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明已经排出来了,为什么林媛还要那样说呢?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摇头晃脑地嘀咕了一句,林媛笑嘻嘻地携了夏征的手离开了畅音阁。
马车上,两人互望一眼,笑了。
“你的人已经去了?”
“那当然了,媳妇儿你的吩咐我怎能不照办呢?”
“少贫嘴,我什么时候吩咐你了?”
“对,不是媳妇儿吩咐的,是为夫跟媳妇儿你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媳妇儿你一个眼神,为夫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哈哈,为夫这么地善解人意,夫人打算怎么犒劳为夫呢?”
“你想怎么样?”
林媛眯了眯眼睛,顿时被夏征那赤果果的眼神看得后背一凉。
果然!
夏征嘿嘿一笑,将她温软的小手儿放在了小小征的头上:“夫人的技术有待提高,今晚上,为夫帮夫人练习练习如何?”
不如何!
林媛立即将手缩了回来,但是手心里还残留着一些烫烫的感觉。
可恶,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怎么感觉就这么炽热了?
“夫人不想练习了吗?那看来夫人是想尝试一下别的动作了。”
别的动作?
一听到夏征说起这个,林媛的心里就打了个突突,平白无故地,他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说奇奇怪怪的话的人。
这里边,定然有问题!
林媛狐疑地看了过去,却只看到夏征脸上更加肆意的坏笑,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快要翘到颧骨上去了。
“你,到底想干嘛?”
“想啊,当然想!”
夏征一把抱住林媛的胳膊,眼神殷切:“为夫做梦都想啊,夫人难道不想吗?”
直到被夏征抱在了怀里,林媛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他是把自己的话给歪解了。
可恶,她是在问他想干什么,不是问他想干吗?
气死她了!
不过更气人的还在后头,因为,夏征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本书,那本书表皮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连个字都没有,但是莫名地,林媛就是觉得这本书十分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呀,是什么书呢?
林媛歪着头想了想,忽然脸色大变,伸手就过去抢。
“夏征,你这个淫魔!”
“夫人怪罪我了,明明夫人才是啊!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要藏在柜子底下,今日要不是给夫人找内衣,我都看不到呢!”
“你,可恶!”
“夫人啊,我们今晚上就照着这本书上的内容练一练好不好?啊对了,我最喜欢第十六页的动作了,今晚上咱们试试?放心,我研究过了,这个动作不会影响小包子们的。”
被某人捉住的林媛羞得面红耳赤,心中早已把自己骂了一百遍了,当初成亲的时候她为什么要顺手把这本书藏在柜子底下?她应该一把火烧了才对啊!
不对不对,当初刘氏把这本书拿来的时候她就不该收下,应该趁早拒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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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媛姐儿蒙着被子偷偷翻看着手里的黄色小人书。
“对于这种书,我其实是拒绝的,我不该看这么污眼睛的东西,我是个纯粹的天真的可爱的小姑娘,可不是那种,咦?这个动作有些奇怪啊,这女的居然能把身子弯成这样?这得是练了瑜伽的吧?啧啧,我得试试,看这女人的表情,好像这个动作挺舒服的嘛哈哈。咳咳,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我是个纯粹的天真的可爱的小姑娘,不是外边那种妖艳贱货们,我要保持自己最最优雅的姿态……哇,这个动作也不错……”
☆、婚后甜蜜篇成功
被夏征拉着硬学了好几个新动作,林媛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是度日如年,别说是畅音阁那边的事了,就是一会儿要吃什么她都懒得去想了。
好不容易等到夏征有事被赵弘德叫走了,林媛才终于有了个休息的机会。
可是还没等她睡着就被某人给吵醒了。
严如春来了。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某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快快,快把严小姐请进来,我要问问她色—诱的结果!”
转身正要出去请人的银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今日的严如春格外地不同,还没有开口说话,光是看她走路时的姿态,林媛就知道,色—诱成功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的魏大公子有没有被你的美色沉沦?是不是当场就给你单膝下跪向你求婚了?哎呀呀,你别害羞啊,赶紧说说啊!”
被林媛穷追猛打,严如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幸好此时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她平日里也不是那种害羞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人,是以红着脸点了点头。
“哇,真的成功了?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严如春摸了摸发烫的脸蛋儿,嗔了她一眼:“这个法子还是你教我的呢,你还反过来问我怎么做的。”
“我是教你了,可是我又没有做过……”
“你说什么?”
正红着脸害羞的严如春突然抬起头来,一巴掌拍上了林媛的肩头,她都被这家伙坑死了,之前给她传授的时候,她不是说自己百试不爽的吗?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做过!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林媛讪讪一笑,赶紧挪了挪屁股,坐得离严如春远了一些。
其实那日在畅音阁,她神秘兮兮地跟严如春说的话很简单,就是一句:“你见了他,直接把衣服一脱,整个贴上去就行,保准让他立即缴械投降!”
