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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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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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被她说得噎住,一句话回不出,憋得脸都红了。
    老太太听着有些道理,也跟着问:“是啊,老二媳妇,阿蕙问得不错,你真是要卖熏香?”
    胡氏立时改口:“其实还未想好呢。”
    她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姜蕙。
    作为二房太太,原本独享大院,不料大房侄儿考中秀才,来宋州念书,还跟了这一个,不说抢她两个女儿风头,白吃白住不费脑子,今儿还多嘴多舌。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姜蕙是故意阻止。
    老太太道:“是得好好想想,做生意还是不易的,不然老祖宗当年也不会把钱全买了田地,总是平安妥当,鄠县一向又风调雨顺。”
    胡氏点头:“儿媳自会好好考虑,也是为姜家多一条路。”她起身,“儿媳去厨房看看,一会儿金家得来了。”
    她走了之后,姜蕙仍还在。
    老太太笑道:“阿蕙,在宋州住得可惯呢?”
    “有祖父祖母疼,自然惯了,就是有些想阿爹阿娘,还有宝儿。”她上前挨着老太太坐,“等到逢年过节,更是想的。”
    老太太好笑:“早前哭着要跟阿辞来宋州,现在后悔了罢?”
    “不后悔,这儿天天能看到祖父祖母呢,孙女儿是想,要是阿爹阿娘跟宝儿也在,那就更好了。咱们一大家子原本也是在一起的,可二叔做了官,就非得分开了。”她颇是委屈,摇着老太太的手道,“我看二婶每日很忙,阿爹阿娘在,也能搭把手。”
    这小人精儿,说来说去,是不止自己想在宋州住,还想接了家中的人一起来。老太太略一思忖道:“我会与你祖父说的。”
    姜蕙欢呼一声,抱住老太太的腰蹭道:“我就知道祖母最好!”
    看她跟小猫儿似的,老太太笑道:“看把你高兴的,我还得与你祖父说呢。”
    姜蕙连连点头,暗想老爷子一早就享清福,不管事情,家中多数都是老太太拿主意,她既然答应,定是能成的。
    祖孙两个说笑会儿,姜蕙便告辞回去。
    胡氏到得房里,脸色很是不快,张嬷嬷察言观色,问道:“可是老太太不准卖田呢?”
    “哪里,本是要卖了,还不是阿蕙多嘴,问我是否要卖熏香,结果惹得老太太怀疑,怕生意做不好。”
    张嬷嬷笑道:“二姑娘懂什么呀,也是随口一问,如今太太要当家作主,必是要把钱攒在手里的,不然鄠县收到的钱先是经过大太太一道,又到老太太手里,再发给太太,自是不宽松了。”
    胡氏也是这么想,她起早贪黑的,总不能一点好处也无,故而想着开几家铺子,都握在她手里,那自然不一样了,不用随时伸手还要跟老太太要钱。
    张嬷嬷道:“下回等老太太高兴,太太再问问,眼下不是要有金家一事吗?”
    胡氏叹一声,捏了捏眉心:“那金公子,我是真不喜欢,可老太太非看上,老爷也说不错,我一人反对,倒是全得罪了。”
    做人媳妇难,她越发清楚,尤其是做这官家儿媳,可做女人也是富贵险中求,她嫁给姜济显便是为他将来的富贵。
    张嬷嬷眼睛一转:“其实也不难,二姑娘……”
    她凑到胡氏耳边说话。

  ☆、第003章

姜蕙从上房回来,正歪着看书,就听见姜琼的声音:“阿蕙,阿蕙,你可起来了?”
