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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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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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家伙食好,你定是能如意的。”姜琼性子活泼,立时要拉胡如兰去看她住的地方,“你就与我一起住,我还小,等到姐姐嫁人了,咱们再一人一个院子。”
    便是这地方再大,也是有个头的,不可能每人都有独家独院。
    胡如兰抱歉道:“还得你跟我挤呢,实在不好意思。”
    “有什么啊,人多热闹。”姜琼拉着她走了。
    姜瑜,姜蕙,宝儿也一起跟着去。
    姜秀在旁边跺了跺脚,好似谁来都不愿跟她走得近,可她还年轻呢,不过就嫁过一次人,便把她当妇人了?
    那几个悄悄话也是躲着她说,姜秀恨得咬牙,只觉自己不尴不尬的,既不能与小姑娘一处,与大嫂,二嫂,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就往外去了。
    姜琼住的院子在南边一处,两进的小院,随身伺候的有四个丫头,四个婆子,里头青砖铺地,很是洁净,她也不爱种花种草,只得三座假山,山上零星有一些绿草,仔细看来,倒也有几分雅趣。
    胡如兰露出羡慕之意:“哎呀,到底是宋州,咱们县里可没有这样的人家的,便是知县,我去瞧过,也就你这院儿大,听我娘说,你们还有女夫子教书呢?”
    “别提了。”姜琼懒洋洋,她可不喜欢这些。
    姜瑜笑道:“是有女夫子教,你如今来了,也可一并学的。”
    “那得从头学了,我只识得几个字。”胡如兰朝她们几个身上瞧一眼,只见这样貌,气质无一落落大方,心想,才别几年,自己竟与她们落得如此大的差距。
    难怪都要论家世呢,幸好自家姑母嫁得好人家,成了知府夫人,这派头是不一样。
    几人说得会儿,进屋喝茶,待过了半个时辰姜蕙才牵着宝儿出来。
    沿路见宝儿老吐口水,姜蕙奇怪道:“怎么了?”
    宝儿指指嘴巴。
    姜蕙叫她张开嘴来,只见她两颗小牙齿已长出一半,倒是没什么,就是下头的牙龈有些红肿,她忙让金桂去与门房说一声,请宁大夫来。
    如今她铺子里有两位坐堂大夫,除了宁大夫,便是李大夫。
    李大夫正如宁温说的,胆子很小,早早就来他们铺子了,如今来看病的确实比以前多了许多。
    金桂不敢怠慢,转身就走。
    姜蕙带宝儿去屋里,给她喝了点儿水:“一会儿大夫看过就好了,你别用舌头舔,小牙齿长歪了,可丑了。”
    宝儿点点头,小大人一样叹口气:“好些牙呢,得长多久啊。”
    “这个啊,等好久呢,不过长好了就好看了。”姜蕙张开嘴,“瞧瞧,我就没舔,阿娘也叮嘱的,你得听了,到时候丑了嫁不了人。”
    宝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忽地摇摇头:“嫁人不好,堂姐嫁人就要走了,我不走。”
    姜蕙听了,噗嗤笑起来。
    宝儿常听她们说话,自然是懂一些的,但也懂不全。
    梁氏随后也来了,抱着宝儿叮嘱事情。
    这时宁温才到,提了个小药箱,进来先向梁氏行礼。
    梁氏笑道:“劳烦宁大夫了。”
    宁温道:“我也正好有话与姜姑娘说。”先上来给宝儿看病,看完道,“小儿换牙,免不了的,药也不用吃,这两日净牙时,涂些玉池散就好了。”
    梁氏松口气:“这就好,原先我想着宝儿小,吃药恐是不妥。”她吩咐金桂找人去药铺拿玉池散。
    “不用,我这儿带了。”宁温取出一瓶。
    姜蕙笑起来,他总是事先有准备的,她问道:“你有何话与我说?”
