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破案一定要有刑侦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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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破案一定要有刑侦技能-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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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墨汗颜,手握拳在唇上轻咳一声,“大哥现在呢?”

    他指着自己,“我?如今生意正上轨道,每日都要外出奔忙,还是不要耽误别人家的姑娘了。”

    二人继续说了一会话,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茶馆的客人渐渐散去,符墨起身抱歉的拱手道:“我等下还要回衙门,先告辞了。”

    芩少璟爽快的点头起身,“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下次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目送符墨出去,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他收回脸上的笑,神色一下子肃然起来。

    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不会少的……他眯了眯眼,而且他相信,很快他们又会再次见面了。

    ……为什么裕华城的捕头要是他呢?芩少璟心里百味陈杂,其实他心里真的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

    但是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再改变的。他定了定心神,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符墨,对不住。

    **

    与芩少璟告别后,符墨回到了衙门。

    “你可算是回来了。”刚进去签押房,便听到里面传来杜润祺的声音,“衙门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符大人。”

    符墨皱起眉看着他坐在自己常坐的位子上,“怎么了?”

    “许家的人来了,说要将许公子的尸体带回去呢。”他摊手,“我等了你许久,你再不回来我就撑不住了。”说是这么说,神色却是一点也不急。

    他道:“那你去验过尸体了吗?结果如何?”

    “已经验了。”杜润祺道,“是酒醉溺水死亡的,身上没有其他痕迹,应该是许公子自己不小心栽进去的……不过听说这许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爷。”

    他蹙眉,“既然这样,那就结案吧。”说着他在杜润祺的验尸公文上签了字,递给他,“你把这个交给陈大人,待他批阅后便可放人了。”

    待他走后,符墨坐下来凝眉,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为何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重新将案子梳理了一遍。据掌柜道,这许公子是他们酒楼的常客,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是在他那里与其他公子喝酒作乐,晚上也常在酒楼过夜,事发的房间是他常住的。

    昨晚许公子与三位公子一直在三楼喝到很晚,然后直接回了房便没再出来。掌柜说,许公子还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喝完酒后喜沐浴一番,故小二早早便给他备好了热水。许称文在酒楼喝酒一向不带小厮服侍,也不要小二服侍,一般在他回房后,也不会有小二去打扰。故一直到了早上,小二想去将昨晚的木桶搬出来时,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捕快盘问了许称文周围客房的客人,皆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昨晚与他喝酒的几位公子也问过了,据他们说,许称文回房后他们也就回家了。

    喝醉酒溺水的案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蹙起的眉头松了松,也许是他多心了,芩少憬和杜润祺的验尸结果都一样——应该就是许称文自己不小心栽进去的了。

    想到这,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是衙门下工的时辰了,便起身出门。

    刚进去账房所在的院子,只见不远处宁如玉正和一老捕快说着话,眉宇间隐隐有些愁色。

    他快步走过去。

    二人听见了脚步声,纷纷转过头去看他,宁如玉冲他打了个招呼,“大人。”老捕快行了礼,很快便退下去了。

    “怎么了?”他低头看她,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宁如玉回过神来,皱起眉头道,“没事——对了大人,你可知东胡同三十号是在哪条街?”

 第57章 不依不饶

    “东胡同?”

    “是这样的,”她蹙起眉烦恼的道,“前几天下雨时发现房间的屋顶漏水了。刚问了赵老捕快,他说在东胡同街那里有人会修,所以我就想说去找……”

    符墨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用!”

    “啊?”宁如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断了,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他被她一看,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道,“我的意思是……正好我现在有空,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真的?”她眼睛一亮,很开心的道,“那麻烦大人了。”

    符墨听着她甜甜的话,胸口一热,迎上她清澈明亮的眼眸,微笑着道:“不过区区小事,没有什么麻烦的。”在他心里,只要她开口哪有什么是不愿意的,更何况是修葺屋顶这种小事?

    随即,他想到她一个娇弱女子独居,什么事都要靠她一人亲力亲为,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怜意,暗暗叮嘱自己以后一定要留心。

    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嘱咐她一二,好让她记得。他转过头神色肃然的道,“姑娘这样做就对了,以后再有像这样的粗重活儿,千万不可自己去动手,很危险的知道吗?有什么麻烦就来衙门找我或者杨捕快。”这话说得正直凌然,面不改色。

    “是是,大人说的是,我会注意的。”她听着他一本正经说教的但又掩不住担忧之意的语气,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好不容易才忍住内心的笑意,与他一同走出衙门。

    ~~

    眼角瞥到他明明很关心自己,但面上却永远保持着那一副正直深沉的表情,心里的邪恶因子不知怎么就突突的冒了出来。她眼珠子转了转,抑住微微上扬的唇,“那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大人吗?”