    这人是个急性子,等不得的,姜蕙忙起来,可鞋子还没来得及穿,又听门帘子稀里哗啦之声,姜琼已经走到面前。
    “你才起来啊?”她瞪着姜蕙,“真是个懒鬼。”
    “什么啊,我早去给祖母请过安了,你瞧瞧,我像是才起来的?”她仰起一张水光滑嫩的脸。
    “是了,大美人儿。”姜琼一点她鼻子,转头说道,“阿荷,快来,见见我堂姐,她跟你一般大,都是十三呢。”
    姜瑜与金荷一起进来。
    原是金家的人来了。
    姜瑜道:“本待叫阿蕙去厅堂的,你倒是好,拉着阿荷就过来,女夫子白教你了。”她责备姜琼,“又走那么快,急匆匆的,一点不知道礼仪,宋州可不是县城,女儿家都要知道规矩的。”
    金荷抿嘴一笑:“便是阿琼这般走,也挺好看的,瑜姐姐更是不用说了,我看比宋州布政使家的姑娘还要美呢。”
    姜琼噗嗤笑起来:“你就是一张甜嘴,到哪儿都不吃亏。”
    姜蕙斜睨金荷一眼。
    晨光里,只见她细眉细眼,笑得格外甜美,极是容易叫人亲近。
    姜蕙微微一笑:“原来你就是金姑娘,早前就听说了,你常与堂姐,堂妹一处玩。”
    金荷这才看向姜蕙,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没想到,姜家大房有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她恨不得就要夸赞一番,可一想到姜瑜跟姜琼在旁边,她二人与姜蕙一比,有些差距,便没有提,收敛了脸上惊艳,客套道:“也常听瑜姐姐跟阿琼提到你呢,如今你也来宋州,咱们就更热闹了。”
    姜蕙暗地里冷笑了一声,从头到脚又看金荷一遍。
    只见她穿了身半新不旧的荷色裙衫,很是朴素,头上也只插了一支银簪,别的首饰一点也无,可见家中穷困。
    是了,他们金家不像他们是地主,金老爷是真正寒门里出来的,做个县丞又有什么油水可捞?
    她从桌上描金盒子里拿出一支金步摇给金荷,笑眯眯的道:“金姑娘真讨人喜欢,这支步摇我送与你罢,看着与你挺配的,你头上那银簪子太不好看了。”
    金荷一下变了脸色。
    姜蕙假装不知,仍往她手里塞:“你别客气呀。”
    金荷虽然羡慕姜家财大气粗,每回见到姜瑜,姜琼穿了时新的衣服,戴了昂贵的首饰,她这心里都痒的不得了。
    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她心里想要,与别人赠与那是不一样的!
    如今姜蕙见她穷,送步摇给她,那是一种羞辱。
    金荷恨得差点哭起来,只不敢闹翻,把步摇往外推:“阿爹说无功不受禄,我,我不能要的。”
    见她这般吃瘪,姜蕙心里快意。
    当年她求到金家,金家今非昔比,金荷一身华贵,她是如何做的?扔了一锭银子在她脚下。
    那天大雨滂沱,谁人救她与宝儿?
    姜蕙抓住金步摇,硬是往金荷头上一插,笑道:“真好看呀,真配!”
    金荷死死抓住衣角,脸色都白了。
    姜瑜忙道:“阿蕙,你这般可不妥。”她一边把步摇拔下来,一边安慰金荷,“阿蕙性子直率了一些,你莫往心里去,她是喜欢你呢,才送这个。”
    姜蕙道:“是啊,这么漂亮的,为何金姑娘不喜欢?”
    看似她转不过弯儿,姜瑜也不好说,她虽与姜蕙从小长大,可自打父亲做了县令之后,他们就随父亲离开了鄠县,其实也是隔了好几年才又见到姜蕙的。
    她只当姜蕙太过简单,不懂人情世故。
    金荷好不容易才露出一丝笑:“不是不喜欢,就是不能要的,二姑娘,我要送你银簪子,难道你会要?”
    她还当真把银簪子拔下来。
    姜蕙一把拿了:“你真心送,我自然要了,这簪子瞧着不错啊。”
    她直接就把簪子插在头上。
    金荷一下又白了脸,她本想将姜蕙一下,谁料到这人当真厚脸皮,银簪子虽然不值钱,可做工很好的,是她最喜欢的一件首饰了。
    可她又不能与姜蕙闹起来,自家哥哥还想娶姜瑜。
    她勉强一笑:“你喜欢就送你好了。”
    谁料姜蕙又拿下来:“算了,到底是银的,我还是惯戴金的,便不是金的,也得有宝石的,这等银簪子,我在鄠县都不戴。”
    一席话说得金荷心里直翻滚。
    她拳头在袖中捏紧了,指甲都差点戳到肉里。
    姜瑜见二人有些闹僵,又想道歉,金荷笑道:“无妨,二姑娘天真单纯,其实也挺好的。”
    姜蕙一挑眉,心道真厉害,都这样了还不翻脸。
    姜琼性子大大咧咧,一点儿没看出来,笑着道:“过几日是清明节,咱们也能出去玩儿了,阿荷你早点来。对了,带些腌肉过来,你娘做得腌肉真好,比咱们家厨子还厉害,咱们拿去烤来吃。”
    姜瑜皱眉:“怎么好麻烦金夫人啊。”
    好歹那也是县丞太太。
    金荷却道:“无妨的,你们喜欢吃,我娘也高兴。”又看姜瑜,“瑜姐姐要吃什么,我们那儿有条河,今年莲藕又长了好多,你要吃糖糯米藕吗?”
