个吻又落到了她的唇间。
  
  她惊了一下,却没再反抗。
  
  梁洹见她被自己说动了,自然又是得寸进尺,两个人又折腾了半晌。
  
  船到达兴州的时候,已是三日后的晌午了。
  
  临下船的时候,梁洹对沈初夏说道:“阿蔓,最多再呆三日,我便要返回京城了。你回去便收拾一下,三日后我们一起回京。”
  
  听到这话,沈初夏愣了愣,瞅着梁洹,说道:“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是让妾有选择的余地?”
  
  听到这话,梁洹一怔,说道:“你不愿意?”
  
  沈初夏低下头,避开了梁洹的目光。如果真的可以让她选,她还真不想回去,毕竟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逃了出来。如今她与贺章一起经营酒楼与食肆,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如果自己跟梁洹回去了,怕再也不可能有机会出宫了,不管以后过得好坏,死,也只能死在皇宫里。她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险。
  
  梁洹看着沈初夏低头不语,心头一沉。其实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不愿意回宫。
  
  梁洹默了片刻,说道:“阿蔓,我说过,我不会逼你回宫的。如果你不愿意回宫,就算我强迫你回去了,你的心没跟我一起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梁洹抬起头来,深深看了沈初夏一眼,说道:“我还能再呆三日。这三日,走与不走,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好。”沈初夏强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回武家老屋。
  
  梁岷好几日没看见沈初夏了,看见母亲回来了,忙扑到阿娘怀里,委屈地哭了好久。原来,小家伙怕阿娘不要他了。
  
  沈初夏也是想念儿子得紧,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岷儿乖,不哭了,阿娘绝对不会不要岷儿的。”
  
  可是,任沈初夏怎么哄,小家伙还是瘪着小嘴哭了半晌。后来,还是梁洹拿了一把木刀,说要教他舞刀,才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接下来三日,梁洹一直没再跟沈初夏提起让她回宫的事,她去酒楼做事他也没反对,每日清早便带着梁岷出门,到兴州城外的天眉湖,紫霞山,祥清寺游玩,天快黑才回来。
  
  梁岷原本跟自己这个皇帝爹一点都不熟,可他爹带他出去玩了两回,这小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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