    符墨被她信赖般的眼神一看,顿时豪气横生,郑重的点点头,“当然可以了。”

    “大人,你对我真好!”她感动般的看着他,眼睛又黑又亮。见他表情微微放松之时,突然话锋一转,蹙起眉头,“可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大人对每个无依无靠的女子都这样好?”

    他脸上顿时出现错愕的表情。她心里吃吃发笑,却趁胜追击,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让他无法逃避,“大人平时是不是也帮过很多像我这样的女子啊?”

    “没……”符墨被她甩出的一连串问题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就否认,待他完全听明白她的问话后,心一跳,忙道:“没有这样的事。”

    “大人的意思是?”她皱起眉头,有些想不明白的道:“大人是想说不是对每个无依无靠的女子都这样好,还是说是没帮过那些女子?”她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只对过我这么好啊?”

    符墨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要跳出胸口。

    以前无论遇过多么千钧一发或是危在旦夕的事,他都没试过像今天这么紧张。面对她如此懵懂不解又大胆直率的问话,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张张口,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要否认,话到了口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背隐隐泛出了汗,但他已无暇顾及,只觉自己脸上一片发烫,再也不敢与她对视,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憋了半天才挤出话,“我……也是第一次。当初害得姑娘摔下树是我的错,自然要对姑娘负责……更何况你是宁前辈唯一的女儿,我们这些晚辈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对我负责?”她微微拖长尾音,朝他更逼近了一步,瞪大了眼,语气更是疑惑,“可是我当初受伤也不全是你的错,大人却一直对我这么好……原来大人一直是在对我负责吗?”

    “如玉,这个…我…”他的嗓子干得冒烟,生平第一次被人堵得无话可说。那些借口是他胡乱想出来搪塞她的,“负责”什么的更是他一时脱口而出的,本意只想赶紧澄清自己,哪里想过这些绕绕弯弯的念头。

    更没想到竟被她一下子抓住了字眼,纠缠不休的非要问个明白,而且这话到了她口中,他怎么觉得有那么一丝……暧昧。

    在古代,“负责”这样的话若是出现在男女之间,通常就是男子对女子许下一生的承诺,所以一般不会被人轻易说出来的……符墨的手心渗出了汗,脑子“嗡”的一声,难道如玉猜到了他对她的……

    他的眼睛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脸上仍是蹙着眉头疑惑不解的表情,仿佛刚刚的问话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再看她的眼神澄净坦荡,哪有半分女子该有的羞怯。。。

    难道是他想多了?他忍不住松了松眉头,如玉真的没有看出异样?

    原来她只是好奇罢了,他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心跳也逐渐平稳了。不是就好……

    但她若是真的知晓了,那他岂不是趁这个机会向她说明白……

    “大人?”

    “嗯,”他终于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正斟酌着该如何回答,既不能让她心里起惑,又能将话圆过来,“这个。。。”

    她歪着头,难得的看着他被她堵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极力憋住想笑的冲动,突然有种在欺负他的即视感,有一瞬间又觉得他的样子又可怜又无措。随即心里痒痒的,整个心都愉悦起来了:

    符大人,你怎么这么讨我欢喜呢?

    ~~

    反正他看不出她是故意的。于是她继续不依不饶的道:“你为什么想要对我负责啊?你还没说呢,难道大人以后遇到无依无靠的女子,也会像这样对她负责?”

    “不,不是的,”他正欲向她“解释”一番,好打消她的好奇之心,却没想到她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语气似嗔似怪,他顿时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砰砰”加速了。

    “不是的,因为你是……”静默了半刻,他在脑海里搜索半天,这才干巴巴的又把刚刚的话拿出来,“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因为姑娘之前的受伤是因我而起的,且你又是宁前辈的女儿,所以才会对姑娘负…”急上来他又差点失言,忙道,“才会这么帮助姑娘。若是再遇到别的身世可怜的女子,自然会有衙门去处理的……”

    她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大人你可以再义正言辞些。

    我告诉你,你这样是要注孤生的。

    “若大人不是衙门的人,那大人还会这样对我这样好吗?”

    “我……”他又语塞了,这下连额头也出了细汗,整个人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她。

    她脸上闪着愉悦的光芒,“大人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啦,你不用答我了。”

    “什么?”他下意识的道。

    她捂嘴轻笑,“我心里知道大人和杨捕快都是心善的人,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多加关照的,对不对?”