    “还用问,姐姐最爱吃这个,不过做起来顶麻烦。”姜琼道。
    “不算麻烦,反正咱们家本来也要做的,我叫阿娘多放点儿糖,家中还有干桂花呢,撒一些更香。”
    姜瑜握住她的手:“总是送咱们吃的,多不好意思,旁的都咱们准备罢。”
    正当说着,几个小丫环端来点心茶水,其中一个人道:“太太说了,叫姑娘们别光顾着在屋里,出去走走,今儿天也好。”
    姜琼笑道:“那快出去,我待长了也觉得闷。”
    姜蕙原本不想去,这金荷她越看越虚伪,偏偏姜瑜不知她的真面目,不过人总是如此,不然为何又有日久见人心这句话?
    别说这金荷也确实厉害,刚才她屡次打击,她都能忍住。
    真是个成大器的。
    她怎么也得多观察观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便同她们一起去了。
    在园子里,也就赏赏花,斗斗花草,姜蕙无甚兴趣,倚在栏杆上观鱼,扔一把饲料进去,鱼儿都围上来,很是热闹。
    时间消磨过去,很快就到午时。
    众人去往厅堂。
    金荷一见到母亲金太太,拉着她假装去如厕,一头就扑到她怀里抽泣起来。
    金太太吓一跳,眼见四处无人,忙问:“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你与阿瑜,阿琼不是挺好的吗?”
    她伸手拍金荷的后背,轻声安抚。
    金荷哭得会儿,从袖子里拿了帕子擦眼睛,嘟嘴道:“是那个二姑娘,真真讨厌,一来就送我金步摇,阿娘没见她的眼神呢,多看不起人。”
    金太太脸色一沉,半响又笑起来:“阿荷,她不是从鄠县来的吗,鄠县这种地方,小姑娘不懂礼数,你与她计较什么?我一向叫你与那两个姑娘亲近亲近,便是这个道理,她们可是有女夫子教的,那一个大房的姑娘,乡野出来的,你别理会她,寻常见到打声招呼便罢了。”
    听母亲教诲,金荷嗯了一声,又嘟嘴道:“可女儿还是气的很呢。”
    金太太笑起来:“为娘如何教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家如今这境况,你也不是不知,为娘早与你说过了。”
    “娘是说瑜姐姐的嫁妆……”金荷道,又觉失口,忙点头,“我知道了,娘,等哥哥以后考上进士,咱们家便什么都不缺的。”
    母女两个说得会儿方才回去。
    用完饭,姜蕙从花池绕回自己住处,姜家几代都是地主,钱财富足,故而在宋州买的院子也够大,她一人独占一处小院。
    谁料将将走到花池,就见一个年轻公子迎面走来,穿了身花团袍,眉目端正,甚是斯文,见到她,显是一愣。
    姜蕙皱了皱眉,这不是金家公子金佑安吗?
    怎会来这儿?
    她满心的不屑。
    上辈子姜瑜嫁到金家,不过才半月,姜家就遭逢大难,可金家并不曾被牵连,那时她走投入路,求到金家,却知姜瑜不久前悬梁自尽。
    又见金荷披金戴银,满面得意,金佑安却是满面憔悴,好似为姜瑜的死很是伤心。
    可那又如何,作为丈夫,他总是没能护住妻子!