为了让严如春相信自己的话,她还特意再三保证自己用这个方法成功俘获了夏征的心和身。
原本说这话也是抱着调笑的意味的,谁承想严如春这家伙真的去了,还真是让她大跌眼镜啊!
“别生气啦,别生气啦,不管我有没有亲自试验过,反正在你这里是真真地成功了不是?我帮你成功嫁出去了,也不用你拿金山银山来犒劳我了,你只用跟我说说你是自己色诱的就行啦,哈哈,别打我嘛,小气鬼!”
严如春恼羞成怒,要不是顾及着林媛此时怀有身孕,她真的要把她按倒在床上好好地打上一顿出出气才行。
什么一见面就脱衣裳,一脱衣裳就往上贴啊,根本就不管用!
她刚解开领口的衣扣而已,那边魏博宇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要是再把衣裳都脱了,他不得当场晕厥?
不过,好在结果还是很好的,魏博宇第二天就带着家中长辈登门讨论成亲的具体日子了。
这次严如春有了教训,再也不敢矫情地说等一等了,就任凭严向开给他们定了好日子,就在年底冬月初八,赶在过年前将喜事办了,大家就都能过一个安生的好年了。
林媛成亲的日子是在夏天,严如春却定在了冬天。原本她还想着穿林媛出嫁时那样漂亮的衣裳呢,但现在只怕是不行了。
“哎呀,不就是一身衣裳吗?难不成你还能为了一件衣裳不成亲了?再说了,谁说我那件嫁衣就只能在夏天穿的?冬天也照样能穿的啊!”
“真的吗?”
严如春心中的失望顿时被喜悦取代,她今日前来找林媛,其实就是为了让她帮忙设计一套出嫁礼服的。
还有几个月就到了她出嫁的日子了,时间的确有些紧,再加上林媛现在的身子有些沉,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真的不能穿着林媛设计的衣裳出嫁了。
“放心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了。”
林媛大包大揽地将这件事应下了,她才不会告诉严如春,其实自己脑子里有一百多套各种礼服的样式。再加上有夏征这个丹青高手在身边辅助,她分分钟就能给严如春画出一套礼服来。
说完了私事,严如春便开始说公事了。
“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要跟你说说咱们畅音阁的生意。”
林媛翻了个白眼儿,主要目的?既然是主要目的为什么一开始不说?现在才说!
似乎没有看到林媛脸上的嫌弃,严如春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梁祝的第二场戏不是还有五天才上演吗?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京城的戏园子,几乎都在演咱们梁祝的结局呢!”
林媛信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了嘴巴里,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最近她的嘴巴十分刁,一般口味的东西都不合她的胃口。
不过将军府中厨娘的手艺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甚至跟洞天的大厨没有什么区别。
若是想要再找个更好手艺的,只怕林媛就要亲身上阵了。
但是她现在怀孕已经快五个月了,别说是厨房了,就是一丁点油烟都闻不得。
凑合着吃了一块儿糕点,林媛就再也吃不进去了,挑眉笑道:“这群不要脸的,姑奶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敢窃取咱们的戏!”
严如春一愣,聪颖如她,只是这么一句话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你,原来你是故意这样做的?”
林媛给了她一个“你以为呢”的眼神。
其实在戏班子这一行,各个戏园子之间互相模仿不算多么严重的事情,毕竟现在可没有版权那么一说。
但是,虽然管不了别的戏园子,林媛却是可以管得了自己啊!
所以,她就想到了这个法子,自己想出来的戏目只演一半,剩下的一半先吊着,等到别的戏园子都把结局编出来以后,她再把正宗的结局放给大家。
到时候有整个京城的烂尾戏作比较,百姓们自然而然也就知道哪个戏园子里的戏才是最正宗的了。
“妙啊!”
这下,严如春可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了。先不说这个法子能不能奏效,反正京城里别的戏园子的戏她可是都听说了的,各种版本一大堆。
但是跟林媛编出来的版本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绝对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最先流出来的梁祝,是从哪家来的?”
虽然林媛已经让夏征派人去跟踪了当日起哄最厉害的几个人的行踪,但是这几天她似乎忘记问这件事了。
没办法,她被夏征那个淫魔禁锢在床上难作它想了。
“哼,还能是谁?靓丽园呗!”
因为林媛的计谋而心情大好的严如春胃口也好了起来,捏着桌上的糕点一块一块儿地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住地夸赞。
“将军府的厨娘就是不一般,连糕点都做得这么好吃,啧啧,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把自家的厨娘送到洞天去学艺呢!”
自从洞天办了厨娘进修班之后,京城里就有不少达官贵人们将自家的厨娘厨子送到洞天来学习厨艺。虽然不能学到像洞天大厨那样的精湛厨艺吧,但是至少比一般酒楼里的手艺强多了。
洞天因为这个项目,每年的收益又提升了一大截呢!