    符墨心里的压迫感逐渐消失了,却又倏的升起一丝失落惘然,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心情。

    就好像小时被夫子抽查功课前一刻被告知不用考核了,侥幸宽心的同时,又有一点怅然若失。他动了动唇,只得顺着她的话道:“这是应该的,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她乖巧的点头称是,不再继续问下去。她本来趁此机会逗弄下他,看看他能隐瞒到什么地步。但看到他窘迫得额头都出汗了,心里顿时又不忍了。

    还是算了吧,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想起听说他今日出去办案了,于是随口问起道:“大人今日出去遇到了什么案子?”

    “也算不上什么案子,”说到这个,他清了清喉咙,又恢复了平日肃然认真的样子,刚刚的无措和紧张仿佛从没出现过,腰板也直了,“昨晚迎春酒楼里有人酒醉掉进浴桶里溺水身亡了……杜神医已经验过尸了,确是意外无疑,已让许家的人将许公子的尸首领了回去。”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酒楼客房里住着那么多人,这个许公子栽下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人听到动静?这还真是奇怪啊。”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转瞬即逝,欲回想,却怎么也抓不住。接着便听她笑了笑道:“也许是我想多了,连杜神医都这么说了,那定是不会错了。”

    他深锁着眉头,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

    说话间,二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宁如玉的门前,她上前开了门,和他一起进去。

    当初看屋子的时候,只顾看里外,忘了查看屋顶,不过幸好漏水的也只是一小处地方。

    屋顶上面铺的是灰黑色的瓦片。

    宁如玉这才突然想起,叫了一声,“我忘记了…不知道修葺屋顶还需要什么?”她对这个还真没什么概念,要知道如今就算在现代农村,也很少能见到这种古式的瓦屋了。

    符墨轻笑一声,“待我先去看看再说吧,对了,是哪处漏水了?”

    “只有房里角落一处是漏水的,但并不是很厉害。”她想了想,边说边推门道,“我带你进去看看就清楚了。”

    “……好。”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跟在她身后进去了。他一开始理所当然的以为漏水的地方是大厅上的房顶,便没有细听。直到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才知晓,原来漏水的是…她的房间。

    姑娘的房间啊!

    他的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的刷过心头,痒痒的,心里又是煎熬又是甜蜜。

    第一次进去她的房里,还是上次她身子不舒服时,当时他一心只顾着关心她的身子,哪里有什么心思打量过房内的摆设。

    如今眼看将要故地重游,他的心不自觉微微加速,心神不禁的有些**……非礼勿视!

    深深植根于内心的道德教诲此时从脑海里又跳了出来,瞬间将他的心神激荡打得七零八落。

    姑娘家的房间岂是能乱看的?

    回过神后,他脸色发烫,暗暗责骂了自己。这才定了定心神,将刚冒出头的旖旎之意无情的掐断在萌芽之中。

    待会就算进了房间,也断不可冒犯了……他在心里警诫自己道。

    一旦天人交战后的符大人终于说服了自己,满腹的正气凛然,却瞬间被她的话打的七零八落。

    “就是这里。虽然这间房平时只是放着杂物并不住人,但我恐漏水会打湿杂物,还是早些修葺比较好。”她将他引到一房前,猛地打开,只见里面堆放着扫帚、木桶等杂物,指着角落处湿了一片的地方道,“大人看看,可还能修?”

    “……”

    他静默。原来姑娘说的房间,是这里啊。他还以为指的是……他压下腹中的怅惘郁闷,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他闷闷的应了一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叠起精神仰头去查看屋顶。只见层层叠叠的瓦片上面透出指甲大小的缝隙,映出亮光。他当下有了大概的了解,这应是当初瓦片的人粗心造成的,因角落处不像在中间那么平坦,便放少了瓦片,导致大风时吹松了瓦片,这才漏了缝隙出来。

    这并不难。他沉吟一下,转身出了去。

    宁如玉正好奇他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出去了,立在那里看了屋顶半晌,这么快就看出问题了?

    待她到了外面时,一抬头,只见符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立在了屋顶上。屋顶上只有木梁和瓦片支撑,屋顶又高,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道:“大人,你要小心。”

    符墨微微低头,见下方的宁如玉正仰着头看他,神色紧张,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关心,他心里一暖,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有武功。”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在上面的步伐沉稳,神色自若,犹如在平地行走,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去。

    因这会她也没有事做,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了下来。什么也不做,就支着下巴,盯着他忙碌的身影看。

    符墨是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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