    也不知姜瑜是真自尽,还是被人逼的。
    姜蕙假装没看见他,转身就走。
    金佑安在身后道:“你是姜二姑娘罢?刚才见过令兄,你们真有几分相像,请问二姑娘,令兄现在何处?原本有个小厮带路,竟不知去哪儿了。”

  ☆、第004章

姜蕙不由起了疑心。
    怎会是来找她哥哥?
    “那你为何不与我哥哥一起走?”
    她转过身来,眉目如画,非言辞能形容,金佑安看的一眼,更是吃惊,他原以为姜瑜已是很漂亮了,可没想到她这堂妹这般出色。
    他定一定神道:“本是一起的,不过姜夫人叫了令兄与阿照去,我也不知,后来便有个小小厮来领路。”
    姜蕙听他这么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道:“兴许在书房罢,你去看看再说。”
    她转身走了。
    金佑安只得往书房去。
    到得晚上,姜蕙去姜辞那儿,姜辞正在看书,案上一盏油灯,光色甚暗,她上去抢了姜辞的书道:“哥哥,早说了晚上不要看书了,怎得不听?到时眼睛坏了,可莫要我领着你走路。”
    姜辞挑嘴笑起来:“嘴真毒,咒我呢?不看就不看。”
    姜蕙把书放一边问:“今儿我遇到金公子,可真是来找你的?”
    “是啊,原本我们三个一起说话,后来二婶叫我与阿照过去,问入春了可要添置什么,便与金公子分开了,怎么?”
    姜蕙摇摇头:“也无甚。”
    “无甚就好了。”姜辞道,“这么晚快些去睡,莫还走来走去的,路上着凉,别又生病了。”
    她早前得了风寒,一病数日,便是在那时,她重生回来,故而家人总念叨,要她小心身体。
    姜蕙笑道:“好。”转过身又叮嘱,“哥哥也早些睡,莫看书了。”
    姜辞便吹了油灯给她看。
    她这才笑盈盈走了。
    等到姜蕙一走,姜辞又点上油灯,什么眼睛坏了,学子们个个都念书,哪个不勤奋,他现在依仗二叔能入应天书院,自然要更加刻苦些。
    以后考上举人做了官,他们大房也不至于还要寄人篱下。
    这油灯一直亮到深夜。
    第二日,胡氏来与老太太请安,满口抱怨:“这金公子就儿媳来看,不是个安分的,昨儿硬是偷偷跑去见阿蕙,想必知道她生得漂亮。”
    老太太正当吃饭,闻言筷子差些掉了:“你别胡说,金公子我瞧着很是老实的。”
    “怎么胡说,娘,不信问阿蕙呢。”
    胡氏心道,要是姜蕙不承认,那是心里有鬼,反正总是有人见到的,正好也一并收拾一下她,省得以后还出来多嘴。
    老太太便去叫姜蕙。
    姜蕙今日又起得晚,连打了两个呵欠,走到上房时,脸色还有困意,老太太叫她坐,询问道:“你昨儿见到金公子了?”
    姜蕙一怔。
    大早上的居然问她这个问题?
    她转眸看了一眼胡氏,胡氏也正盯着她。
    她忽然就想到那年姜瑜出嫁,胡氏好似有些不快,听闻金公子骑马来了,她才勉强扯些笑意,当初阿娘还问阿爹呢。
    是了,她那时小,不曾想那么多,如今回头再看,已是明白胡氏的心。
    “祖母,是遇到金公子的。”姜蕙眉头一皱,很是不悦道,“说是找哥哥,我就奇怪了,找哥哥怎么找到花池来的,还总看着我,我心想男女授受不亲,连忙就走了。”
    老太太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会看错人,心烦意乱道:“好了,你们都回去罢。”
    胡氏面上隐有笑意,与姜蕙出去。
    姜蕙道:“二婶,这金公子看着真不像好人呢。”
    这话实在太投胡氏的意,她一下子对姜蕙又有几分好感,笑着道:“阿蕙,这话到外头莫乱说。”
    意思在家中说是可以的。
    姜蕙好笑,金公子那事儿显然出自胡氏之手,不过为大计着想,她便不计较了。
    胡氏拍拍她的手:“阿蕙,缺什么一定要记得告诉二婶啊。”
    “好。”姜蕙笑眯眯道,“对了,二婶,上回瑜姐姐与金姑娘约好了一起踏春,还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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