    宁温瞧她一眼,她面色不错,不由想起那日她怒气冲冲走了,再不曾来过药铺,李大夫还是姜辞过来招待的,听说她被老太太责备了几句,便不太出来,他还担心,如今看来,她像是无甚烦恼。
    “昨日有人来铺子,听意思是要买不少药材,想当面与掌柜详谈。”
    姜蕙欣喜:“这是好事啊。”
    别看她平常浑身妩媚之气,可真正高兴的时候,笑起来眉眼弯弯,十足的孩子气,宁温没来之前就知道说了,她必是这个神情,当下一笑道:“那姜姑娘定个时间,我好回去说一声。”
    姜蕙道:“便明日罢,你可知那人是谁?”
    “未说,是小厮前来相看的。”宁温其实有些奇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好断定,便是骗子,真金白银,难不成到时还能拿假的。”
    姜蕙听了皱一皱眉:“但你怀疑也不错,你想想啊,咱们这药材是在陵县买的,那人既然要大量药材,何不去陵县?在咱们这儿买,定然是要多花去不少银子。”
    “确实。”宁温点点头。
    两个人说起话来十分自然,像是认识许久,梁氏在旁边瞧着,原本有些担心,她知道女儿生得美,而这宁温也正年轻,生怕有些什么,如今瞧着,却微微一笑,说道:“阿蕙,觉得不妥,便明儿叫你阿爹去好了。”
    姜蕙笑道:“也好,表姐来了,咱们本来也说要带她出去玩玩;她也是第一次来宋州呢,最近药铺的事就交给阿爹了。”
    宁温这会儿又拿了一个玉瓶出来:“这藿香散我才配的,你拿去用罢,太太也可用,洗手,洗头,洗脸都行。”
    “用了好看不成?”姜蕙好奇,打开玉瓶闻一闻,淡淡的药香味。
    “不好看还能给你?用了定然更漂亮的。”
    他笑笑,目光柔和,起身就走了。
    梁氏刚才还想着不会有什么,可这年轻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给女儿送这个,且还送得理所当然,她连一句反对的话都不好说。
    “这宁大夫……”梁氏苦笑,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姜蕙想起他那日点自己鼻子,却是不以为然:“阿娘,宁大夫只是不拘小节,他没事便会琢磨方子,顺道而已,咱们省得自己买了呢,果然开药铺最好了。”
    她喜滋滋。
    因知道宁温的性子,反倒不会多想。
    梁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你总是注意些,他要是送什么贵重的,可不能要。”
    不是说她看不上宁温,是女儿如今还小,再者,日久见人心,不能急于一时。
    “他那么穷,就靠诊金月俸过活的,怎么送贵重的呀?”宁温四海为家,住的地方都是租的,姜蕙想着皱了皱眉,虽然她知道宁温穷,可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世。
    但总归不是富贵人家,不然他一个男儿总要归家的,可是他连中秋都没提到父母。
    兴许是个孤儿?也是个可怜人。
    那还是别与他提最好,她拿起玉池散,带宝儿去净牙了。
    河西街的大院里,穆戎将将练完剑,一身短打都湿透了,正当要进屋清洗,何远疾步走过来,立定了道:“禀殿下,姜姑娘这几日未出门,倒是有人盯上她的药铺了,属下去打听过,像是要买她的药材。”
    “何处不对?”穆戎问,把长剑挂在墙上。
    何远道:“那买药材的是何夫人的弟弟,威远侯之子秦少淮,正是那日借车与他们姜家的。”
    “是他?”穆戎冷笑一声,“这登徒子,许是看上她了,你派人在铺子候着,一等他出面,先打断了手脚再说。”

  ☆、第028章

何远面皮子抽了抽,没有立刻听从,而是迟疑道:“那秦少淮总是何家亲戚,当街打他,到时候要查起来,殿下不怕暴露身份?此事,只怕何大人也要干涉的。”
    何绪阳可是布政使,一旦下令彻查,那还得了,总是危险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穆戎。
    上回宝塔寺一行,自家主子好似换了个人,最近毛毛躁躁的,也不知单独与姜姑娘在一起,出了什么事,如此大的变化。
    还是皇后娘娘有远见,生得两个儿子,不到十八岁都不给碰女人,说是坏事儿,这不就坏事了!