别说是其它酒楼了,就连醉仙楼的收入,都不能跟洞天相比了。
“又是靓丽园?”
一说起这个靓丽园,林媛就觉得胃里翻腾地厉害,甚至连肚子里的小包子们都开始热闹起来了。
她好笑地抚摸着胎动突然厉害的肚子,满脸都是即将为人母的温柔和欣慰:“怎么?你们也觉得这个靓丽园不怎么讨喜?不过可惜了,等不到你们出来了,你们的爹啊,已经提前帮娘解决掉了哦!”
“他们那么小哪里听得懂你说的……”
正在吃糕点的严如春突然一顿,眼睛大亮:“你说什么?夏征要解决靓丽园了吗?”
若是真的,那可太好了!
整个京城里,严如春就看这个靓丽园最不顺眼了,先是挖走了他们畅音阁的角儿,后是剽窃他们的戏,现在更是公然改编他们畅音阁的梁祝。
哼,若是能早日将他们在京城里铲除了,那才是最大快人心的事!
看着严如春这嫉恶如仇的模样,林媛好笑地勾了勾唇,人家靓丽园只是用了一些不怎么光明的竞争手段而已,至于将人家“铲除”吗?
不过,也正是因为靓丽园的手段不高明,所以才会引起林媛的注意。
更是因为如此,夏征也才会特意留意了一下靓丽园的过往。
果然,还真让他查出了一些东西来。
现在只差一个合适的契机将这些东西捅出来了,到时候,不用林媛再动手,众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靓丽园给淹了。
靓丽园已经不成问题了,但是严如春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靓丽园就是个小蚂蚱,就算是留着它也不足为患,但是京城里可有不少有名且有才的戏园子呢,咱们拿它们该怎么办?”
正如严如春所说,靓丽园只是个小蚂蚱,即便是有胆子公然窃取畅音阁的戏目,但是因为他们的戏园子里缺少有才之人,所以编出来的梁祝结局很是不堪入目,只要是去过了的人基本就没有说好的。
但是旁的戏园子就不同了,特别是京城里那几个存在多年的戏园子,拥有的人才很多,编个故事而已,那就是信手拈来的小事情。
这次的梁祝是因为添加了古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玄幻色彩,才没有被别的戏园子提前猜到结局。
但是林媛相信,若是这次的戏目换成了西厢记或者别的戏,相信那些戏园子里的人一定能想到比原著更好的结局。
虽然担心,但是现在能做的好像也没有别的事了。
林媛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能怎么办?当然是把咱们的戏写得更好更吸引人了啊!”
严如春:“……”
目前来看,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严如春也叹了口气,连美味的糕点都吃不进去了,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自怨自艾:“唉,这次啊,幸好是你用了个障眼法,现在市面上流传的梁祝也都是以大团圆为结局的,像你想出来的双双殉情变蝴蝶的根本就是零。啧啧,可是下一个怎么办?总不能这个变蝴蝶下个变蜜蜂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严如春猛地抬起头来,殷勤地看着林媛:“对了,那天你说的那个潘金莲和西门庆不得不说的故事怎么样?你给我具体讲一讲好不好?不如咱们下一个就写这部戏吧?我相信你的脑袋瓜子,这部戏一定能大火的!”
噗!
林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幸好她此时没有喝茶,不然一定会喷了严如春一脸。
什么潘金莲和西门庆不得不说的故事,那是她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若是真的演这个,还不如去演武松打虎的故事呢!
“怎么了怎么了?赶紧说说啊!”
被严如春催得有些面红耳赤,林媛默默咬了咬唇,让她怎么说?难道要说潘金莲是淫娃荡妇,勾结情人杀了自己的结发夫君不成?
若是这样的戏演出来,他们畅音阁的名声就别要了!
咳咳,咳咳。
咳嗽了一声,林媛讪讪地笑了笑:“那个,那是我随口胡编的而已,哪里有那么个故事啊!”
不等严如春再开口追问,林媛已经贼兮兮地堵住了她的嘴巴:“不如,咱们来演一演严大小姐出卖色相勾引自己未婚夫的故事吧?我敢说,这个故事一出来,绝对能够引起整个京城的狂热追……咦?你怎么走了?再坐会儿吧?快回来啊!”
哪里还能看到严如春的身影?恼羞成怒的某人早已跑得没影了。
哈哈,哈哈。
林媛笑得脸都皱成一个大包子了,不过笑归笑,她也该好好地思考一下畅音阁的未来了。
她脑子里的故事有限,等哪天所有的故事都写完了,畅音阁该怎么办?
看来,得赶紧找几个有文采的文人才是正经啊!
☆、婚后甜蜜篇毒舌君
傍晚时分,夏征才终于从宫中回来,一进门就冲林媛大呼:“你要有新嫂子啦!”
新嫂子?
林媛的第一反应是夏臻要停妻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