    穆戎听他说得没错,也知自己欠虑,他往屋里走去,拿起桌上凉茶喝了一口。
    白瓷碰到嘴唇,冰冷。
    他少不得又想起那日。
    其实原本并没想过要轻薄于她,也不知为何,见她在面前躺下来,鬼使神差般的低下头吻了,回头想想,兴许是之前瞧得久了。
    她躺在那里,玉面朝天,无一处不美,又是在床上,总是带了些旖旎,他看在眼里,忍不住起了欲念,故而才坐在她床头。
    二人离得近了,她身上又极香,除了芙蓉味,还有些不一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浓烈无比,抗拒不了的直钻入他胸腔。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仍像往常一般说话。
    只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直到现在,好似唇上还有她柔软清甜的味道,昨日夜里想起,竟难以入眠。
    他皱了皱眉,兴许真是到年纪了,只母后这方面颇是严厉,他一早习惯,到得十几岁,又爱出游,到现在还未尝人事。
    那日之举,兴许是人之常情?
    他放下茶盏,平静道:“你继续派人盯着,若他图谋不轨,你……”他顿一顿,“速速报我。”
    何远应声而去。
    到得第二日,姜济达去药铺商谈生意,结果一进去,看见位年轻公子,宁温道:“便是这位秦公子了,说想买些药材带到京城。”
    秦少淮本是满心期待能与姜蕙见面,谁料来了个中年男人,他面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很快就收敛了,笑道:“不知这位老爷是……”
    “是掌柜的父亲,姜家大老爷。”李大人插嘴,“秦公子要买药材与大老爷相商也是一样的,咱们掌柜总是姑娘,不太方便。”
    “是这个理儿。”姜济达笑着一摆手,“请秦公子去里面谈罢。”
    秦少淮不好反悔,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出来时先买了一百两的药材,说余下要再考虑考虑。
    姜济达颇是高兴,回去就与女儿请功:“虽不是大买卖,也是一百两呢。”
    姜蕙惊讶,原来不是骗子呀!她笑道:“阿爹真厉害,下回都得阿爹出面了。”又好奇,“到底是谁人,一下子买这么多药材。”
    “是个姓秦的公子。”姜济达道,“说是要带回京城的。”
    姓秦?姜蕙一下子就想到那秦少淮,面色不由变了变,她对那秦家人全无好感,只不好与姜济达说,暗道下回还来,定是有些问题。
    她这头怀疑,那头秦少淮带了药材回何家,送了好些人参鹿茸与何夫人。
    何夫人起先颇是高兴,心道这弟弟倒也知道疼人,后来问起,药材哪儿买的,秦少淮没想那么多就说是仁心堂的。
    何夫人的目光就好似刀子一般钉在他脸上了。
    秦少淮被她看得心头发麻。
    何夫人手紧紧握住茶盏,慢慢问道:“这宋州好些个药铺,你怎么就去那家买?”
    秦少淮笑道:“姜家与何家不是交好的吗,我听闻这药铺就是姜家的,故而才去买一些,难道姐姐不喜欢?”
    何夫人啪的摔了手里茶盏。
    眼见青瓷碎了一地,秦少淮吓一跳。
    “我还不知你的德性?”何夫人沉着脸斥道,“你看上哪家姑娘不是如此,不是送钱便是去买他们家东西,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老实说,是不是那日见到姜二姑娘了?”
    秦少淮没想到她那么精明,扯起嘴角打趣道:“姐姐,你既是知道那姜姑娘漂亮,怎也不告诉我一声。”他上前相求,“姐姐与姜家二太太相熟,不如帮我求了那二姑娘,与我做个侧室,我保管疼她,不叫她受委屈。”
    何夫人大怒,伸出手掌就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大声呵斥道:“你说什么?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珠儿?”
    那巴掌把秦少淮打蒙了。
    他这姐姐平日里虽严肃,但从小就极疼他的,怎得现在这么狠心!
    他也恼了,叫道:“我怎么对不起珠儿了?只男儿家几个侧室算什么,姐夫不也有吗?”
    这话不亚于给何夫人捅了一刀,她双目圆睁,恨不得再给秦少淮两个巴掌,好解了心头之恨!
    天下他谁人看不上,非得看上那贱人的女儿?
    何夫人一手撑在桌子上,缓了缓道:“你明日就回京城去,不然莫怪我写信告知父亲,绑了你回去。”
    秦少淮一愣,倔道:“我不去,我纳个侧室还不成了?姐姐你不帮我,我自个儿想法子。”
    何夫人道:“那我就绑了你去,就给你一日功夫收拾!”
    她出了房门。
    秦少淮跟在后头,还在央求。
    二人争吵,传到园子里,一个丫环说与何文姬听:“好似世子要纳妾,夫人不肯,世子还在闹呢。”
    金荷常来玩儿,今日也在,闻言眼睛一转,忽地就想到姜蕙身上,那日秦少淮盯着她看,她可是发现的。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也是,那狐狸精只配给人当妾!
    何文姬道:“不如去劝劝娘?”
    何文君不敢去。
    比起妹妹,她更怕何夫人。
    金荷道:“这等时候是该劝一劝,总是姐弟呢,那秦世子也是姑娘的小舅罢?”
    何文姬倒是愿意讨好母亲,毕竟自己终身大事捏在她手里的,不过她可不想帮她那小舅,要母亲高兴,自是要帮着母亲的。
    二人便去往上房。
    何夫人最后一次警告秦少淮:“你若不听,我少不得把事情抖出来,抓了你见官去!看父亲怎么饶你。”
    连他往前做的事都说了,秦少淮惊惧。
    何文姬出来,先行行礼了,才道:“也不知母亲小舅为何争吵,但母亲总是为小舅好的,还请小舅三思呢。”
    秦少淮哼了一声,还是屈服了,转身去打点。
    金荷见何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倒有些惊讶,其实男儿家纳妾算什么,听说那秦世子也是有侧室的,不是稀奇事儿,莫非她是因姜蕙?
    何夫人吐出一口气,与何文姬淡淡道:“也无事,你回罢。”
    何文姬未免气闷,母亲还是没有好脸色,她转身便走了,金荷留在原地,大着胆子轻声道:“其实何夫人也莫怪世子,那姜蕙原本就不是什么好的,那会儿还勾引我哥哥呢,莫说是世子这等身份了。”
    何夫人侧头看了看她,挑眉道:“还有此事?”
    金荷委屈:“是啊,她还非得嫁祸在我哥哥身上,便因为这个,咱们两家才不交往了。”
    这等小把戏,何夫人还不放在眼里呢,她岂会不知金荷的心思,便是看在与姜家不合,才容得她来何家。
    只眼下,兴许有些用场。
    她道:“原来这姜二姑娘如此不堪,只也拿她没法子。”
    金荷心里是恨透了姜蕙,没有姜蕙,她哥哥早就娶了姜瑜了,他们家也不至于那么穷困,她腿上也不至于有个那么丑的疤痕。
    可惜母亲当了金钗,也未能消去。
    金荷暗地里咬牙切齿:“却也不是没有法子。”
    何夫人一听,挥手叫下人退下,询问:“有何法子?”
    “秦世子还不是看重她那张脸,只要她有些损伤,他自然就看不上了。”金荷笑了笑,“说起来,姜家大太太脸上也有块疤痕呢,好似来历不明,也不知如何伤到的。”
    何夫人心道这姑娘小小年纪,倒是毒辣。
    她当年烫伤梁婉儿,可是有刻骨的恨,因梁婉儿害得她无法生育,永生不能享受为人母的乐趣,可这小姑娘与姜蕙又何来那么深的仇怨?竟然要让姜蕙毁容。
    不过也好,这样才好,何夫人看着金荷:“她勾引你哥哥,自是与你有仇了,这仇也应当你自己来报,假使你成了,与你哥哥,你父亲总是有好处的。”
    金荷一怔。
    她看着何夫人,神情有些惊吓。
    原来她知道自己的目的。
    是啊,她那样讨好何家两位姑娘,自然是因为家人了,只要哥哥娶了何文君,他们家便等于一脚踏入了上等人家的门槛。
    那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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